晏傾城的唇角也不由得勾了起來。

“好,爺爺很快就回來。”

晏忠大步的回到馬旁,翻身上馬,英姿勃發,周圍的百姓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等到眼前的人離開,晏傾城已然是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上了自己來時的馬車,面上微微的噙著些許笑意:“走吧。”

這句話不僅僅是對車伕說,也是對身體裡那一抹原主殘留的意識說的。

仇人她定然會幫著報了,至於其他,也沒什麼好承諾原主的了。

身體裡的一抹執念慢慢的消散,晏傾城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消散去,唇角不由得帶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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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多一個爺爺,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吧?

她不得不承認,她對親情有一種別樣的執念,許是上一世的時候,自己生活的地方沒有半點的人情味,是以對那種溫馨的感覺更是歡喜嗎?

想到晏忠方才的話和笑,晏傾城的眼中也總算是堆上了笑意。

總算是有一個親人了,不是麼?

玉兒見晏傾城這副模樣,知道晏傾城是高興地,心裡頭更是開心了些。

只是方一到將軍府,晏傾城下了馬車,緊隨其後回來的晏止峰直接將她攔住,面上雖然是帶著笑,但是一雙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般的可怕:“傾城,你當是知道什麼是該說該做的,不要辜負了二叔對你的期盼。”

這個小妮子現在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中了,只能夠先警告一番。

晏傾城原本還算是歡喜的心情一下子沒有來的多了幾分煩躁:“二叔擔心些什麼呢,您往日的做派不是已經告訴了我您會是家主麼?”

“不要在這兒跟我伶牙俐齒,晏傾城,你最好乖巧一些。”

晏止峰一雙眼睛滿是冷意的看著她。

晏傾城原本還是如冰霜一般的臉上忽的多了笑意,就像是三月化解的泠泉:“二叔你在說什麼呀,咱們之前不是杯酒釋恩怨了嗎,更何況,您是我二叔,那些事情,我早就忘了。”

晏止峰見她轉變態度這麼快,也是有些狐疑,但是看晏傾城的臉上的確是沒有任何虛假的模樣,這才漸漸地收斂起了眼中的狠戾,帶著些薄涼的看著晏傾城:“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說些什麼其他的話了。”

晏傾城甜甜一笑:“二叔,我先回房了,還有些東西要收拾,就不和您在門口吹風了。”

說罷,晏傾城轉身離開,吳玉蓮走上臺階,眉頭微微的皺著:“走吧,老爺。”

晏傾城往日也是喜怒無常的囂張性子,但是她有的是法子治她,但是到了現在,她又有了些其他的思緒。

晏傾城現在的喜怒無常讓她沒辦法琢磨透她想的是什麼,是以,根本就不知道該是從哪裡下手。

她安排在簪芳苑的人現在應該也是沒有被發現,但是居然只有那個叫尋音的入了那個丫頭的眼……

吳玉蓮眼中劃過一絲的毒辣,現在老爺子回來了,許多事情,還是要擱置下去。

晏傾城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雙手在自己的枕頭旁掏啊掏的,總算是掏出來一些銀票,面上不由得浮現了笑容:“你去拿著這些銀子到望江閣買上十壇上好的女兒紅來,讓他們仔細著些。”

尋音連忙應下,拿著銀票走了出去。

晏傾城託著腮,手上還有晏忠拉住她的時候的餘溫,滿眼都是笑意。

腦子裡的記憶中,晏忠是喜歡喝女兒紅的,她實在是沒想到這麼快,本來是打算自己去買,但是一直是沒時間,一直到了方才才想起來。

“小姐,將軍回來了,您瞧著可真高興。”

玉兒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見窗外有幾個腦袋冒出來,臉上的笑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即變成了冷意:“有的人可該是收收心了,免得到時候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句話拔高了聲音。

晏傾城眸光流轉,院子裡的人,的確是該要清理一下了,正好空出來的地方可以做個小藥房了。

反正現在晏忠回來了,她也不急於一時。

晏傾城面上多了幾分的笑意。

畢竟是三年的事情,又關乎商海的軍事,晏忠在宮中很是磨嘰了一通,這才飛也似的回了將軍府。

“傾城!”

晏忠走到晏傾城的院子,見院子裡跟原來相比也沒差多少,心下這才算是舒服了些,朗聲道:“我回來了!”

晏傾城自門走出來,見晏忠那副模樣,活像是一個小孩子,不由得笑出了聲:“爺爺怎麼還像是一個孩子?”

“怎麼,你小時候同爺爺說的話不算數了?”

晏忠大笑著坐到了石凳上,晏傾城抿著唇笑,慢慢的走上前去:“爺爺也是累了,咱們先去吃些東西,就去好好地休息一番如何?”

“瞧見你,我便就不累了。”

晏忠頗是帶了些感慨的看著晏傾城,面上多了些欣慰的笑:“你啊,越來越像你母親了。”

晏傾城的心中微微一動,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提起自己的母親。

“你爹孃要是看見你,定然是喜歡的。”

提起自己那對兒英年早逝的兒子兒媳,晏忠的眼睛也微微的有些發紅,隨即又匆匆的笑過掩飾:“害,這麼久不見了,我說這些做什麼。走吧,一起去延年堂吃飯!”

晏傾城也不打斷他,微微的頷首跟在晏忠的身邊。

晏忠一路上就像是止不住話匣子一般,恨不得將自己所見過的所有風景都講給晏傾城聽一遍才好,晏傾城抿著唇,全神貫注的聽著。

到了延年堂,晏止峰三人正等著他,晏忠的話語戛然而止,很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晏止峰的臉色不變,笑著將晏忠請上桌:“父親保家衛國了那麼久,也該是好好的休息了。”

“嗯。”

晏忠微微的點頭:“你現在在朝堂中如何了?”

晏止峰一愣,隨即恭敬道:“兒子相信不日後就能夠成為同父親一般的人,為皇上分憂。”

晏傾城聞言,也只是無聲的彎了彎嘴角,還真是敢拿自己比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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