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連忙應下退了出去。

晏傾城這才放下帽子,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來,帶著幾分笑看向玉兒,帶著幾分的挪覦:“難得見你生氣,當真是難得。”

“小姐,你還笑!”

玉兒憋著嘴狠狠地跺了跺腳:“方才那說書先生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說八道,奴婢恨不得去撕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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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晏傾城很是爽快的將一把匕首扔在了玉兒的面前:“去撕了他的嘴吧,我就在這兒瞧著好了。”

這一番話讓玉兒不由得一愣。

隨即,玉兒猶豫的站在桌子前,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當真是咬咬牙,直接將那個匕首拿了起來要出門去。

“做什麼去?”

晏傾城見她當真是拿著匕首要往外去,實在是有些無奈。

“底下的人說的是小姐的不是,但你我都清楚小姐不是這種人,可見這種流言是有人專門放出來的。”

尋音給玉兒解釋著其中的關係,伸手將匕首拿了回來,輕嘆了一口子:“你是小姐的貼身侍婢,對小姐忠心,但是若是你當真去做這種事,只怕是外人還是會罵小姐了。”

玉兒愣在了原地,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晏傾城纖纖玉指輕輕地點了點窗框外正說得起勁兒的說書先生,微微的翹起唇角:“其實我也是好奇。”

尋音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著晏傾城,晏傾城低笑一聲,轉過頭來,真真的風華無雙:“他說的正是那日在玉香園的事情,這說書人怎麼說的?

‘晏傾城心中頓時起了怨恨……’

噗嗤,當真是要笑死我,我可是想著好不容易算是有了藉口擺脫那個白痴太子了,**配狗天長地久,祝福都還來不及,怎麼會怨恨呢?”

晏傾城似乎是聽見了極好笑的事情,一雙眼睛彎起,就像是盛滿了星光,屋子頓時猶如花開一般。

不過尋音和玉兒對於晏傾城嘴裡的白痴太子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角不由得抽搐,小姐說出這種話來,真的好嗎?

“小姐,茶來了。”

門外響起了叩門的聲音,不過是一瞬間,晏傾城唇角的笑意便就抿成了一條縫,再沒了方才的那種肆意美。

玉兒打開門,小二連忙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用餘光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膚如凝脂,般般入畫,姣若秋月,一時間竟是有些看痴了。

“嗯?”

被他一直看著的女子突然轉過了臉看著他,似笑非笑,竟平端的生了幾分的嫵媚動人,更是風情無限。

“還看!”

玉兒氣鼓鼓的瞪著那小二,一副很是凶神惡煞的模樣看著他:“還不快出去!”

店小二頓時回了神,又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少女,這才連忙的出去,還不忘記關上門來,心中暗自嘀咕著,這小姐難不成是帝都的麼,也沒聽說過帝都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美人兒啊。

見門關上了,玉兒這才巴巴的看向晏傾城:“小姐太好看了,那個小二一直都在偷偷的看小姐。”

“你還不是?”

晏傾城好笑不已,眼底卻是有了些波瀾。

她的容貌算不上醜,之前原主被吳玉蓮和晏秋月刻意的培養出那種審美,整個帝都當真是沒幾個知道晏傾城真正的容貌的。

沒有那些誇張地服飾以後,加上今日身邊也沒帶侍衛那般的招搖,整個帝都就沒了認識她的人了?

晏傾城搖搖頭,將茶端起來放到唇邊慢慢地喝著。

若是可以,她是真的不願意去做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就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閒來無事就坐在窗沿下用雪水煮上一壺茶,該多好。

心下感慨罷,那張櫻唇輕輕的發出一聲為不可為的嘆息聲來。

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在心下竟是格外的寧靜,人閒來無事總會想起一些東西,比如晏傾城突然就想起了秦墨蕭。

不得不說,晏傾城現在對秦墨蕭也有了些許的興趣,倘若當真是和自己那個老爺子只使泛泛之交,還能夠一次又一次的護住她,不惜得罪皇后,莫不是有什麼目的。

晏傾城也不想陰謀論,但是她所處的環境實在是不讓人能夠放下心去相信一個人。

秦墨蕭當真是一個很奇怪的存在,分明她的事情他不必管的。

在原主的記憶裡面,這個秦墨蕭可不是一個什麼心慈手軟且善心大發的人,現在突然頻繁幫助自己,難不成是為了晏老爺子手上的兵符?

晏傾城眼光一閃,若是當真如此,倒也是說得通了。

少女穿著一襲黛藍色的長裙,裙襬精緻的繡花無一不在訴說著少女的身世多好,茶水氤氳了少女的眉眼,竟是有一種不真切的美感。

尋音和玉兒也是極為自覺地站在一邊,也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許久,等到天色微微的有些昏暗了,晏傾城這才淡漠的抬起眼看了一眼樓下,說書的先生已經換了一個,正在講著鬼醫的事蹟。

“若是早一些,說不定我還聽聽呢。”

想起明老那個老頑童,晏傾城不由得啞然失笑,站起身來微微的舒展了下身子。

坐了那麼久,晏傾城身上著實是有些酸了,尋音和玉兒連忙過來幫著晏傾城捏著身子,等晏傾城沒那麼難受了,晏傾城這才又將自己的帽簷戴上,三人緩緩地走下二樓。

這張臉的辨識度太高,自己現在若是直接用著這張臉來往將軍府,只怕是到時候不知道又要說什麼話來。

人言可畏,她一向是最為清楚。

等回到了將軍府,晏傾城這邊一派的寧靜,倒是沁竹苑那邊的動靜甚大。

晏秋月現在總算是清醒了些,但是屋子裡的春蘭已經是面色蒼白,腦袋上被一紗布纏了許多道,但依舊是有紅色隱隱的滲出來。

晏秋月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一雙眼睛木然的看著床頂的紗幔。

“月兒,別擔心啊,有孃親在,什麼都不會變的。”

吳玉蓮低聲的安慰著晏秋月,目光觸及她身上的印子,只覺得心中一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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