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城依舊是裝作醉了酒的模樣趴在尋音的身上,主僕二人一路無話。

到了快要進簪芳苑的時候,尋音突然低聲道:“小姐方才丟進屋子裡的人……是二小姐?”

“怎麼,覺得我心狠手辣?”

晏傾城微笑著,只是那張絕美的面容看起來仿若是地底來的羅剎一般可怖。

尋音咬了咬唇,避重就輕道:“她是未來的太子側妃,看太子殿下的態度,以後對她怕是也多有寵愛,小姐這般做,怕是二老爺和二夫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什麼也沒做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放過我不是麼。”

晏傾城的眼前一片的淡漠。

吳玉蓮和晏止峰不會放過她?早在很早之前,這一家子就誒打算放過自己,只不過是表面功夫尚可罷了。

“女子貞潔幾何重要,他們都能想出這個法子來對付我,我只是把人給換成了他們的女兒,怎麼就承受不住了?”

許是喝了些酒,性子一向是有些冷淡的晏傾城也忍不住的嘲諷道:“若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現在被當做玩物的人會是我,既然都是要毀了,為什麼她要好好地。”

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平靜。

尋音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如何來反駁。

晏傾城的話無疑是殘忍的,但的的確確是這麼個道理,若是真的任由事情發展下去,現在被那群男人褻玩的人,會是她晏傾城。

既然怎麼做都要被毀掉,那為什麼被毀掉的不可以是別人呢?

尋音的心中不斷的重複唸叨著這句話,一雙眼睛裡頭滿是震撼。

晏傾城微微的閉上眼,她的確是可恥的,但是她從來沒有過想要害他們的心思,若非是他們一開始就緊緊相逼,也不至於如此。

更何況,倘若是真的只想要她身敗名裂,在她進院子的時候就完全可以安上罪名,但是他們鐵了心不要她有翻身的機會。

所以,怪誰呢?

簪芳苑的人都已經睡下了,晏傾城也不打算驚動任何人,簡單的洗漱一番後,便就直接睡下了。

第二日晏傾城是被玉兒給晃醒的,看著玉兒一張臉上滿是緊張,晏傾城不由得覺得好笑:“你這是怎的了?”

“小姐沒事兒就好。”

見晏傾城當真是好好的,玉兒一下子就哭了起來,也不顧什麼其他的規矩,直接趴在晏傾城的床榻邊,拉著晏傾城的手大哭。

“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是被誰欺負了?”

晏傾城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尋音剛好端了熱水挑簾進來:“是攬月齋出事了,玉兒心裡頭害怕。”

這麼一大早就出事兒了,當真是有意思。

晏傾城微不可見的彎了彎唇角,看來是好戲開幕了。

“出什麼事兒了,我不是應該在攬月齋嗎?”

晏傾城一臉的茫然無辜,玉兒抽抽搭搭的抬起頭看向尋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即看著晏傾城道:“不知道攬月齋裡頭怎麼來了許些賊人,二小姐不知道怎麼就在那兒……”

“呀?”

晏傾城瞪大了眼睛:“二妹妹在那兒!”

玉兒點點頭,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些紅暈。

聽說今天早上屋子裡情形甚是穢亂,二小姐正和三個男人苟且,屋子裡還有三個男人,衣服都是碎了一地,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激烈。

“這話可別亂說,小心二嬸那邊不放過。”

晏傾城搖搖頭:“這也實在是太嚇人了,幸好昨天回來了,看來是老天保佑。”

尋音不吭聲,將熱水放到了架子上,倒是玉兒跟著小雞啄米一般:“不錯不錯,幸好小姐運氣好,老爺和夫人肯定也是保佑著小姐!”

見晏傾城說的差不多了,尋音這才過來,正打算著伺候晏傾城起床,玉兒直接攔在了晏傾城的面前,一雙眼睛瞪得極大:“你昨天竟然同意二夫人和二老爺的話,要是小姐運氣不好,沒有回來怎麼辦?”

“玉兒。”

晏傾城慵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唇角輕輕地挑起:“二嬸他們的話,你當時若是不順著些,怕是會招惹禍根,這事兒怪不得尋音,還是她帶著我回來的。”

玉兒愣了愣,看向尋音的眼神不再那麼戒備。

“我餓了,玉兒,我想吃你做的皮蛋瘦肉粥了。”

晏傾城懶懶的說著,玉兒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點著頭出了屋子。

“多謝小姐。”

尋音忽的開口,晏傾城擦著臉輕笑道:“多謝我什麼呢,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多謝小姐願意相信奴婢,幫著奴婢說話。”

尋音很是真摯。

晏傾城放下手巾,坐到梳妝檯前,拿起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三千青絲:“玉兒是我身邊的人,很聰明,也很單純,我只是不想她自己以後後悔罷了,更何況,你值得信任。”

就算是昨天晚上尋音臨時倒戈,她也不會擔心,昨天晚上也算是她的試探。

若是尋音當真昨天晚上反水,跟著她的那些個暗衛也不會是白吃飯的,她不急,慢慢收拾,總是能夠收拾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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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音的目光閃了閃,隨即接過晏傾城手上的梳子,幫著晏傾城梳理著長髮道:“今天早上二老爺發了很大脾氣,二夫人也是病倒了,那六個男人不知道被怎麼樣處置了,不過想來也是凶多吉少。

至於二小姐,據說到現在還是有些神志不清,這些也是奴婢今天早上悄悄的去瞧見的,府上不少的人都被二老爺給重洗了一遍,看來是要將這件事給封鎖起來了。”

“管好自己的嘴,別讓別人知道你看見了什麼。”

晏傾城很是淡然:“出了這種事,只怕本小姐那個好二叔現在應當是恨毒了我,不過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我們只當做不知道就行了,待會兒我去一趟,瞧瞧他們是什麼意思。”

“小姐一個人?”

尋音微微的蹙起眉頭:“誠如小姐所說,他們恨毒了小姐,小姐現在去恐怕是不大好。”

“他們什麼時候是不恨毒了我的?”

晏傾城莞爾一笑:“傷口撒鹽不是很有意思麼,我就是那把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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