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墨蕭禁不住逗,晏傾城不由得笑出了聲來,也不敢再去逗他,開口哄道:“好了,別說這些了,你知道我的心思的,商玄昊不要臉,我還要的不是?”

秦墨蕭沉著臉:“他有這個想法,該死。”

“自然是該死的。”

晏傾城目光掃過他的腹部,那裡是他受傷的地方:“不過總得慢慢的讓他還不是,一下子給弄死了多沒有懸念。”

秦墨蕭忍不住的揚起唇角:“可見我們當真是天作之合。”

晏傾城類似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再也不過來看看我了。”

這句話帶著些許的撒嬌,連晏傾城自己都還沒發覺這個語氣變化,秦墨蕭的眼底笑意更深了些:“過來。”

晏傾城眼角微微挑起,絲毫沒有猶豫的往他走去,秦墨蕭見她走進,直接一把將人給抱住,幾乎要將人給嵌在自己的懷中才好。

“你鬆些,弄疼我了。”

晏傾城雖說是抱怨,但是半點也不敢掙扎,生怕是將他的傷口給扯到了,秦墨蕭卻是將她給一整個囫圇抱住,貪婪的嗅著她的髮間香味:“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

聽到他呢喃低語,晏傾城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回抱住他的腰身,許久才輕聲道:“以後就不會分開了。”

秦墨蕭不說話,卻是將人往懷裡抱得更緊了些。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哪一個女子,而如此的方寸大亂。

“時間不早了,你現在有傷,先好好的休養就是。”

晏傾城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沉靜:“這幾日先別過來,等好了,你帶我去看花吧,聽說蓮塘採蓮很是有意思。”

秦墨蕭看著她的一雙眼睛,只覺得一眼就看的清澈,不由得心頭一顫:“你喜歡,我就帶你去。”

晏傾城的面上漾開笑。

不過溫存了片刻,秦墨蕭再次皺起眉頭來:“你明日還要去蘇府?”

“連夫人身體好了許多,我再去也只是簡單的調理了,很快就不用去了。”

晏傾城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秦墨蕭聽她這麼說,便就點了點頭:“好。”

他就是不爽蘇皖那個人。

總之,覬覦他的女人的人,都不該存在。

兩個人許久沒這般的親暱,膩歪了一陣子,便就分開了。

晏傾城第二日一大早起來後便就直接往著延年堂過去,晏忠正在練功,看見她,便就停了手上的招式,擦了擦汗:“怎的今日還來個大早?”

“我昨日去了東宮。”

晏傾城不打算瞞著晏忠,昨兒的時候也沒想過瞞他,實在是回來的太晚了些,這才沒過來延年堂的。

晏忠沒想到晏傾城這般的直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沉吟片刻後道:“他如何招惹你了?”

“倒是沒有招惹孫女。”

晏傾城面色不變:“我說過太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昨兒是想去看看二妹妹的,就算是從前許多的誤會,但是到底是一家人。”

見晏傾城這般說,晏忠眼中多了些欣慰:“你這個話不錯。”

晏傾城抿唇道:“太子不大像話,爺爺,您是會輔佐皇帝,還是會輔佐明君。”

這句話實在是大膽的很,趙虎和李言都是嚇了一跳,幸好延年堂本來就人少,晏忠練武時候又不喜歡有旁人。

“小姐這話還是別提了吧?”

趙虎很是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晏忠亦是皺起眉頭:“傾城,這些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清楚的。”

晏傾城一雙眼睛帶了些無奈,輕輕的嘆了口氣:“昨兒的時候,太子要我與他私通。”

晏忠的身子猛地一震:“你說什麼?”

晏傾城的眼睛看著晏忠,將話再次重複了一遍:“我說,他想要和他未來的嬸孃私通。”

晏忠不由得倒吸了口氣:“傾城,這話可不能夠亂說啊!”

“爺爺,我只是告訴您,有時候自己的選擇是慎重的,以免是做了不忠不孝的人。”

晏傾城嘆了口氣:“我還要去給連夫人調理身子,先去了。”

玉兒她們雖然昨兒是跟在一起的,但是這個事兒當真是不知道,聽晏傾城這般說了,簡直是氣的渾身哆嗦:“這也實在是太過無法無天了吧?當咱們小姐是什麼人呢!”

“氣什麼。”

晏傾城一掃方才在延年堂的嚴肅,反倒是眉頭微挑,輕笑出聲:“他既然是喜歡美人,那就送一些美人好了。”

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玉兒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昨兒晚上晏傾城她們是做什麼去了,頓時眼前一亮。

到了蘇府,早就有人在門口候著,幫著牽馬車,晏傾城已經是走的輕車熟路了,到了連清秋的房間時候,連清秋笑道:“小姐今日過來的早。”

“再早,也比不過夫人已經起了。”

有一說一,雖然她和蘇皖註定成不了一對兒,但是連清秋當真是給她一種母親的感覺,很是親切,平日裡一些話,也願意和她多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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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一向是個有規矩的。”

連清秋面上牽出柔柔的笑來,晏傾城為她把了脈,隨後收了手:“再堅持吃上一個月的藥應當就是大好了。”

連清秋笑道:“姑娘這般好的醫術,當真是讓人禁不住的讚歎。”

晏傾城抿唇一笑:“這倒是沒什麼,怎的沒見到蘇公子?”

這還是晏傾城問診以來第一次提到蘇皖,連清秋很是詫異,連帶著臉上都閃過了一絲的迷茫,很快就被笑給掩飾去了:“傾城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有些話想要當面說清楚。”

晏傾城面色沉靜:“有些話總得說清楚,不明不白的擱那兒,總歸是不大好的。”

連清秋微微頷首:“他怕是不願意見你。”

“不管蘇公子見不見我,有些話總歸是要說明白的不是嗎。”

晏傾城看著連清秋:“夫人也是不願意看見公子這個樣子的吧。”

連清秋苦笑一聲,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自然是心疼的,自從是知道了晏傾城和秦墨蕭的婚事後,蘇皖都沉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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