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吳家的姑娘不是過來受氣的,今日就這麼折騰,往後這京城裡頭可怎麼議論我家姑娘?”

吳餘氏撇著眼看向晏忠,她就是吃定了晏忠不會輕易動手,有恃無恐。

晏忠腦門上的青筋隱隱的跳動。

“吳老夫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尋音此刻站了出來:“我家小姐今年才十五,也是已經議過親的了。”

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快準狠。

晏傾城現在已經不算是一個姑娘,而是一個女子,是一個大人了。

吳玉蓮都已經生過孩子,若是還要往姑娘二字上牽扯,只怕是讓人笑掉大牙。

“那又如何?在我這個娘的眼睛裡頭,她就是個孩子。”

吳餘氏斜斜的撇了一眼尋音,晏傾城也不在意:“天色快要黑了,各位還是先早些回去吧,分家的事兒,我自然是會處理的。”

“也好。”

畢竟晏傾城這一番話算是交面子給足了,要是一直僵持下去,只怕是到時候臉上難看的就是自己了。

等到人差不多淅淅瀝瀝的走完,晏忠一就是站在院子中間,愣愣的看著院子中的合歡樹,也不說話,也不動。

“……這棵樹是當年將軍夫人和將軍一起種的……”

突然想起來之前有那麼一次,趙虎隱隱約約的透露過,晏傾城也不由得默然。

這次的事情不算是什麼事情,但是他們的做法,也的的確確的讓晏忠寒了心,之前因為晏止青,晏忠算是元氣大傷過一回,這一次更是病的宛若山倒。

晏傾城在原先的劑量上又多加了些清火的,雖然調理的慢,可是效果是更好。

幾乎是一夜之間,晏忠就病倒過去,夜裡有時說著胡話,等到白日醒來,總是沉默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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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分家。

晏止峰的確是想要些便宜,只是晏傾城身邊的趙秋也不是一個吃素的,當即將賬目理的清清楚楚不說,還微笑道:“二老爺,您這邊怕是還短了將軍府差不多四十萬兩的銀子。”

將那些開支裡面除去晏傾城從前的開銷,剩下的當真是和大房半點關係都沒有。

“我如何短了將軍府!”

晏止峰忽的惱了,站起身來要將賬簿給撕毀,趙秋卻是早有準備,不緊不慢的又拿出一本:“二老爺只管撕的開心,奴婢是專門管這個的,為了防止丟失,早就做了準備。”

聽見她這句話,晏止峰如何不氣惱,憤怒的將手上的賬簿一扔,直接轉身離開。

可見,談妥失敗。

晏傾城也不在意,只是跟趙秋吩咐了,以後安和苑的吃穿也全部計入賬上,是要算到分家的。

趙秋將這個話,原原本本地傳送的晏止峰夫婦的耳朵裡,晏止峰頓時一臉怒容,站起來掀的桌子就要離開找晏傾城的麻煩,吳玉蓮冷嗖嗖道:“你現在去有什麼用,指不定到時候還是往我們身上推。

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這個小賤人,只要是一天不除,我們一天都不得安寧,早就該在十幾年前就像這個禍患給解決了。”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晏止峰冷笑著說的:“現在就是想壞個名聲,她不配合,我們也沒有這個辦法。”

“壞名聲?”

吳玉蓮眼睛裡頭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當初月兒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有她的手筆!你瞧瞧,她可是連皇後都已經算計了,皇后那個孩子,還有太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好一個狐媚子,身邊的男人總是圍著她,也難怪她什麼事兒都不需要去做,就像那個秦王一般,還不是自己就眼巴巴地爬上來。”

“行了!”

晏止峰畢竟還是在朝廷述職的官員,知道有些話該講有些話是萬萬不可以說出口的,趕緊的阻止著她閉了嘴,這才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走一步看一步,現在要分家,咱們警惕著些,總是不會出錯,晏傾城現在許多事情都是太過精明,說是傳了出去只怕是不好看。”

“這有什麼不好看的?”

吳玉蓮咬著牙:“怕是老爺忘記了,前幾個月的時候,她還是一個跑去小倌兒尋歡作樂,水性楊花的女子,那個時候她都能夠活到現在,你以為她現在這麼好容易就被弄死了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等著吧。”

晏止峰也是絲毫不客氣:“看看你和她熬著誰先熬死。”

說罷,晏止峰便就大步離開。

現如今,什麼地方最熱鬧?

自然是將軍府莫屬。

也不知道將軍府的大小姐是如何有這個榮幸,一連幾次,都是人們茶飯閒餘的一個閒談,最近聽說,將軍府的晏大將軍,正在和自己的二兒子左禮部侍郎算著分家的事兒。

帝都裡面是一片倒的方向,畢竟好歹晏忠是實打實的保家衛國,更是為了保家衛國,失去了自己最為疼愛的大兒子與大兒媳,讓當時年歲尚小的晏傾城都成了一個孤兒。

反觀晏止峰,好像還真沒有什麼能夠拿出來吹噓一番的功績,若不是因為這一次的鬧劇,當時還沒幾個人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一時間帝都裡的人紛紛搖頭,這個兒子怎麼瞧著不大聰明的亞子,這麼好的老爹,這麼強硬的後臺,怎麼還說分家就分家了?

商玄昊得知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聽身邊的小福子說完,直接抬腳就是一下子:“狗奴才,現在才說,是不是不想活了!”

“殿下息怒,是奴才想著您這段時間忙,抽不開身子,沒時間去,這才擅作主張,還請殿下責罰。”

小福子苦著一張臉,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商玄昊看見他這個樣子就心煩,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在屋子裡踱著步子,神色上有一些猶豫不決。

無法欺瞞自己的一個感覺,他一就是想要娶晏傾城,這一個想法,沒有隨著時間流逝,反倒是更加的濃厚。

“側妃是不是最近處在風口浪尖?”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商玄昊一下子站住腳步,眼中多了些亮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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