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從來不是一個能夠藏住事情的人,他不喜歡吳家人,又怕吳餘氏亂說話,面色冷冷的警告著。

就算是有了底氣,吳餘氏到底是不敢跟著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起衝突,這話只當做聽不見一般,快速的往這書房裡挪動。

“將軍昨兒的事兒您可是聽說了?”

吳餘氏故意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才是一副驚訝的模樣:“原來王爺也在,民婦為王爺請安。”

“是嗎?”

秦墨蕭忽的開了口:“你方才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本王也在裡面嗎?”

吳餘氏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的一清二楚,但現在也不好意思去承認:“民婦實在是忘性大,方才也沒聽清楚,若是知道王爺在這兒,就算這是關乎人命的事兒,老身也不敢過來。”

還真是個不要臉的老潑皮,想想晏傾城每天都得對著這些個老潑皮生活,他就能夠感受到來自晏傾城的那一種無奈。

“這事兒也實在是拿不定主意,民婦不得不前來請示一下將軍的意思。”

吳餘氏笑著說到:“事情不算是什麼大事兒,我們初來乍到,昨兒大小姐的貓兒過來了摘星樓,底下人不懂事兒傷著了,大小姐來了後,把老身身邊的一個年長的嬤嬤給打了……”

晏忠見事情似乎不對,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事兒本將軍會說傾城的,若是沒有旁的事兒,吳老夫人請回吧。”

吳餘氏見秦墨蕭的面色似乎有些沉了下來,心下得意,怎麼會就這樣讓晏傾城逃過一劫,直接道:“將軍還是聽完吧,免得說老身不喜歡大小姐做了什麼事兒。

老身從來了後就見了幾面人,總共三面,第一次見完後就是稱病,一病就是小半個月,第二次見面還是老身巴巴的上前,這第三次雖說是她過來的,你瞧瞧,老身身邊的人被打了後還要被扔到莊子上?”

吳餘氏有些悽切道:“實在是忒無法無天了些,我是沒聽見她叫我一聲外祖母的。”

一邊說著,吳餘氏一邊擦拭著眼角,用餘光打量著兩個人的反應。

晏忠自然是不必說的,面上簡直是黑如煤炭。

至於秦墨蕭,面色晦暗,實在是不知道到底什麼表情。

“她的貓被你底下的人,給打傷了?”

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傳出,吳餘氏愣了愣,似乎是有哪兒不大一樣?但到底是點著頭:“她為此還打斷了我身邊的人的手腳,不過是為了個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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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慈手軟。”

秦墨蕭淡淡的打斷她的話,將酒盞放下,身子往後靠了靠,慵懶又華貴:“婦人之仁,算得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吳餘氏有些聽不大懂:“王爺的意思……”

晏忠的面上卻是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那只貓怎麼來的,他也差點兒都忘記了。

“那只小畜生,”秦墨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本王送給大小姐的,大小姐是大房的姑娘,叫你外祖母,的確是不大好。”

吳餘氏幾乎是一下子,昨晚那還沒退散完的懼意一下子撲了上來,讓她冷的牙都在打架。

“王爺……”

吳餘氏似乎是想要解釋些什麼,秦墨蕭只是淡淡的看向自己的手指,轉著指頭上的扳指:“聽你說,是來了半個月,身邊有什麼人?”

“回……回王爺的話……”

吳餘氏有些語無倫次:“民婦的丈夫……和孫兒也過來了。”

“晏將軍。”

秦墨蕭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晏忠:“這事兒不算是什麼小事兒,外男在後院,總歸是不方便的,若是有什麼有心人想要動手腳,以後晏大小姐的終身大事可就難得溝通了。”

這句話是真真的說到了晏忠的心坎兒,晏忠經過昨兒的事情,已經起了讓吳家離開將軍府的心思,秦墨蕭算是瞌睡遞枕頭,頓時來了精神:“三文不是小孩子了,聽說前段時間天天去簪芳苑,若是傳了出去,就算是沒有的事兒也會被誤會。

傾城當初可是被三皇子求娶過的,就算是被太子退過婚,該有的排場總歸得有。”

這話算是給了吳餘氏一個警告,吳餘氏一下子噎住,就滿頭的汗,不斷地往外冒。

她應該好好的問個清楚的,她是真的沒想到晏傾城身後關係牽扯這麼多。

“這個麼……”

吳餘氏乾笑兩聲:“是民婦眼界太粗淺,讓大小姐受了委屈。”

秦墨蕭冷笑一聲:“你還讓本王的貓受了委屈。

那貓是本王從宮裡貴妃娘娘那裡帶來的貓崽兒,就這樣平白的挨了一頓?”

“民婦的貼身嬤嬤已經被斷了手腳,現在怕是保不住了……”

吳餘氏身上又開始了冒汗,秦墨蕭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你這話有意思的很,晏大小姐罰了她,同本王有什麼關係,本王還未為愛寵報仇呢。”

這話裡帶了戲謔,只是吳餘氏實在害怕,竟然沒聽出來這話,頓時身子抖得像是簸箕一般的跪了下來。

晏忠知道秦墨蕭是說笑的,雖然心裡也恨這個老東西心術不正,但人畢竟是在將軍府,若是出了事兒還得將軍府擔著名號。

“王爺,這位是老臣的親家,有些許的糊塗,還請王爺能夠放過她這一次,想來她應該是知道錯了。”

晏忠一番話說的誠懇,吳餘氏也連忙的磕起頭來:“是民婦糊塗,是民婦糊塗!王爺就饒過民婦吧!”

秦墨蕭不理會她,只是重新執了酒盞:“將軍的話,本王自然是要給幾分面子的,往後本王也會時常過來,到時候還望不會遇見不順心的事情。”

吳餘氏身子差點軟了,連忙磕頭謝恩,身邊的小丫鬟將人給扶著出去了。

雖然秦墨蕭不說,但是晏忠總是覺得秦墨蕭似乎就是為了晏傾城過來的,偏偏這個男人半個字不提,他也就不好再說了。

吳餘氏一路上完全是失魂落魄的,回了摘星樓,吳父眼中一亮,有些許的迫不及待:“秦王殿下怎麼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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