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皺了皺眉頭,但是她向來是習慣的隱藏了情緒,現在亦是裝著明白踹糊塗道:“你方才衝撞了老爺,往後要注意著些,咱們做奴婢的,都是代表了主子的一言一行,萬不可有什麼差池。

妹妹本身就是從粗使丫頭上來的,咱們大戶人家講究的就是規矩,你是夫人看重的人,若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難免夫人會失望。”

聽了這話,柳枝的臉色才變得好了起來,又是先前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是我想的太多了些,好姐姐,往後你多提點著我就是。”

“這是自然。”

惜月笑著點點頭,心下卻是生了冷意。

本來夫人對這個突然跑過來的柳枝就心生不滿,昨兒她可是實打實的誣陷了晏傾城,晏傾城那個性子可不是什麼良善的性子,居然還能留著她,末了末了給送到了她們身邊。

說的倒是無懈可擊的藉口,誰知道是不是晏傾城給了柳枝什麼其他的好處,畢竟晏傾城現在掌家,說將她給許過來做大丫頭,就做了大丫頭,若是有懲罰都還說得通,但是到底晏傾城是沒有半點懲罰的,盡然是恩典。

惜月的眼中冷了冷,柳枝半點沒有發覺,親親熱熱的挽著她往大丫鬟的暖閣走去。

日子一晃一個月過去,期間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變故,也就是那些掌鋪上門鬧了幾次,之後就沒了下文,至於趙秋選的人,晏傾城也見過幾次,算是不錯的。

至於二等丫鬟,提了幾個聰明伶俐的,之後晏傾城就教著玉兒和尋音學習著大家裡的規矩,也算是其樂融融,兩個人學習的也快。

就是吳玉蓮那兒開始了烏煙瘴氣,聽著底下的丫鬟的通報,晏傾城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玉兒正在和尋音學著寫字,聽見後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聲:“她還想要勾引二爺?”

通報的丫鬟是才提上來的二等丫鬟,叫做臨冬,聞言也是笑咯咯道:“她去的第一天,就故意撞上了二爺,身邊的惜月臉都白了。

現在越發的明顯討好二爺,二夫人都要氣死了,她還肆無忌憚起來,在院子裡更是囂張了些。”

晏傾城搖搖頭,輕笑道:“她太高看自己了。”

“那可不是。”

臨冬笑了笑,隨即想起什麼,面上生了些憂慮道:“小姐,那些掌鋪這兩日就要過來交接了,恐怕事情會多起來,奴婢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這兒規矩也沒那麼多,你說就是了。”

晏傾城看向她,臨冬的神色更是認真了起來:“這些日子奴婢瞧著那雲錦山莊的掌鋪常去二房,那些首飾頭面和衣裳不斷地買……”

“她們沒花中饋的銀子。”

晏傾城彎了彎眼睛:“這就行了。”

想來是吳玉蓮的嫁妝銀子,能夠讓吳玉蓮這麼的下血本,看來吳玉蓮是想了退路,對於二房來說,退路也就是商玄昊了。

臨冬的臉上有些羞赧:“奴婢以為是花了中饋的銀子……不過奴婢也看見二小姐打扮的很是俏麗的往著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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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臨冬補充道:“不只是一次兩次,很多次,二小姐很高興。”

雖然說議論主子是該打罵的,但是畢竟這是晏傾城讓人盯著的,倒也是說得過去。

聞言,晏傾城的唇角微微的揚起,卻是不語。

晏傾城摩挲著腕上的玉鐲,垂下眸子略略的沉思,現在商玄昊這般,儼然是已經將自己和將軍府綁在了一起,晏秋月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小姐,之前晏忠的態度許是不明朗,現在一旦有了這種“晏二小姐和太子一同出遊”的流言傳出來,定然是將將軍府給推上了高峰。

就算是晏忠沒有表明態度,但是朝堂上也絕對是將晏忠給劃分開。

晏傾城微微的垂下眸子,看來商玄昊還真是迫不及待,晏秋月是個沒腦子的,二房也是宛若瘋了一般。

想了想,晏傾城起身,日子漸漸回暖,已經開始準備著花神節了。

“花神節有沒有什麼有趣的。”

晏傾城忽的開口問了一句,臨冬道:“花神節是拜花神的時候,那天所有的姑娘都能夠出去,也有年輕的公子去牽連姻緣。”

說到這兒,玉兒和尋音吃吃的笑著:“小姐難得想著湊個熱鬧。”

“這個熱鬧湊不湊都是行的。”

晏傾城笑著看向她們:“怕是寧柔會被趕出去,到時候會過來把我給拉上。”

寧柔是沈向安的字,這段日子沈向安來了幾次,次次都是過了夜才走,甚至呆的時間越來越長,晏傾城還專門給她準備了個房間,完全按照她的喜好,緊挨著她的房間。

“沈小姐跟咱們小姐可要好了呢。”

玉兒笑嘻嘻的說著。

日子一轉便就到了三月,晏傾城還沒來得及做其他事情,秦墨蕭就輕車熟路一般的從她的房間翻了進去。

春日的房間佈局才換過,秦墨蕭進來時候,晏傾城正赤著一雙腳,笑咯咯的逗著朝日。

秦墨蕭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晏傾城,不施粉黛,但是一雙眼睛裡面滿是亮晶晶的,宛若是星河都在她的眼中,沒有半點平日裡的應付的笑。

嘴巴也不像是那種嘲諷或者禮貌的笑,現在的晏傾城,就是那種十四五歲少女的單純的笑。

晏傾城今日玩兒的實在是開心,竟然也沒有注意到秦墨蕭過來,一抬起頭,卻是看見了秦墨蕭站在她的對面,笑盈盈的看著她。

一瞬間,晏傾城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兒的孩子一般,竟然有了幾分的慌亂,隨即迅速的鎮定下來,紅透了耳根子:“你來做什麼。”

秦墨蕭低笑一聲:“你瞧著分明是歡喜我過來的。”

晏傾城語噎,隨即瞪了他一眼:“無聊,你又過來作甚。”

雖說是這樣的問,但是晏傾城不可避免,這段日子的時候她還是想念過秦墨蕭的,偏偏秦墨蕭安靜的很,連點兒浪花都沒有翻出來。

看見秦墨蕭,她當真還是很高興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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