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城欲言又止,看著吳玉蓮掩蓋不住的得意,心下冷笑,面上卻是為難道:“要不然咱們別去了吧……”

“這個院子又沒什麼嚇人的,二嬸陪著你,咱們一起進去。”

吳玉蓮的笑意越來越深,晏傾城咬著唇,壓低了聲音道:“二嬸,那咱們兩個去看看吧,我……這件事兒也不好和你說……”

現在倒是會示弱,知道怎麼去討好她了?

吳玉蓮點著頭:“無論發生什麼事兒,二嬸兒都是會護著你的,你且放心就是了。”

晏傾城這才像是松了一口氣,制止了要跟上來的玉兒她們,和吳玉蓮一起走了進去。

吳玉蓮其實也怕晏傾城還有什麼後招,但是想了想,這兒還這麼多的人,晏傾城不至於敢在這兒對她做些什麼……

正想著,兩個人已經進了屋子。

這屋子常年不住人,也不曾有過人煙,可是晏傾城將燈籠挑起,卻是照亮了一室內的一些情況,還有不曾燃完的蠟燭,也有著被褥,哪裡像是不曾有人住過的模樣?

“事到如今,我也就和二嬸說了吧。”

晏傾城下定了決心一般,轉過身看向吳玉蓮,吳玉蓮皺了皺眉頭,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今日的心情甚好,但是忽略了一件事兒,今日的計劃進行的格外順利,從頭到尾,沒有半點的阻礙。

“哦?”

吳玉蓮應了一聲,餘光卻是在找著讓人扔過來的屍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晏傾城心下冷笑,她就是擔心自己的院子會不會還有不乾不淨的人在,故意說是屍體就放到這兒,看來就是方才的那個小丫頭,偷聽了這些話。

“這個東西,是二妹妹的吧?”

晏傾城將一樣東西給拿了出來,面上帶了些恨鐵不成鋼:“我當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嫡小姐,還能做出這種有辱門楣的事情來。”

吳玉蓮回過神來,皺著眉頭:“你說的什麼……”

話語在看見晏傾城手上的東西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收縮:“這是什麼!”

“二嬸不認得了?”

晏傾城反問道:“這是二妹妹的肚兜啊,上面還繡著她的小字,我方才在這兒撿到的。”

不對,晏傾城怎麼會有這個?

吳玉蓮一把搶過肚兜,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你別瞎說,這怎麼會是你二妹妹的東西,我去叫她們進來找找,看看有沒有東西。”

說著,吳玉蓮就往外走去,步調有些踉蹌,但是依舊是強撐著往外走去。

晏傾城低聲道:“二嬸是想要這件醜聞被所有人知道?”

吳玉蓮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一寸一寸的挪過身子來看著晏傾城,卻見少女原本臉上的那些怯懦已經是變成了平日的笑意。

“二嬸,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罷了,畢竟這個地方,指不定還會留下二妹妹的其他東西呢?”

吳玉蓮咬著牙,一雙眼幾乎都要變得猩紅起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出來一般:“晏傾城!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

晏傾城有些好笑的看向吳玉蓮:“二嬸,這兒也不曾有外人,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嬸一次次的算計許是為了權利,但是別忘記了,我也不是個好欺負的。”

“你拿月兒來牽制我?”

吳玉蓮低聲的怒吼,若不是注意著外頭的人,她早就要撲上來同她來個魚死網破了。

事到如今,那個丫頭的屍體也只怕是早就轉移了,她也不打算和晏傾城說這些事了,晏傾城好狠毒啊。

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將他們給騙的團團轉,她還喜滋滋的以為自己撿到了大便宜。

晏傾城,你好狠毒啊!

“事實到底是如何,我想二嬸也是知道了。”

晏傾城微微的笑著:“我敢賭,我身邊沒人,爺爺你們不敢動。”

“你!”

吳玉蓮沒想到晏傾城居然是如此的厚顏無恥,但是晏傾城的確是說的不錯,她孑然一身,偏偏一個晏忠,她們都還是動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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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城看著吳玉蓮微微的翹了翹唇角:“二嬸,我有個人想要見你,不知道你看著可是有臉熟。”

說罷,從暗中走出一個小丫鬟來,臉上猶有淚痕,看著就就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小……小姐……”

小丫鬟小聲的叫著晏傾城,忐忑不安的站在晏傾城的身後,不敢去看吳玉蓮。

“鬼!”

吳玉蓮一張臉頓時蒼白起來,往後連連退了幾步:“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喜樂的眼淚宛若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往下掉著。

“哭什麼。”

晏傾城慢慢的問著,喜樂一下子哭出了聲來:“奴婢……奴婢還活著!”

見她這個樣子,晏傾城不由得有些好笑,也有些難以言狀的複雜心情,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光是想要活著,都已經是這麼的難了啊。

等到喜樂平靜了些,吳玉蓮也是回過了神,陰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道:“晏傾城,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

晏傾城面色淡然:“你若是想要這掌家權,你心思擺正些,倒也不是不能給你,畢竟我是沒興趣的,只是這畢竟是將軍府,輪不到一個姓吳的在姓晏的地盤上撒野。”

“我就只剩下權利可以防身了。”

吳玉蓮忽的笑著,眼裡卻是深刻的恨意:“多虧了你,和晏忠,否則的話二房怎麼會在將軍府地位低下,你們拿走了我的掌家權,儼然是連活命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那些個見風使舵的奴才,明裡將我們給當做是主子,實際上對待我們又是怎麼樣的?”

“這些話,二嬸也不必同我這般的苦大仇深。”

晏傾城一雙瞳孔安靜的可怕:“那次中毒,二嬸當真是以為和你完全脫離了關係麼,外頭的百姓許是不明白,你覺得,那些奴才們不知道?

從前府上的下人總是說二嬸溫良淑德,只不過是一朝假面被戳穿罷了,二嬸又何必氣急敗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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