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感覺到了晏傾城身上的殺氣,桂嬤嬤往後退了兩步,有些恐懼的看著晏傾城。

“晏小姐想做什麼?老奴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晏小姐配合些,況且這裡這麼多人,萬一傷著晏小姐就不好了。”

桂嬤嬤話裡帶著威脅,但現在威脅對於晏傾城來說無疑是火上加油,桂嬤嬤此刻在她的眼中已經是一具屍體。

晏傾城的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緊了緊手中的毛筆,她現在距離桂嬤嬤只有五步遠的距離,以她現在這具身體最快的速度兩秒就可以到達桂嬤嬤的面前,加上刺殺,不超過五秒的時間,而周圍這些下人,絕對不可能在五秒之內制服她,很好。

精準的計算自己與敵人之間的距離以及對現場情況的分析是晏傾城每次動手之前必做的事情,她輕舔了下嘴唇,嘴角的笑變得越發嗜血,雙腿開始蓄力,一觸即發。

‘砰!’而就在此時,大門被狠狠的踹開了,同時還伴隨著一道慵懶的聲音。

“讓本王好好看看小傾城抄錄的怎麼樣了。”

晏傾城皺眉,這熟悉的聲音昨日才聽過,還用‘小傾城’這麼噁心的暱稱來稱呼她,除了秦王秦墨蕭也沒有其他人了。

下一秒秦墨蕭就逆著光悠閒的踏了進來,那悠然的姿態就好似在逛自己的地盤一般,一襲暗紫色的蟒袍將他本就白皙的膚色襯托的更剔透了些,妖孽的俊容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一雙幽暗深邃的星眸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面色蒼白如鬼的晏傾城身上,秦墨蕭微微眯了下雙眸,眼中快速劃過一絲戾氣。

晏傾城因為頭暈無力並沒有能捕捉到秦墨蕭這一閃而過的戾氣,她剛蓄好的力因為秦墨蕭的突然出現而被打斷,突然洩氣讓她也沒有能力再爆發一次,整個人連站都站不住。

“參見秦王。”

“參見秦王。”

屋子裡的下人跪了一地,連同桂嬤嬤,皆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秦墨蕭似笑非笑,踱步到晏傾城的面前,看到了她手中那帶著銀針的毛筆,以及一桌子的血跡,眼神越發的深邃了。

“皇后娘娘說讓小傾城抄錄佛經,本王竟不知現在的佛經要用鮮血浸透了?”

秦墨蕭邊說邊拉住晏傾城的手,動作不算溫柔的將毛筆取下來,再從晏傾城的衣角扯下一片衣服,幫她把手給包好,做了個簡單的止血。

晏傾城輕輕蹙眉,秦墨蕭弄疼她了。

“現在知道疼了?在本王面前不是表現的挺能耐的嗎?怎麼現在被幾個狗奴才給欺負了去?”秦墨蕭笑著諷刺。

晏傾城緊抿著唇不說話,她一個沒有依仗的婦孺之輩,怎麼跟這一院子的人鬥?她的表情很是倔強,倔強的秦墨蕭心生不滿,故意家中了手上的力道,晏傾城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秦墨蕭緊抓著不得動彈。

“老實點。”秦墨蕭冷著臉警告。

晏傾城洩氣,身子晃盪了兩下,眼前一黑就要倒下,秦墨蕭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冷冽的氣息瞬間將晏傾城給包圍住,明明就是陌生的氣息,但卻讓晏傾城感覺到了一絲安心。

雖然這個男人毒舌還腹黑,但有他在,皇后應該不敢再拿她怎麼樣了吧?晏傾城迷迷糊糊的想著。

只是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說後宮男子不得進入嗎?

“皇后娘娘只吩咐了讓小傾城抄錄佛經,但依本王看,用帶著銀針的毛筆抄錄佛經跟用私刑沒有區別,來,你們誰能告訴本王,這是誰的旨意?”

秦墨蕭的語氣裡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殺氣,直逼的跪在地上的下人們抖得更厲害了。

儘管如此,還是沒有一個敢回話的,畢竟一邊是殺人不眨眼的秦王,一邊是同樣手段狠辣的皇后娘娘,這些做下人的哪邊都不敢得罪。

“以為不說話本王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只能帶著皇后娘娘去找皇上來辯一辯了。”

‘皇上’這兩個字一出,跪在地上的下人們瞬間就慌了,這事若真的鬧到皇上那邊,那就算徹底鬧大了,到時候不但是他們要受罰,就連皇後也躲不過。

眾下人面面相覷,最後都將目光聚集到桂嬤嬤的身上,桂嬤嬤咬咬牙,開口道:“這都是老奴一人的主意。”

“你一個人的主意?”秦墨蕭似笑非笑的盯著桂嬤嬤。

桂嬤嬤打了一個冷顫,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對,對,就是老奴一個人的主意,老奴奉命去將軍府中教晏小姐學規矩,但晏小姐卻拒而不從,還出言羞辱老奴,老奴一時氣不過,就擅自換了毛筆,想要藉此,藉此報復。”

桂嬤嬤哆哆嗦嗦的編完了理由,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一個人的身上,做為皇后身邊的老人,她現在若是將皇后供出去,就算躲過了秦墨蕭的責罰,落到皇后的手裡也會生不如死,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將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但她卻忘了,皇后娘娘心狠手辣,站在她面前的這位‘閻王’只會過之而無不及。

“好,很好,這錦華宮今日真讓本王長見識了,連一個小小奴才都敢對大臣之女動用私刑,很好。”

秦墨蕭每說一個字眼中的寒意就更加濃烈一分。

“秦王恕罪,秦王恕罪啊!老奴就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幹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秦王您就看在老奴在宮裡伺候了主子這麼多年的份上,饒奴才一命吧。”

桂嬤嬤不停的對著晏傾城磕頭認錯。

秦墨蕭冷笑:“你還知道自己只是個奴才,既然只是一個奴才又有什麼資格跟本王求饒,冥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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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在。”冥瞳走進來。

“奴才以下犯上對主子動用私刑要怎麼責罰?”

“按照律例,應當杖斃。”

“嗯,那就拖下去吧。”

秦墨蕭不帶一絲感情,言語輕鬆,平淡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中午吃什麼一般,完全不像是在處置一條人命,足以可見他有多麼的嗜血無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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