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怕些什麼。”

晏忠半點也不擔心:“我孫女兒能文能武,就算是那沈向安不是個好人,你也吃不了虧,更何況你這個丫頭現在的眼睛毒得很,你身邊的兩個丫頭,還有你拜的師父,哪一個不好,爺爺不怕。”

晏傾城正要感動,晏忠補充道:“更何況不是爺爺嫌棄,你這名聲也不算是好,人家不嫌棄你,你也不嫌棄人家,剛好的。”

那點兒的感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說話的方式都那麼的相像。

跟晏忠告別後,晏傾城回到自己的簪芳苑,不知道朝日這只懶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的,晏傾城抱了那麼久它居然一回到簪芳苑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去到自己的小碟子前歡快的吃起了牛乳。

“又懶又能吃。”

晏傾城笑罵著,朝日比起前兩天的時候又大了些,加上現在被好吃好喝的養著,身上的毛也越來越亮了。

聽見晏傾城似乎是在罵它,朝日揚起小腦袋,奶兇奶兇的“喵嗚”了一聲,繼續進行著自己的“豬生生涯”。

“還頂嘴?”

玉兒幫著晏傾城脫下斗篷,晏傾城好笑道:“方才那麼多人欺負你主子,想要你主子把你弄死的時候你乖得跟個孫子似的,怎麼也不見你兇上一兇?”

這是什麼垃圾世道,自己一手養的娃居然是個窩裡橫,還只對她這個“老孃”橫。

無恥!

實在是無恥的很!

“小姐,朝日不過是個孩子。”

玉兒很一副熊家長護住熊孩子的模樣為朝日說著話。

“無恥。”

晏傾城冷笑著看了一眼朝日,朝日不甘示弱的回“喵”了一聲。

見一人一貓要幹起架來,尋音連忙將朝日抱走:“小姐,趙嬤嬤幫著做了幾件小衣裳,奴婢帶著朝日去試試!”

話音剛落,便就只剩下了珠簾亂響的聲音了。

玉兒還真沒見過自家小姐這麼好笑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小姐還真是對朝日嚴格。”

“也算是我半個閨女了。”

晏傾城坐下在鏡子前拆發上的髮飾:“就是你們老慣著它。”

“奴婢們再慣著朝日,朝日最親近的還不是小姐?”

玉兒細心的給晏傾城梳著長髮。

晏傾城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些無聊了,不過她的心中也是慢慢的有了些微妙的感覺,自己現在有家人,有朋友,生活似乎是很安定了。

是自己上輩子怎麼也沒有精力去想的事情。

夜裡睡的迷迷糊糊間,晏傾城便就感覺到有人似乎是潛入了自己的房間,雖然有秦墨蕭安排的暗衛在外面,進來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但是晏傾城一向是淺眠,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身子迅速無聲的坐起來到一邊去,將自己不曾放開的毒粉重新放在了手上。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醒了。”

那人輕笑一聲,晏傾城毫無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卻是不說話,那人將床幔撩開,秦墨蕭帶著幾分的好笑看著她:“我給你的暗衛不是飯桶,除了我,他們不敢隨便的讓人進來。”

見當真是秦墨蕭,晏傾城這才收起了東西,沒好氣道:“你大半夜不睡覺過來做什麼。”

“今日是元宵燈會。”

秦墨蕭坐在她的床沿,晏傾城也不在意自己現在只穿著中衣,慢慢的又磨蹭了回來,因著動作,原本就寬鬆的領口隱約是能夠看見些許的春光了。

秦墨蕭低咳一聲:“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我一般是正人君子,你衣服拉好。”

晏傾城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在現代社會講,還沒有露肩的暴露,所謂的春光也不過是鎖骨以下的一點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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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正人君子?”

晏傾城好笑,伸手將自己的衣服勾著拉攏:“你若是正人君子,當初也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是你強迫的我。”

秦墨蕭大言不慚:“我只是怕傷到了你。”

晏傾城也不打算和他討論一夜到底是誰撲倒的誰,懶懶的靠在了床頭,拿被子將自己給遮住,身上漸漸的回暖:“今日就是元宵燈會又怎麼了,你來做什麼?”

“我還不曾過過元宵燈節,今年,想和你一起過。”

秦墨蕭湊近了些,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倒是多了幾分孩子的童真執拗。

晏傾城聞到一點酒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

“參加宮宴,宮裡的燈不好看。”

秦墨蕭如是道。

這個男人,平日裡一張狗嘴吐不出象牙,怎麼喝醉了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可會可會撩!

晏傾城心中暗罵,卻是無法否認自己心頭悅動的歡快。

“宮裡的東西都算得上是精品了,你要是覺得不好看,那麼外頭的哪兒好看?”

晏傾城故意的問道,問完,晏傾城在心底暗自鄙視了自己一眼,這話怎麼還帶了些撒嬌的感覺,當真是矯情,就像是很在乎秦墨蕭的態度一樣,她才沒有那種心思呢!

“外面的燈也不好看。”

秦墨蕭想起什麼一般,轉身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花燈來,自己用火摺子給點燃了,晏傾城這才看到,那個花燈是一個很正常普通的花燈,在集市上隨手都能夠買到,是蓮花造型的,蓮花旁邊還有一個精緻的魚兒,似是要跳出來一般。

燭光在花心處溫柔的搖曳,秦墨蕭笑道:“這個是最好看的,我想和你看。”

酒是會解除封印的吧?

晏傾城的臉上微微的發紅,接過花燈,面上浮現出笑意來:“你這燈哪兒來的?”

秦墨蕭很是老實:“我在宮中赴宴,沒有辦法出來,是出來後找了一個老頭兒扎的。”

“這麼晚了你也好意思去找人家。”

晏傾城嗔怪不已,臉上卻是笑意更深了些,原本普通的花燈現在看著也是格外的精美起來。

“我想和你看花燈。”

秦墨蕭重複著這句話。

晏傾城噗嗤一笑:“你又不是復讀機,幹嘛一直重複?”

“什麼是復讀機?”

秦墨蕭迷茫的看著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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