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似乎是碰到了某一處,晏傾城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個名字。

將盒子反過來,接著月色,晏傾城依稀可辨上面的字跡,輕輕的念出聲來:“晏……卿……”

贈晏卿卿。

晏傾城的只覺得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就炸開了,那股感覺很是微妙的蔓延上了臉上,將雙眼都燒的水霧迷濛。

這般的親暱稱呼,那個男人是怎麼想的?

晏傾城咬牙切齒,這個男人是想要害死她嗎?

只是心頭那種抑制不住的喜悅卻是不斷地湧上來,在唇角綻放出一抹笑意,久久不曾消散。

盒子的鎖甚是精巧,晏傾城輕輕的撥動了一下,那鎖便就開啟了,將盒子開啟,裡面赫然躺著一支白玉鑲金的簪子,甚是簡潔大方,看著精巧,晏傾城拿上後發現比一般的要重一些,甚至上面還有花紋凸出。

晏傾城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是玉蘭花的花型,摸到一處凸起,晏傾城心神一動,輕輕地一扣,頓時從白玉蘭花的花蕊中飛出一支銀針來。

晏傾城眼中一亮,比起首飾來,她對這種暗器更是有興趣,本來還在想什麼時候能夠去打造一個趁手的暗器,秦墨蕭到時給她送了過來。

想到秦墨蕭說這是他親手做的,晏傾城眼中的笑意更多了些。

第二日一直睡到自然醒過來已經是中午的時候了,玉兒一邊給晏傾城梳頭,一邊好奇的看著桌子上的那個木盒子:“這個盒子之前還不曾見過小姐拿出來過,是哪兒來的?”

晏傾城頓了頓:“這是先前預定的一根簪子,昨日的時候才送過來。”

玉兒也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將晏傾城遞過來的玉簪子給簪上。

晏傾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眉眼動人,許是想到了什麼,更是多了幾分的溫柔:“爺爺也是慣著我,我這麼晚不起來他也不曾說話?”

玉兒想了想:“好像是在處理什麼事兒吧?聽說起來後將軍發了好一通的脾氣,將二房的都給叫了去,劈頭蓋腦的訓斥,肯定是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是做的投毒那種噁心事兒了。”

晏傾城卻是微微的攏了攏眉心:“不見得。”

昨天晚上的時候,晏忠就已經是知道了到底是誰投毒,吳玉蓮和晏秋月那般的急切,生怕別人懷疑不到自己身上一般,晏忠不可能等到時過境遷了才過來找他們的事兒。

晏傾城在腦子中細細的回想著昨日的事情,在他們臨走的時候,晏忠是警告過他們,年夜的事情不要外傳的。

雖然說這件事兒不是晏傾城做的,但是的的確確是在晏傾城主持的情況下才出現的投毒,說出去只怕是對晏傾城的名聲不好,只要是有心人稍加引導,那些訊息全部都會變成是晏傾城投毒,到時候晏傾城的名聲就當真是全廢了。

“看來,他們是半點也不肯放過我。”

晏傾城輕輕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原本逶迤開的裙襬一下子順從的垂下,陪著少女微微有些惋惜的面容,玉兒都有些不大琢磨的透到底是怎麼了。

到了延年堂,晏忠暴怒的聲音已然是傳了出來,隨即就是砸杯子的聲音,聽著倒是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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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早就警告過你們不要打什麼歪腦筋!”

“父親,您聽兒子解釋……”

“老夫何曾有過你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兒子!”

又是一陣摔東西的聲音,晏傾城嘆了口氣,正巧看見了趙虎,正和李言說著什麼,又生怕別人聽見一般,急的臉紅脖子粗的。

“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兩個人吵得實在是太過專心,半點也沒有注意到晏傾城接近了,聽到這句話,趙虎像是撞鬼了一般的往後一跳,看見晏傾城,頗是有些訕訕,眼神四處躲閃著:“大小姐過來了?”

“爺爺在書房發脾氣呢,不知道兩位叔叔在吵些什麼?”

晏傾城不理會他的打岔,緊緊的追問著。

趙虎頗是有些尷尬,就連平日裡最為淡然的李言都有了些不言說。

晏傾城側耳聽著屋子裡傳來的動靜,低笑一聲:“是怕我聽見了那些訊息不好受?”

“啊?大小姐您知道了?”

趙虎心直口快,一旁的李言連忙撞了撞他,趙虎這才知道晏傾城是給他挖了個坑,立刻閉上了嘴不肯說話。

晏傾城也不在意,在廊下坐下道:“想來該是外面傳了流言,將軍府的大小姐狼心狗肺,在年夜飯時候為了將自己怨恨許久的二叔二嬸一家報復,下了毒,讓所有人都中了毒。

之前我與太子早就有婚約,現在婚約也的確是解除了,這一層關係卻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只怕是外面的討伐聲很激動吧?”

趙虎聞言,咬著牙:“大小姐放心,那些說胡話的人,屬下定然是會動手將他們給一一的安靜下來!”

“趙叔叔何必如此。”

晏傾城頗是不以為然:“不過是流言,還能逼死我不成,二房的手段也實在是忒寒酸了些。”

“可是就任由那些個刁民往大小姐身上潑髒水?”

趙虎握緊了拳頭,李言無奈道:“我方才告訴過你,你若是執意這般,只怕是到時候會牽連到將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小姐怎麼辦!”

趙虎有些急了,他沒有妻女,孑然一身,風裡來雨裡去的沒什麼掛念,後來跟了將軍一起行軍打仗,將軍對自己極好,將軍的孫女兒是大小姐,對自己也是極好,自己都是將她給當做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哪兒能夠任由別人欺負?

“大不了這事兒我一力承擔!”

趙虎說著就要走,晏傾城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趙虎是真的為自己好,趙虎平日裡對她就像是一個老父親一般,當真是時時刻刻的保護著她。

李言連忙拉住他,生怕他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來:“小姐還在這兒,小姐肯定是有辦法的,你這樣去,豈不是給旁人招惹麻煩?”

“李叔說的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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