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繼續道:“六道明尊的時代,我們便是終結,帝俊登位天帝之後,掌管著六道輪迴塔,似是得到了這個世界最莊嚴的權力,可是他不曾想到,他根本控制不了六道輪迴塔!”

罹恨奇道:“為什麼?”

血瞳道:“六道明尊身懷六道之力,可創造萬千生命,可掌控生死,此為六道輪迴的關鍵,可帝俊並沒有六道輪迴之力,他自然是控制不了六道輪迴塔。”

罹恨這才知曉,原來從古至今,竟然只有六道明尊一人具備六道之力,連那不世天帝帝俊,亦不具備。

血瞳訴道:“後來,帝俊找到我和我的妹妹,給了我們一人一雙眼睛,一血一墨,一生一死,讓我們憑著這雙眼睛的力量,去控制六道輪迴塔,不曾想,我與妹妹還真個能夠控制!”

罹恨奇道:“怎會如此?”

血瞳看了看罹恨,指著自己這雙血色雙瞳道:“這眼睛,便是帝俊從六道明尊那兒挖開的,我和妹妹兩人同帝俊一樣,皆是六道明尊所創造的最完美的人身,是以能夠適應這眼睛。”

罹恨聽得嘖嘖稱奇,真個精彩紛呈,在過往的傳說中,天帝帝俊是一個神秘強大的神話人物,世人皆敬仰於他,可罹恨怎也想不到,這個天帝,似乎與傳說中的有點不一樣,他並非是個正直人物,所作所為,反倒極盡妖邪,封六道明尊,奪其雙目,皆非什麼光明手段。

血瞳繼續說道:“我與妹妹因得到了六道明尊的雙目,終可助帝俊重啟六道輪迴,那是一個最為黑暗的時代,因我們不懂六道輪迴如何運作,整個六道輪迴皆是烏煙瘴氣,而整個人間,則是輪迴不通,陰魂永駐。”

罹恨突然想起,這六道輪迴塔似已被封入鎮魔寶塔中多年,可這人間似乎並沒有因沒有六道輪迴塔而混亂,那當時,怎會引起如此動盪?不由好奇道:“六道輪迴究竟是一個什麼概念?如今六道輪迴不再,世間亦未再亂,這是為何?”

血瞳答道:“六道輪迴乃是這天地之間一種迴圈過程,便如日月交替!生命迴圈,永不停息。六道明尊之所以建立六道輪迴,為的是君臨整個天地,只要控制六道輪迴,那便不存在反抗,帝瑤掌握六道輪迴後,亦在盡最大的努力,去開啟和重整六道輪迴。”

罹恨終是聽懂,原來所謂六道輪迴,不過是自然中生命死去重聚生魂的交替過程而已,六道輪迴塔只是將這個過程變得更加形象可控。

“我與妹妹盡力恢復六道輪迴,無賴精力有限,終歸不能全部顧忌,那段時間,整個天地間皆是死魂遊蕩,生魂迷失。”血瞳若有所思,對於那段時間,他該是有著深刻的記憶,“後來,帝俊尋了越來越多的輪迴神司一起來掌控六道輪迴塔的運作,最終讓六道輪迴恢復,亦算沒有毀了這個人間。可他終歸不是六道明尊,無法自如掌控六道輪迴的運作,無法肆意控制他人的輪迴和重生。”

罹恨想了想道:“便是因為他無法自如的控制六道輪迴塔,所以他才將六道輪迴塔封進了鎮魔寶塔中麼?因為他並不需要一座並不能帶來任何好處的六道輪迴塔。”

血瞳點頭冷笑道:“是啊!便是因為六道輪迴塔並不能讓帝俊隨心所欲的掌控生命,所以他覺得六道輪迴塔便沒有存在的價值,所以......他將六道輪迴重還自然,將這座六道輪迴塔永遠的封印進了鎮魔寶塔中,而我們,也被連同六道輪迴塔一起,被永久的封印在了這裡。”

罹恨聽得出血瞳聲音中暗含的怒意,這是他能夠理解的,帝俊所作所為卻有些令人髮指,道:“我本以為那是一個了不起的天帝,不曾想,那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

血瞳冷道:“陰險狡詐?遠遠不夠!帝俊本為一普通人,他並無任何修為功力,可便是這樣一個人,修出了一身奇功,令六道明尊都側目,這是一個一直想要成為神的人,最終他做到了,成為了這個人間最至高無上的神。能做到如此,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你能想象麼?”

能想象麼?罹恨大概能夠想象,一個人要努力的成為一個神,毅力,艱辛,智慧等等自己陰險狡詐,該是一樣都不能缺的,這般看來的話,帝俊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至少他走過來的這條路,並不容易。

血瞳隨手拔了一朵彼岸花,舉在手中觀看,道:“那以後的故事如何,我便不再知曉,這鎮魔寶塔中光陰不能記,你告訴我,自我被封印於此處,已經過去了多少歲月?”

罹恨仔細一算,道:“具體多少歲月,已經無從推測,但天帝帝俊的時代,離現在至少已經萬年。”

血瞳緩緩低聲而笑,笑得十分復雜。

罹恨心中感慨,想來此人不但是帝俊利用,還被封印於此,真個算得上可憐。

笑了好一會兒之後,血瞳緩緩起身,道:“隨我來吧,帶你去看些東西,不然你算是白來一趟啦。”

說罷轉身便走。

罹恨立馬跟上,還未走出幾步,便見得前方虛空之中,突然扭曲出一個圓形洞口出來,血瞳毫不猶豫的便走了進去,罹恨亦跟了過去。

另一邊是一座黑色格調的古老宮殿,高粱大柱,各種奇特裝飾,比之現今大多殿堂還要輝煌莊嚴許多,罹恨不由自主道:“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時代,建築工藝怎會如此發達?這許多雕刻和壁畫水平,比起現今,還要高超。”

血瞳倒不甚在意這些,只是緩步向著大殿王座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六道明尊乃萬古之神,她擁有無與倫比的智慧,傳授的工藝和技術,亦十分神奇。”

罹恨緩緩跟著血瞳,心中有些不是味道,暗道:“那個六道明尊那般了得,且身負莫大仇恨,我卻將她放出來,這是好是壞?”

這已然由不得他不憂心,按照血瞳的說法,六道明尊乃這個世界天地初開之時便已降臨的神靈,她創造萬物,創造生靈,亦創造了一個世間的規則,這樣一個神靈,比上古九國那些古神,要強大可怕太多......就在被封入鎮魔寶塔之前,罹恨親手砸裂了鎮神晶棺,將一個如此強大的神靈,放進了人間世。

憑她一腔仇恨,一身本事,只怕從此人間多事......

那大殿正中王座之上,有一人正襟危坐,俯瞰下方,罹恨一愣,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具黑色鎧甲,放在王座之上,一眼看去,和一個人還真沒什麼兩樣,罹恨奇道:“這是什麼?你帶我來這兒作甚?”

血瞳指著那鎧甲道:“那是六道明尊鑄造的神火蒼羽甲,與你手中魂槍龍焱本是一對,你且去取了吧。”

罹恨大驚,趕緊搖頭,他被了生禪師收進了鎮魔寶塔,醒過來後想的便一直都是如何脫身,哪裡想過還能順手收幾件寶物?道:“我雖不知這鎧甲有何神威,但我定然是不會取的,取來作甚?穿著耍威風玩?”

血瞳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這神火蒼羽甲是什麼?竟毫不心動!”

罹恨道:“我確是不知,但此物乃上古異寶,不屬現世之物,這人間我已然可以預見有多少混亂和災難,實是不想再帶去一些上古神器。”

血瞳走上王座,輕輕一拍神火蒼羽甲,只見那鎧甲立時燃燒起寸寸血色火焰,及是瑰麗威風,道:“這幅鎧甲,乃是六道明尊雙翼唯一劃不破的事物,且不僅如此,這幅鎧甲可助人跳脫六道束縛,你任然不要?”

血瞳居高臨下的看著罹恨,繼續道:“你有那般多仇要報,可你修為遠遠不夠,這神火蒼羽甲可幫你大忙,你確定不要?”

罹恨聽得心都在跳,是啊,他要幫師尊復仇,現在想來,他放出了六道明尊,國師李績便在現場,那國師李績和太宗皇帝李世明如今是否還是活人,他不敢肯定,但崑崙眾古神,定活的好好的。風侯帝瑤,這個他無論如何也殺不了的人,該如何為師尊復仇?一時間,竟有些想取走那神火蒼羽甲,終歸能幫上些忙。

糾結了許久之後,罹恨任然搖頭道:“我不要,我這一身,已全是古古怪怪,連這身子都是龍骨龍血煉的,實在不想再帶其它什麼,你還是快告訴我,究竟砸哪兒,能讓我離開這座鎮魔寶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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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瞳緩緩走了下來,搖頭道:“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出去幹什麼?你有本事復仇麼?還是回返塞外?”

罹恨眉頭一跳,道:“你也能看穿我心頭所想!”那血瞳自始至終沒有問過罹恨一句關於他事情,卻對罹恨十分瞭解,這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亦能看透他人內心。

血瞳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它的力量,你可能無法想象。”

罹恨無可奈何,不由去想,他如果現在離開了鎮魔寶塔,又該去哪兒?此時外面世界是個怎樣的情況?六道明尊有沒有從鎮神晶棺中脫身?如果脫身,那國師李績等人怎樣?宵雲公主又怎樣了?

他仍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宵雲公主,心中莫名疼痛,那個把他騙得那麼慘的女孩,他仍是忘不掉,恨不起,心中還要為其憂心傷神......

血瞳忽地笑了起來,道:“永遠不要愛上另一個人,我曾見過一個雲端之上的人物因為所謂的愛,遭受了你想也不敢想的故事。”

罹恨冷聲道:“其實有些時候,我真的不怎麼喜歡你們這些能夠看穿別人內心的人。”

血瞳無可奈何一笑,道:“那走吧,你既然不要神火蒼羽甲,我帶你去看看其他東西,或許......有你感興趣的!”

血瞳一邊向大殿外面走去,一邊道:“孔雀明尊闖世間萬物之時,並非只有人,山川樹木分佈,河流海洋奔流,皆按她的規律,那個時代,她就是這個九霄大地黃泉的唯一主人,一個幾乎不可能撼動的霸主!”

罹恨十分不解,疑惑道:“你說你要教我如何離開這座鎮魔寶塔,可從最初到此時,你所訴所言,皆與如何離開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你告知我這些,究竟想做什麼?”

血瞳笑了一笑,淡淡答道:“因為你要出去,而那個屬於你的世界,已因為你的做法,將不可承受的霸主放了進來,你可曾想過,孔雀明尊來到你們的人間,那意味著怎樣的災難?”

罹恨不禁皺眉,當年上古九國之神西王母帝語花和風侯帝瑤,便已險些顛覆了這個人間,如今他將那孔雀明尊放進了人間,意味著什麼?

這不難想象,若那孔雀明王尊真個滿心仇恨,那這片天地,這個人間,轉眼就將背起顛覆。

血瞳繼續道:“你心中有敬的人,有愛的人,亦有恨的人,你只要離開這座鎮魔寶塔,那你便不得不與孔雀明王尊為敵,你若不阻攔她,那這人間,不僅容不下你,亦容不下那些你愛的恨的敬的人。”

罹恨聽得心都一顫,這是沒有說錯的,他敬仰之人乃他師尊,他又愛又恨的人乃是宵雲公主,他要復仇之人乃崑崙諸神,可現在就算他能夠離開鎮魔寶塔,那這個人間亦將因孔雀明王尊的存在而格局大變,他愛的和敬的人能否保護得了?他恨的人能否繼續尋仇?這都會產生巨大的變故......

他楞楞道:“那是一個幾乎創造了人間的神魔,你便是將她所有事情都告知於我,只怕我也打她不過。”

血瞳忽然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深沉道:“是麼?”

罹恨愕然道:“什麼?”

血瞳笑著道:“我不但要助你離開鎮魔寶塔,還會教給你能與孔雀明王尊相抗衡的力量,你可信我?”

罹恨大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笑道:“我是否有聽錯?你要練給我能與創造萬物的孔雀明王尊抗衡的力量?那是怎樣的力量?竟能讓我與她的六道輪迴之力抗衡?”

血瞳繼續往殿外走去,右手一臺,前方虛空又是一陣波瀾,隨後一道圓形大門洞開,他看了看罹恨道:“你跟我去看一看,便會相信。”說罷便走進了那虛空之門。

罹恨猶豫片刻之後,亦跟著走了進去,短暫而又深沉的黑暗之後,便是一股猛烈的寒風,以及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這是一座高聳烏雲端的山巔,血一般的太陽高掛於天際,雲彩流動,狂風陣陣......

罹恨雙目可視物之後,見得那血瞳正站在山巔之邊,一身血色軟甲在陽光下格外威嚴,他正負手仰頭看著天際。

罹恨亦抬起頭來,朝著天際看去,只見那天際之上,一條怕是長於百丈的紅色巨龍正盤旋飛舞,時而仰頭怒吟,它的周身皆是火焰。

罹恨手中的魂槍龍焱不自覺的閃爍起血色火焰,似頗有觸動,罹恨知它為何觸動,只因那天空中的巨龍,不是其它,便是上古炎龍,他走到血瞳身側道:“幻夢境麼?帶我來此作甚?”

他知這裡絕對又是一處幻夢境,一處極為真實的幻夢境,因為他知道,炎龍已死,龍魂為槍,便是他手中的魂槍龍焱!

血瞳指著那繚繞於天際的炎龍道:“孔雀明王尊所創生靈,不僅為人,天地初開之時,人間山河氣候未成,她所創生靈,皆為強橫無匹之物。”

天地初開,人間氣候自不似如今一般怡人,甚至人類根本無法生存。

“這些生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力量強橫,壽命無盡,甚至有的已經被賜予智慧。”血瞳那妖異的雙目忽地一陣奇異光芒閃爍,“便如這上古炎龍,幾乎算得上是眾生之最,可飛天入海,可御火焚世,永生不滅,幾乎是完美的生靈。”

他抬手一揮,那天際之上的炎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黑色的巨龍,渾身寒氣陣陣,正俯視著山巔。

這條黑龍罹恨亦不陌生,這便是他這具身軀的根本,上古月國鎮壓血帝吳剛的玄冰蛟龍。

血瞳看著那玄冰蛟龍道:“炎龍為火,黑龍為冰,他們便是開天闢地之後,這個世間最初的生靈,亦是從古至今,

最為強大的生靈。”

罹恨雖然不得不承認血瞳所言都十分正確,可他實在不知,這究竟與他有何關係?

天空之上,玄冰之龍消失,隨後出現的是浴火鳳凰,離火金烏等等上古生靈,血瞳道:“他們,乃是天地間最初的主人,孔雀明王尊手下完美的作品,她創造了他們,讓這片天地不顯得那般寂寞。浴火重生的鳳凰,化日而生的金烏,以及翻江倒海的螣蛇,這些生靈,勾畫了一副最初的天地畫卷。”

罹恨再忍不住,問道:“可這些與我究竟有何關係?”

血瞳擺了擺手,示意罹恨不必著急,緩緩道:“我只是想告知於你,最初的天地惡劣萬分,是以孔雀明王尊再沒有將天地氣候匯聚完全改變之時,只能創造出最強大的生靈,以此來適應這片天地。”

罹恨道:“所以呢?”

血瞳笑道:“而你,便是那一批最為強橫的生靈,你乃玄冰蛟龍之體鑄造身軀,蘊含著最強的生命力和破壞力,只是如今的你,並不知如何運用,是以,你幾乎遇見誰都在吃虧。”

罹恨一愣,他知他是龍骨龍血之身,可他從未細細想過,這具身軀代表著什麼,此時聯想起血瞳方才講述的東西,終有了一些最直觀的感受。

上古玄冰蛟龍為何?那是開天闢地後最初強橫的生靈之一,不死不滅,力量無窮,而他這具身軀便是上古玄冰蛟龍的龍骨龍血所鑄,這代表著什麼,可以想象!

他的心跳都快了幾分,若是如此,那他這幅身軀,真個算得一件異寶。

此時想想,當時被困於鎮神晶棺中孔雀明王尊,在天女墳林之時便已距離了可溝通他人內心的力量,最終卻等到罹恨出現,才與他聯絡,只怕亦是看到了罹恨這具龍骨龍血之身和魂槍龍焱,乃是最有可能打碎鎮神晶棺的可能。

血瞳繼續道:“無意冒犯,我有這雙眼睛,是以確能輕易看透你的記憶,而你記憶中那些所謂後世之神,於我眼中,不過凡人!憑外物煉體煉魂永生,與你這具龍骨龍血之身,幾乎無法相比。”

罹恨越聽越驚,他記憶中的神,便是如今的崑崙之神,風侯帝瑤,雨師玉青雅,西王母帝語花等人,風侯兄妹二人乃上古七蓮之身,是以不死不滅,而雨師則是憑煉魂陣圖,煉體煉魂得不死身,細細算來,似乎真個比不得那些開天闢地時強悍生靈的身軀。

血瞳聳了聳肩,問道:“我這般解釋,你是否能夠相信,我確有法子令你習得更強的本領?”

說實話,罹恨此時已然信了大半,只是他因被宵雲公主騙過,是以現在遇見誰,都有濃重的防備之心,怔怔道:“你幫我,僅僅只讓我帶你出去?你若能將我變得那般強大,為何自己不行?”

血瞳忽地沉默,尚是第一次苦笑,抬手一招,罹恨便不自覺的舉起手中魂槍龍焱,刺向血瞳心口,嚇得罹恨一愣卻收不住手,可片刻之後,只見魂槍龍焱便如穿過泡影一般穿過了血瞳的心口,沒有一絲傷痕......

罹恨張大了嘴,訝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也是幻夢境的一部分麼?”

血瞳頗為無奈道:“不,我並不是這鎮魔寶塔中無數幻夢境中的一部分,我只是一縷被震於塔中已不知多少年月的神魂......”

罹恨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終於知道血瞳為何要努力幫他變得強大,只因血瞳自己,憑一縷神魂,只怕永遠也不可能從這鎮魔寶塔中出去。

血瞳道:“帝瑤奪孔雀明王尊血墨雙瞳後,建萬鬼鎮靈陣,已鎮神晶棺永久封鎮孔雀明王尊。其後,他將生瞳予我,將死瞳予了我的妹妹,意圖掌控六道輪迴塔,最終我們力量仍是有限,他便又尋了七十九位力量強橫的神魔,分鎮六道輪迴塔各殿各司,推動六道輪迴塔的正常運轉。”

這裡的故事罹恨並未從孔雀明王尊的幻夢境中看到,是以聽得仔細了些。

血瞳目光深沉,對於那一段記憶,似十分深刻,繼續訴道:“但帝瑤終為凡人成神,不能控制六道輪迴之力,是以無法隨心所欲的掌控蒼生之輪迴,最終......他終於放棄了掌控六道輪迴塔的野心,將六道輪迴從還天地自然,讓萬物蒼生自主輪迴。而我們這些六道輪迴塔的神魔,便成了他眼中的障礙,最終......他便將我和妹妹以及其餘七十九位六道輪迴神司神身盡毀,連同黃泉弱水和渡船彼岸,盡數封進了鎮魔寶塔之中。”

罹恨聽得不知該如何說話,若血瞳此言當真,那他真個算得上一個無辜的人,而按如今的故事去看,血瞳所言十分有可能便是真的。

如今天地,早已沒有六道輪迴塔,而六道輪迴之說,亦僅存於西域一些國度的神話經義之中,如此看來,六道輪迴塔十有八九便是被帝俊用鎮魔寶塔封印。而罹恨亦親眼見到,那鎮魔寶塔中的黃泉弱水和六道輪迴塔。

當年帝俊征戰四方,為的便是成就不世之基業,成這九霄四海之真正共主,若他能掌控六道輪迴塔,那大可不必如此,只因誰若敢反抗於他,便是永生不得入輪迴!

血瞳呵呵笑了笑,道:“這便是我的故事,按你們如今的話來說,便如一個倒黴蛋般,可憐又可笑。是以如今,我竭盡全力的想要幫你離開這裡,亦想幫助你獲得更強大的修為,你是個純良之人,若你離去,定會帶我一起,甚至能為我鑄一具新的身軀。”

罹恨真的不喜歡這群神魔,他們總能一眼看透別人的內心,

在他們面前,自己從來不曾有任何秘密可言,但除了無奈,亦別無他法,道:“那你同我說說,該如何習得更加強大的修為?”

血瞳終是笑逐顏開,欣喜道:“你終是願意信我啦!好,我便一件件的告知於你,再一件件的幫你達成。你這具身軀乃是現世之人已拙劣古法而鑄造,並不十分完美,但好在那人十分貪心,倒將玄冰蛟龍一身骨血煉了個乾淨,這便足夠,你若想要變得更加強大,最緊要的便是,將你這具身軀,重新鑄煉,成真正不死不滅之神身。”

孔雀明王尊之所以如此強大,乃她本為孔雀之身,而她這孔雀,與如今人間孔雀大有不同,天生便具備控制六道輪迴之力的本領,是以她能成萬古至尊。

罹恨這具身軀,雖非孔雀那般強橫,但亦是開天闢地後最強橫的生靈之一,若以奇法重新鑄煉,終能成一強大的不死神身。

罹恨好奇道:“重鑄身軀?用何方法?”

血瞳笑道:“孔雀明尊創造生靈之術法,加彼岸之風,黃泉弱水,六道之力,定能煉出一具神身!”

罹恨實在沒怎麼聽懂,搖了搖頭道:“我被人騙過,你莫要騙我便成,隨你去吧,反正煉死了我,你也出不去啦。”

血瞳哈哈大笑道:“放心,我怎捨得將你煉死?”

......

鎮魔寶塔,不知是幾層。

天地皆白的景緻,那白衣女子依舊坐在湖邊戲水,似是永遠玩不厭一般,好一會兒後,她啊了一聲,忽地抬起頭,自言自語道:“遭啦,我忘了告訴那孩子,若遇見一個長著紅色眼睛的人,一定得躲得遠遠的,那是一個很壞的大騙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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