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著的這一方天地,是否孤獨?是否真的有其餘的世界存在?這或許是一個連神魔都說不太清楚的問題,因為自上古以來,天帝帝俊毀掉了萬界之門之後,便再沒有誰能離開這片天地,也沒人能來到這片天地。

所謂萬界之門,便是這個人間連線其餘世界的大門,唯有透過萬界之門,方有可能離開這片天地,而其餘世界的人,亦可透過萬界之門來到這片人間。

如今,故事的脈絡已經變得無比清晰。

當年,這片人間還是一片混沌荒涼的時候,六道明尊仙羽透過萬界之門來到了這片人間。她她用自己強大的力量,改變著這片人間的佈局,創造出能讓生命生存的天地。

她創造了人間環境,同時也創造了生命,無論她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和動機,她終歸是這人間的創世之神。

後來,天帝帝俊反叛了這位創世之神,將其封印,成為了這人間的新主人!他害怕其餘向六道明尊仙羽一樣的人來到這個人間,所以他鑄造了能夠劃破虛空的九霄流雲戟......天帝帝俊用九霄流雲戟毀了人間連線其它世界的唯一入口,萬界之門!從此,人間獨立於萬界,再不受其餘世界的威脅。

後來,天帝帝俊封兵墮神,關於萬界之門的事情,世上再也無人知曉。

是以到得今日,連風侯帝瑤和西王母帝語花等崑崙之神,對於萬界之門的所在,亦是一無所知......

“崑崙瑤池天宮獨立於人間之外,最初乃是六道明尊所建造,是以極有可能是隱藏著萬界之門的秘密。”

大慈恩寺一戰,已經過去了三日。

皇宮之中,雨師玉青雅一直在猜測著萬界之門的所在,仙羽的兄長已經將萬界之門砸出了裂痕,他們若不想萬界之門重開,便必須儘快找到萬界之門的所在,並且守住萬界之門。

可是萬界之門在哪裡?即便是崑崙之眾神,亦是毫無頭緒,唯有看著推測推斷。

崑崙,歸墟,成了最有可的地方。

一旁的風侯帝瑤道:“不止這兩個地方,可能還有一處,也極有可能是萬界之門的所在。”

雨師玉青雅一愣,奇道:“何處?”

風侯帝瑤苦笑道:“重洋阻隔的萬里之外,另一個神話的發源地。”

二十餘年前,風侯帝瑤於南海屠玄冰蛟龍,自己亦落得身受重傷,最終落入無盡海洋之中,隨著滔天巨浪,漂到了重洋之外,經歷了一番頗為有趣的故事......

而這一段經歷,讓他知曉了這片天地,不僅僅擁有一個體系的神話,因為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人文,宗教文化發展亦是各不相同。所以他知曉,在那重洋之外,還有一個地方,亦和崑崙和歸墟一樣神秘,極有可能隱藏著萬界之門的所在。

李靜怡和太宗皇帝李世明二人,這兩日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救活宵雲公主的事情上,是以關於萬界之門的事情,便是風侯帝瑤和雨師玉青雅

二人在推算。

雨師玉青雅緊皺著眉頭,聰明如她,也不敢7816確定萬界之門的所在,唯有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猜測,而他們現在面臨的還不僅這一個問題......

雨師玉青雅皺眉道:“只怕我們無論推測多久,也無法確定萬界之門的所在......而且就算確定了,又怎麼守?”

風侯帝瑤無奈笑道:“用命守啊,終歸不能讓任何事物透過萬界之門來到這人間,不然......一切便都完了。”

若萬界之門重開,那這人間便註定傾覆!沒有人知道,向仙羽這般強大的71666神魔,其餘世界還有多少,哪怕再過來一個,這人間亦沒人能夠抵擋得了......所以風侯帝瑤一定要守住萬界之門的入口,這亦是在守這人間安寧!

風侯帝瑤雖然神色依舊輕鬆,但目光卻堅定不移,道:“我去重洋之外,你去南海歸墟,靜丫頭回崑崙,過兩日便動身吧。”

次日,大慈恩寺,廣場之上。

在當日驚天之戰的波及之下,大慈恩寺已然處處斑駁,除了後山幾座禪房之外,幾乎找不到一座完好無損的房屋,更別說那離廣場最近的大雄寶殿,更是早已倒塌。

太宗皇帝李世明早已下令,命人前來重建大慈恩寺,是以如今的大慈恩寺,盡是一派忙碌熱鬧的景象,僅僅幾日時間,諸多建築便已經又建起了框架模型,進度十分可觀。

不滅和尚此時正站在廣場之上,站在那顆五六丈高的隕石面前,愁眉苦臉的看著被壓在隕石下的六道血瞳。

他因遵了太宗皇帝李世明的命令,離開長安去了一趟巴蜀,亦去了其餘門派宗教,向中土正道交代除魔的命令。不料這回來一看,自己的家都被打沒了,這也罷了,大慈恩寺被毀了還可以再建,可在他家門口廣場上放一個絕世妖魔,這算得怎麼一回事情?

此時的六道血瞳已然陷入昏迷,這是因為這幾日中,罹恨一直在同六道血瞳爭奪著這具身體的控制權,而六道血瞳因為被仙羽的兄長重創,等同於封印在此,身受重創,再不能完全壓制住罹恨的思想。

這無疑是給了罹恨機會,讓罹恨僅僅憑著一縷記憶,藉著六道血瞳的不滅神魂,竟凝聚成了神識,等同於重生。而如今罹恨的這具身軀中,雖然只有一個不滅神魂,但是卻有兩個完全不同的意識,哪一個意識醒著,那這具身軀便是那個人。

不滅和尚緩緩蹲下身,看著眼前這說不清楚是誰的年輕人,粗聲喊道:“喂,醒一醒!”

被壓在隕石下的六道血瞳緩緩睜眼,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著不滅和尚,道:“大師......”

不滅和尚聽了一喜,道:“很好,這次是個人!”

不滅和尚自從回來之後,除了去了一趟皇宮,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裡,因為這六道血瞳太令他頭疼,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該如何處理。

最有趣的是,這六道血瞳一會兒是血瞳,一會兒卻是罹恨。當這具身軀是六道血瞳控制的時候,多用言語恐嚇不滅和尚,不曾想不滅和尚也是一個兇人,二人便用言語比誰更兇,又沒法動手,比到最後還是一根筋的不滅和尚顯得更兇。

而有的時候,這具身軀卻是由罹恨控制,這便讓不滅和尚心頭好苦,因為罹恨心憂宵雲公主,一旦醒轉,便抓著不滅和尚死問,不滅和尚只知宵雲公主被平陽公主李靜怡將宵雲公主的殘魂收進了業火紅蓮之中,便如實同他說了。

罹恨聽了心中不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擔憂和愧疚!他自然擔憂愧疚,因為宵雲公主等於是死在他的手中的,他又怎能不愧疚?這具身軀雖然不由他控制,但畢竟是他罹恨的身軀,他生來性子犟,容易鑽牛角尖,這一次自然又掉進了愧疚的牢籠裡。

因為愧疚,,所以擔憂!所以一直向不滅和尚問宵雲公主的情況,不滅和尚被問得煩了,也是火冒三丈。

罹恨的意識仍有些模糊,每次醒來不久之後便又昏迷,且對身體的控制,不如六道血瞳一般自如。

但好在記憶與六道血瞳的靈魂融合得愈來愈緊密,每次醒來後對身體的控制亦愈來愈自如。

罹恨看清楚不滅和尚之後,開口便又問道:“大師,風侯他們......可有法子救宵雲公主了?”

不滅和尚幾乎不用想便知道,罹恨定會問這個問題,不滅和尚撇了撇嘴,無奈道:“小子,宵雲丫頭的事情你莫在問了,問了和尚我也沒什麼可答。你且同和尚商量商量,該怎麼安置你。”

不滅和尚抬頭望著這顆小山一般的隕石,頗不樂意道:“立這麼一座山在我殿前還壓一個人在下面,這還了得,不真個將前來朝拜上香的人全給和尚嚇跑了?”

罹恨神情漸漸頹了下去,不再繼續問,也不再說話......他覺得他是應該恨宵雲公主的,因為宵雲公主一直在騙他,可當宵雲公主真個死了,死在他手中的時候,罹恨才發現,,,原來他是那麼不想宵雲公主死。

將一個人放心裡了,便沒那麼容易拿出來了。

風侯帝瑤和雨師玉青雅等上古九國之神皆在此處,該是能救傻丫頭吧......他們若都沒有辦法,那誰還能救宵雲?罹恨心中不斷地問著自己。

便在此時,風侯帝瑤突然出現在不滅和尚的身後,微笑淡然道:“我倒覺得,若人們知道這大慈恩寺前有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下面還壓著一個絕世妖魔,定會趕著來看熱鬧,香火也該更加鼎盛才對。”

不滅和尚訕訕笑了笑,回頭道:“小師叔莫拿和尚我開玩笑了,若是人們知道大慈恩寺有妖怪,只怕嚇得都不敢來了,誰還會來上香?”

風候帝瑤也跟著笑了笑,道:“你且安心的去修你的大慈恩寺吧,這隕石和人......我幫你想辦法。”

不滅和尚點了點頭,喜道:“那便多謝小師叔了!。”

待得不滅和尚走後,風候帝瑤緩緩蹲下身子,看著被隕石壓著的罹恨,緩緩皺眉沉思。他不可能讓罹恨一直被壓在這裡,因為罹恨的身體裡,還有一個極度危險的絕世妖魔,一旦六道血瞳醒過來,萬一脫得自由,那天下盡遭殃,所以他必須幫罹恨,幫罹恨搶到身體的控制權,這樣六道血瞳便不能為禍人間。

罹恨聽過無數關於風候帝瑤的傳說,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疑惑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他對風候帝瑤並沒有好的語氣,因為他的記憶中,自己的師父似乎也恨著風候帝瑤。

風候帝瑤微笑道:“我在想該如何幫你。”

他緩緩抬起右手,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罹恨正疑惑不解,不知風候帝瑤糾結在做什麼,可突然之間,卻感覺眼前視線開始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而意識也逐漸變得混沌起來.......

那是因為風候帝瑤的意識,進入了罹恨的身體,而他的看到的,也是罹恨的意識。

他看見了什麼?那是罹恨記憶最珍重也是最深刻的記憶!

而罹恨的意識也逐漸清晰,他看見的,卻是風候帝瑤的記憶,那些最深刻最珍貴的記憶。他看見的,是當時風候帝瑤作為南王楊逸前往嶺南然後被迫又去往長白這一段。當時楊逸和柳如夢同行,入嶺南途中遇見了諸葛明玉。諸葛明玉乃是妙音谷谷主阮青的侄子,也名阮明玉,因為他自幼便在妙音谷由阮青帶大。三人相遇,倒也投緣,是以諸葛明玉也不隱瞞身份。

諸葛明玉沉思片刻,笑道:“天下皆知柳姑娘是極善良的人,謝兄既與大家相交,自是可以信任的人,在下藏藏捏捏倒是顯得小氣,又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謝兄可知嶺南妙音谷?”

楊逸道:“怎能不知,妙音谷名列六派,名震江湖。”

柳如夢不解道:“和妙音谷有關係嗎?”

諸葛明玉點頭道:“實不相瞞,在下便是妙音谷門人,我等偏處嶺南,戰禍不止,幾百年來沉醉五音六律,不問世事。江湖同道將我等共列六派,實在是抬舉,妙音谷何德何能敢同諸名門比肩!但七日之前,關中畫閣公子蕭羽親來谷中,商量一件大事,我等門人才急忙趕回谷中。”

妙音谷對音律一道,本就痴迷,陡然聽見柳如夢悠揚絃樂,哪裡忍得住,將趕路一事擱置了也要循聲覓路,趕來見見何人演奏佳音。

楊逸雖驚諸葛明玉乃是妙音谷門人,雖因天帝一名身份尷尬,本該戒備於他六派弟子身份,但此人言談舉止落落大方,謙謙有禮,一面之緣竟將門中事情毫無隱瞞的相告,不免大有好感,見幾人還站著說話,忙道:“諸葛先生若不嫌棄,何不坐下來說話?”

諸葛明玉客氣道:“那在下邊恭敬不如從命。”他雖有要事在身,但眼見柳如夢這位曲道大家,怎也移不開步子。

見他們坐下,劉老大便帶著另一個小夥子走往河邊。

柳如夢面對不熟的人物,瞬間變成如是亭中那個溫婉的曲道大家,微笑道:“諸葛先生師出妙音谷,想來於音律一道該是頗有見解,小女子便有許多地方需得討教。”

諸葛明玉正於此道沉迷,興奮道:“柳大家折煞在下了,討教這話兒萬萬莫說,倒是可以同大家說些幾十年來於此道的粗陋見解,只是柳大家萬萬莫笑在下學得不精。”

楊逸一聽話題扯遠,只怕讓他們二人說下去,能將五音六律八器等樂曲門道說到明日早晨都說不完,慌忙截口道:“柳姑娘若要討教音律還待稍後,在下有一事須得相詢。“

柳如夢自是無所謂,諸葛明玉頓時面露失望,也僅僅稍顯便收,道:“謝兄有話儘管問,在下知無不言。”

楊逸心道:“妙音谷於嶺南影響力極大,大黑天苗寨蹤跡問他絕沒有錯。”也不拐彎抹角,問道:“諸葛先生是否聽說大黑天苗寨一名?”

諸葛明玉聞言一愣,訝道:“謝兄怎知大黑天苗寨?這個寨子在嶺南都很少有人知道的。”

楊逸指著水靈風道:“我們這位朋友,被人所害,須得找到大黑山苗寨尋人醫治。”

諸葛明玉皺眉凝視水靈風,他方才心思全部系在柳如夢身上,只道此人少言寡語,不料這時看來,並非如此,而是完完全全如同木偶雕塑一般,疑惑道:“這位小兄弟莫不是被苗人害了?”說完又否道:“不該如此啊,苗人巫術蠱毒確實厲害,但將人害成這般模樣卻是聞所未聞。”

楊逸不能明說水靈風身份,只道:“曾有高人指點,唯有到大黑天苗寨方能救治,不然在下也不會同柳姑娘跋山涉水來到嶺南。”

柳如夢也跟著道:“是啊,若是找不到寨子,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法子治療大哥這怪病。”她本就擔心水靈風,這番話說得悽悽楚楚,飽含情愫,好不惹人憐。

諸葛明玉猶豫片刻,嘆道:“若是柳大家和謝兄信得過在下,便帶著這位小兄弟跟著在下同回谷中,在下並不知道大黑天苗寨在何處,但家中長輩該是知道。”

楊逸思索道:“大黑天苗寨本就該是神秘莫測,若憑我和柳姑娘二人前去找尋,只怕真難找到,妙音谷不問世事,該是認不出我,去也無妨。”計較定了便道:“那便少不得討饒諸葛先生一番。”

諸葛明玉喜出望外,但目光落到柳如夢身上,含著詢問的意思,柳如夢自是贊同,跟著道:“謝公子說去便成。”

諸葛明玉哪能不喜,他倒不是因為柳如夢美麗容貌,只是樂曲一道,知音難覓,大家難尋,此時能請得柳如夢這位中原第一的曲道名流,自是三生之幸。

忙道:“既然二位不嫌棄,那在下今夜便不忙趕路,明日再同回谷中。”他雖不怕山中危險,但柳如夢這個嬌滴滴的姑娘,怎也不能去犯這險。

楊逸點頭道:“如此正好。”

三人又閒談了許久,其中自然是諸葛明玉同柳如夢說得多,而楊逸只能在一旁聽著苦笑,音律一道,他是不通的,若是說說黑白子,亦或骨牌骰子,他也許還能摻和幾句話兒。

偶爾興致高處,二人還擺琴彈奏幾句,皆是喜上眉梢,頗有知音味道,怡然自得,樂在其中。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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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眾人辭別兩位馬伕,便自行入山去了,柳如夢帶了諸多行李,此時猶豫了老半天,仍然不知該帶什麼,不帶什麼,最後就背了一架七弦琴,跟著諸葛明玉進山。

嶺南山嶺連綿,山林廣大,且高大俊秀,楊逸直覺一山方下又上一嶺,置身處盡是雲層疊嶂,所見皆是巖奇石秀,綿綿無盡頭一般。

不由感慨,只怕這層層山林,比之茫茫大海,也不遑多讓。

楊逸和柳如夢若是由巴蜀坐船入明陽郡,自也不必受這些累,諸葛明玉起初便將柳如夢的古琴搶過去揹負,入山後仍然一山一停歇,唯恐玉人受累。

好在他對嶺南山林頗熟,每日何時入山,何時出山都算得精準,不至令楊逸和柳如夢夜宿山林。

一路談及古音今律,也不寂寞,一行便是五日,方才到得嶺南鬱林郡落腳。

第三章妙音之谷

入城後諸葛明玉尋了客棧安置楊逸等人,便又出去打點,安排明日進入妙音谷的行程,楊逸望著客棧風格,大異於中原,想著:“都說嶺南乃是百越蠻夷之地,民風彪悍,不服王化,今日一見,卻是大錯特錯,此處百姓安居,人人樂業,那是比中原水深火熱來得快樂許多。”

客棧老闆對諸葛明玉極為尊敬,絲毫不敢怠慢楊逸等人,好茶好水,好酒好菜,絡繹不絕的送上,楊逸也樂得於此,連日趕路,縱使修為如他,也頗感疲憊。

用過午飯,楊逸靠在客棧視窗,笑道:“柳姑娘你說,若是中原再不打仗,人人都如此處般和平安寧,那該多好。”

他見長街上,各族人民來來往往,耳畔時而傳來幾句聽不明白的方言話語,頗有感慨。

柳如夢坐在屋內,趴在桌上,懶洋洋道:“若是不打仗了,水大哥病也好了,我就關了如是亭,和他一起到處走走。”

楊逸失笑道:“你若有三句話不說水帝君,我該是不習慣。”

柳如夢笑道:“那我不說,公子千里迢迢的來嶺南,要尋的人長什麼模樣?”

楊逸一愣,柳如夢似乎從來不曾問過嶽湘琴的事情,倒是問了不少李靜怡的故事,笑道:“她比你調皮得多,若像你這般聽話,也許能少很多亂子。”

想起往日同嶽湘琴在一起時,不禁微笑起來。

嶽湘琴同柳如夢不同,便如柳如夢什麼事情都須得楊逸來決定一般,自己極少有主見。但嶽湘琴卻是什麼事情都幫楊逸去想,楊逸倒是落得輕鬆不少。

柳如夢聽了輕輕點頭,便不再問嶽湘琴,轉口道:“公子你說明日我們去了妙音谷,能否問道大黑天苗寨的下落?”

她一直擔心不能找到大黑天苗寨,亦或是擔憂找到了大黑天苗寨仍然不能令水靈風想起些什麼來,這些日子心中一直患得患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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