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空四散的光芒中,有一道火焰化作的光芒,格外耀眼,直衝著六道白瞳和陳憐生所在的亂葬崗飛來。

轉瞬之間,那道火焰便已然落在了離六道白瞳和陳憐生不遠的地方,地面生生被砸得裂開,激起層層熱浪。

陳憐生置身熱浪之中,險些站都站不穩。六道白瞳忙將其擋在身後。

待得塵埃落定,那落下的火球之處,一人傲然而立,正是六道血瞳。他冷笑看著六道白瞳,道:“跑啊!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陳憐生大驚失色,六道白瞳說過,血瞳一定會追過來,只是沒有料到,追來得如此之快。他現在看著血瞳還是十分不習慣,因為那是罹恨的身體,如果有可能,他真個想要上前去喊上幾聲罹恨少俠,看看能不能將他喊醒。

不過他心中明白,這該和去送死沒有多大差別,因為現在的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罹恨,而是六道血瞳。

六道白瞳依舊一副淡然模樣,不疾不徐道:“我若要逃,你還真個追我不上,試一試麼?兄長!”

六道血瞳一聲冷哼,懶得和白瞳廢話,手中黑金鐵棍丟擲,一條渾身皆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巨龍憑空而現,在上方天空中咆哮高吟,轉眼間便衝著六道白瞳和陳憐生而來。

六道白瞳回頭輕輕對陳憐生道:“你一定要站在我身後,一步也不要動!”說罷轉頭,右手抬起,輕輕點了點身前虛空,只見得一道白色水晶屏障立刻展開,阻攔了炎龍的衝擊。白瞳左手不停,印訣翻飛,白色光華在他左手前凝聚成一面銅鏡般大小的圓形光碟,她舉起那白色光碟對著屏障對面的炎龍,耀眼白光如潮水般湧出。

只見得那白光籠罩之下,炎龍一身火焰盡數熄滅,周身光芒亦逐漸黯淡......六道血瞳見此,立刻收回魂槍龍焱,冷眼看著六道白瞳。

六道白瞳道:“瞪著我幹嘛?也許這時間所有事物都怕魂槍龍焱的無上威力,你且看我怕還是不怕!有生命的兵刃,敢拿來對付我?你且看我能不能將它毀掉。”

確實如此,魂槍龍焱就算破壞力再大,碰到六道白瞳亦是無可奈何......只因六道白瞳控制著死亡的力量,而魂槍龍焱乃是當年仙羽用炎龍骨血鑄成,龍魂便是槍魂,是以說它是有生命的武器,也毫不為過。可一柄擁有生命的兵刃,在掌控死亡之力的六道白瞳面前,自然是投鼠忌器,六道白瞳只需無限吸收其生命力,便可毀了魂槍龍焱。

陳憐生看得觸目驚心,上古之神的驚天手段,真個樣樣皆不是凡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六道血瞳舉步走到白瞳的屏障之前,右手握拳,直接一拳砸了上去,只見得那水晶屏障一陣搖晃,爆出絲絲裂紋。

六道血瞳道:“那又如何?你仍非我敵手。”

六道白瞳聳聳肩道:“這道屏障你需要砸二十一下方可將其砸碎,我若是你,我定然不砸了,你信不信,你就算將它砸碎了,也仍然抓不住我?”

六道血瞳冷哼一聲,周身灼熱火焰褪去,片刻之間轉化為刺骨寒氣,隨後再次握拳砸向屏障,冷道:“二十一拳麼?怕是要不了那麼多。”

六道白瞳微微一驚,血瞳因得魂槍龍焱,是以控火之力已然登峰造極,而他所奪的身軀乃是玄冰蛟龍的龍骨龍血所鑄,是以玄冰之力亦是把控於手掌之間,想來血瞳此時的修為功力,比白瞳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

陳憐生在六道白瞳身後看得心驚膽戰,道:“你便看著他砸麼?砸碎了我們又怎麼辦?”

六道白瞳無所謂道:“隨他去吧,反正他砸碎了也抓不住我們。”

陳憐生實在不知道六道白瞳哪裡來的自信,其實連六道血瞳亦是不知,他還真個想要看上一看,待他破了白瞳的屏障,她還有什麼手段。

僅僅十三拳砸下,六道白瞳的水晶屏障便被血瞳直接擊碎,六道血瞳冷冷看著白瞳,道:“現在,你憑何攔我?”

這也是陳憐生此刻想問的問題,沒有了水晶屏障的保護,六道白瞳又該如何攔下血瞳?

六道白瞳不疾不徐道:“你且抓我試試?”

六道血瞳也不遲疑,抬手便攻向白瞳,不料這迎面一拳揮出去,白瞳擋也不擋,正在血瞳詫異之時,卻見得自己那火焰繚繞的拳頭直直的穿過了白瞳的身體。

他收住右手,皺眉沉思,片刻後猛地抬頭道:“你竟學會了帝俊斬斷虛空的法門!”直到此時,他方才明白白瞳怎麼如此有恃無恐,只因白瞳能夠打破虛空,穿越虛空,其實如今的白瞳和陳憐生,看似站在這裡,實際上是站在其它空間,血瞳自然拿她沒有辦法。

當年天帝帝俊便是已此法門,用九霄流雲戟斬斷了萬界之境,斬斷了這人間同仙羽來處的聯絡。而如今的六道白瞳,不但掌握了控制空間斬斷虛空的法門,且不需任何兵刃,如此造詣,由不得血瞳不震驚。

六道白瞳淡淡笑道:“死生雙界,破碎虛空,生為一世界,死為一世界,你我不在同一世界,如何抓我?”

此時她有了新的肉身,雖仍只能運用之前十之五六的修為功力,但她控制空間卻已然足夠,是以她離開六道輪迴塔後,便不再懼怕六道血瞳的追殺。

此時三人明明面對面,可局勢卻十分詭異,震怒而毫無辦法的六道血瞳,依舊淡然輕鬆的白瞳,還有一旁沒怎麼弄清楚情況的陳憐生......

陳憐生是真的沒怎麼弄清楚情況,眼看著那冒著火的拳頭揮過來,明明打在六道白瞳身上,可是卻又穿了過去,結果什麼也沒打到,這讓陳憐生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六道白瞳道:“也算不得什麼功夫,只是被封印的這許多年來,實在無聊,便學著參悟他人的厲害法門,參悟透了,還改了改。”

陳憐生還是沒有聽懂。

六道血瞳雙目都快透出火來,咬牙切齒道:“那我看你能逃多少次。”

六道白瞳毫不在意道:“誰知道呢?日後再說吧!”

話音剛剛落下,她和陳憐生的身影便漸漸消失在亂葬崗中。這死生雙界乃是六道白瞳根據天帝帝俊斬斷虛空的法門改創而來的,為的便是日後應對六道血瞳,跨越虛空,進入另一個空間,便是當年的天帝帝俊,也未做到如此。

陳憐生覺得自己動也沒動過,突然就從原來的地方,到了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此處乃是一座樹林,不遠處有水聲迴響,該是有河流經過,月光透過樹蔭落下,倒也能看清四周景象,比起剛才的亂葬崗,這裡的環境明顯要好上太多......

他正想開口問六道白瞳,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眨眼就換了個地方,一回頭卻見得六道白瞳身子搖搖晃晃,臉色頗為難看,忙焦急問道:“你怎麼了?”

六道白瞳搖晃著走了幾步,尋了一顆大樹,靠在樹幹上坐下,虛弱道:“跨越虛空,太過消耗修為!我本就不是十成功力,自是用得十分勉強!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修為耗損太大,需得好好休息恢復罷了。”

她在六道血瞳面前表現得極為輕鬆,那是為了震懾血瞳,其實跨越虛空,哪裡那麼簡單,當年強橫如天帝帝俊,仍需九霄流雲戟方可斬斷虛空,何況白瞳?是以這時,修為耗損巨大,亦是情理之中。

陳憐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焦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竟累成這般模樣?”

跨越虛空的概念,對於陳憐生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陌生,是以並不明白六道白瞳究竟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六道白瞳虛弱的笑了笑,道:“怎麼有那麼傻的人,我做了什麼?我讓你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走了一段捷徑,此時你已經在距離方才的亂葬崗數百裡之外的地方,你說我該不該累?”

這樣一解釋,陳憐生就明白了許多,那六道白瞳還真是做了了不起的事情,竟在轉眼之間,讓他將騎馬兩天的路程都給走完了,他擔憂白瞳身體狀況,便欲伸手去搭白瞳的脈搏。

六道白瞳立刻打斷道:“嫌命長還是不想活了?把手收回去!”

陳憐生這才想起,六道白瞳是萬萬不能碰的,碰了一定死人!他看了看白瞳倚靠的那棵大樹,果然見得那棵大樹已經漸漸枯萎......

陳憐生想了想道:“吃藥喝水進食這些凡人的法子,對你們古神有用麼?”

六道白瞳真的累極了,只想安靜入睡,虛弱道:“有用,只是用處不大,我先睡一會兒,你自己尋東西玩兒......”

不知道她的話是說完了還是沒有說完,便已然沉沉睡去。

陳憐生想了想,仙羽那麼愛吃東西,想來吃東西對古神也有點用吧,有念及此,便站起身來,先循著月光,摸索了一堆幹樹枝和雜草,給六道白瞳生了個火堆,自己也靠著另外一棵大樹,沉沉睡去。

或是因為二人都太累了,是以這一睡,陳憐生醒來之時,已然日上三竿。春日溫暖的陽光伴著微風,刮在陳憐生的臉上,陳憐生緩緩睜眼,伸手擋了擋樹蔭中透下來的陽光,緩緩站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睡覺,只覺得此時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連呼吸都變得順暢,而他此刻還活著,證明六道血瞳並未追來,他也不由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樹下的六道白瞳,只見得六道白瞳依舊熟睡,切眉頭緊皺,可能身體仍舊不怎麼舒服。

陳憐生起身走到六道白瞳身邊,緩緩蹲下,習慣性的便想伸手去探六道白瞳額頭的溫度,手伸到一半之時,又生生立刻止住,因他突然看見,六道白瞳的身邊地上,落了許多死去的蚊子,這才想起六道白瞳是萬萬碰不得的,碰了定然要命,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又十分為難,他雖然深諳醫術藥道,但是卻不知這些人間醫術藥理,對於六道白瞳這樣的古神有沒有用。

陳憐生沉思了許久,心中覺著無論人間的醫術藥理有用沒用,也該試上一試才對,總比如今這樣什麼也不做來得要好!有念及此,立馬起身,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此處樹木生長得枝繁葉茂,各色花草亦是爭奇鬥豔,遠處水聲隱約可聞,該是一處深山。

陳憐生心頭倒松了一口氣,他精通醫術藥理,深山採藥這些事情自是手到擒來,而此處環境十分適合各種藥草生長,倒不用為藥材發愁。他又回頭看了看仍在皺眉熟睡的六道白瞳,心中仍有幾分擔憂,但想起六道白瞳身懷的可怕力量,又打了個冷戰,覺著六道白瞳便是在這裡睡上再久,除了六道血瞳追來,不然怕是不會出現任何危險!

想通此節,陳憐生便安心離去,朝著水流聲方向走去,一路尋尋覓覓,倒真個尋到不少幫助恢復元氣的藥草,到得山間溪流,便走了過去,舒舒服服的洗了洗臉,見得溪流中魚蝦豐腴,便設法抓了兩條,最後取了一些清水,方才往來處走去。

回到起初的地方之後,先給依舊在昏睡的六道白瞳喂了些清水,六道白瞳倒也喝了下去,只是仍然不曾醒來,陳憐生覺著六道白瞳該是真個累極了,是以才會昏睡得如此之死,陳憐生想了個法子,去尋了一根纖細的樹枝,小心翼翼的用衣袖包著右手,用拇指食指捏著樹枝,搭在六道白瞳的右手手腕之上,欲以此方法感知六道白瞳的脈搏。可那樹枝剛剛搭在六道白瞳的手腕之上,便已駭人的速度枯萎,好在沒有繼續蔓延到陳憐生的手上。

凝神感知了一會兒六道白瞳的脈搏之後,陳憐生奇道:“這古神的血脈流動,和凡人也沒多大差別啊,只是比常人要快上許多而已.......”但他一想又覺不對,暗想六道白瞳此時該是精疲力盡十分虛弱才對,那這般推算,六道白瞳的脈搏該是比常人要快上許多,這令他一時不知該從何處入手,因為以前學的醫術藥理,皆是已凡人身體為根本。如今碰到不同於常人的六道白瞳,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思緒斗轉,最終細心感知了六道白瞳血脈流動了一個週期之後,覺著六道白瞳該是與普通人身的差距並不太大,用些尋常的藥物,該也能對症,只是可能需要加大一些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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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決定之後,陳憐生忙將自己採摘來的藥材全部拿出來,找出固本培元恢復元氣的藥材之後,便著手處理,他乃醫藥世家出身,這荒山野嶺自是攔不住他處理藥材,雖然不能煎熬,但亦能按照一定比例研磨成一定比例的藥汁,喂昏睡中的六道白瞳喝下。只是苦了裝藥汁的那片樹葉,險些沒撐到六道白瞳將藥汁全部喝下去。

待得喂完六道白瞳藥汁,陳憐生也松了一口氣。將抓回來的兩條山澗鯉魚用樹枝串好,生了一堆火,熟練的架在上面開始燒烤。鯉魚在山澗邊已被陳憐生處理過,他雖然出身藥君樓,乃是實打實的富甲天下的公子哥,但其父藥君陳昭雲對他雖然寵愛,倒也不嬌縱於他,是以獨自去山間採藥,一去便是好幾天的情況,亦是數不勝數,而這些野外生存的法子,他倒也得心應手。

不一會兒後,便能聞見鯉魚肉的香味,陳憐生因為被了生禪師扔進了鎮魔寶塔之中,是以對如今是哪一天,根本算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吃東西,反正早已經覺得飢餓難當,聞見鯉魚香味之後,不由痴痴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我這段日子,怕是過得比戲本子中寫的故事還要精彩離奇,死裡逃生也不知有多少次,如今能夠烤兩條鯉魚,也是真個命硬得很!”

便在這時,只聽見六道白瞳輕輕咳嗽了幾聲,陳憐生忙回頭看去,只見得六道白瞳依舊緩緩睜開眼睛,卻是醒轉了過來。六道白瞳醒過來後,連連咳嗽,往地上吐口水,皺眉道:“我嘴裡是什麼東西,怎的那麼苦!”

陳憐生撓了撓頭,頗不好意思道:“我喂你喝了一些草藥汁,味道不好該是正常。只是不知有用沒用。”

六道白瞳閉目感知了一會兒,點頭道:“有用!你可以再去弄一些來。”她緩緩舉起右手,凝神看了許久,嘆道:“血肉之軀,真個麻煩!”

她用那具白骨做成的身體,其實和普通凡人身軀沒用太大區別,只是要強悍許多而已,自不可能比得她的上古神身,恢復能力實在弱得不行。但或許因此,這些凡間藥物,倒也對她有些作用。

陳憐生大喜道:“那便好!我可以尋些藥材,幫你盡快恢復。”

六道白瞳點了點頭,道:“不急的,我們可以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血瞳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想不出剋制我跨越虛空的法門,該是不會再來追殺於我。”

陳憐生心中更是松了一口氣,只要六道血瞳不追來,那他們便是十分安全。但不由自主又想到仙羽,也不追仙羽如今怎樣。

六道白瞳看出陳憐生心中憂慮,淡淡道:“你不用擔心明尊,你仍能看見這青山暖陽,便證明她沒怒到要毀天滅地的地步,不然須臾之間,這人間只怕已成地獄。”此言並非誇大,仙羽因生來控制六道之力,天地五行皆出於此,是以她能夠控制星辰日月,可令山河倒卷,可令斗轉星移!若她真已傷透了心,只怕如今這天地早已不復存在......

陳憐生點了點頭,道:“她其實並不壞的,只是脾氣不好,容易生氣,想來現在也冷靜了許多,不至於四處濫殺無辜。”他唯有這般去想,因為此時的他,根本什麼也做不了。心中愧疚無比,覺得此番仙羽無論做了怎樣的事情,都不該去怪她,反而應該陳憐生自己,若非他一時盛怒之下,自毀諾言,怎會有仙羽大開殺戒......

這時,那火堆上的兩條鯉魚已經熟透,陳憐生忙遞給六道白瞳一條,道:“既然藥材於你有用,那食物該也能進補,你且吃些東西,亦有利於恢復。”

六道白瞳點頭接過,想也不想便往嘴邊遞,卻被燙的一個激靈。

陳憐生見此又好氣又好笑。

六道白瞳見一旁忍著笑的陳憐生,嘆了口氣道:“血肉之軀,真個麻煩!”

陳憐生道:“做慣了神,突然做一個人,很累吧?”

六道白瞳學著陳憐生一般,用嘴吹氣,將烤魚吹冷,方才動口去咬,吃了幾口覺得還頗為好吃,道:“不怎麼習慣倒是事實。”她乃上古之神,是仙羽所創造的第一批古神,是以生來神身,不死不滅,如今換了這麼一具身軀,自然用不習慣。

或許因為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太過於飢餓,陳憐生覺得這條沒有油煙的烤魚,倒也頗為美味,吃了幾口後,又不由得擔憂道:“那些從六道輪迴塔中跑出來其餘神魔,會否四處作亂?”

六道白瞳道:“我也說不清楚,六道輪迴,十殿古神,性情不同,修為不同,是以重獲自由之後,會做一些什麼事情,我也不知曉。”

六道輪迴塔分十殿,每一殿皆由不同神魔掌控,迎來送往,保輪迴不休。但這些神魔性情脾氣大不相同,自有如六道白瞳一般淡漠性情的,也定有如六道血瞳一般殘忍嗜殺的,如今加上白瞳血瞳共八十一位神魔盡數重獲自由,於這人間大地,會造成怎樣的局面,真個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咬了幾口魚肉後,六道白瞳又道:“其實你倒也不必那麼擔心,十殿神魔雖為古神,但皆無神身,縱使重獲自由,亦不可能重獲神身,不過和我一般,能造一副血肉之軀罷了,其實努努力,你們該也能對付。只是有些神魔具備奇特功法,可能不怎麼好對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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