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座位上的介子渝此刻突然站了起來,粉裙翩飛如同一隻花蝴蝶一樣跑到了白舒的身邊,她站定之後,歉意的道:“白師兄,我哥哥他不是故意的,我給你陪不是了,算了吧。”說到後面,介子渝的語氣中已經隱隱有了哀求。

介子期卻厭煩道:“你回去好好坐著,別來搗亂。”

介子渝深知自己的兄長是一個好面子的人,白舒此刻讓介子期這樣下不來臺,她這做妹妹的,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介子渝雖然生的貌美,但和蕭雨柔一樣,都還沒有到容貌身形徹底長開的年紀,更何況,白舒一直以來都和董色和羅詩蘭這種級別的美人交往,對於介子渝和徐慕靈的美貌,他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白舒心中隱隱有些為介子渝感到可惜,入門試煉的時候,在藏劍峰上,就是介子期對白舒用手段,介子渝來示好的,如今兩人之間生了矛盾,還是介子渝來調和。

白舒雖然心中為介子渝感到可惜,但嘴上可沒給介子渝面子,他道:“所以我本來只是路過,他就可以不顧輩分和禮貌把我攔住,你們就可以說一些輩分不重要之類的話,然後又呵斥我不懂禮貌,不講輩分。”

白舒頓了一頓,一字一句的道:“他可以不講輩分,但我不可以,這是什麼道理?”白舒目光清澈,彷彿不是剛才那個口腹毒劍的人,而是一個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懵懂發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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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問的啞口無言,白舒卻還不想放過他們,他繼續道:“你們之中肯定有不少人聽說過我的名字,你們之中,也有不少人都到了歸靈境界。”白舒微微笑道:“但是我作為內門弟子,卻還是動心境,所以你們就理所當然的覺得,我不配做為內門弟子,我不配得到那柄即將出爐的劍,你們便放任介子期攔住我,就是都想看我的笑話,對不對?”

白舒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眾人,面對白舒清澈的目光,少有人敢和白舒對視,白舒看向哪裡,哪裡就有人尷尬的別過頭去,當白舒徹底和眾人撕破臉皮之後,他感覺心裡暢快極了。

總有些小人,喜歡惡意揣測別人,去管別人的事情,白舒和巫少白在小書閣一連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都碰面,但巫少白從來沒有問過白舒為什麼去掃地,白舒也從沒打擾過巫少白一次,和這些人比起來,白舒和巫少白不知道比他們強了多少倍。

短暫的沉默後,介子期冷笑道:“就算是像你說的這樣,那又如何,你還不是,境界低微,又不肯努力修煉的廢物一個!”

白舒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攔住我,就是想和我打一架,教訓我一頓對不對?”

介子期此刻也不在保持風度,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那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

白舒這句話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動心境和歸靈境雖然只差了一境,但只有進入了歸靈境,有了氣海,才可以真的運用靈氣,才具有戰鬥的能力,從最開始白舒用輩分來壓介子期,眾人心裡就確定了,白舒絕不敢和介子期打的,沒想到白舒竟然幾句話說下來,主動提出要和介子期比試。

介子期驚愕了片刻後不禁笑了起來,他道:“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這麼自不量力。”

角落中鍾雨微聽到介子期這麼說,都忍不住要站起來為白舒說話了,卻被楊孤城一把拉住又坐了下去。

鍾雨微皺眉看了楊孤城一眼道:“怎麼,你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欺負麼?”

楊孤城哭笑不得的道:“你不瞭解白舒,他要是打,肯定是有把握的。”楊孤城湊到鍾雨微耳邊輕聲道:“我猜,白舒在來之前,就已經突破了歸靈境界了。”

鍾雨微白了楊孤城一眼道:“就算是突破了又如何,他才剛剛突破,而介子期早就突破了,一打起來,豈不是高下立判?”

楊孤城搖頭道:“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人只要和別人的起點相同,就能走到別人都走不到地方。”

說話間,介子期就已經準備對白舒動手了,這時徐慕靈卻冷冷開口道:“你和子期打,可有信心?”

白舒輕笑道:“人永遠要對自己懷有信心。”

徐慕靈剛才被白舒無視過,這時心裡已經對白舒生了幾分怨恨,她道:“那不妨做一個賭注,你輸了,就把徐師伯即將出爐的那柄劍,輸給子期。”

徐慕靈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歸靈境和動心境打,就算贏了也不光彩,不過如果贏了,能得一把徐冶親手鑄造的劍,那倒還是無比划算的。

見白舒不說話,徐慕靈又道:“怎麼,你不是有信心麼,怎麼不說話了。”

白舒不說話是因為他被徐慕靈的無恥所震驚到了,他從未想到,太虛觀中,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人。

白舒笑的愈發的開心了,他坦然道:“好!”

徐慕靈笑道:“寶劍配英雄,有才者居之,最為合適了。”

白舒沉吟片刻道:“劍本兇器,有才者居之,未必不會引起禍端,只有有德者居之,才能物盡其用。”白舒輕輕整理著自己短衫的袖口,繼續道:“你若想賭,那我就跟你賭,不過介子期要是輸了……”

白舒說道這裡,頓了一下,眾人都忍不住屏氣凝神的等待著白舒的下文,想看看白舒獅子大開口,會提出什麼要求。

“不過介子期要是輸了,要給我一粒培元丹。”白舒認認真真的提出了自己要求,那仔細的樣子,彷彿說的不是一顆培元丹,而是什麼靈丹妙藥一般。

“你說什麼?”介子期奇怪的望著白舒,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就連圍觀的眾人也都愣住了,培元丹是太虛觀裡面最尋常不過的丹藥了,想要用培元丹來換徐冶的劍,那恐怕就是把丹藥堆成山,也換不來吧。

白舒想起紙鳶,嘴角流露出了溫暖的笑意道:“我之前撿了個小丫頭,她身子弱,這幾天病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來要一顆培元丹給她的。”

眾人經過了這短短的一段對話,已經發現了,白舒是一個說話做事都很認真的人,白舒既然說他來天樞宮的目的是要一顆培元丹,那多半就沒錯了。

介子期在片刻的驚愕後也回過了神來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我贏了,我也不佔你便宜,咱們以後,就以平輩論交。”

白舒站在介子期面前,沉默了片刻,忽然舉起雙手,開始用力的鼓起掌來,白舒邊鼓掌邊道:“好一個不佔我便宜,我答應你了!”

此刻撫碧坪之上,沒有蟬鳴,沒有風聲,只有白舒清脆響亮的掌聲,那一聲聲清脆的掌聲,就像是巴掌一樣打在眾人的臉上,有的臉皮薄的,已經開始倒戈,罵起介子期不要臉來了。

介子渝更是羞紅了臉,那不是羞澀的紅,而是羞愧的紅。

介子期聽著那些噪雜的聲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白舒打倒在地,一洩心頭之憤,只有把白舒徹底踩在腳下,他才能抬起頭來。

介子期拔劍出鞘,按起劍訣,正要發力,卻被一個冷淡的聲音阻止住了。

“等等!”

巫少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撫碧坪邊上,他臉色蒼白,身上的灰袍上面浸滿了血,那血水順著衣角,甚至還有一些滴到了地上,留下了一小片鮮紅的血痕。

此刻時近正午,兩個沒有參加撫碧坪之會的弟子,終於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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