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胡鬧什麼,都給我坐好。”徐慕靈有些惱火道:“你們忘了陳詞走之前說什麼了,你們出了問題,我們兩個擔待不起。”

元幼晴搖頭道:“陳詞師兄要出了事情,你就擔待的起了。”

徐慕靈正色道:“這次我和陳詞做領隊,我們就要負責你們的安全,我們兩個出了什麼事兒都沒關係,但我們死也要把你們平平安安的全都帶回去。”

徐慕靈一番話讓元幼晴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不得不說,這次沒了羅詩蘭,換徐慕靈帶隊,她做的分毫不差,一點兒也不輸給羅詩蘭。

“陳詞肯定沒事兒的,你們都回去睡覺吧,明天早上,咱們還是要按時出發。”徐慕靈的語氣不容置疑。

“你們別擔心,青竹並非亡命之徒,小老兒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冷禹彷彿鼓足了勇氣,說話間一下子就站起身來要出去,卻因為起的猛了,搖搖晃晃的產點兒栽倒。

“您趕緊坐好吧。”徐慕靈上前扶了冷禹一把。

“是啊,您這一把年紀了,還是趕緊去休息吧。”官如霜也附和道。

冷禹搖了搖頭道:“都是小老兒不好,給各位添麻煩了。”他說著就要行禮,眾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的攙扶。

安撫好了冷禹,眾人卻還是沒有回房休息的意思。

除了徐慕靈以外,說過話的人都主張出去找陳詞,只有巫少白和姜雪沒有開口表明立場。

屋子裡面的氣氛一時之間凝滯到了冰點。

“我去看看吧。”白舒故作輕鬆的起身往外面走。

“站住!”徐慕靈大聲呵住了白舒,又道:“咱們十四個人裡面,就屬你沒規矩,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次你別想例外,讓我放你離開,你以為自己投機取巧越境擊敗個破虛初境的人,就了不得了是吧,要不要和我試試身手?”

白舒苦笑道:“徐師姐,這個時候你要是跟我打起來,那你可就是給大家添亂了。”

白舒看著徐慕靈,語重心長的道:“徐師姐是想表明不讓我們出去的堅決離場,再找我的晦氣,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然後讓我們斷了出去的心思,這一點我明白。”

徐慕靈被白舒一語戳破了心思,有些臉紅。

“可苦等著也不是辦法啊,我覺得陳詞師兄現在就是遇到麻煩了,需要我們的幫助,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過去看一眼,我白舒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又孤苦伶仃的,死了也沒什麼人在乎,師姐還是放我出去吧!”

徐慕靈聽著白舒第一次沒喊自己的名字,而是喚了自己一聲師姐,在結合著白舒那句“孤苦伶仃,死了也沒人在乎”,忽然間有些心疼白舒,以前對白舒的那些不滿,也漸漸消失不見了。

“白師弟這話可就不對了。”張敏笑著打圓場,繼續說道:“你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莫非我們就是麼,我看不如這樣,由我、幼晴師妹、官師姐、弘毅師弟和白舒五個人出去找陳詞師弟,剩下的人幫著慕靈師姐照顧幾個歸靈境界的師弟師妹,你們看這樣可好?”

見徐慕靈還在猶豫,張敏又道:“我們兩個破虛加三個希微,還能出什麼問題不成,更何況白師弟實力也不俗,說成是三個破虛,也不為過了。”

徐慕靈這才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眾人這才皆大歡喜,白舒臨走之前,巫少白拉住白舒的袖子,告誡道:“小心一點,等你回來!”

白舒拍了拍巫少白的肩膀道:“放心吧。”

白舒等人出了屋子去馬廄牽馬,他摸著琉璃脖子上毛髮道:“本來今晚想讓你好好歇歇,怕是難了。”

當下由張敏帶頭,白舒壓陣,五人騎馬向著冷家鎮的方向趕去。

剛上路沒多久,白舒就喊停了眾人,趕著琉璃到了路邊,下馬檢視著什麼。

“怎麼了?”眾人不解,湊近了一看,發現白舒蹲在地上,身旁有一堆馬糞。

黑燈瞎火的,若不是月光還算明亮,白舒也做過幾天的壓陣,喜歡在壓陣的時候東瞅西看的,他也發現不了這馬糞。

白舒疑惑道:“這馬糞看起來還比較新鮮,卻在離著路這麼遠的地方,肯定不是陳詞的馬兒拉的。”

“你們再看。”白舒指著一旁的樹林道:“地上還有淺淺的蹄印,一路進了林子。”

“也許是什麼人騎馬進了樹林吧,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咱們別耽誤時間了,趕緊走吧。”元幼晴是個急性子,催促道。

白舒搖了搖頭,一面往樹林裡面走一面道:“這種天氣,若是出門,沒道理不經過咱們歇腳的那間客棧,這路線有些不對勁兒。”

說話間眾人進了林子,順著淺淺的馬蹄印一直走到了盡頭,在一棵樹邊上,眾人發現了拴著的兩匹馬,周圍卻沒有任何人。

“這馬兒怎麼拴在這兒了?”元幼晴不解。

白舒沉吟片刻道:“有人騎馬到了這裡,改成步行,進了咱們剛才歇腳的那間客棧。”

元幼晴眼睛一亮:“你是說冷禹老爺子和冷珊珊?”

白舒搖了搖頭道:“不一定,這客棧中散客也有不少。”

“不管怎麼說,不管是誰,定是心懷不軌。”官如霜擔憂的道。

“那我們要不要回去提醒下徐師姐?”元幼晴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張敏想了下道:“客棧之中根本沒有修行中人,若是普通人就掀不起什麼風浪,我估計陳詞師弟也是發現了不對勁,去追查真相了,並不是遇險,咱們最好趕緊找到陳詞師弟,問明白情況,再做打算。”

“張敏師兄說的不錯,咱們繼續上路吧。”白舒也認同張敏的觀點,覺得張敏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姑沛這地方確實是奇怪,什麼山匪,什麼野觀,著實有些耐人尋味。

沒多久,眾人也到了冷家鎮,鎮子裡面死靜靜的,沒有一點兒人聲。

“應該就是這裡了,進去吧。”張敏招呼了一聲,帶頭走了進去。

“怎得家家閉戶,連個人都看不到?”元幼晴不解。

“這鎮子確實有些古怪。”張敏皺著眉,卻一刻不停的往裡面走著。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陳詞敢獨自前來,張敏帶著這麼多人,自然不可能膽怯。

“先找找那個木如觀在哪兒吧。”官如霜提議道。

眾人驅馬前進,一直到了一個小酒館兒之前。

店裡面的小夥計年齡不大,坐在爐邊打著瞌睡,身邊還放著一壺酒。

“打擾一下。”張敏下馬拍了拍門板,白舒等人也依次走到了近前。

那小夥計迷迷糊糊的醒來,擦了擦口水,起身看了白舒等人一眼,說道:“哦哦,我睡過了,我們這兒打烊了,諸位若是買酒,還是請回吧。”

白舒笑了笑道:“我聽說冷家鎮人不多,也沒有外人會來,我們幾個生面孔大半夜的過來,你覺得我們像是來沽酒的麼?”

那小夥計愣了一下,解釋道:“我才來這酒館兒沒幾天,還分不清生客熟客,你們若是不買酒,就趕緊走吧。”

元幼晴瞪了白舒一眼,好聲好氣的問那小夥計道:“麻煩問你一下,你可曾看見一個騎馬的年輕男子經過?”

那小夥計搖了搖頭道:“我一直在睡覺,今兒個一下午都沒客人,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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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看了一眼爐子邊兒的酒壺,對他道:“你可是喝酒喝多了,靠在火邊兒打瞌睡。”

那小夥計不疑有他,應了聲不錯。

白舒又問道:“你們酒家自己喝酒,怎麼還用竹帶把酒裝好了再喝啊,若非提著帶走,誰會這麼做?”

那小夥計面色一變,冷聲道:“我自己喝酒,愛怎麼喝就怎麼喝,也不關你的事兒,你們趕緊走吧,別耽誤我關門。”

張敏抱歉的道:“不好意思了,再多問你一句,你可知道木如觀怎麼走。”

那小夥計輕車熟路的用手一指道:“順著路一直走,見到一顆大槐樹停下,進東邊兒的巷子就能到了,那裡面的青竹道長厲害的很,尋常三五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可莫要去自找麻煩。”

白舒笑意更盛,問道:“我們幾時說過要去找那青竹道長的麻煩?”

那小夥計嘴巴一撇道:“好心提醒你,你不需要就算了,趕緊走開。”

這次白舒等人沒有再多問,離開了酒館兒回到了路上。

張敏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對,便低聲問白舒道:“怎麼,發現什麼問題了麼?”

白舒點了點頭道:“他睡醒見到我們幾個,居然先盯著我看了兩眼,而不是盯著官師姐和幼晴看,我作為男人,有兩個貌美如花的的少女在前,我肯定不會先盯著男人看的。”

官如霜嗔罵道:“油嘴滑舌,說正事兒。”她嘴裡雖然罵著,但顯然對白舒的兩句話極為受用。

白舒繼續道:“隨後他說不賣酒了,這個反應沒有錯,但咱們畢竟都是生面孔,正常人都應該知道,生面孔深夜造訪,不可能是來買酒,而且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這一家店鋪開著,你不覺得奇怪麼?”

眾人聽白舒一說,也覺得其中大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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