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艘從J國開回來的輪船,輪船邊上印著海晏集團四個大字。

秦奮和佐佐美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們兩個站在船頭夾板上,看著海天一色,吹著海風,一時沉默不語。

秦奮心憂他母親的病情,至於佐佐美子,則有自己的心事。

再過十幾分鍾,輪船就要進入海港,到了華夏國之時,秦奮和佐佐美子的關係就不能像現在這般。他們彼此之間,都隱隱猜出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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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半定海珠,我們兩個分了吧。你如果都想要的話,給你也無所謂,我留著最多也不錯當成是戰利品,說不定以後會當成垃圾給扔了。”這兩半定海珠現在已經和普通石頭一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留在手上用途不大,秦奮對它們沒有什麼興趣。

“秦君你拿著吧,定海珠已經破碎,與裝飾品無異,我要來也是沒有用。”佐佐美子看見秦奮手中的兩半定海珠,搖搖頭說道。

突然,佐佐美子笑了起來,將雙手絞著放到身後,上身微微前傾,看著秦奮說道:“秦君,我能要一顆你揹包裡面的黑珍珠麼。”

“當然可以,您稍等一下。”秦奮想也不想的說道,然後轉身下了甲板,過了一會之後,秦奮去而復返,手裡已經多了一顆黑珍珠,“這顆免費送給你的。要是哪天佐佐美子小姐覺得玻尿酸、膠原蛋白或者SKII神仙水之類不好用的話,可以將這顆黑珍珠磨了泡水喝,絕對是養顏美白最好良藥。”

佐佐美子接過黑珍珠,輕輕的摸了起來,看著黑珍珠倒影裡面那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開心的看了起來。

黑珍珠倒影裡面的女孩顯得有些嬌小,稍微抿嘴,臉頰的酒窩便露了出來,很是甜美。

“秦君,我會好好保護這顆黑珍珠的。下次晚上打雷,我要是害怕睡不著覺,有了這個黑珍珠,就可以想象秦君就在身邊,佐佐美子就再也不會害怕了。”佐佐美子仰起頭,與秦奮四目相對。

秦奮點點頭,沒有說話。

一會輪船港口停泊,下了船,彼此就該形同陌路。

說實話,秦奮還是有些懷念荒島那十幾天的生活的,那十幾天時間裡,他每天與佐佐美子朝夕相處,過了一段十分純粹的日子。

這種日子,沒有摻入任何的慾望算計,也沒有計較得失。秦奮和佐佐美子從烏賊肚子九死一生出來之後,可以說是相濡以沫,彼此的關係純潔如同天上的白雲,堪稱這個世界上男女關系的典範。

輪船停靠港口,秦奮與佐佐美子道別之後,就匆匆離去,坐車直奔GZ市中醫院。

到了中醫院,秦奮看著躺在病床之上,氣息虛弱,臉色蒼白的林青蓮,七尺男兒也忍不住流淚。

秦奮的父親秦祥林也在這裡,他看見秦奮回來,暗地裡松了口氣。秦奮出海尋找定海珠和丹藥的事情,他們兩個是知道的,秦祥林還勸過秦奮,說生死有命,沒有必要強求,為了傳說中的丹藥獨自前往太平洋,實在是太危險了。

秦祥林和林青蓮都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一顆幾乎不可能存在的丹藥,而賭上自身性命。

奈何秦奮堅持,秦祥林和林青蓮兩個也執拗不過秦奮,加上相信秦奮不是莽撞的人,最終也同意了秦奮出海的事情。

如今將秦奮安全回來,林青蓮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輕聲說道:“兒子你總算回來了,剛才你爸爸還在唸叨你,說之前不該答應讓你出海的。雖然還在我們華夏國海域之內,但大海波濤洶湧,危險的很,不是我們尋常人能夠抵擋的住的,萬一你有事,我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老媽,你放心,我事先已經找專業人士問過,知道那片海域很安全才去的。”秦奮在出海尋找定海珠和丹藥這件事情上,其實是撒了謊的。

他將定海珠和丹藥的地點從太平洋公海,說成了華夏國海岸線不遠處的珊瑚礁底下。

秦奮不願秦祥林他們擔憂太多,也就隱瞞了很多事情。

很多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很有必要的。

“這世界上沒有起死回生的丹藥,要是真有,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會把它找回來。”秦祥林說道。“不管怎麼說,只要你人沒事就好,你媽媽的病經過這段時間的化療,已經穩定了很多。醫院會找到合適的骨髓的。”

秦奮牽起林青蓮的手,透視之下,心臟一陣一陣的刺痛。

所謂的物理治療或者化學治療,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林青蓮化療幾次,整個人都消瘦起來,皮膚黯淡無光,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都已經掉光了。

“對了,老媽,我在珊瑚礁海底找到了幾顆黑珍珠,忒大特漂亮,我猜你一定喜歡的。”秦奮開啟揹包,拿出一顆渾圓飽滿的黑珍珠,笑著說道。

林青蓮接過去看了一眼,便遞給了秦祥林,然後淡淡的說道:“的確很好看。你將這顆黑珍珠送給巧巧她們吧,我留著也沒有用。”

“老媽,你放心,那裡黑珍珠多得很,就好像沙子一樣多,鋪滿了海底。我看著揹包大小,塞了十幾顆,我們家裡人一人一顆,算是提前給多年禮物。”秦奮將揹包扒開,露出裡面一堆油亮油亮的黑珍珠。“要不是看著揹包太小,我恨不得全部挖回來,然後開一家黑珍珠專賣店了,連店名都想好了,就叫秦大福!!”

林青蓮被秦奮的話逗樂了,笑了起來:“你跟你老爸一樣,就會吹牛皮,不管什麼事情,都要瞎說一通。”

秦祥林表示不服,連忙辯解:“阿蓮,冤枉啊。從認識你開始,到談戀愛,再到現在,二十幾年時間,我可從來沒有對你吹過牛皮。我吹的牛皮,都是跟別人說的。生活嘛,怎麼也要有點樂趣,你說對不對。”

秦奮樂了。

知子莫若父,同樣,知父莫若子,秦奮很瞭解自己的這個老爸。

雖然通道,秦祥林嘴裡經常說的卻是佛系三連:可以,沒關係,都行。

對於外人,他文質彬彬,一副萬事不縈繞於心的灑脫自然,連跟別人吹起牛皮來,都是如此,好像這牛皮被吹爆了,也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可對於自家人,他就是一副真性情,雖然依舊文質彬彬,但牛皮卻是從來沒有在自家人面前說過。

“老媽,這點我可以作證。老爸吹牛而不自知,但那都是對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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