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地處西大陸泉湧城和海雲城中間的天劍山之上。

天劍山由數十座刀削斧鑿的峭壁組成,峭壁直插雲霄,上方雲霧繚繞。而在這數十座懸崖峭壁之間,可看見一棟棟建築懸浮,數不清的天劍宗弟子正在懸崖峭壁以及建築之間或御劍而飛或駕馭靈氣踏空飛行。

一柄看不清其長度的巨劍倒插而上,爭鳴的劍氣震開一大片雲霧,似要劈開霄漢。

“蔣師叔,你老安好!”天劍宗練劍場之中,一個天劍宗弟子正在修煉飛劍,看見蔣文負著手笑眯眯的走過來,連忙立身問道。

“大家安好。”蔣文的笑意已經從眼角眉梢嘴角,從全身每一個毛孔中滿溢出來,一聽到有弟子行禮,笑呵呵的說道。

“蔣師叔,不知發生何事,值得你老如此開懷?”那弟子很是疑惑奇怪,以前看到蔣文,他都是板著一副臉孔,一臉威嚴的樣子的,不知今日何故笑意滿滿,跟老來得子差不多。

“唉,你不懂的了,我那不省心的徒弟啊。。。。不說了不說了,總之就是不省心,頭疼啊。”蔣文連連搖頭,一副唉聲嘆氣無可奈何的模樣,可任誰都看的出來,這個蔣文蔣宗師此刻的心情是無比的寬暢。

蔣文此刻的心情當然是暢快無比,就差要仰天大笑三聲,告訴整一個天元大陸,他蔣文終於找到一個天賦無雙的寶貝徒兒了。

日後這個徒兒繼承衣缽,將符文法陣一道發揚光大,他蔣文就可以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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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蔣文長長的嘆息一句,搖搖頭說道:“時也命也,找到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徒弟,也是我蔣文命中註定的事情了。”

從天劍宗練劍場離開,蔣文笑了一路,但凡見到天劍宗的人,開口第一句,就是——唉,我那不省心的徒兒。

“蔣宗師笑的如此開心,莫非是新娶了一個師母,然後老來得子了麼。”一個長得憨厚的天劍宗弟子看著蔣文負手離去的背影,撓撓後腦勺,滿臉的疑惑。

“對啊,我來天劍宗十幾年了,就從來沒有見到過蔣宗師笑過。蔣宗師喜當爹,著實可喜可賀。”另一個

天劍宗弟子頗為贊同的點頭說道。

到了天劍宗一座密密麻麻插滿了飛劍的劍山之時,兩個老者看見蔣文走來,連忙上前。

“蔣長老,半月不見,最近氣色不錯嘛。”天劍宗符文法陣堂長老宋應有看見蔣文走來,臉色紅潤,不由有些驚奇。

“還好還好,對了,宋長老,你半年前不是找了一個弟子麼,不知你那徒兒最近進境如何?”蔣文一捋頜下長鬚,問著別人徒弟如何之時,臉上已有掩飾不住的得意自豪了。

“尚好。”

“聽聞你此番前往海雲城,為了招收一名關門弟子,其中經歷了一番周折。蔣長老,不知此弟子天賦如何呢。”另一個符文法陣堂長老衛近南瞭然一笑,問道。

“唉,我那徒弟不省心,讓我頭疼不已。他雖然天分不錯,但總不守規矩,為了這事我是操碎了心。”蔣文恨鐵不成鋼,一臉的無奈痛心。

一陣喧譁人聲傳來,陸續有弟子往遠處一棟建築飛過去。

在這棟建築之上,映紅了大片天空,有濃煙霧氣不斷的升騰而起,漸而快速擴散起來。

“蔣長老,你的府邸似乎起煙失火了,你趕緊去看看。”宋應有往濃煙霧氣升騰處一看,提醒蔣文道。

“不用擔心,那不過是我那劣徒在倒弄符文法陣時弄出來的煙火罷了。一個小小的炎火法陣,別的天劍宗弟子我不敢保證,我那徒兒絕對能夠應付得來。”蔣文看也不看自己的府邸,微微抬頭,一臉淡定。

宋應有和衛近南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意思:這個蔣文原來是來炫耀的,他這次到底招來了一個什麼樣的寶貝徒兒,才如此得意忘形,巴不得全天劍宗都知道呢。

“蔣長老,你當真不回去看一下麼,大火已經燒到了屋簷了,看樣子很快就要將你的府邸燒成灰燼。”

“莫慌,我那府邸與天劍宗守護法陣相連,莫說尋常炎火地火,即便是青蓮之火或者南明離火,也不一定能將它燒成灰燼。我那徒弟估計在試驗一種全新的符文法陣,那便隨他去吧,無妨的。”蔣文說著,從懷裡取出兩張羊

皮紙,遞給宋應有和衛近南。

一張羊皮紙上,畫著一副山水畫,其中一頭鋸齒虎正在酣睡之中。另一張羊皮紙上,畫了上千個小的符文法陣,然後構成一個玄奧複雜的大型法陣。

“這法陣倒是新奇特別,其中這一頭鋸齒虎頗具靈性,乃是整一個地火淬鍊陣法的畫龍點睛處。蔣長老,想必這是你最近新創的法陣吧。融法陣於山水畫之中,的確別有一番新意。”宋應有一看手中的羊皮紙,端詳一下,點頭讚道。

“衛長老,你覺得這羊皮紙上的法陣如何?”蔣文沒有應宋應有,而是轉過頭問衛近南。

“地火為基,天雷為引,以天雷勾動地火,實乃奇妙獨特之法陣。且法陣可以根據需要調整其覆蓋範圍,更是玄妙無窮。一旦此法陣啟用,紫府以下當無倖存之理。蔣長老,你新創的這一法陣,當真威力驚人,我甘拜下風。”衛近南看著手中的羊皮紙,兩眼瞪得大大,驚嘆不已。

他這一驚歎,宋應有也連忙探頭過來,然後臉色之中滿是敬佩。

“說來慚愧,此地火淬鍊之法陣以及天雷地火陣,乃是劣徒所作,其中瑕疵頗多,讓你們見笑了。”蔣文如此說著,從宋應有和衛近南兩人手中取回羊皮紙,寶貝一樣放到懷裡去了。

宋應有和衛近南再對視一眼,再次心有靈犀的看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好你個蔣不死,收了個徒弟就嘚瑟成這個樣子啊,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蔣文府邸那邊沖天而起的濃霧煙火快速消弭下去,看樣子只是虛驚一場。

“呼,嚇死我了,還以為那小子當真要將我的府邸給燒成灰燼了,原來虛驚一場!”蔣文眼角月光看見自己府邸沖天火光消弭不見,心底暗暗松了一大口氣。

“你看吧,我那徒弟就是不讓人省心,到頭來也就是虛驚一場。呵呵,得徒如此,實屬無奈,我也唯有拼盡所學,以感化教授劣徒了。”蔣文呵呵一笑,一臉淡定的撫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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