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讓開!”隆多陽急喝一聲,整個人已如大鵬展翅一般飛躍而起,擋在了秦奮的面前。

“不敗龍拳——”只見隆多陽龐大的身軀正如洩氣的皮球一般,急速縮小。

一拳氣罡出現在隆多陽的拳頭之上,龍吟之聲驟然響起。氣罡中有一道紫色蛟龍淺吟遊走,隆多陽的右拳也變得虯扎有力,上面覆蓋青色鱗片。

當——隆多陽小小的拳頭轟擊在了銅棍之上,卻猶如兩座厚重的鐵山狠狠撞擊在了一起一樣。震耳欲聾的聲響傳開,秦奮的耳朵翁的一下,只看到粗大的銅棍中間凹陷了一小塊,隨之旋轉著倒飛而上。

強烈的衝擊波壓倒方圓數十米的樹林,隆多陽口噴鮮血,整個人砸到了地底。

“秦奮,快逃!”隆多陽掙扎著爬起來,氣若游絲的說道,“我來擋住他……你先逃。”

隆多陽的身體又恢復了過來,只是他的右手已經聳拉下來,額頭冷汗直冒,臉若金紙。剛才隆多陽擋了銅棍一擊,現在已是受了重傷,連站起來都極其困難。

遮天蔽日的銅棍再次轟然砸落,力逾萬鈞的銅棍在男子的手裡好似輕若無物,可其中蘊含了力量卻是駭人之極,恐怖異常。

這次輪到秦奮擋在了隆多陽身前。他抬頭往上看,終於看清了男子的模樣。

男子很是壯碩,鐵山一般,渾身膚色古銅,肌肉如老樹根般盤扎。男子身穿銀色衣袍,上繡一星一月,不用多說也可以知道這男子是星月宗之人。

隆多陽很是焦急,就要將秦奮拉到身後。

可秦奮並不焦急,他伸手擋住隆多陽,微微抬起右手,一張水藍符篆立即出現在手中。

水藍符篆出現的一瞬間,那直直砸落的銅棍像是受到了一股無可抵擋的強大吸引力一般,不由自主的縮細變短。

“什麼回事。”那星月宗弟子感覺自己手中的銅棍似要脫手飛去,驚叫一聲後,死死的抓住銅棍。

可這一股吸引力實在太過強大,一下將星月宗弟子拉扯得如同炮彈一樣,直墜而下。

“打完收工!”銅棍一閃而逝,秦奮看著摔在地面,來了個狗吃屎的星月宗弟子,拍拍手笑道。

秦奮剛才腦海靈光一閃,想著既然須彌戒能夠將靈器、符篆等物全都吸收進去,這條銅棍應該同樣可以。

一試之下,果不其然!

“嘿嘿,好傢伙。沒收了你的作案工具,我看你還有何手段。哈哈。”隆多陽醒悟過來,快意的說道。

“雖不知道我的伏虎棍為何消失不見了,但我要對付你們兩個,易如反掌。區區兩隻螻蟻,隨手可以捏碎你們。”星月宗弟子疑惑一下之後,搖頭冷笑,他心中的不屑表露無疑,睥睨著秦奮說道。

“呵呵,先別急著吹牛鼻,今天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就你這只螻蟻蜱蟲,我還真不怎麼放在眼裡。”秦奮故意激怒對方,反唇相譏。

“好好,很好。”星月宗弟子怒極反笑,

連聲說道。

星月宗弟子手一招,又一棍子出現在手。剛才被秦奮沒收那條銅棍通體黃澄澄,而這一條則是通體漆黑,顯得很是神秘森然,像一條遊走在黑夜的毒蛇。

隆多陽一看這通體漆黑如墨的武器,眼睛發亮,嘿嘿的低聲笑了起來:“真是傻帽,你要送法寶上門,我們也沒辦法。”

星月宗弟子嘴唇無聲的開合,像是在念法訣咒語之類,而他手中的漆黑鐵棍卻快速的柔軟起來。呼吸之後,鐵棍真如黑夜中游走的毒蛇,反過來纏繞在他的手臂之上,隨後一頭扎進了他的身體中。

“黑蛇夜影!”星月宗弟子低喝一聲,整個人頓時漆黑如墨,旋即與鐵棍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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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棍與星月宗弟子一同化作了黑蛇,不停的吐著信子。驀然,黑蛇閃電一般遊動,所過之處,無論植物還是石頭土壤,皆焦黑一片,黑煙直冒。

秦奮不知這星月宗弟子到底施展了何種秘法,竟然能夠使自己與鐵棍合為一體,化作了劇毒無比的黑蛇。但有須彌戒在手,他心中卻是毫無畏懼。

管你黑蛇白蛇,有毒無毒,只要武器符篆或者丹藥攜帶了足量的靈氣能量,便是須彌戒的美味佳餚,須彌戒照單全收。

劇毒黑蛇張開鋒利異常的毒牙,一躍而起就要往秦奮的脖子處噬咬而去。

秦奮神情自若,依然無懼。秦奮右手成拳,直直的朝著黑蛇而去。

黑影一閃而逝,接著一道渾身漆黑的人影很突兀的出現在空中,軟綿綿的倒飛出去。

星月宗弟子雖然與鐵棍融為一體,但須彌戒貌似也很挑食,只接受兵器法寶丹藥符篆之類的東西。收納了鐵棍之後,那星月宗弟子直接與鐵棍分離開來,被須彌戒拒之門外。

“怎麼可能——”星月宗弟子軟綿綿的躺在地上,一臉的難以置信和懵圈。

他本以為與自身兵器融為一體,施展秘法黑蛇夜影之後,要對付秦奮隆多陽兩人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如何能夠料到如此的結局。

“秦奮,這傢伙的靈湖怎麼好像已經乾涸了呢。”隆多陽看了一眼軟倒在地的星月宗弟子,驚疑不定的問道。

如今這星月宗弟子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身上氣息衰弱無比。

秦奮自然知道為何,說道:“可能是被我手中的須彌戒吸乾了吧。”

來到星月宗弟子身前,秦奮蹲下,搖頭嘆道:“都叫你別急著吹牛筆了,現在嘚瑟不了了吧。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才好呢。要不要讓你嘗試一下十大酷刑,又或者幫你動一個手術,方便你日後練葵花寶典,或者進宮當大太監。”

秦奮嘴裡說的奇奇怪怪的話,就連隆多陽都聽得一頭霧水,星月宗弟子也聽不懂,還以為秦奮實在羞辱他。

“哼,要殺便殺,何需多言。”星月宗弟子很是硬氣,把頭一扭,用鼻孔對著秦奮哼道。

“哎呀,星月宗的弟子果然夠硬氣啊。佩服佩服,厲害厲害,溜溜溜

溜。”隆多陽先來了一個佩服三連,然後上下打量起來,突然盯著星月宗弟子的腹部,摩挲下巴,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起來。

秦奮自然明白隆多陽之意,也盯著星月宗弟子的腹部:“我聽人說,泉湧境界之人,他們靈湖破碎的時候,會發出很悅耳動聽的聲音,就像是風鈴一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你能告訴我麼?”

“士可殺不可辱,星月宗弟子絕不容你們如此侮辱踐踏。”星月宗弟子渾身發抖,剛才的硬氣蕩然無存,轉而臉色蒼白無比,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

一個泉湧期的修煉之士,要是被人廢了靈湖,那只能是生不如死。

“我差點忘了你是星月宗的弟子了。星月宗龐然大物,我們是真不敢得罪。”秦奮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有些懊悔的說道。

星月宗在西大陸,勢力龐大無比,一般人是不敢貿然得罪的。就算是城主府、聚寶商會薛方洪封四大家族等人碰到星月宗的人,也都客客氣氣的。

他們見到一些星月宗弟子外出歷練,做了一些下作害人的勾當,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人神共憤,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說了,在天元大陸之上,什麼事情才算得上是傷天害理,其實沒有一個標準。

秦奮覺得,很多事情,其實是很不合理的,但在天元大陸卻是正常的很,司空見慣了一般。

比如南宮博超擄掠禍害別人妻女,這種人早就該斬立決了。但因為他是南宮家的二公子,海雲城的人大多只是一笑而過,當成了飯後談資,敢站出來當面指責南宮博超的人,沒有幾個。

那些妻女被害的家庭,一直都是默默忍受著,想要反抗,卻又毫無辦法。要是報仇的話,極有可能遭到南宮家的血洗抹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拳就是公理。誰的力量強大,誰就更有理。

南宮博超這種人,秦奮恨不得立即宰了。

“秦奮,要不喂他吃幾株離魂草吧。要是他死了,南宮博超那家夥一定會借題發揮的,到時免不了一頓麻煩。”隆多陽建議道。

“嗯,這樣不太好吧。一次喂他吃幾株離魂草,他還不要變白痴。”秦奮搖頭,皺眉思索一下,一拍手,“要不這樣,我們放了你,你發誓不會與別人提起今天之事,你覺得如何呢。”

“好,我葉滄瀾發誓,決不將今天之事洩露半點,如違此誓,天誅地滅。”星月宗弟子松了一口氣,連忙賭咒發誓。

“多陽,既然人家都發誓了,那我們走吧。”秦奮起身,邊走邊說。

秦奮與隆多陽轉身沒走出多遠,那名叫葉滄瀾的星月宗弟子臉色就變得猙獰起來,死死的盯著秦奮與隆多陽的背影,低語起來:“哼,秦奮,隆多陽我葉滄瀾發誓,他日必殺你,一雪今日之恥辱。秦奮,你……”

一點白光正中葉滄瀾的眉心,葉滄瀾的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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