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稍息！”
又是一聲嘹亮的口令，同學們已經能夠整齊劃一的做出周長發所發出的指令了，這算是近二十天來最大的收穫。
“好了，這二十幾天同學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很好，訓出了咱們十七連的風采！”
周長發銳利的目光在佇列中的每個人臉上掃過，他能看出這群稚嫩的面孔在這二十幾天裡的變化。
“但是，這還不夠！”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周長發搖了搖頭！
“報告！”
“說！”
“為什麼還不夠！”
冒泡的是唐羽，二十幾天下來，周長發總算是成功的把他給磨得知道喊報告了。
“入列！”
“是！”
讓唐羽重新入列之後，周長發點了頭。
“很好，我來告訴你們為什麼！”
聞言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耳朵高高的豎了起來，都想聽聽周長發怎麼說。
“你們的努力我是見證了，但是領導們並不知道，你們的最終成績我可以給優秀，但是學校未必會承認，所以再過一個禮拜，也就是你們軍訓的倒數第二天，有一個閱兵匯演，好與不好，一遍見分曉，所以我要你們更加努力的訓練，爭取讓我們十七連獲得‘優秀連隊’的稱號，有沒信心！”
“有！”
原來是匯演的事情，被周長發給詐的同學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二十幾天都熬過來了，哪還怕一個閱兵式。
聽到周長發的問話，所有人齊聲吼道。
“很好，那麼我們的方陣需要兩個排頭兵，有沒有自薦的？”
十七連鬥志昂揚的模樣讓周長發很是欣慰，繼續問道。
“……”
只不過這會氣氛貌似有些許尷尬，一說起排頭兵，所有人就都不吱聲了。
“當排頭兵有機會獲得‘軍訓優秀個人’的榮譽，你們不考慮一下嗎？”
依舊鴉雀無聲。
其實大家都不傻，排頭兵哪有那麼好當的，雖然大家都覺得自己的樣貌啊，業務能力啊什麼的都是很符合標註的，但是單說說排頭兵的訓練量就把大部分人都給勸退了。
什麼是排頭兵，那是一個連隊的門面，走好了，確實是優秀，但是走差了呢，那可就完蛋了，等於直接給周長發和奚悅臉上扔了一坨粑粑。
周長發回頭倒是走了沒事，但是奚悅呢，14工商管理的娃娃們可還得在他手下待四年呢。
“都沒人？那我就點名了！”
來回掃視了一遍，周長發沒發現一個想要毛遂自薦的，無奈之下只能欽點了。
“楊墨白，你是班長，男生就你了！”
被臨危授命的楊墨白臉上一苦，他倒是不怕砸了，但是他實在是不想被周長發特殊關注，正常訓練已經很苦了，他實在無法像想想，這要是被周長發單獨拎出去訓練，他還會遭受些什麼非人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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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將已經點了，那還能推脫，心裡苦兮兮的楊墨白只能往前跨了一步，大吼道。
“是！”
“恩！很好！”
周長發輕輕的應了一聲後，繼續點兵。
“餘悅，女生就你了！”
“果然，軍訓負責人真難當啊！”
周長發點餘悅，楊墨白是一點都不驚訝，能猜到，自己都涼了，沒道理另一個軍訓負責人還熱著。
退回佇列的楊墨白默默的嘀咕道。
只不過令楊墨白沒想到的是，從餘悅嘴裡冒出來的竟然不只一個字！
“報告教官，我自認為自己不足以勝任這個重任，請教官另選他人！”
跟楊墨白一樣往前跨了一步的餘悅昂首挺胸，拒絕的是理直氣壯的。
“為什麼！”
餘悅這反應打的周長發那是一個措手不及，不由自主的悶聲問道。
不僅僅周長發好奇，包括楊墨白在內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為什麼，尤其是唐羽。
“餘大班長要是不說出個理由來，教官會不會把她拎出來往死裡練啊！”
好奇心爆棚的唐羽悄咪咪的嘟囔道。
“你以為餘大班長是你啊，發哥對你才是真愛，除了練你之外，還見過他練別人嗎？”
王閶的話讓唐羽為之一愣，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還真的發現，周長發確實只練他一個。
“為什麼啊，真愛不應該找毛姐姐嗎？”
這一聲為什麼有點大聲，惹得周長發看了唐羽一眼，把他給嚇得，頓時就萎了。
不過沒聽到其他內容的周長發權當唐羽是在問餘悅了，倒也沒計較，而是將疑惑的目光投到餘悅的身上。
“因為我同手同腳，沒人在前面引導我的話，我可能會把所有人都帶成同手同腳的！”
“臥槽！”
聽清楚了餘悅說的話的周長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也想起來了，餘悅確實有點同手同腳，尤其是看不到前面人怎麼做的時候，就能真給你走著走著就順拐了。
“是我欠考慮了，歸隊！”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周長發揮手讓餘悅入列。
“是！”
“姐姐，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麼明顯啊，體諒一下孤寡老人好不好，怎麼說都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
餘悅洪亮的聲音可把身後的楊墨白給刺激的，忍不住嘟囔道。
“兄弟節哀，誰讓你優秀呢！你就安心的去吧，弟妹和房子哥哥會幫你照顧好的！”
楊墨白的話餘悅是聽到的了，也是從嘴縫裡擠出一句話，回答道。
“滾犢子！怎麼聽都是幸災樂禍……”
底下兩人嘀咕的時候，前面的周長發繼續問道。
男生他還熟悉一些，起碼楊墨白一宿舍他是熟悉的，可女生就不好辦了，除了個餘悅，他還真的分不清誰是誰來著。
“報告教官，我！”
當周長發都準備盲點的時候，隊伍前排的一個女生往前跨了一步，昂首挺胸的喊道。
“你是？”
周長發有點疑惑，站出來的這女生有點兒眼熟，就是想不起叫什麼，雖然勇氣可嘉，但是有些讓周長發遲疑的是她的個子。
“報告教官，我叫墨青清，我不可以嗎？”
面對周長發的疑問，墨青清大聲的回答道。
“也不是不行，就是你的身高……”
“教官，學校也沒規定排頭兵都必須一米七的吧！”
“是沒說，可是……”
“既然沒說，那教官你就讓我試試吧！”
沒有讓周長發把話說我，墨青清緊接著說道。
“這個……”
抬手撓了撓自己的眉毛，又刮了刮嘴角，無意間周長發瞥見了墨青清渴求的眼神，不由得遲疑道。
“恩……行吧，那你試試吧！”
“謝謝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