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的年齡變化不大, 只是回到了遇刺之前的模樣。青年人的神采飛揚和中年人位高權重的威嚴交相輝映。他知道,按照人間的規矩,要讓差人們格外留出時間來道別,一定要賄賂, 就算不賄賂金銀珠寶,也要準備酒宴請客。他自己不饞也不餓, 為自己死去這事兒傷心的不思飲食, 把這些日每天供奉的酒餚都送給他們。

六名校尉商量大概能給他多少天以及自己能偷懶多少天,孫策沒有被會審, 也就是說沒有人在等他。誤差有個三四天, 五六天應該還在可接受範圍內, 再多就容易被人發現啦。偷懶也是要被罰的,只不過不是停職一兩天那麼好的事, 而是扔到陰山背後挖石頭。

孫策每天都對母親、妻妾兒女看了又看, 擔心分別之後再也不能見面,頗為遺憾。看完了孫權又去盯著周瑜看了一會:“可惜我才華橫溢的公瑾啊, 再也不能一起打曹操了。”

頭三天的祭品還不是特別多,等到三天之後訊息傳得江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祭品一下子暴漲,別說是來請他的一百個鬼差, 就算再來幾百個也足夠吃。他不是皇帝, 在皇帝的喪禮期間,只有宮中才能祭祀,宮外的臣子就算有感情也不敢去祭奠, 那是不合法的,只能在家給皇帝上香。但是祭祀官員和州牧就沒有這份約束,誰都可以在家遙祭,那些人置辦一桌豐盛的酒宴,先給孫郎上供,然後自己全家開吃。

看完之後,整理好情緒,雖然還有點難過,但日子總要繼續過。

他開始找這些鬼差們聊天,打聽自己死後即將面臨的生活,打聽地府的情況。畢竟這是將來安身立命之所,現在又有機會打聽,如果錯失良機,到時候兩眼一抹黑,那也太蠢了。

相談甚歡,孫策看這些人不涉及人間的戰爭,沒有立場之爭,他又剛經歷了一次小小的失敗(死了),像年輕時遇到陌生人一樣愉快的聊了起來。

校尉們每次遇到彬彬有禮又很冷靜的人就願意多聊一會,給人透露點訊息。

開啟互吹模式:“像江東猛虎這樣看淡生死,不發狂也不發傻的死鬼可真少啊。”

“真豪傑也!”

孫策:“我早就知道自己要死,有什麼可驚訝的。你們真是不容易啊。”

“還行吧,自打黃巾軍那時候開始忙,本來你這兒好不容易安穩了,偏偏你又死了。哎。”

“江東地區將來會怎麼樣?我們只知道鬼事,請你估算一番。”

孫策稍一沉吟:“我弟弟雖然年輕,卻能承擔大業。文有張昭,武有周瑜,江東自然無恙。當今天下雖然亂,卻也是亂世出英雄,猛將謀臣層出不窮,他們生前不安分,死後焉能俯首稱臣。”譬如說對面那個曹操,他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校尉們非常贊同:“料事如神啊。”“董卓……咳沒什麼。”

孫策開始推理,不敢說董卓怎麼樣了,那就說明打起來了,還沒打贏,或者是贏的不容易,唔,鬼和鬼還能打架呢。

然後就開始探討,怎麼現在人才那麼多呢,不論是誰,只要算是一方諸侯,州牧也罷郡守也罷,手裡總能捏著一把謀臣,一個個都能出好主意。過去沒見過朝堂上有這麼多人才。

聊了半天,從桓靈二帝用宦官壓制大臣,一直說到董卓對大臣不是壓制,是直接咔嚓,王允也差不太多。就算有謀臣,也不敢說什麼。再往後,群雄逐鹿,大大小小的人才都有了嶄露頭角的機會,原先不亂,對謀臣沒什麼需求。

孫策看這些鬼差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神態舉止都不一樣,身上戴的配飾也略有差別。

七天過後,到了地府報道時,他差點把這些人的真名實姓都聊出來了,換句話說,除了姓名之外,家住在哪裡,生前以何為生,學什麼書,現在家裡還有什麼人……都知道了。

孫策這個人,治理江東地區用人得當,不苛刻也不暴虐,雖然打仗了,但是地府早有規定,戰場上發生的事不入罪,畢竟打仗是不可避免的。

戰爭之外對士兵的管理、對百姓的治理才是審判的關鍵,總的來說……不用下地獄,可以在地府閒逛了。

判官趴在桌子上問:“願意在地府做官嗎?”

孫策婉拒:“我剛死,心神不寧。”不不不,我知道你們忙的可慘可慘了,這種沒有意義,呃,也不能說是沒有意義,是不能給自己開創家業,我圖什麼啊。

判官又說:“你允文允武,校尉也做的,判官也做的,沒興趣當我的同僚嗎?”

孫策:“容我三思。”咦,地府不會強徵鬼魂當差吧。

判官並不強求於此,惋惜的和他告別:“地府的生活很無聊,想來當差就來呀~”

孫策輕鬆愉快的離開判官廳,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牆上貼了生活指導——儘快去租一間房子然後等著自己的陪葬品掉下來。

他剛出了大門,於吉一甩拂塵,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劈頭蓋臉問道:“孫郎一向可好?”

孫策對這張老臉記憶猶新:“你不是死了嗎!”

路人都震驚的看著他,哇,難道他還不知道這裡都是鬼嗎?大家都死了鴨。

於吉得意的笑:“呵呵呵,貧道等了你幾個月,你就來了。”

我的天哪你死的好快。

孫策又驚又氣又有些躊躇不前,這老頭如此輕鬆愜意,在人群…鬼群眾與眾不同,莫非不是妖道,是真的神仙?啊呀,別人被我殺了還不要緊,他們死後也打不過我,這妖道…老道若是真有什麼法術,我為之奈何?啊!真真可恨!我竟與這老道同年而亡!他鬚髮皆白,我英年早……他還是被我殺的,好氣啊。

當年他殺於吉的原因很簡單,張角的事件還在眼前,所有人都對這種能籠絡人心的道人加倍提防。

兩人對峙了好一會,誰都不敢上前,孫策恐其有妖法,於吉恐其……揍自己。

於吉:只要他衝過來我就跑,我飛起來跑,生前老胳膊老腿跑不動,死後不一樣,我有修行啊。

孫策按劍:只要這妖道敢施法,我衝過去就把他斬於劍下,嗯。

兩人僵持了一會,於吉:“我給人治病而已,何故殺我?”

孫策乾脆說了實話:“防患於未然。張道陵、張魯、張角當年都以治病起事,焉知你要作何打算。”張天師沒幹什麼,但是另外倆人都是從施符水給人治病開始聚攏百姓,那一場場戰鬥才過去幾年啊,誰能忘卻,誰能對‘施符水’這件事沒有戒心?

於吉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老夫年近八十,聽聞江東安穩特意前來傳道……”你問都不問一句,就把我給斬了?你早說不讓傳道啊。我這個歲數我還能幹什麼大事業?

孫策心說:我知道你肯定會這麼解釋啊,在你謀反之前,什麼證據都沒有。可我也是自立門戶的人,你騙誰啊,要是非得等謀反才能動手,那些時還得重演多少次?他的思想就流露在臉上了。

不錯,倆人都有理,又都忌憚對方的能力,沒敢動手。

這就是兩個人都不去投胎也不去下地獄的尷尬之處,生死仇人見了面,一切盡在不言中。

路過的鬼差們嚷嚷了一句:“別站在路中間發愣!有車!”

孫策餘光一看,看到四個鬼揹著纖繩拉著一輛車,整齊劃一的跑了過來。他連忙閃開在旁邊,以免裝上。他躲車比車躲開他更容易,更何況已經看見這車撞飛了兩個人——那兩個人就站在路中央發呆,幸好飛出去之後在地上哼唧了兩聲,然後毫髮無傷的爬起來。

他沒想好要從事什麼職業,如果要自食其力的話……種地和打獵還是能接受的。

繞了一大圈,走到負責出租房屋的地方。

門口的影壁牆上清清楚楚的貼了介紹:城裡的房子按七天一組出租,尺寸均等,現在還有十三個坊有空屋子可以出租,分大小兩種尺寸。城外的宅地按畝出租,每個人最多可以租五畝,按月算錢,自己蓋房子。

孫策思考自己是摘下腰帶上的環佩呢,還是摘下金手鐲呢,都是他下葬時直接穿戴在身上的東西,環佩有一串,可是絲絛是母親結的,金手鐲是弟弟送的,玉韘(扳指)是周瑜送的,腰帶上也鑲著黃金白玉,卻是自己最喜歡的一條,唔……一隻金手鐲可以租下五畝地,租期九十八年,外加城裡一棟宅子三個月。

這只粗圓沉重的金手鐲在擱在人間,足以買下十幾畝地。

他正坐在鄧鷙對面,跟他快樂的聊天。沒想到地府中人才濟濟,一個負責租房子的官員都這麼聰明。

鄧鷙也很震驚,他本以為現在這些諸侯,都是只知勇武不學無術的人,沒想到和這個人聊的如此愉快,引為知己,甚至還想:“六十八天之後我有一天假期,你若有空,可到舍下一敘。”然後給孫策推薦了幾隻善於蓋房子的木匠隊伍。

孫策與他約好了聚會的日子,很快就找到那些工匠,又找到了自己租下的宅地,很快就起了一棟宅子。他曾經過過普通富人的生活,也曾在普通的縣中居住,知道該怎麼生活。

從天而降了無數祭品,大部分都是一盤一盤的菜餚——他剛死,各地親友百姓祭祀的很頻繁,剛挖出來的地基還沒等夯實,就被祭品填平了。

孫策無奈的站在一堆木料上,打著一把木匠們趕製的木頭傘,這些祭品不會弄髒他的衣服,但被一盆不會撒的燉肉砸在腦袋上的感覺不是很好。

“我知道這都是他們的心意……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住手嗎。”

海納百川,五畝地容不下。

木匠們都蹲在旁邊,羨慕的等著這一波祭品過去。左鄰右舍都時不時的看一眼,新搬來的鄰居每天三波狂掉祭品,看來生前一定是個好官,有道是人走茶涼,他都死了還有這麼多人惦念啊。新鄰居好俊呀。他們已經和東家說好了,不要工錢,拿幾隻豬羊走。

租下宅地的第二天,孫策有點生氣了,他不想把這些祭品都扔了,給左鄰右舍分送了一些,送的不如進來的多。這房子根本沒法蓋,這地也根本沒有用。

正在這時,一個女人帶了幾個人匆匆趕了過來,在牆外看了一眼就有些震驚,看站在高高的木架子上的人:“閣下是傳說中的江東孫郎麼?”

孫策低頭看了看,為首的女人做已婚婦人的裝束,曲裾的花色素雅卻有暗花,頭上只帶了一顆明晃晃的寶珠,身後穿著短褐的一定是她的僕人:“正是。你是誰家夫人,有何貴幹?”

衛子夫可開心了:“我姓衛,聽聞此處有這等奇景,特來一觀。”

孫策哈哈大笑:“我被圍困在此,只好由著夫人觀看。”在被女人圍觀這方面,他和周瑜的經驗很多。

衛子夫袖著手也笑:“孫郎對這些祭品有何打算?”

孫策無奈的搖搖頭,還是挺高興的:“人間的思念之情,食之不盡,棄之不捨。”

衛子夫跟他談了談生意的問題:“看到就算領了情啦,別人送的珍玩不能都擺出來玩,別人送的衣服也沒時間都穿一遍,還不是收起來麼?他送你,你知道他送了,這就夠了。”

“衛夫人說的有理。這些東西都送給夫人。”

“無功不受祿,何況是這些東西。我常買別人多餘的祭品,按照市價可好。”

“不好。衛夫人生前也經商麼?”看起來不像商人妻子,倒像是個……嗯不好說。

“生前替人家管賬罷了。”

二人推讓了一番,衛子夫打算做長久生意,孫策不把這點小錢看在眼裡,他堅持不收錢——主要是覺得賣祭品怪怪的——衛子夫就去給他的地充錢,多給租了三百年。

運走幾十車之後,露出了地面。

孫策松了口氣,從高臺上翻下來,腳踏實地左右看了:“快快快,快趁機蓋房子。”

木匠們躲在旁邊吃的直打嗝,聽他一聲招呼,趕緊趁著下一波祭品到來之前鋸木頭搭房子。

又來了一位少婦,十六七歲的模樣,穿著華貴腰間佩劍,氣度不凡,站在院外往裡看:“江東猛虎住在此處麼?”

孫策點了點頭:“是我。夫人如何稱呼?”

“呂雉。”

“呂夫…哎?呂后?”在呂雉之後,沒有人給自己女兒起這個名字。在結合這氣度威儀來看,哦吼?呂雉這麼年輕貌美嗎?他心裡那點看到美人的愉快一掃而空。

呂雉笑了起來:“你不知道麼,帝王將相都在此間居住。”

“宣帝也在陰間嗎?”

“在呢。和許後比翼齊飛。”

孫策這才想起來抱拳:“失禮了,呂后見諒。”

“不必如此稱呼,你不怕我,尋常人不敢聽我的名字,我痴長你幾百歲,你叫姐姐吧。能否借一步說話?”

孫策跟著她往外走,心裡頭各種猜測橫飛,又想立刻就去見一見漢宣帝、光武帝。走出住宅區,到了供人閒聊的樹下坐著:“請姐姐賜教。”

這個姐姐就和男人見面互稱為‘兄’一個意思。

呂雉說:“我聽說於吉和你當街鬥法”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震驚的孫策打斷了:“啊?我哪有鬥法的本領。”

呂雉也笑:“於吉的卦象很準,人人稱讚,我去算過卦(算一下能不能生孩子,生下來好不好),他想在陰間蓋一座道觀。”

孫策心領神會:“我資助他,抹去生前的怨恨?”沒想到花錢買命這種事還能用在死者本人身上。

“那倒不必,我聽人說,他怕道觀建成之後,會被你砸了。道士跑得了,道觀卻跑不了。”

孫策:“哈哈哈~”

衛子夫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小酒館,她沒弄到烈酒的釀製方法,只能派人做一些米酒,搭上祭品售賣。這些祭品一多半送到王翦那兒去,一少半卸在後院裡。

孫策蓋好了房子,約新認識的另外幾個朋友喝酒,正好在酒館裡遇到了盤點賬目的女人:“衛夫人?”

衛子夫笑了起來:“不錯,正是你的祭品。”

路人搭話:“那他只用給酒錢就行了,這可真好。”

劉病已真有心出仕,很明顯,閻君們也很樂於讓一位神鬼去當官。但有兩件事制約了他,第一,在和妻子度過優哉遊哉、到處旅遊、吃喝玩樂的日子之後,他對於工作有點提不起精神,二百四十多年的長假之後,渾身骨頭都懶了,依然讀書練劍,可現在沒有賴床一說,根本就沒有固定好的該起床的時間,又不餓,又不用上朝,還有嬌妻在側,想用什麼姿勢,就用什麼。。。

第二,他總覺得現在那些崗位既不能改變人間的情況,又不能發揮自己的理想和能力,不能施展抱負。去做的都是重複、疲勞而無意義的事。君不見,嬴政現在都忙的沒時間搞事了。

在陰間亂逛了一圈之後,回去找武帝商量:“您打算出仕麼?”

劉徹沉著臉,沉吟了一會,微微搖頭:“並無此意。你耐心些等著,皇帝,呵,皇帝早晚會到這兒來。”他們那樣疲於奔命,如果篡權的逆臣到了帝鎮中,皇帝卻因為忙於工作沒時間回來打人,那是不是很失望?

劉病已覺得他說得對,可是還有一件事他沒有說。因為地府最近比較忙……王萱和馮媛聯手把劉奭弄去工作了。具體幹什麼,不清楚,職位高低,不清楚,反正這個兒子一天到晚不著家,不過這兩個女人不會帶他去鬼混,去見識一下平民百姓中的刁民也好,免得他滿腦子詩書禮教,傻了吧唧。很顯然劉奭這個軟弱的小東西沒有膽量毆打一個篡權的皇帝,帝鎮也不缺他一個。

不遠處鋪著的象牙席上有兩條腿,還有胡亂堆著的錦被。錦被下埋頭大睡的人露出頭,坐了起來:“哎,你們說袁術都稱帝了,怎麼就是不送來呢,嘖嘖。是不是和閻君有什麼骯髒的交易,花錢買命……不對啊,從他的生平事跡來看,應該沒多少陪葬品才對。”

劉病已:“你,您怎麼會在這裡?”

“那你以為是誰?”

劉病已看了看他的毛腿,露出了一種複雜的表情:“我以為是武帝的男……的朋友。”說男寵這個詞有點牙磣。

劉邦也露出了一種複雜的表情:“你這不肖子孫,看到我的腿竟然沒認出來我。”

劉徹臉上有些隱晦的嫌棄和挑剔,即使沒有血緣關係高祖也不行,他太老了。“帝鎮中哪有別人家的人,外人又進不來。”

劉病已尷尬:“哈哈哈哈哈……您為什麼在這兒?不穿褲子?”

劉邦穿著一條短褲站了起來:“哼哼哼,王靜煙以為把我的褲子藏起來,我就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裡聽她說話,她把我看輕了。”

劉徹&劉病已:“……”

劉邦勤勞的給自己拿了一瓶酒,嬉笑道:“你們兩個就是太聽女人的話了。一個拿祭品換每年見一面的機會,另一個,嘖嘖嘖,我都沒法說你了,你把她當皇后那麼尊奉,可沒把自己當皇帝。”

倆人:“……”

劉病已誠懇又認真的點頭:“這就是我們恩愛的原因啊。”

沒有恩愛妻子的人有臉嘲笑我嗎?不論是女人還是大臣,都得對其好,再加以約束,才能長久。你們兩個一個不約束自己喜歡的女人,另一個對女人…呃對兒子…反正最後是殺了,呵呵~~

劉徹覺得很扎心,關於男寵的猜測就讓他不太好過:“聽說項羽常常尋找高祖,可見用心之深,比起您當年見了始皇法駕為睹真容就為止痴狂要好。”他拎出來當年的事情,當年打架失利,高祖被始皇壓制在地上,就要被重傷時使出的拖延之計——他表白了(30章)。

劉邦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這的確是一張很不錯的面孔,在同齡的年今五十的男人中,不論是肥頭大耳的權貴還是過去在民間認識的長者,自己都是最英俊不凡富有氣度的一個:“嗨呀,朕可真是個紅顏禍水。始皇和西楚霸王都為我瘋狂。”

劉徹:這心態真是讓人服了。

劉病已猶猶豫豫的想:我不是很懂你們這種愛好…不管別人做什麼,幸好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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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開完了玩笑,又開始嘆息:“可惜劉莊是個死心眼。”

唉,在目前為止,自己家和項羽有所接觸的,只有劉莊一個人——別人都機智的躲著走。我本想讓他用和項羽的那點交情做些什麼,透過劉莊和項羽談一談,劉莊居然不聽話!

劉徹一直都喜歡跟他抬槓:“他是端方君子,沒什麼不對的。”誰都喜歡忠臣孝子。

劉邦有點生氣了:“都他媽閉嘴!一個個的就知道抬槓!一點正經主意也沒有!養你們何用?”

劉徹和劉病已都很無奈:“我們給過您建議了。”

“只要您好好練武,總有一天能敵得過項羽。”

“對啊,高祖天縱英才,曠世豪傑”

“滾滾滾滾!”劉邦伸手戳這倆不肖子孫:“你也練劍,怎麼不保護高祖?你還是遊俠呢,怎麼見了項羽就躲?”

劉病已心說因為我私下裡較量過了,我不是他的對手,贏了才說呢,輸了有什麼可說的。最近聽說他和呂布相鬥七天七夜,把呂布打的可慘了:“遊俠啊,必要遊走”

他一翻身躲開了劉邦踹過來的一腳,一溜煙跑了。

又過了兩年,官渡之戰結束,袁紹下來了。

他年輕時武力很強,也算驍勇善戰,可惜剛死時還保持著臨死前虛弱無力的心態,沒有和鬼差動手。

嬴政心情很好,上次審孫策的不是他,當時他屋裡有人耽誤了。到現在也沒見到江東猛虎長什麼樣子,只好讓呂雉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回來轉述給他。

這次這袁紹,被其他亡魂評價為在諸侯之中,強大富有不容小覷,不善用人又有德政的一個人。

袁紹悶悶不樂的坐著,不知道這裡的判官怎麼回事,看起來不醜,就是讓人心裡沉甸甸的,目光銳利的讓人不適。再想想自己的身後事……兒子打不過曹操,謀臣猛將都不如別人家,唉。

要死啊。

田豐就在大街對面等著舊主出來呢,他死後一直在這裡等,等了快三年。人都說他剛而犯上,袁紹戰敗之後也怕被他嘲笑,就先殺了他。田豐死後一聽說能等到生前故人,可高興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昨天卡文沒寫完。

【1】結交名士的意思……不僅有錢,還特別善於聊天,又有智慧。孫策十幾歲就結交名士。

【2】劉病已休息二百多年了。他是公元前49年到的地府,現在是公元2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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