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元帝劉奭和漢成帝劉驁這對父子為了誰的寵妾更高貴、憑什麼他能把小妾弄來我就弄不來, 當場打起來。

按照儒家傳統來說,父親打兒子的時候,兒子不能還手,還應該很孝順的誇讚:爸爸打的真好, 爸爸打的對,爸爸真有力氣。

但是劉驁當了這麼多年皇帝, 早就不會對人低頭了。雖然禮法規定, 父親比母親重要,母親又比妻妾重要, 但是誰心裡沒有自己的小打算?劉驁認定母親比父親重要一點, 但母親也別攔著我寵愛合德(づ ̄ 3 ̄)づ~

沒見到父親的時候, 每年祭祀都誠心誠意,一見面, 一動手, 他就還手。

相比較之下,以仁弱而著稱的劉奭的武力值比縱慾過度的劉驁高一點。

劉驁所謂的還擊也不敢揮拳頭打, 而是推拒和阻擋:“別打了別打了!朕也是天子,真是斯文掃地!”

吃瓜群眾就愉快的看著他們打架, 看的不亦樂乎。

天子怎麼了?這地方呆著的人,幾乎都能自稱為朕。

最終還是急著去工作的韓都尉隔開兩人:“別打了!等我們走了再打!劉驁, 你要趙合德?”

劉驁頭髮也亂了, 臉紅脖子粗,呼哧呼哧的喘:“對!我要她留下來。”

還沒等韓都尉說話,他又補充道:“你們拿妃子幹什麼都行, 趙飛燕…善於歌舞,但是,給我…請合德過來。”還是捨不得趙飛燕,可是,合德更好。

他趕忙又說:“趙飛燕是朕的皇后,別的妃妾都可以不要,這姐倆都給我。”

韓都尉剛想說我們要妃子有什麼用??

她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哪怕進宮前會幹活,在宮裡呆了一段時間就什麼都不會了。

又不一定識字能記賬,什麼妃子不妃子的,和普通鬼一個待遇,有能耐的透過考試當鬼吏,再2往上爬。

身旁的小吏尖聲訓斥道:“別胡說八道!地府不豢養歌伎。”

居然給我們都尉送美人?開玩笑,我們都尉唯一愛的是法治啊!

每天廢寢忘食的工作,工作之餘寫一寫文章,雖然咱們看不懂吧,但是寫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劉邦本來在旁邊意興闌珊,一聽說善於歌舞就蹦起來了:“把善於歌舞的留下!你知道這破地方有多無聊嗎!”

不能搶後輩兒孫的老婆,可是讓他的妻子來跳個舞還是可以的。

劉啟表示贊同,看這樣子趙飛燕是皇后?一個能歌善舞的皇后?準是湊巧生了孩子啊。好極了,一直到劉奭來這裡我們才聽見音樂,以前就能隱隱約約聽見對面呂后在彈琴,可是古琴的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

韓都尉按住劉驁的胳膊:“都可以留下,但你要自願稱臣,還得獻出一切來換,你願意麼?”

劉驁還能說什麼,當然是立刻就同意了。他又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把好基友張放也弄來這裡,嗯……算了吧,弄來一個飛燕就要稱臣了,再把張放弄來怕是要為奴。而且合德會不開心的。

他宅地中的陪葬品都消失了,一點都不心疼。這些東西並不是都拿走,閻君列了一張表,鬼吏們一頓翻檢之後按照表上有的東西拿:新書、玉質兵器、地方沒有的瓜果、谷紋環形玉璧、特別漂亮的玉雕。

漢朝的玉器比過去都漂亮,(西漢時期)玉雕的設計上充滿動感,不只有漢八刀的玉蟬,更有許多花紋繁雜茂盛卻不死板的玉佩、玉器。人間的審美觀和智慧總是層出不窮,花樣繁多。

嬴政問:“韓都尉,我這裡五穀豐登,請你用飯可好?”

韓都尉搖搖頭:“鬼一年吃一頓就不餓,我還有事忙。”

劉驁被揪著去一一拜見了祖先,他這才知道,這些看起來粗俗無禮的圍觀群眾居然是自己的祖先!

祖先們對他的私生活不感興趣,只想知道他的執政如何。劉邦:“國家是否富強?”

“強!可強了!”

劉恆:“百姓是否安居樂業?”

“都特別好!”

劉徹:“匈奴有沒有來犯?”

“沒有啊。”

劉驁能說什麼?他雖然不是特別聰明的人,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說自己執政期間有問題啊!什麼問題都不能說!治國的好事歸功於自己,把大臣捧自己和教科書上的套話都蒐羅出來蓋在自己腦袋上,把自己誇的彷彿堯舜在世。又絞盡腦汁想出來一系列大臣:“……這些都是輔佐朕的賢才。劉向時常向我進言,援引古代賢德帝王為我參考,又以歷代君王賢德的后妃為例子。”

祖先們用一種‘你小子吹的太過了’的表情看著他。

他們整齊劃一的想:開什麼玩笑,朕都做不到這種程度,你居然敢說自己治國能做到萬無一失、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一聽就是沒批閱過奏摺,在這裡胡說八道呢。

呂雉和父親學過一點相術——她父親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劉邦能當皇帝的技術——她冷笑:“言過其實。”

看看這副酒色虛勞過度的嘴臉,怎麼看都不是賢君。

忙於朝政以致於勞累過度和酒色過度的臉色,雖然都是臉色蠟黃,有黑眼圈,但就是不一樣。

劉驁的相貌和他死亡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油膩微禿,曾經還算英俊但現在疏於鍛鍊,唯一的運動是床上運動的中年人。所有人的外貌都固定在最幸福的年紀,甚至是最幸福的那一天,而劉驁,在得到趙飛燕趙合德姐妹之後一直都很幸福。

他也覺得自己誇的有點過了,祖先和跟人私奔的祖先奶奶都鄙視自己了。他有點慫,又改換了口吻,開始甩鍋:“太后的家人把持朝政,王鳳為大司馬大將軍,大權獨攬,外朝諸臣,唯王鳳之馬首是瞻。郡國守、相、刺史皆出王氏。都是些奢淫驕縱的傢伙,只有一個王莽,清貧儉樸,潔身自好,有君子之風,將來一定是國之棟樑。”

劉邦變了臉色,扼腕嘆息:“這是要篡權啊!”橫了一眼呂雉。

呂雉大大方方的瞪了回去:“這是周勃陳平嘛。”

劉徹暴怒:“他有什麼本事,也配做大司馬大將軍?”

憑什麼跟朕的衛青做同樣官職?

“劉驁,你不長腦子嗎!怎麼能放縱外戚官居高位!”

劉驁繼續甩鍋:“我也沒有辦法啊,母親重用家人,而且自漢朝開國以來,每一代的外戚都是官居高位,權傾朝野,我有什麼辦法。”

在旁邊樂呵呵看熱鬧的嬴政終於驚訝了,不僅問道:“朕自修史以來,一直在看這個問題,你們漢朝當官封侯不考試,不論才幹功勳,只要是皇后、太后的親戚,就都能平步青雲?”

他畢竟是等著皇帝們死到這裡,說了他們知道的歷史才記下來,很多事皇帝不說他就不知道。

呂雉比誰都不爽,她的哥哥侄兒得以封侯,那是因為傾家資帶兵支援劉邦,就這樣也沒落個好下場。現在這些女人憑什麼?就憑生了個兒子,當上太后,家裡也不分貴賤才幹,就能呼風喚雨。好氣哦。

她冷冷的嘲諷道:“是啊,所以漸漸衰落了。”

嬴政嘆了口氣:“外戚一向是心腹大患,太后通常掌握大權,無人能制衡,女人又不像皇帝從小讀書明理,能受人規勸”

劉徹瞬間急眼:“女人怎麼了?嗯?你忘了胡亥嗎?真是讀書明理啊,也不知道是誰被油鍋炸的香噴噴的。”

媽的,我當女人那會要是當上皇帝,哪怕目不識丁,也比這群廢物好!

嬴政的的確確沒法反駁他,胡亥是他履歷上的巨大汙點。他本想炫耀一下自己不立皇后是多麼的正確,你看你們這些立了皇后的人,簡直是自毀長城引狼入室。然而……漢朝還沒亡國呢。耐心的等吧,等到他們因為亂用外戚導致亡國,我就可以嘲笑了。

劉病已問了最重要的問題:“都別吵了,劉驁,你的太子品性如何?王道還是霸道?”

劉驁的臉色就像一個人在吃湯圓時一著急吞了一整個又燙又大的黑芝麻湯圓又正好卡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燙的人滿臉漲紅,噎的人臉色發青。

祖宗們耐心的等著他的答案。

鬼沒有別的天賦,就是有耐心。

死都死了,還急什麼?

他們等了好久好久,終於等到劉驁吭哧吭哧的說:“我沒有子女……”

劉奭簡直要氣瘋了:“怎麼可能!生孩子費什麼勁,你怎麼能沒有?”

劉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這個不知痛苦的小王八羔子扔到輪迴裡去,讓他生上十個八個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別人看到武帝的神色,還以為他是記起當年當皇帝時,努力到二十多歲才有了第一個女兒證明自己能生。

劉病己單手就把劉驁拎起來了,奮力晃了晃,緊張的呵斥道:“別管你那些妃妾了,立太子沒有?”

好傢伙,文帝和我的例子就在眼前啊,輔政大臣能幹出什麼事兒來,誰也說不準。

兒子生前就大權旁落,重用宦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劉驁氣都喘不過來,感覺對祖父說:“立了立了,立了定陶王劉欣為太子,我侄兒。”

劉奭反應過來了:“傅昭儀之子,定陶恭王劉康之子?”

“對對對,就是他,是您的孫子。”

劉奭高興多了,對眾人說:“劉康是個好孩子,他兒子一定不錯。”

劉驁又接了一句:“飛燕也說他好。”

祖宗們摩拳擦掌的湊過來揍他:“飛燕飛燕,合德合德,你腦子裡只有這兩個女人嗎?”

“你的朝中就沒有踏實可靠的大臣嗎?”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把你迷惑成這樣!”

劉邦玩笑道:“到時候讓你那倆女人去嬴政家試試,看看能勾引成不。要是能成,就不算你有錯,要是不成,你小子等著的。這麼多皇帝,只有政哥的後宮中一片清淨,連點訊息都沒有。”

呂雉迅速往旁邊橫了一步,挽住嬴政的胳膊,一語雙關:“痴心妄想。”

他不會看上那兩個女人,挑撥離間也不會成功。

“不錯。”嬴政神色淡然:“咸陽宮中有六國佳麗,朕受用的不在少數,那又如何?倘若一個能歌善舞的美人能影響朕,就不用等到胡亥再亡國。”

美人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而且誰說朕睡了她就要負責?想的真美啊。

劉驁氣的跳腳:“祖宗!那可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不是普通的歌姬舞女,您怎麼能拿她們使美人計呢!”

劉邦橫了他一眼:“知道這位是誰麼?秦始皇嬴政,咱們這兒的鎮長,當年吶,人家統一六國,現在也是統一全鎮,好傢伙,嚯~!可了不得了,特別不好惹,你老實點吧。他旁邊那位,就是我媳婦兒呂雉,你祖宗奶奶。懂了麼?衛子夫都不擱這兒住。”

劉驁秒懂:“啊?哦哦哦哦!!”

不是吧!天哪!怎麼可以這樣!

劉奭撓了撓頭:“沒有啊。”

哇您這樣抹黑秦始皇,會被打的。

高祖好厲害啊,不怕捱打。

嬴政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仔細想想,這番話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事實,好像沒什麼不對的。可要是沒有不對的地方才怪,一字一句聽著都不像話。

扶蘇和劉盈面面相覷,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對。聽著怪怪的。

劉恆看了看劉啟,有點茫然。

劉病已摟著許平君,臉上的表情怪極了,似笑非笑。

竇漪房拉著劉徹的手,倆人臉上都浮現出了厭惡的神情,心說難怪薄太後不願意以少女的樣貌出現,真是討厭!

劉驁揭穿了劉邦的意思:“當了鎮長又能如何?我當了皇帝也沒搶奪別人家的妻子!他怎麼能這樣?休想搶我的女人!”

我屮艸芔茻!

不夠低俗下流的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劉邦說的話為什麼那麼奇怪!

他居然在暗示嬴政以鎮長的身份要求所有居民上交妻子。

劉邦眼瞧著嬴政要生氣,趕緊補了一句:“我說了這話麼?劉奭,你這什麼兒子,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連一句人話都聽不懂麼?祖宗叫他繳稅的時候老實點而已!政哥,哎呦政哥,好哥哥您生什麼氣啊,這要生氣也是我該生氣,丟人也是我丟人不是?連結發妻子都守不住,你說我多丟人吶。哦,徹兒也是一樣,衛子夫小心眼搬出去了,不在這裡住。”

劉驁有點懵:“皇后還能搬出去?”

鬼吏九勝嚷嚷道:“合著我們說了一路,你是一句話也沒聽見啊!”

劉病已都看不下去了,嘆了口氣:“你應該對妻子好一些。”

並且驕傲的巡視全場,不受影響的人只有嬴政、劉恆。嬴政就沒妻子,而劉恆覺得自己對竇漪房挺好的,現實表明妻子和自己很恩愛,雖然她瞎了之後我另寵慎夫人和鄧通,可是這倆都沒生孩子,竇後多安全啊。

許平君在旁微微紅了臉,嫣然一笑,用團扇掩住半張臉,又與有榮焉。

她雖然死得早,確實這些人之中最幸福的。

趙合德的運氣比較好,她死在皇帝後面,剛氣呼呼的排著隊準備受審,就被人拽了出去:“跟我們走,皇帝要見你。”

趙合德挑眉:“你們陰間的皇帝也是好色之人?”哇,老孃真是豔名遠揚啊。又可以當昭儀了。

“想的挺美啊,是你的皇帝。”

趙合德更是得意又輕快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他一定捨不得我,可惜他死的太快,也太突然了。唉。不知道姐姐現在怎麼樣,她當了太后……可是太皇太后能容她麼?

趙合德到了地府之後,面對的是很多人好奇的目光。她坦然自若,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還以為這些人都是僕人,走過去摟住皇帝的脖子:“陛下~我好害怕呀~差一點就要被投入輪迴了。”

劉驁比她還害怕呢,趕緊把愛妃的手挪下來,揣在自己手裡:“別鬧這都是咱們祖宗。”

韓都尉看需要自己忙的事都結束了,又不愛八卦,就起身離開了。鬼吏們倒是想吃點東西,奈何劉盈剛拿了米糕出來,還沒給他們分,他們就被韓都尉帶走了。

趙合德眨了眨明媚清澈的大眼睛:“祖宗?是哪一位呀~”回頭看了看。她的嗓音甜膩柔媚,硬是能把祖宗兩個字叫的勾魂奪魄。

劉邦看她身材微胖,眉目間又天真又嫵媚多情,是個勾人的小妖精,就沒忍住對她擠了擠眼睛。

趙合德不由得嫣然一笑,別看劉邦現在的樣子是登基時的四十多歲,卻是健壯英武的身材,長得又很有威嚴,高鼻梁大眼睛,鬍鬚也很美,看著可比劉驁強勢又富有活力,還有些霸道。

漢高祖可是憑長相就讓很多人認為他能當皇帝並追隨左右、並且忽視了他的那無賴的言行舉止,當然長得與眾不同——絕對不是醜。

劉驁沒反應過來,介紹道:“這位是高祖。”

趙合德驚訝極了,翩翩下拜,嬌聲軟語:“高祖萬福~”

漢文帝儒雅,漢景帝矯健而充滿活力,漢武帝威嚴肅穆有點格外端著架子,漢宣帝雄姿颯爽器宇軒昂,漢元帝溫文爾雅。

趙合德看了一圈之後,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我的皇帝陛下是整個漢朝裡最胖、最無精打采的?!

呂雉看了一會,嘆息道:“她和戚姬不大一樣。”

比戚姬更豐腴,笑起來更甜,也不像戚姬那樣柔弱纖細,反而是健康又富有活力。

嬴政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又白又胖又美豔的女人他見得多了,也就那麼回事吧,看不出有多聰明,能迷惑住皇帝全靠這皇帝足夠傻。他挑剔的打量著漢成帝的身體,和妻兒商量:“依我看,他不值得拉攏。”

在兩個朝代的陣營中,自己這邊足智多謀的人已經夠了,缺的是能衝鋒陷陣的。這個人既不算足智多謀,又不能打,要來沒有用。和劉奭一樣,不要。

扶蘇低聲問:“要來雖然沒有用,留下卻能壯大他們的實力。”

劉盈在旁邊跟著點頭,顯然覺得扶蘇哥哥說得對,哪怕是一塊廢銅爛鐵,也得扔到我們這裡閒置不用才好。

呂雉伸手挽住兩個男孩子的胳膊,拉著他們往回走:“你們不懂。趙合德顯然不安分,趙飛燕又能好到哪兒去呢?讓她們留在漢朝,好處多得很。”

扶蘇一直被父親嚴格管束,聽說過但沒見過不安分的女人能幹出什麼事。

劉盈雖然一度沉湎酒色,但在呂后的高壓之下,那些女人也毫無作亂的餘地,全都安分而且安靜的呆在宮裡。

呂雉卻不一樣,她直面那些憑藉美色興風作浪的女人,戚姬曾經是她最強也最可怕的敵人,遠勝於項羽。她已經想到了,那兩個賣弄風騷的女人會在漢朝,在幾個光棍眼前激起多大的衝動浪潮,那些人會做什麼顯而易見,劉徹不會被女人左右,這是個冷漠無情的傢伙,可是劉邦和劉啟不一樣,他們衝動又好色。那兩個美人絕不會甘心耕種織布,那麼,漢朝會為了女人禍起蕭牆麼?

嬴政和呂雉對視一眼,都非常期待呢。當年秦滅六國時,六個諸侯王各有寵妃,愛若珍寶,對其言聽計從,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荒廢朝政,多有意思啊。

更有意思的是,鎮長手裡掌握著每個朝代那五個可以出去的名額,每次發放的使用時間是一個月,過了一個月就要重新蓋印章。這是閻君給他的制約其他小鎮居民的辦法,用在嬴政手裡,則成了得心應手的一件東西,發揮的作用比閻君想的更大一點——雖然閻君沒怎麼想這個問題。

幾人就這樣悠哉悠哉的回去了,嬴政另拿了一卷竹簡,又研了研墨,提筆寫:漢書,劉驁傳。生性狡詐,言多不實,為太后與權臣、宦官左右。終身無子,以侄男為嗣,廢后一人,趙氏姐妹專寵。

把自己剛剛聽到的那些事精煉了一番,寫了上去,慢慢給他寫個傳記玩,按慣例把他提過的、大肆誇獎的大臣都寫了上去,以觀後效。至於劉驁為什麼沒有兒子,這種事就不必探究了。接下來就得等著後兩任皇帝來補全這些事。

畢竟當皇帝會給自己文過飾非,但未必能給父親、祖父掩飾,沒能身臨其境又想聽到實話,就只能從後代兒孫的口中榨取真話,幾代人一結合,基本上能兌出真像。

劉病己湊過來伸長脖子看了半天:“陛下不寫啦?他自己吹噓那些話不寫麼?”

嬴政淡淡一笑:“自吹自擂的話不可信,不必浪費我的筆墨。你要嘲笑他麼,記在心裡就好。”

劉病己的確是這麼想的,孫子比想象的還不可愛:“哎,只怕我記不住,他那些話都是假大空的套話,怪噁心人的。”

呂雉在旁邊冷笑:“沒事,他也記不住。”

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劉驁到了自己的宅地裡左右一看,和趙合德都驚呆了。這裡只有陪葬品,別說房子了,連象牙席、白玉床都找不著,不知道被積壓在何處。

趙合德剛剛和見過了歷代皇后們,都是一副簡單樸素、賢良淑德的模樣。她心裡一急,拉著劉驁的袖子晃了晃:“陛下,咱們如何生活呢?我不懂,陛下您要為咱們蓋房子,種地,等著姐姐下來呀。”

劉驁苦著臉點點頭,雖然覺得頭痛,但不能讓她知道,滿口答應:“你放心吧,我準能讓你享福。”

趙合德當然放心了,她一直認為皇帝是自己手裡的嬰兒,任由自己擺弄。伸手從旁邊抽出一隻金盤來:“哎呦,好熟悉的盤子。你瞧,這是姐姐當年跳舞的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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