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那麼令人具有好感的朱棣和同樣讓人喜歡不起來的朱允炆之間, 李世民懶得選,直接把答案告訴武曌。

武曌當然知道示好毫無用處,試圖用善意來維繫皇帝之間的感情也是痴心妄想,但還是去確認了, 朱允炆果然在敵鎮中一臉惆悵。

這傢伙本以為和閻君客氣客氣,對面會直接大度的讓他以庶人的身份生活在人間, 沒想到閻君還是這麼小氣。武曌也沒想到他還能這麼傻。回去就告訴了朱元璋。

朱元璋雖然沒把她當紅顏知己, 但還是信了。他自己沉思之後也覺得不對勁,只是從來沒聽說過敵鎮的存在,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地方。不過平心而論, 敵鎮裡留的這幫人, 可都算不上是皇帝的敵人,除了西楚霸王稍微有點能耐之外, 剩下的都屬於‘失敗但還敢為敵的人’, 包括荊軻在內。

“話雖如此,國無二君。”

武曌當然懂他的意思, 領導只能有一個,到現在為止, 朱允炆的去向其實不重要,但這是一個好的著手點。

究竟是‘朱棣暗中殺害侄子’還是‘朱元璋藉故發揮’, 這已經是二人婉轉交鋒的一個藉口。畢竟現在還要保持情面上的父子關系, 誰都不想直說自己是為了爭奪指揮權,更不能明目張膽的發生矛盾。以此作為偽裝,朱元璋扮演的是仁慈的爺爺, 朱棣扮演無辜的被迫害的叔叔,從此之後不僅可以唇槍舌劍,還可以公然動手——其實也不應該動手,但這藉口夠給雙方留面子了。

至於朱允炆,一邊呆著去。

比起這對父子互相之間感受到的威脅感,別的事情可以暫時擱置。

爭端持續到朱瞻基來到地府,依然沒有停歇。

朱瞻基在老爹的拼命暗示下,主動表現出願意加入奉天殿的修造工作。

朱元璋嘆了口氣:“朱允炆不在了,此處還是三名壯漢,朱高熾還是不堪用。”

朱棣心說,不知道等到奉天殿落成之日,誰能住在這正殿之中。

五畝地雖然足夠修建奉天殿的,但左右兩邊得有富裕,不能懟著兩邊的籬笆牆蓋房子。必然要效仿之前武曌皇后的明堂,橫跨在二人的宅地之間,這樣才夠大氣。

如今帝鎮的局勢是這樣的,中間一條路,朱元璋和朱棣、朱瞻基住同一邊毗鄰而居,朱允炆和朱高熾住在另一邊。但朱瞻基住在他倆隔壁覺得很不安,趁著現在沒有房子,直接整理好行李跑去和父親一起住,為了徹底不用搬回去,直接把自己的宅地改菜地。父子二人的關係一向很好,拿一隻官窯青花瓷瓶換來的床也很大。

修造奉天殿究竟需要什麼?

需要戶部出錢、民部統計出的人口、匠作監的優秀木匠們,深山老林中的參天大樹,數以百計的漆工,一個經驗豐富的指揮者,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

現在倒是有最後一項。

九歲的小太子繼位之後倒是波瀾不驚,是太皇太后和張輔、楊士奇、楊榮、楊溥負責朝政,皇帝每天學習和遊戲,三楊是仁宣舊臣,朱高熾朱瞻基聽說之後都覺得很放心,朱棣對張輔很有信心。

只有朱元璋對此耿耿於懷,每次談起壽命時,都會說到一件事:“你如果不以聲色犬馬迷惑心智,一心撲在勤政上,中年不歇,絕不會死的這樣早。天天就知道玩蛐蛐,草蟲虛度一春秋。”

朱瞻基:“是啊,現在再也不玩了。”行吧你說得對,我猜秦始皇和周世宗會贊同的。我就打了一次漢王,剩下時間都在京城附近遊玩,省錢安民嘛。還想要怎麼樣。不玩了是因為這破地方連個蟲子都逮不到,前兩天還看到了被風吹出來的枯黃草編蛐蛐,真是令人見者傷心,不知道是那一代古人也是此道中人。

路過的趙恆仗著隔著屏障,大膽的說了一句:“不要迷信啊,玩蛐蛐的命短,難道愛好養龜的壽命就長嗎?哪一個皇帝沒在宮裡養著靈龜。”

朱元璋沉吟了一會:“這話倒是在理。”只是由宋真宗說出來好像很奇怪,他死了這麼多年,竟然明白了不要迷信的道理?

生活還挺平靜,奉天殿所需的木料正在逐漸砍伐,身為天子,要用最貴的木料,蓋最大的房子。

朱棣當年從雲南運了很多楠木回去蓋宮殿,工匠還要在外面覆麻刷漆、雕花。

他們考慮了一下工藝和技能,鑑於現在沒有天下人可以支配,就用便宜一點的木料,蓋最大的房子。榆木同樣可以用作房梁。榆木非常容易栽種,朱元璋就近在接下來的皇帝要來的空地上,屢屢行行的種了三百顆榆樹,偶爾把吃剩的骨頭果皮埋進去施肥,現在他死了五十年,這些樹再過一百年就能長成可用的木料,到時候砍下來蓋房子,省得搬運。

李隆基:“不錯,和我不謀而合。”他也正在砍山上的大樹,就地蓋房子。

問題來了,當時只想著大木料用起來很爽,就沒想到單憑他一個人,根本沒能力把比人腰粗——不是朱高熾的腰,就正常的男子腰圍——的一根大木料去皮修整。當房柱立不起來,當房梁上不上去,當做木板又沒有能力破成板子,想要不要錢送給朱元璋,給自己這裡騰地方,他們又扛不動。

朱棣悵然:“一百年時間,若是少,也就是兩三個皇帝,若多,不知道能來多少人。”

大約能湊夠一隻蹴鞠隊,要不要去找宋徽宗蹴鞠呢?欺負他當然很容易,但沒有什麼成就感。

朱瞻基也按慣例脫光膀子,陪著祖父和曾祖父摔跤玩,他雖然基本上是個沙袋,卻興致勃勃。現如今不能鬥蛐蛐,只能自行纏鬥,每天都感覺自己在進步!

“以前在人間,登基之後,每次想摔跤,就有人來勸我,天子不可以身犯險,天子要保持威嚴。啊,登基之前他們就讓著我,只敢輸不敢贏,登基之後徹底禁了,只有蛐蛐在我面前,不知遮掩退縮。”

朱棣拉可愛的孫子起來:“說得對,別躺地下。”土地上終究不乾淨。

旁邊唐朝皇帝正和朱高熾一起玩投壺,這個遊戲自發明出來之後,到現在還是被人津津樂道。

以賣萌和善良無害熬過一切的李旦早就同以差不多的和氣善良無害戰術保持太子之位的朱高熾一見如故,倆人有性格差不多的皇帝爹/媽,也有一個同樣英武矯健的兒子。

到不需要互相訴苦什麼的,也不敢說,互相介紹完自己是誰之後,就感慨頗多的……一起探討繪畫和雙陸棋、投壺等藝術。

正統八年,太皇太后張氏來到陰間,終於和朱高熾團聚了。

夫妻見面格外感慨:“秀秀,你真是長壽啊!”

“是啊。讓萬歲久等了。我現在依然不放心人間,皇帝年紀還小,有一個王振在皇帝身邊教壞皇帝,還想架空內閣。”她讓宮女持刀恐嚇過王振,不知道那廝能收斂多久。

“他怎麼教壞皇帝?”

“不論朱祁鎮想做什麼,他從不勸阻,還變本加厲的鼓動。少年人性情不定,又早早的當了皇帝,目空一切,被人捧著只當自己無所不能。好話誰不愛聽呢,可他心裡沒有分寸,我擔心將來必會出事。”張秀還很擔心自己死後可憐的兒媳婦,胡皇後會有什麼不測,孫氏如今成了太后,自己不在之後必然張狂,皇帝也可以為所欲為。

皇帝們對此很平靜,主要是因為緊張也沒用。

朱棣和徐貞靜生前很喜歡這個兒媳婦,死後聽說她在執政期間,把外戚壓的死死的,弟弟被管教的非常好也沒委以重任,節儉樸素,重用的是先帝舊臣,沒有急於培植自己的勢力,都格外滿意。

正統五年,楊榮去世,正統九年,楊士奇去世,正統十一年,楊溥去世。

朱祁鎮愉快的放飛自我,朱棣留下的老臣所剩無幾,張輔被宦官喜寧欺負,即便上告也無濟於事。

二十多歲的皇帝自視甚高,打算效法父親、曾祖父、高祖父御駕親征,對時常在邊境自由出入的瓦剌人給予沉重打擊。他身邊重用的人,包括被皇帝稱為王先生的王振,個個都讚頌皇帝為不世英豪——這當然是朱祁鎮自己拼湊的班底,說實話說大明不行的都滾。

這種班底通常是昏君的標配。

趙匡胤忽然攜酒來登門拜訪:“賢弟,今日有空嗎?”

朱元璋放下書:“事情可以往後挪一挪,趙兄突然登門,想必有要緊事。”

趙匡胤平淡的笑了笑,眉宇間不免有些憂愁:“不是什麼大事。”

擺設了幾道菜餚,現如今,人間雖然沒有花生可以吃,陰間卻早已有了,各地地府交流的時候,連花生和玉米紅薯辣椒都傳了過來,這東西又好種,又好收穫。

朱棣本來在寫文章,看見有人來,給孫子使了個眼色,很可惜那邊正在畫竹林,沒有接受到這個眼神。他只好自己走過去,以免錯過任何一點訊息。

“都是家常便飯,請。”

“有幾道下酒菜就好。”趙匡胤悵然道:“當年我在政事堂立碑,南人不得坐吾此堂……”

朱元璋點點頭:“確實有先見之明。”壞事的這幫人都是南方人,但歸根結底,是你們重文輕武導致的,越南方的人看起來越白皙文弱,北方的書生也是北方大漢。你跑來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我那塊碑後來被人盜走了。聽說你也立了一塊鐵碑”

“內臣不得干預政事!!”朱元璋知道這件事,趙匡胤的碑後來被政事堂的宰相偷走了,是一個南方人幹的。他稍一想,就明白過來,拍案大怒:“老子的鐵碑也被閹人盜走了?是誰?王振?”

朱棣也有些驚怒,他遷都的時候連那塊牌子都搬了過去,還掛在原先的位置上,皇帝和百官每天上朝都能看見,竟然有人敢搬走!這不光是祖宗的威嚴,更因為這件事本身是對的!

“是王振。”趙匡胤感慨道:“開國之君定下的政策,雖然常常被改變,但像這樣的,連碑都被盜走的事情,實在是不多見。”可能是我書讀得少,但好像只有我們倆,公開的碑都各自被盜了。

朱元璋問:“難道朱祁鎮不知道這件事?朱瞻基!你滾過來!”

朱瞻基一驚:“我又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盜碑不是開始,只是中間部分的事,是從他教太監們識字、設立秉筆太監掌印太監開始的宦官干政。就連王振,一開始也是服侍他的宦官,這件事是他自己不小心說露的。

一代比一代過分,當爹的能讓宦官批紅,代行君權,兒子就能把祖宗的碑給毀了,要不然哪能叫乾綱獨斷呢。

和趙匡胤略飲了幾杯美酒,談論了一番世事多艱,送他回家。

朱元璋和朱棣難得的達成共識,一起追他,圍追堵截,瘋狂追捕。“祖宗打下天下就行了,最好別給子孫後代留下訓誡,是不是?”

“你們沒讀過舊唐書新唐書是不是?”

“不不不不”朱瞻基一邊奪命狂奔一邊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他大叫:“司禮監太監不過是揣摩朕心來做簡單的判斷,每逢國家大事,朕都親自過問內閣官員,仔細議定。唐朝的宦官掌兵權,我用的宦官不掌兵權。如果不用宦官,恐有黃袍加身故事。”

“你讓內閣票擬,讓內閣大臣替你想事,讓宦官替你做決定,那你當皇帝為的什麼?吃喝玩樂?”

朱瞻基被追的走投無路,試圖上樹,又來不及爬上去,虛晃了一下,一個折返跑:“言官約束皇帝,皇帝謹言慎行,大臣卻可以花天酒地,這不公平。票擬和批紅的權力皇帝隨時可以收回!沒有權臣權宦!”

朱元璋越發憤怒:“你執政時,大臣竟能坦然花天酒地?你的律法何在??你的錦衣衛何在?”這分明是你管束的太鬆散,以致於官員忘記君臣之分。

朱瞻基:“啥??”還能這麼解釋?這話確實有道理,我真是個仁君,放任的他們一點都感受不到生命之可貴。但像太*祖太宗那樣就不必了,太可怕,做不到。

他最終還是體力耗盡,被抓住了,祖宗們分別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就施施然去洗手。

出征前要祭告太廟,立兩歲的朱見深為太子,以免後顧之憂,這也得祭告太廟。

“這是去送死嗎?提前立個太子繼位?”

“孫氏如果成了太皇太后,明朝就沒指望了。”

“那你還不去磨刀。”

朱元璋和朱棣都氣樂了,沒錯,他們出征時也讓太子監國,那時候太子都多大歲數了?四五十歲的太子當然能監國,皇帝當然不擔心自己會死在外面。兩歲的……那有屁用啊。

在細細的考究國力,和偶爾歸來的人索取人間兵力的數目。

非常少啊,有幾個衛所加起來只有四萬士兵,還是戰鬥力不強的屯田兵。

朱瞻基見勢不妙就想溜,朱元璋猛地伸出腿,在他路過時,一下把他絆倒在地:“別走。”

這是又一次熟悉的、啪嘰一下被絆到在地上,只不過這次不能拿個缸把人扣住,反而有可能被對方扣住。只能忍痛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兵力雖然重要,百姓疾苦也很重要。我想效法文景之治,讓百姓休養生息。”

這個解釋還算是合理,朱棣幾次北征把國家耗盡,也被人稱為好大喜功、窮兵黷武。要想厚待百姓,就得減少國家開支,裁撤軍費當然是一個大專案,由主動進攻改為防守,能省下很多錢糧。

瓦剌、韃靼就是蒙古部落名稱,聽起來只是藩王,實際上非常強大。

不僅皇帝們放心不下,閻君們也很擔憂,唯恐韃靼人重回中原,又要改朝換代,都知道該地區現在沒有完整的超長長城,是以荒地和堡壘作為屏障。

嬴政嘆氣:“長城要配合四十萬以上的軍隊使用啊。”

修個長城然後再屯兵防禦,那可比單純的北征容易多了。具險以守啊,有山就格外加高,便於士兵奔走作戰,沒有山就平地起一座牆,讓步兵在平地上防禦騎兵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倒是從朱元璋到朱瞻基一直在修長城,明長城的用料和秦長城也類似,但你們兵力不足,光有牆有什麼用呢?

瓦剌部現在很強,脫歡、也先兩代人的經略行之有效,漠北東西萬里,無敢與之抗者。

朱祁鎮出征時帶了二十萬軍隊,號稱五十萬,還帶了滿朝文武,以及一千多名宮女太監雜役。

未戰先退,退還不徹底退,就在邊境上徘徊,全程沒有聽到皇帝發號施令,完全是王振在指揮,之所以如此,只不過是因為王振非常瞭解皇帝,處處貼合聖意,做了一個最好的傳聲筒,朱祁鎮只說一句不想無功而返,王振就把軍隊帶到他暗示的方向去。最終在土木堡被人追上了,還不肯進居庸關裡。

一個英國公,兩個尚書,幾個侍郎,幾個寺卿,一群御史……等五十餘名文武官員整齊劃一的變成鬼,義憤填膺的圍著皇帝。

朱祁鎮眼看走不脫,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看起來挺平靜,不知道是真的鎮定自若還是被嚇傻了。正如古書上要求君王少言寡語——這樣大臣就不知道你有多蠢了,只要保持面無表情,看起來就很冷靜。

王振在混亂中被殺,魂魄也來和這些鬼魂聚首,急切的奔到皇帝身邊:“萬歲,不能在此坐以待斃啊!”

人鬼殊途,朱祁鎮當然聽不見他說的話。

張輔本來還拿著兵器想殺敵,沒防備被一個瓦剌士兵從自己的魂魄中穿了過去,這才發覺自己已死。左右看看,只餘一聲長嘆。自從靖難之戰,闔家追隨燕王起兵,歷經四朝天子,老將現在也差不多算是馬革裹屍,只是死的有些憋屈。

“嗯?”

那邊其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殺的官員,顧不得皇帝就要被抓走,先抓住王振的魂魄一頓痛毆。五十多個人一起毆打一個人,排隊都不知道要排多久,其他人先去悼念一下自己面目全非的屍體,然後隔空對王振鞭屍。

“啊呸呸!”

“咳~呸!”

王振一向把滿朝文武視作府吏,想不到在失去皇帝的庇護之後,這幫人如此瘋狂兇狠,他連一聲慘叫都沒傳出來,就被打的話都說不出來。

後面等著痛毆王振的還有幾萬士兵。二十萬大軍,折損了三分之一,這六萬多鬼魂,哪一個不對王振恨之入骨。

雖然罪魁禍首是皇帝,但自幼學的是忠君愛國,無論皇帝做了什麼錯事,都是有人把他教壞了,絕不是皇帝自己不思進取。他們寧願相信年僅二十歲的皇帝是太監手裡的提線木偶,也不肯相信愚蠢的是皇帝本人。

鬼卒們很有經驗,且非常有耐心的在旁邊等他們砍殺撕咬王振洩憤,等他們嚎啕大哭,再等到他們一個個的認清自己成了孤魂野鬼,在狂野中飄蕩時,架起大鍋,傾入高湯地獄帶來的千年老湯。

那叫一個香啊!一罐湯兌一鍋水,都是香噴噴的上好高湯。

地府的科技也在進步,以前搭建的鬼門固定在某處,輕易不移動,現在已經製造出行動式鬼門,只要人間有數千具屍體,就可以直接用刻有符咒的木料,根據榫卯結構互相咬合,往地上一擱,就是一個鬼門。

“每個鬼可以喝一碗湯,要回老家看親人的在頭七當天夜裡自己回來!其他人直接跟我走!”

根據研究發現,喝過這個湯的鬼,躲在人間會覺得很不舒服,一定要去陰間才覺得適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就這麼應用。

瓦剌收穫了二十萬匹戰馬,糧草輜重不計其數,還有一個皇帝。

也先太師覺得這好像是個機會,不知道透過皇帝這把鑰匙,能不能開啟通往京城的大門。咱們可比金國厲害多了,金國是打破京城才得到皇帝,咱們可以帶著皇帝去打破京城,刺激!

噩耗傳到京城,孫太後和錢皇後慌忙送去八車珍寶,蟒龍緞和珍珠6託,以及黃金白銀,確保‘北狩’的皇帝性命無憂。

朱見深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卻能感受到氣氛的緊張,嚇得趴在高大健壯的萬貞兒懷裡,嚶嚶嚶。

于謙建議:皇帝最大的價值就是他是個皇帝,趕緊立新君。先帝同母的弟弟,當今天子也有弟弟,都行。趕緊立一個。

朱祁鎮被俘的訊息傳到地府時,宋朝的兩個皇帝彈冠相慶:“我們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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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賀。”

趙哲:“呸!”

趙匡胤:“我打!”

朱元璋拿出了唐太宗的禮物:“煎出來。”

張秀閉門不出,在屋內大哭:“我怎麼不殺了王振呢!”

朱高熾:“這怪不得你,誰知道他將來會做出這種事,即便殺了王振,還有別的宦官呢。”

等到朱祁鎮親自帶著瓦剌軍在去大明邊關叫門、叫守軍開城門的訊息傳來時。

朱元璋:“唐太宗,這服藥的藥效不太行,恐怕得用人心當藥引子。”我現在吃了朱祁鎮的心肝都不用焯水!他怎麼還不死?

李世民:“你別著急,會有那麼一天的。嬴兄很喜歡借鼎給別人烹昏庸的皇帝,你要嗎?”

朱元璋擺擺手:“不比,我家有鍋。”

“恐怕放不下。”李世民從來不用酷刑,但他現在也頭疼,為別人家的不肖子孫能氣成這樣,也是可以了。

朱棣幽幽的說:“放不下可以切碎。”這哪裡是我的子孫,分明是瓦剌的細作。可憐我的張輔啊,老成謀國的忠臣,落得這樣的下場。

朱瞻基拒絕對此負責。

子不教父之過,父親死得早除外。

作者有話要說:  【1】張太皇太后真名無記載,就當他叫張秀好了。

【2】我不相信朱祁鎮完全被王振控制。我相信王振是囂張跋扈的貼心傳聲筒。

【3】《明實錄》和《北征事蹟》記載:給錢了。感謝在2020-03-26 16:21:56~2020-03-27 16:2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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