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和李倓似乎給子孫們做了個好表率, 兄弟都能如此情深,何況是父子呢。死後的生活和人間不同,讀書看報,關心國家大事, 順理成章的依照新的制度來生活。

太宗已經探索過地府,把一切都講解清楚, 也告知了一切應該知道的事。

李世民依然親自叮囑新來的子孫:“唐朝結束之前, 你們都出不去。唔,這是閻君沒必要的過分謹慎, 不用擔心這些事, 漢朝時他們的人才不足, 很擔憂皇帝會搶走他們的人才,到現在人才濟濟, 早已不擔心, 只是還沒更改策略。顯然漢帝不希望更改。你們留在這裡生活,讀書練武要繼續, 雖有祭祀,也要學習耕種, 凡事多做手工不要一味用陪葬金銀去買。不愛吃的祭品可以拿去賣了。”

李誦:“是。”

然後從地府的肉食來源,講到地府的種植業畜牧業和礦場, 以及對儒釋道三家的壓制。

“閻君們看似單純, 實際上很巧妙的壓制宗教,他們推崇的和李唐推薦的一樣,也是道家, 但在這方面,百姓相信閻君們就是神仙。” 目前沒有任何一個道士可以佔據山林,或是徒眾成百上千,青石山中的修行人沒有凝聚力,而且都樂於為閻君效力。

李誦:“閻君……是神仙嗎?”

李世民點點頭:“起碼有六個人是。一共十二名閻君。”

他繼續說:“監督你們練武這部分,由雉奴,李治負責。李旦教你們農桑。武曌負責整理圖書和邸報。李隆基在那邊修假山,你們不要幫他。”

李誦:“是。”他挺好奇,則天皇后居然毫髮無損,還精明且漂亮的坐在旁邊。但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就好像她這樣是順理成章。

李世民又說:“趙飛燕美豔潑辣,你要注意分寸。前朝皇帝們的忌諱不多,自己琢磨。秦漢和三國、隋朝皇帝都在此處,南北朝十六國的天王都在別處,具化飛灰。我們唐朝和秦、漢的關係都不錯,不要參與他們的矛盾。漢朝內部分為幾派,聚在一起時容易產生口角。只有漢哀帝除外。”

李誦:“是。”

“漢哀帝逮誰罵誰。”唐太宗微微一笑:“皇帝們的官職簡表去和武曌要。”

武曌嚴肅的點點頭。

太宗示意自己說完了,別人可以說了。

李治悠然道:“宦官和被逼退位是個好話題,唔,體弱多病也可以一起聊養生。”皇帝當時間長了,就不會聊天。真的,都是別人哄著皇帝聊天,來的每一個都是被幾百人上千人哄著的(其他人沒資格去哄皇帝),與人平等的交談是個問題。

武曌微微一笑:“我和別人聊不來養生。”和皇帝們談不了皇帝的共同話題,和標準的、不干政的好皇后也談不來,只能聊聊享樂以及賺錢。恰好能聊這些事的皇后是最活躍最有用的。

李誦差異:“則天皇后壽享極長,令兒孫輩望塵莫及,在歷代皇帝中首屈一指,為何談不得?”

武曌笑的更愉快了:“這個嘛,他們只想和同病相憐的人一同感慨韶華易逝,光陰苒冉。”

李誦:“是。”

德宗李適生前就愛寫詩,現在繼續讀詩寫詩,看祖宗屋裡的《遊海府集》看的滿心嚮往,這是李白等人死後去大海中旅遊時,因迷路、危險緊張導致的靈感井噴,很多首詩,寫的格外動人,包含了漆黑迷離的未知恐懼的悵惘,並由這悵惘擴散開,激發出的諸多感慨,還有光怪陸離的海景,成群結隊的大魚。

這書皮上的龍篆是龍王親自寫的,龍王還很感慨,他在海里住了這麼多年,從來不覺得海里如此奇異神秘,有這麼多仙氣嫋嫋的東西,或是那麼多令人驚懼恐怖,越想越害怕的東西。孤好像浪費了很多年!

這不是詩集,裡面還有《龍宮賦》,有詩人們迷離豔麗的幻夢。他們處於對龍王最基本的尊重,以及偶遇的龍篆石鼓文辨認出的內容【我要把你吃了,然後再把你拉出來,這樣你就成了我兒子】,沒敢把龍宮公主當做女主角,寫什麼嚮往之情,或者是纏綿悱惻一見鍾情的愛情故事。龍王互相之間的詛咒有點可怕。

這集子裡有兩本小說,因為政見和立場不同,一個人寫的是龍王對於那些貪圖利益出海的人和鬼感到非常憐憫,認為人應該樂天知命,掉到海里死去的人或鬼魂成了海中徘徊的幽魂,迷失路徑。另一個人寫的則是龍王很鼓勵那些出海的船隊,認為他們很勇敢,會專門派人把魂魄送回去。

文人往著作裡夾帶思想是尋常事,但出版這本書的商人有趣,故意把兩篇小說放在一起。

李適看的十分嚮往,和父親、兒子說:“我也想去海里旅遊,看看‘千鱗如龍旋舞’、‘海下蜃樓升鄉霧’、‘珊瑚孔中千億蟲,自稱海國論短長’、‘翡翠海中琉璃藻,青魚洄轉日影流’,看起來就很適合寫詩的樣子。”

至於朝政和大唐的未來……前者由太宗操心,後者由孫子負責。自己只能靜坐等結果。

李豫道:“你不要急,將來有去的時候。” 自從他的兒子來之後,他無意識的減少了和父親李亨同處的時間。倒不是記仇,就是覺得不自在。

李倓拎著槊在門口路過,忽然笑了起來:“若在以前,可不敢提著槊在皇帝殿前走過。”

李亨情不自禁的哼了一聲。

李豫悠然道:“倓兒,在哥哥的門口可以走。”阿耶的門口就算了。

竇惠正摟著李治說話,探身聽他們說話,聽不清楚,還是距離挺遠,就走過去問:“你們再聊什麼?”

李倓有點不好意思:“太穆皇後,我和哥哥感慨,只有現在才能提著槊在皇帝門口走來走去。”

“哈哈哈哈哈你這傻孩子,宮中侍衛用的不是槊嗎?”

氣氛一片沉默。

因為真不是槊,是儀刀。環首,雙手持柄,刀長無法佩戴,多為直刀,部分刀尖微彎。侍衛們雙扶著刀柄,刀鞘抵在地上時,刀環甚至能到他們的下巴。

很威風,很長,不是很粗,非常好看。

李倓撓撓胳膊:“對啊,我忘了。”

竇惠也想起來了,她小時候在周朝(宇文邕)宮殿裡見到的侍衛,用的也是儀刀。這!就!尷!尬!啦!她臉都紅了。

李豫站起來道:“矛長丈八謂之槊。太穆皇後說得對啊。”

李治問:“斧鉞如林,誰看得清楚。祖母小時候一定很可愛吧? ”

竇惠:“???”你這個強行轉移話題可有點生硬。

“好像是的。”

李治也有這種感想:我就說嘛,當皇帝時間長了不如原先可愛。

……

李泌依然是道裝打扮,在青石山中隱居,範陽盧氏的妻子就住在山下。他雖是北魏八柱國之後,也沒想著去尋找祖宗。生前謙退,處處以道士自居,完美的避免皇帝的多疑和功高蓋主等諸多問題。他越是要走,皇帝就越是挽留,還強行給他娶了妻子,一個個都努力挽留。越說要走,皇帝對他就越好。

雖然他辟穀又不好女色,不過結婚這件事還是挺高興的,要不然也不能生下五個兒子。

大兒子有點混蛋,之前與人勾結,陷害陽城和陸贄。前者是真儉樸而慈愛,是極少數異於常人,既好學又聰穎,正直又平和沒有名利心的人,後者嘛,不必多說,非常優秀。

死後和生前一樣,先淡定的住了些年,終於想起老朋友們,飄過去相見。

沒錯,他沒和閻君申請,想要微微弄險。

李豫聽見熟悉的聲音,激動的貼在屏障上:“你怎麼才來!!我很想你!”不但是好朋友,當年還憑著黃臺瓜辭保住了正在被構陷的太子李豫。

李泌笑道:“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陛下此時正適宜修道,想我做什麼?建寧王別來無恙乎?”

李倓在哥哥背後掩面,被李豫用胳膊肘懟了好幾下,被迫說那句話,既慚又笑:“悔不聽先生之言。”李泌當年勸過他,別直接和李亨說張良媛、李輔國是混蛋。現在想來,自己當時真是勇敢又單純。

李泌拿浮塵的尾巴戳壁壘,仰頭看了看:“倘若重來一次呢?”

“你/我/他還是會勸諫皇帝。”兄弟倆和他異口同聲。

說罷哈哈大笑。

“明主思短而益善,暗主護短而永愚。”

李亨臉上火辣辣的發熱,訕訕的問:“你還想在我膝上睡覺嗎?”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典故,可還是覺得李亨這胖胖和仙風道骨且英俊的李泌不太相稱。

李泌嘆了口氣:“不能干擾天象,令客星犯帝星,哪有什麼意思。” 壓著皇帝睡覺有什麼大不了,我年輕時只是想試試擾動天象,嚇唬嚇唬欽天監的人而已。

武曌在旁邊看了半天,想到如果他提出要求的物件是自己,嘿嘿,那何止可以枕著膝蓋:“他倒是很可愛。”

李妙兒憤憤道:“是他造謠說你殺了大哥。娘你怎麼不生氣?”

當年李泌沒攔住皇帝殺李倓,回來救李豫,對李亨舉例說:‘《黃臺瓜辭》……高宗大帝有八子,睿宗最幼。天后所生四子,自為行第,故睿宗第四。長曰孝敬皇帝,為太子監國,而仁明孝悌。天後方圖臨朝,乃鴆殺孝敬,立雍王賢為太子。’歸根結底的意思是,天后兒子多,能摘,你就倆好兒子,摘了一個了,最後一個瓜好好保住!

武曌當然為此生氣,什麼啊就說她殺了兩個兒子!李弘明明是病死的,作為李治最愛的乖兒子,她要是敢鳩殺李弘——雖然沒有任何理由,為了臨朝更不必,李弘那身體是相當的病弱——李治都能實踐廢皇后!但也知道,李治這是舉例,這是為了保住太子。

不能也不必生氣,因為生氣也不能怎麼樣,況且他長得很好。

李隆基鬱郁道:“你小時候我抱過你,你還記得麼?”

李泌假笑:“記得,陛下依稀如昨,貴妃紅顏依舊。”

李豫有點激動,失態的說:“你看那座山,是玄宗陛下自己修建的山。”

李泌真的樂了:“哈哈哈哈太妙了。”別跟我說是為了修行,不信,真的不信,一定是被祖宗罰去幹活了!哈哈哈哈。可喜可賀!看山上動工的痕跡依舊清晰可見,可見安史之亂的遺禍尚未結束。

李隆基本想向他問策,看他這個態度就知道了,也是一個幸災樂禍的混小子。一點都指望不上,嘆了口氣,還想在說什麼,奈何從李亨以下的所有人都來了,一半是對李泌的熱情,一半是一定要給玄宗搗亂,別問為什麼。

李誦就什麼都不說,拿著紙筆假裝自己是個史官,看著玄宗。

暗暗使勁,擠兌走玄宗之後,年輕的皇帝們低聲和他探討起死後的生活。

“你是飛過來的嗎?”

在一雙雙閃亮亮的眼神中,李泌起來飛了一圈。

武曌款款行來,氣定神閒的笑了笑:“卿卿真乃社稷之臣。”她來的有點晚,剛剛在教育空有姿色但不聰明的女兒。

李豫心說:高宗陛下若沒出門,你敢叫卿卿?

李泌稽首:“天后安好?”

“甚好。天皇也很想見你,可惜今日沒能相遇。你現在住在哪裡?在青石山中?”

李泌點點頭,又說:“君王豈能登臣下之門。”別去找我,讓我安安靜靜的。

武曌套了半天,也沒能套出他的具體住址,略感可惜。

他們這種淡定的態度,讓李泌深深的松了口氣。卻讓對面的楊廣十分惋惜,他現在強撐著不肯離開,不只是為了看到唐朝滅亡再走,更是為了看王朝中後期皇帝之間的諸多矛盾轉化成實體衝突——幹仗。

李誦在做太子期間是個好太子,上臺之後雖然政變失敗,可是他有失敗的理由——中風了。每天就拿祖宗們的收藏們出來觀摩,練字,唐太宗費勁千辛萬苦才從王羲之手裡弄到的法帖,他只要沐浴更衣就可以拿出來看,真是令人羨慕。

父子二人都有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雖然不是碌碌無為,但淡定的很,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也不急切,也不躁動。沉默寡言的就好像在帝鎮已經住了很久,這一切都順理成章似得,似乎一點都不煩惱。

怎麼可能不煩惱呢,李誦只是生性謹慎內斂,不願意顯示出一星半點的情緒。人都說君是山,他可比李隆基那座山做得好。始終保持著絕對的少言寡語和平靜,他也不寫詩,只是讀書練字,並聽從安排習武種地,除了書法上的少數幾個細節能看出一點煎熬之外,餘下一片平和,比對面的蕭觀音更佛系。

李泌離開帝鎮不久,就被人截住了:“你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嗯。”

衛青嘆了口氣:“閻君如今放寬界限,只要先行報備,可以去帝鎮外見面。你何必不告而入。”

“我自有分說。”李泌這麼做,有特殊的目的。他之前已經為李倓說過,說他生前沒當過皇帝,死後也不該受到這個制約,但是失敗了。李倓在進入帝鎮之前知道會有什麼制約。

到了閻君殿前,李泌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當初剛來地府時就被請來做客,閻君們大排宴筵慶賀人間恢復太平時,就請他出席。

李泌就一個問題:“建寧王李倓算是一個標準的皇帝嗎?我一時忘了他已是皇帝,還當是故交。”

閻君們開啟禁制,竊竊私語:“他想把李倓弄出帝鎮。”

“或者是讓他自由。”

“只有唐朝才有這種追封兄弟兒子的事,真讓人頭疼啊。”

“其實我原本沒想讓李弘李倓進入帝鎮。”但前者哭的有點動人,後者自己打包了行李,這種事都不重要啦。

“他們唐朝的皇帝足夠自由了,三個皇帝隨意出入。還想要什麼?”

“唔,其實他說的這也沒錯,但如此一來,對唐朝未免太好。”

“是啊。”

“兒女雙全這個狀態,顯得我們對漢朝特別不好。”

閻君們研究了半天,通知他:“不行。可以默許你和李倓等人頻頻見面,但他既然甘願入內陪伴父兄,就得遵守規則。”

……

唐玄宗自己仔細看看,也覺得把假山修的像墳墓,唐朝只有皇帝是依山修陵,王公大臣依然是平地挖土包包。思考再三,他在山上撒了十斤松子,等到松柏長得鬱鬱蔥蔥時,看起來就好一些了——有那麼一點點像昭陵。

李妙兒:“有句話說得好,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

“說什麼?”

“說現在的飛錢這個事兒,幹好了帝鎮見,幹不好寶貨地獄見。”

武曌正在伏案畫圖,不論如何新裙子總是要做的,她正研究如何減少工藝、壓縮成本、保持好看:“你少交往這種不三不四的朋友,一張口就是流氓氣。”

李妙兒無奈:“我只是聽說而已,不是朋友。”

李治在旁邊喝茶看邸報,抖了抖紙張:“你娘說的是你的語氣。知道的說你是安定思公主,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漢高祖變成了女人呢。”劉邦最近都在外面玩,他知道。

李妙兒:“……我的語氣有什麼問題?”

等到父母回家,李治換了一種語氣,把這句傳言告訴太宗。

聽起來純潔可愛。

李世民現在對皇帝持有保留觀點,把蓋棺定論進行到底:“飛錢的計劃非常優秀,如果出了什麼事,也是官員執行不力,趁機盤剝。就現在來看還不錯。”

長孫無病看出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勁兒,笑道:“不要緊,如果做得好,就像李豫,如果做的不好,就像李隆基。”

皇帝們紛紛叫好稱是。

李豫本來在盤腿坐著,被這麼一誇讚,扶著墊子改成跪坐致謝。

……

《憫農二首》在地府成為歌謠,學子們不僅要背詩,學韻,學典故,還要仿寫。所以他們都很愛憫農這首詩,韻律簡單,沒有典故,直到仿寫時……人家雖然是平鋪直敘,卻寫的巧妙,細緻,樸實無華。

太學學子們拎著鋤頭站在田間地頭髮呆,農桑是他們的必備課程之一,也想寫這樣的詩句,就是寫不出來。這兩首詩寫盡了農民的心聲,簡直是一網打盡,一點遺漏都沒有。

李旦說:“樸實無華但不枯燥。寫得好!”

韓愈的《諫佛骨表》同樣廣為流傳,爭論頗多,在街道上為此爆發械鬥。

昭明太子蕭統如今在寺廟中當和尚,他通曉經典,博聞廣記,有時候回到小帝鎮中默默的修造寺廟為父親祈福。雖然有人說這樣做無用,或許對蕭衍來說沒用,對他來說卻是個心靈的寄託。試著寫文章批駁這篇文章,卻沒有往日下筆千言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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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終於寫完,打算貼到太學外面的牆上,一個供大家閱覽,另一個則是為了抵制這篇文章進入學校課程。樂山大佛剛剛修好不久,如果地府相應的把這篇文章列為必學,會讓很多人以為閻君有所偏頗。

懷素貼了一篇自己的文章上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偷走了。

蔡邕拿著一本書,一個魯班鎖,一個蒲團坐在自己的文章下面。

王羲之來貼他的帖子:“蔡邕?你何故在此?”坐在人群的縫隙中??這是怎麼了?一副被人逐出門外的樣子?

“看著我和女兒的帖子,你貼完就走?”蔡文姬也寫了自己的見解,蔡邕不讓她來看著。

王羲之愕然:“難道不是被太學清理,而是被人偷走?”我刷了一點點的漿糊呀!

太學學子指著旁邊一塊被鏟掉牆皮的牆面:“漿糊刷的多就這樣偷。”

王羲之既驚且怒,他零零散散的貼過十幾張帖子到這兒來,第二天時從沒見有人留帖探討,難道說?

蔡邕點點頭。

王羲之揪住了假裝路過的唐太宗,盯著他,想起他用不那麼光明的手段弄走了蘭亭集序。

李世民有點驚喜,這是什麼好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來人了,耽誤了一個多小時……

【1】李適提到的那幾句詩是我現寫的, 浪費時間。別問押韻不,看意境……要是沒有意境就當寫實。

【2】明主思短而益善,暗主護短而永愚。——貞觀之治

【3】朱一旦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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