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皇帝宇文贇, 獨一無二的封了五位皇后。天元皇后楊麗華,天中大皇后陳月儀與天右大皇后元樂尚,還有另外倆無關緊要。

楊麗華已經憤然去投胎了,父母兄弟丈夫全都令她難過。

元樂尚和陳月儀關係最好, 雖然出家為尼,依然住在一起, 快快樂樂的活到唐朝年間, 同吃同住,坐臥不離。元樂尚死得早, 耐心等了好多年, 除了紡線織布、教女鬼讀書識字之外, 就是在鬼門外徘徊,不斷拒絕前來搭訕的人。

一直等到永徽元年, 終於在鬼門中那些從上面掉下來的鬼魂中, 一眼就望見了魂牽夢繞的人。

鬼門這裡自有規則,罪鬼一船船的送到各個地獄去, 無罪的百姓送到都城卸船,如果有家人在旁邊迎接, 就直接送給對方完事。

陳月儀享年八十五歲,早知道自己就憑著和元樂尚在佛前親嘴摸胸的關係, 都甭想往生極樂世界, 等著下地獄吧,沒想到判官說他們不管尼姑相戀的事。

從鬼門跳下去只覺得飄飄落地,爬起來之後, 鬼差看她身上沒有下地獄的標記:“往這邊走!要是沒人借你就上船。”

元樂尚飛跑到渡口,撩起帷帽上的黑紗,翹首以待。

鬼差:“姑娘你都等了十多年了,終於等到了?可喜可賀。”

“是啊。”

陳月儀有些迷茫的走了出來,元樂尚一把抓住她,從登船的隊伍中抓出來:“是我呀!”

“元姐姐!”兩人雖然同齡,還差了幾個月。

元樂尚把她罩在帷帽裡,看她和自己一樣,是剛入宮的模樣,水靈靈的美少女,只是眼含秋水。一把抱住纖腰:“咱們成婚去好不好?陰間允許同性成婚,咱們去民部,把你寫在我的戶籍上。”

“可,可以嗎?”

“可以的!謝道韞與花木蘭,名為師生,我們都猜她們是一對兒。”

“好啊,姐姐不嫌我老醜,還願垂愛,妾無不聽從。”

元樂尚笑而不語,拉著她離開。

陳月儀又問:“咱們的家人呢?”

元樂尚低聲說:“有些不知所蹤的,我娘想將我嫁入閻君後宮,我實在不願,我娘一怒之下去投胎了。”

“皇帝能許麼?”

“呵,現在他可做不了主。”元樂尚捧著陳月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咱們偷偷相戀一生,始終不敢過明路,叫人們都知道你我互相傾心相愛。如今死了,還受什麼拘束?即便是佛祖和孔子阻攔,我也要與你成婚。”

路過的和尚:“女施主,你不信佛,佛也不管你。”

兩個滿頭黑髮的尼姑嘿嘿一笑,元樂尚掏了兩塊糖擱在和尚的缽盂:“大師父說得對。請為我們的成婚做個見證。”

趕在陳月儀的家人來找到人之前,兩名皇后快速搞定了成婚的全部的手續,在身憑和戶籍上都加了一行字。拽過來的大和尚,又順路找了兩個人,很講究的湊了證人,媒人就是宇文贇一個。

……

閻君們又在探討一些關於國家和宗教的問題。

抑制宗教和抑制土地兼併是個大問題,每個皇帝都想做,基本上都做不好。

太平盛世清閒景象,每天全國才死幾千人,從上到下都是一片輕鬆,全都可以輪流放假休息。這份輕鬆幾乎貫穿了整個貞觀年間,閻君們很想給他送橘子以示感謝。

今日閒來無事,都泡在溫泉中閒聊,相隔不過幾十米遠,山中寂靜,遠遠的說話聽的也很清楚:“你們說李世民怎麼就那麼乾脆呢?他是真捨得,錢財和虛名都不看在眼裡,稱臣都能答應。”

白髮閻君幽幽的說:“或許是把你們想的太好了,你們叫出聲時,李世民沒忍住驚愕。”什麼叫‘這麼多’啊,不就是全部的陪葬品嗎?顯得咱們沒見過好東西似得,一副窮酸樣。

嬴政呵呵笑,引用了一首他的詩:“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

”他懷疑李世民捨得給出這些東西,是他確切的知道閻君不會拿走所有的瓶瓶罐罐和桌椅器皿,要的就是個態度。忠臣會為他鋪路,做前站,而不是叛離。很可惜我們需要這些人,有這麼一個機會,非他們不可。

別人沒聽懂他在暗示什麼。想的最多的人,想起來蜀漢之後有諸葛亮帶頭,蜀漢的忠直堅貞的人,紛紛來投。

魯肅也帶來東吳的一撥人。

人們不管幹什麼,都需要一個帶頭的。

愛堅果的閻君問:“咱們像不像開店賣東西的?”

“什麼意思?”

“人販子?”

“呸!”愛堅果的閻君差點扔一把堅果過去:“民間那些小店,早上剛開門的時候,誰第一個買,就買的很便宜,還送贈品,圖個開市大吉(後來是1111前五分鐘送同款)。李世民剛死,就等於咱們對皇帝專門經營的專案剛開門,他來的快,又爽快不磨嘰,咱們給的也多。”

“這倒也是。”

“你最近每天早上都溜出去買果子吃。”

愛嗑瓜子的閻君理直氣壯:“我不僅去逛街買果子,我還要去巡遊呢。閻君富有九州的果仁,幾十種好吃的,或許還有新鮮的我沒吃過。之前互市時買的燒糊的可可豆蘸著蜂蜜就挺好吃。”

嬴政作為一個練兵愛好者:“只對閻君開放的市場叫什麼互市。”雙方都是閻君派欽差前去悄悄採購。

“海門已經開放,應該練些水兵,以便抓捕犯事的夜叉和逃遁的鬼魂。”

閻君們對此表示支援,確實有些鬼跑到海里,妄想以此擺脫追捕。“抓捕犯事的夜叉就算了,咱們看夜叉都長得一個模樣,他們自己人才能在魚鰭、骨刺中看出差異。”

於是聊了一會水軍如何組建。鬼魂不需要船,需要的只是一些不怕水的人。要不是都尉們講笑話,他們還真不知道,有哪些淹死的鬼打算去投胎,見到往生池都不敢往裡跳,超過碗口大的水就感到害怕,這種人當了鬼卒都不能上船。

水軍大概就是找些生前就會潛水,能在水下睜開眼睛、檢視方向的人。不拘男女,那些海邊的漁民更好,他們生前就能叼著刀抓著麻繩潛下水採珠,膽量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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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確實挺厚道,給李淵和他自己蓋房子之後,父子倆都過去幫著楊堅父子蓋房子。”或許這不是厚道,而是聰明。做生意的人都得學著好好說話,和氣生財,鄰裡關系和睦對人有好處。

“不知道他兒子如何,現在還未顯露本性。”

“一年了還沒做壞事,說明本性不壞。你看那些混蛋皇帝,都是爹一閉眼就蹦起來喝酒。”

王猛慢慢悠悠的撩著水,從衣服裡摸出一隻草編蛐蛐,吹口氣,看蛐蛐在水面上亂蹦。提起一件事:“小帝鎮裡那些昏君,還有一些……”

忽然想起知己苻堅,雖然他不聽話,氣的人像這只蛐蛐一樣跺腳。可是他是真信任我,真重用我,從不疑我,我如何執政都他都不用我解釋,把我比作姜子牙……那個周文王能對俘虜的美少年¥#¥%##!!我是姜子牙還不夠,你也得是周文王啊!

……

永徽元年的六月,是唐太宗的週年忌日,新君李治去感業寺進香。執政已有一年,沒有什麼大事小事,一片太平。誰也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

武媚娘沒有別的志向,只想讓自己過好一些。看到皇帝的一瞬間,就落下淚來,當年進宮侍奉先帝時,認為自己未來前途光明,結果過了十三年,年近三十歲,在廟中與青燈古佛為伴。無子女的嬪妃才會被送入廟裡,不巧,她就沒有。當年在後宮中較有地位的徐慧不願意如此,一死了之,她還不甘心。來到感業寺中,進可以期待太子縹緲無蹤的垂青,退……寺廟中也是有地位的。

寺廟中有住持方丈,座元,首座,後堂,都監,監院,維那,僧值,典座,等級不同,負責的事項不同,所得自然也不同。

同樣有晉升空間,位置高的人或講經說法、或開壇做法、或管理寺廟各院、錢糧、香燭,各有職務和好處。

她晚上哭一哭,偶爾寫寫詩,白天還是努力讀經工作,侍奉住持。

聽說皇帝要來,自然是萬分期待。

李治自然不能白來,要給她們施以恩惠賞賜。

全寺的尼僧都要出來拜謝皇帝,不論是高祖的后妃還是先帝的后妃,出家之後就只是尼僧。

在人群中最顯眼的就是武媚娘,她站在前排,格外認真的看著皇帝,咬著嘴唇,撲簌簌的落淚。

李治也還記得她,服侍先帝的嬪妃侍女中,只有她最為出色。不年輕,但矯健、熱烈,看起來比別人健壯。他就喜歡那些活力的女人,當初就有些欣賞,很感慨自己後宮中沒有這樣活躍的婦人,王氏端莊緩和,蕭氏千嬌百媚,沒有幾個能上馬飛馳的,她們都缺乏這種積極向上的寒門美女的氣息。

今日一見面,忽然想起當年,為先帝侍疾時,自己很難過,武媚娘抓著我的手安慰我,她的手很熱,也很有力,在夏日微涼的晚風中尤其炙熱燙人。那些纖弱微涼的柔夷、端著的名門女子總沒有那種感覺,她們舉止有度,絕不會睜大眼睛湊近了看著太子,說那些大膽讚美的話,不合禮法卻並非色情。

想到這裡,凝視著她那雙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還有最光溜溜閃著光的大光頭,不禁落淚。

武媚娘上前奉上手帕:“陛下保重貴體。”

李治看著她嘆了口氣,欲語還休。看到手帕上有淚痕,就沒有用來拭淚,揣進袖子裡,接過別人的手帕擦了擦眼淚。

跟來的宦官、隨從、史官,廟裡的住持、首座、都監心裡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下一任住持算是定下來了!

皇帝似乎與她用情不淺,要對一個女人好,把最好的地位給她,那就是感業寺的住持。

大膽一點設想!以後還可以假借進宮講經的名義,進宮去私通。刺激!

當今天子當太子期間經常哭,登基之後哭的次數逐月衰減,平時待在宮裡處理政務時都挺平靜。他的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宮中沒有秘密。

當今蕭妃受寵,王皇後苦惱卻無可奈何,一聽說皇帝和先帝的宮妃相視流淚,就派人去調查這是什麼交情。宮妃在什麼時候做了什麼,很容易查到,原來是侍奉先帝起居的武才人。

宮中妃嬪那些地位高的,只負責陪皇帝宴飲遊玩和睡覺,低等的還得幹活,並非養尊處優。

王皇後想著這樣一個先帝的宮妃,皇帝即便愛她,也只是因為之前求而不得。求不得是八苦之一。我畢竟是皇后,皇帝若是喜愛她,對我沒什麼影響。我自是無寵無子,卻可以奪去蕭淑妃的風頭。

便去求見皇帝。

李治正拿著宦官進上的詩作嘆息,這是武媚娘再感業寺所做的詩,並不避人。

想你想的眼睛花,想你想的頭髮暈。

想你想的身子瘦,想你想的眼淚掉。

你若不信我的話,石榴裙上有淚痕。

這詩作當然不用避人,感業寺中曾經是嬪妃的尼僧都寫,互相看著都認為是思念先帝的詩。可李治不這樣認為,他認為這是思念自己的詩,多麼情真意切,多麼感人。或許在先帝身邊時,她已是含情脈脈,只是不敢表白。

王皇後過來看了看,說了一句格外中聽的話:“何不接她進宮,服侍皇上?”

李治不由得高看她一眼,想不到皇后能說這樣順心如意的話。“荒誕,那是先帝的才人。”

王皇後看出來他心思浮動,那表情比看見蕭淑妃更……飢渴。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她不由得暗暗嘲諷皇帝的審美觀,一個蕭淑妃,一個先帝武才人,呵呵,難怪我不受寵。她又勸了幾句,不在意旁邊的史官站在角落裡,一句句的記下帝后的對話。

皇后召尼姑進宮非常合情合理。

之後發生的事也順理成章。

李治好奇的摸著她的光頭:“那首詩是寫給誰的?”

武媚娘道:“我不只為先帝祈福,也為陛下祈福,求佛讓我們相見。”

“想不到你在那時候就暗暗的愛慕朕,從未聽你說過。”有時候正經的讓我以為自己猜錯了。

武媚娘心說先帝雖然病重,病虎尤可畏,在寢宮中宮女幾十人,太醫和外臣來來往往,我怎麼敢表露分毫。先帝若生嫌隙,要殺我,可絕不會手軟。當即正色道:“恐誤太子聖名。”

不是咱不愛你、不表白,是怕對你的名聲不好。

李治微微一笑,不是很信。這事的真偽又何必深究,她在阿耶眼前受冷落,心思暗湧也合情合理,況且喜歡的不是別人,暗慕的是我,更合乎情理。

……

有完整的建築圖紙,有準確無誤的計算,還有四個健壯男子,一起蓋房子,很快就把隋唐兩代四家的房子都蓋的不錯,裡面書房臥房倉庫浴室分了整整齊齊的四間屋子。有臺基房柱,有瓦和瓦當,還自己在屋裡畫了壁畫,在外面畫了彩繪。

房子的高矮大小都一樣,兩家都在彩繪上較勁,精心設計,仔細描畫。

前有門庭,後有穀倉,左有廚房,右邊做了石臺,臺下面是水缸上面是承露盤。

坐在稻花香中,李世民正在費勁的扎草人。

劉徹路過,隨便看了一眼,大驚:“你要做巫蠱詛咒人?你買書了麼?”

“什麼書?”

李明達站起來行禮:“劉伯伯。”

“哦好。《一百種簡易巫蠱》《巫蠱基礎入門》《如何詛咒你的仇人》。這幾本書的名字雖然水,內容更好笑。”劉徹凝重的買了書,認真的看完了,裡面駁斥的是一些常見的,關於巫蠱的說法。簡單的巫蠱防禦法:多喝熱水,早睡早起,鍛鍊身體。他看完之後笑了好幾天,然後把書燒了,可不能讓人看到自己買書的水準如此之低。

雖然寫這書名就是騙人買,卻也有幾句真話。一身正氣何懼邪祟。其中有一本是醫館出的。

李世民一直都以為古今名流在地府裡發售的著作全是在人間也能長久流傳的好書,平時去鎮長家借書看,裡面按經史子集排列整齊,都是正經書。聽了這些鄉野之間都沒有的書名,呆了一剎那:“我打算試試飛鸞(扶乩),佔算我昭陵六駿的下落,還有皇后的貓。”

據說是拿走了殉葬的人犬馬,可自己的六駿不是被殺殉葬的,早就死了,好好的下葬了,只以石像作陪葬,皇后的貓也是,貞觀五年就老死了。

“哦,都是你的戰馬。”劉徹想起關於他的記錄,什麼某一戰被敵軍射死了三匹戰馬,某只名馬正面中了五箭,某只戰馬被他累死了。這兄弟過於悍勇。“飛鸞靈驗嗎?”

“眾說紛紜,據說頗為靈異。”

給草人扎的有頭有四肢,在大概是手的位置塞了一支筆,用繩系好。

長孫無病拿了特意做的小衣服出來,滿臉的不高興:“我縫好了。”太荒誕了。

要給草人穿上衣服,再讓童子扶持,再焚香請紫姑神就可以了。

劉徹:“一定要童子?”

“對。”

劉徹笑著問:“生死是一關,你們倆至今還算是童子嗎?”

李世民臉上微紅,無法回答:“曾經是。”

這就是廢話,大部分人都曾經是童子身,少部分人永遠是。

扶乩請神沒有請來。

寫信問閻君,為何請不來?

閻君答曰:人間人管不了鬼,陰間還管不了麼?應該是被帝鎮的屏障擋住了。

楊堅只好感慨:“想不到陰間也能管神。難怪你想要的井始終不得。”你祖宗才不是李耳呢。

李淵很氣哦,大量用水的時候誰不費力?和泥蓋房子時,要等好久才能等到兩桶水。五畝地一家毗鄰相居,從自己家到河邊足有十六家,挑水走路能把人累壞了。我就是要一口井而已!

有幾家門口修了水渠,能引水過去,自己家這邊要修水渠可有點難,太遠了。

……

永徽二年李恪被加封為太子太傅。雖然沒立太子,但是可以先封一個太子太傅。

同年的五月,皇帝的孝期以滿,武媚娘再次入宮,帶著圓溜溜的光頭和圓溜溜的肚子,沒多久就生下了長子李弘。

李治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尷尬,寫祭文告訴爹孃,我又多了個兒子。

宮人武氏生子,名弘。

武氏不是大姓,可也不算太少。

不點名道姓,李世民也不知道是誰,孫子總是多多益善嘛,為此設宴與家人鄰居暢飲了一番,敲著鼓,唱著新寫的歌。“喝!我新釀的葡萄酒,如何?”

李昭特意來看望弟弟的冥壽,帶來了侄女們的賀禮,一車:“你叫她們每隔十年來一次,今年都把東西給我。讓我帶來。”

李世民大笑:“姐姐,我還有東西要你帶回去呢。辛苦辛苦,喝酒,我釀的葡萄酒。前年釀的不好,扶蘇家的葡萄又小又澀,這次是西域的葡萄種,又大又甜。”

李昭接住丟出來的酒罐,不要杯子,聞了聞,仰頭喝了兩口:“不澀,很好。”

澀的葡萄酒能封存幾年再喝,風味尤佳。不澀的儲存的時間短,卻可以釀好了儘快喝。

其他人剛要上前幫忙,被他擺擺手攔住了。

“最近怎麼樣?”

“你看我,屢試不中。”不是做判官需要透過判官的考試,城隍和其他工作也需要透過考試,閻君們考慮要不要把判官考試改叫‘科舉’或‘法考’,但難得休息,擱置不提。

“什麼?”

“房玄齡考過了判官,現在在京兆府,他本想去太學,太學祭酒與他談論了一番,性情不相投。我和杜如晦,魏徵,三人屢試不中,秦瓊去海里……”她說了十幾個人的下落。

李世民看過陰律,覺得寫的不錯,不寬仁但公正穩定,有些是陰間特色和特殊的情況:“你們怎麼會考不過?”

“有一位屢試不中的前輩說,自身太固執,原則太強,心裡剛強的人不容易考過。這考試如同削足適履,要麼適應,要麼削。”李昭無奈,她就覺得自己判的是對的!初試二試都對,到三試時面對那些錯綜複雜對錯難分的案子,就麻煩了。

“負責編撰開皇律的官員到現在也沒考過去。道德法律觀念不符。”

“什麼題目?可以洩題麼?”

“可以啊。”李昭想了想,縮略了一下:“某朝末年朝綱混亂,官員苛求功績媚上,吏卒魚肉鄉民,百姓民不聊生,勸諫的大臣被皇帝殺。民不聊生的百姓殺官造反,何罪。官員媚上逼死百姓,何罪。吏卒貪贓枉法,何罪。勸諫的大臣被皇帝殺,不勸諫的大臣,何罪。每一條都很長,總共這麼厚。”她比劃了一個戒指立起來那麼厚。

“姐姐疏忽在何處?”

“我說殺官造反的百姓有罪可赦,但陰間認為生死關頭殺人求生無罪,要餓死的人做什麼都可以。官員和吏卒沒錯。我又說不勸諫的大臣苟且偷生,愧對王恩,這條也不全對。”

李世民無奈的看著姐姐:“唐國公當年沒敢勸諫。”你把咱們阿耶都罵進去了。

李昭仰頭看天,笑了笑:“忘了。”

“除了判官之外,有多少衙門需要透過考試?”

“民部,度支,城隍,典農,文庫,太史,太學教師都得考試,禁軍到千夫長就得考試。武館和智囊不用。”

李淵慢吞吞的問:“當前形勢如何?世家如何?”流水的皇族,鐵打的世家,從魏晉到隋唐,世家被滅門幾次,總能死灰復燃,輪流佔據全部朝堂和各地官員,每個皇帝都想提拔寒門子弟來忠於自己,基本上都不能成功。到陰間如何?

李昭:“這是我丈夫的信。”

柴紹詳細研究了一番,寫了厚厚一摞。

世家明面上衰敗了,實際上正在努力向方方面面滲透,但閻君制定的體系不容易被滲透。

考判官的屋子也有不同,會讓人憑心來寫,不能偽裝一時。

倆人到一邊看去了,皇后們湊過來問:“柴紹接受你了麼?”“柴紹有沒有心存疑慮?”

李昭摸摸下巴上的小鬍子,開玩笑道:“唔……他在學習如何變成女人。哈哈哈。現在只是同床共枕又不能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1】我等著寫這倆等了三十多章啊!!歷史上這倆是不是一對我不知道,但我私設是。

【2】同樣是私設。我這裡寫在唐太宗生前倆人認識,熟悉,聊過天,拉過手摸過肩膀,沒親嘴沒睡過。

【3】沒錯那首詩就是《如意娘》。我必須要翻譯!感謝在2019-11-23 12:34:36~2019-11-24 12:14: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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