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體系讓追責變得很容易, 判官——城隍——閻君這三重簡單的關係,沒有層層上報,就沒法在複雜的體系中動手腳,讓人調查不下去事情不了了之的可能性。

閻君殿久未關閉的大門緊緊閉上了, 殿內只留下閻君,沒有扈從, 殿前都尉都站在殿外替閻君處理問題。

硃砂痣閻君率先擺脫了嫌疑回老家去了, 他是最先被眾人一致確定沒有問題的,因為他勉強做點什麼事的時候也總是嘀嘀咕咕, 而且非常的神仙, 對人們不同情, 不厭惡,冷眼旁觀。在他嘴裡幾乎沒有‘情有可原’這四個字。以他的為人, 絕對不會因為鬼魂們哭著喊著要回去見親人, 城隍們願意放他們回去見親人,就故意寬縱這件事, 又和誰都不熟悉。

還有一點,他發誓了‘如果我知情不告, 讓我投胎變蜜蜂螞蟻,從生忙到死’, 於是徹底洗脫嫌疑。

另外十一位閻君面面相覷, 心中或憤怒,或疑惑,或不安, 或悲傷的拿了蒲團,團坐在一起,各自摘下臉上的面具。

閻君們日常為了避免臣屬百姓有分別心,戴上一模一樣的面具,儘量保持同樣的聲音。

年齡最長地位最高的白髮閻君,眾閻君之首,他的臉上一向沒有什麼表情,只有冷靜認真,身姿挺拔符合他仙人的身份。怕老婆閻君的臉上有些不安,坐的不是很端正,稍微有點含胸,眉頭微皺,臉色不太好看,他看起來很年輕,卻靜靜看了上千年歷史,知道當今的形勢不太好。抱著貓的閻君似乎有些憤怒,手裡捻著貓貓的尾巴,摸了又摸。

祖龍閻君臉上十分嚴肅,似乎有些不安。但他是第三個排除嫌疑的人,閻君們一致認為他沒有這樣的耐心。

另一位嚴肅的閻君沉重的嘆息,修長的手指纏著烏黑的長髮絲上,像收割麥子一樣一根根的揪下來,看他把自己拔禿了鬢邊,就知道心中愁悶。閻君手裡捏著兩個山核桃,一點點的碾碎這難以敲開的山核桃皮,露出其中崎嶇曲折的山核桃仁,丟進嘴裡,嘆息著吃掉。龍陽之好的閻君面帶疑惑,打量著身邊的人。

(他沒有特殊的癖好或愛吃的東西,黑頭發,大眾臉,悶頭工作,稱為乾乾閻君)

永遠娶不到想要的才女的閻君一臉的魂遊物外,很明顯在想著某一位聰慧、善騎射、善謀略的美人,沒錯,他最近在暗戀李淵的女兒平陽公主,她打仗打的太漂亮了,比謝道韞更值得愛(雖然謝道韞也拒絕了他的提親)。那些自薦枕蓆的公主和父母願意嫁女兒給他的女人,他總是不喜歡。

質樸無華的閻君(以下簡稱無華閻君)悲傷掩面,似乎知道別離在即。他雖然沒什麼文化,不懂吟詩作賦,但不傻。如果有人做出這種事,那麼他不會再留在閻君的位置上。他和這些人坐在一起很多年,時常聊聊天,心裡覺得很親近,就連一開始令人緊張的秦始皇,看的時間長習慣了,也覺得他家的餡餅很好吃,帶的酒也不錯,他的媳婦也比自己的媳婦勤快溫柔漂亮。

綠油油的閻君在默默的疑惑,為什麼所有看起來很可靠的人,總會有若即若離的背叛呢?

坤坤閻君沒什麼表情,似乎早已預料到有這件事。

每一個人心中都思量了很多事,互相有猜疑的物件,甚至懷疑除了自己之外全都有問題。

還有另一件事雖然沒提出來,卻為人所共知。

人間的奏本並不指定閱覽的閻君,這是他們為了避免權利鬥爭在兩千年去定下的規則,誰桌子上的奏本少就歸誰,這不是人為操作,而是透過法陣讓信箋自然飛過來,並落在‘最矮的一摞’上。要有多大的運氣,才能讓這二百一十三封談及和轉告這件事的奏本,全都落在不遵守陰律的一位閻君手裡?必然是好幾位閻君事涉其中。

閻君們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不在說話,繼續互相打量。

但有幾個人露出了‘我已經懷疑累了’的表情。

之前探討到‘是否改變政策,允許剛死的鬼魂先回鄉探親’這個問題時,四個人支援改變,七個人反對,硃砂痣閻君表示隨便。

但有一件事顯而易見,支援的四個人呢,未必會做這種瞞天過海的事,不支援的那七個人,未必不會因為疏忽大意或者是莫名其妙的同情心做出這種事。人的行為如果能做到心口合一,那要麼是混賬王八蛋,要麼是聖人。

雖然王猛已經制定了回家探親和託夢的獎勵計劃,但誰都知道客死異鄉的人最想見家人,非常想。

嬴政和白髮閻君還在互相遞眼神,用眼神溝通有點難,還沒到那種知己相交的程度。

白髮閻君的神識勾了過去:[你我想的比他們多,探討一下。]

嬴政微微動了動:[閻君知道我在想什麼?]

[不知道,但他們在胡思亂想。]

嬴政又看了看他們的表情,無奈的緘默了,好吧,這並不是什麼讀心術、他心通一類的東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甚至有一個人滿臉輕鬆的開始想別的事:[您打算如何結局?]

現在其實就三個問題:是誰?為什麼?怎麼辦?

第二個問題也可以跳過不談,原因其實並不重要。

白髮閻君非常滿意,他並不想爭論對錯,自己制定的規則也可以更改,但是不更改規則而胡作非為絕對不行:[你意下如何?]想趁機收買人心麼?

[尚未想好。]其實已經想的周全齊備,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提出來。[亂世猶在,急切間提拔上來的閻君恐怕不能擔當大任。您知道是誰暗中行事?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需要再想一想。]

白髮閻君恢復了沉默。

嬴政也繼續思考,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好,他對現在這些同僚非常滿意,不算太勤懇但已經適應了勞累,雖然話很多卻也有趣,有修行又很單純甚至還有點熱心。換上來一個王猛那樣的人作為閻君,可以,如果再換上四五個這樣的名臣,會平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勞累。不論是從交情還是從利益出發,都應該留下這些同僚,現在雖然不能隨心所欲,卻可以放心的休息半年……有些時候不能隨心所欲也有好處。

白髮閻君想了一會,看到有更多人在發呆,拍了拍桌子:“還不招認嗎?”

“我沒有!”

“不是我。”

“我沒做過這種事。”

“您是瞭解我的,如果是我,我會努力改這條法令。”

“您也瞭解我啊,要是我,我可憋不住這件事。”

“如果是我幹的,怎麼會被發現。”

“得了吧你,你乾點什麼壞事不被人發現?”

“今天就別吵了。我承認,是我。”

眾人都看向兩鬢光溜溜的閻君。

他將拔下來的一大團黑髮從桌子上撿起來,隨意分成兩團,像是揉麵一樣按在腦袋上,用力揉了揉,頭髮全都各歸各位:“都是我幹的。我不想幹了。”

眾人陷入了震驚的沉默之中。

門窗上依然有飛過來、嗑在門上,然後落下去的奏本的聲音,已經隱約能看到一些陰影浮上來,看起來在這關門開會的半日中,門口積攢了很多東西。

拔頭髮的閻君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沒有別的原因,只是覺得凡事都要商量,大部分人不同意就不能做,實在是麻煩。我支援這種做法,我覺得應該讓鬼魂回去探親,可是因為你們不同意,我說的話就如同沒說一樣。但我不贊同由某一人專斷。第一次是一時義憤,後來習慣成自然。”

他支援‘允許鬼魂頭七回魂’這件事,和其他人探討了很久,探討了很多次,每次都因為投票失敗而被否決,很生氣,感覺自己做的一切全都白費力氣。

嬴政:???我現在覺得這樣還不錯,互相商量而非君王獨斷,能讓事情進展的慢一點,做的更圓全完善,怎麼你開始覺得乾綱獨斷比較好?

拔頭髮的閻君又說:“之前想辭官而你們再三阻攔,現在好了,去吧,上報天帝,給我懲罰,讓我離開這裡。”

白髮閻君:小孩子脾氣,辭官未遂就搞破壞。

嬴政:罰你加班一千年。“還有誰涉及此事?趕緊說出來,你們聽門口。”

“下雨了?”

“那不是雨聲,那是奏本飛過來之後打在門上的聲音。”

拔頭髮的閻君:“只有我一個。行了罰我回去關禁閉,五百年不能出門吧。”

嬴政仔細的思考他懷疑的另外四個人,還有如何查清楚這件事,如果其他人都把罪責推在他身上怎麼辦,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不想承認自己的行為?是後悔了還是不想辭官歸隱?他們現在是不是也想擁有說一不二的權力?沒有暴露身份的人還會幹什麼,我有一些關係要好的故人新友,他們也有嗎?他們的夫人也為其暗中網羅同盟嗎?上古時期可能真是民風淳樸,現在去哪兒再找一些這樣的人來擔當閻君呢?帝王將相有能力但不合適,合適的人又沒什麼能力不出名。換上來的人會和誰是一黨?

白髮閻君直截了當的威脅他們:“還有誰,都說出來。否則我上奏天帝,借來通明法寶,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他們集體露出了‘哦吼居然還能用法寶?’的迷惑表情。

嬴政比他們還迷惑:你們又又又一次忘了自己神仙,有法寶和法術可以用嗎?

無華閻君和有貓閻君、單身閻君也依次承認了。

無華閻君:“我吃了要去投胎散心的時候,生過幾個兒女。每次剛死的時候,都很想回家看看我的女兒,等待很難受。等時間長了,淡忘了母女父女之情,等到他們下來相見,又覺得很陌生。”

有貓閻君:“我覺得這件事是對的。對的事我就做。我要和夫君歸隱田園,他撈魚養我。”

大花貓突然變成一個壯漢,嚴肅的點點頭:“我同意。”

單身閻君捂著臉:“是……我喜歡的三個姑娘先後拜託我。她們先跟我聊兵法,然後聊人間的局勢,感慨生民疾苦……不幸中了美人計。”

“你是被說服了還是被睡服了?”

“咳咳咳咳咳……”

……

王猛,閻君的準接班人,被人們視為太子。

他本來在兢兢業業的和其他幾位特別善於安撫百姓、治理新收服的土地的官員一起把這片地府整理好,留作後用。

桓溫笑的可開心了:“王猛,你可知道,你那最大的一項政績即將灰飛煙滅?”他和王猛見過面,認識,分別在敵對兩國中擔任權臣和主持朝政的丞相,現在成了同僚。雖然沒有多少惡意和仇恨,但互相有一點看不起。王猛當初只是布衣,本打算投靠桓溫,見了一面之後覺得他不行。而桓溫覺得他眼神是真的不好。

閻君繼位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從天而降,如小神仙,另一種就是吃苦耐勞或是有別的政績,如嬴政和之前那些閻君。王猛的政績則是提出‘三年內表現優秀可以回去探親、託夢’這項成就。

王猛本來把手伸在衣服裡抓癢癢,看完這次的簡報之後,嘆了口氣,從衣服裡撈出一隻翠綠翠綠的蛐蛐扔在旁邊——草編,揣在身上玩的——長嘆一聲:“唉!我不過了!”

這個本來令萬民激動、鬼魂們有了奔頭開始努力工作的獎勵,被毀了。當初有很多人,剛死下來,本來打算遊手好閒,一聽說能回家探親,還能託夢,立刻就變了,為閻君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

幾人的理由都合理,只有單身閻君的原委最值得追問,單身閻君最終承認,他被說服了三次,其中被睡服了一次。雖然提親總是失敗,卻沒那麼難過。

嬴政有些驚訝,他一直都以為這位同僚是真光棍,家裡只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沒想到他能有如此豔遇,更可笑的是,想不到一位閻君會因為一響貪歡而變節。

其他人也沒想到,眼神中深意十足。

單身閻君拍桌叫到:“別問我那人是誰,雖然是兩情相悅,但我不說。”

不是吃了美色的賄賂,而是聊得實在是太快樂,情不自禁的請她睡一覺,對方也欣然應允。

禿頭閻君、有貓閻君、無華閻君和單身閻君挪到旁邊去了,他們也是剛知道對方也做了這種事,偷偷放過了有問題的奏本。以前都是只做不說。互相詢問:“你是不是傻?”

“我看你才有毛病。”

“平時滿嘴的法治法治,幹的都是什麼事?”

“你罵誰呢?”

另外七位閻君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怎麼辦?”“這件事已成定局,在強行改回來也很麻煩。”“這四個人怎麼辦?”白髮閻君:“現在人間正是亂世,地府不宜更換閻君。”

嬴政說:“這件事情有可原。”因為‘鬼魂一死立刻被抓到地府來’這一條是最原始的法律,不是他創立的,他又覺得這條法律可有可無,所以毫無芥蒂的表示出寬容。

“我們應該上應天命。”

“對對對!”

這四位閻君的最終結果是——不稟報天帝,目前要努力工作到下一個太平盛世到來,就可以離職了。

“真的不稟報天帝?”

白髮閻君:“不需要稟報天帝,等到天帝有空處理這件事時,不知道你們又要做多少錯事。”

他頓了頓,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遺憾:“你們和蕭衍很像,做君王做的時間長了,昏了頭。你們太有同情心了,但你們根本不瞭解自己同情的物件,憑藉紙張上寥寥數語和憑空的猜想臆測產生的同情,並為這同情去做你們認為正確的事,實在是太荒誕。在你們離職之後,必須做過地府中所有小卒小吏的工作,然後吃藥投胎去人間十次,回憶一下真正的人和人間。”

“新鬼頭七回魂這件事,既然人間都相信,此事也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好評如潮,那就繼續下去。和祖龍修路修河渠我們為他揚名一樣,這件事也會說清楚是由你們主導。得了恩惠的鬼感激你們,去追捕逃亡惡鬼的鬼咒罵你們,冤有頭債有主。”

四人沒什麼話可說,俯身道謝,然後拉開門:“把東西都抬進來。”

他們四個開始工作,白髮閻君淡定的說:“很好,我們去休息了。”

“啊?”有貓閻君問:“多長時間?”

“呵呵。”*7

七位閻君略帶報復的全都走了,人間正是亂世,死的人不多不少,大人物可不少。讓這四個好事之徒忙去吧。

白髮閻君:“我回去找我師兄,五天後回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怕老婆的閻君快樂的滿臉發光:“回家!”抱著老婆!

另外三個人也點頭。

嬴政想了想:“我去人間巡遊,看看扶蘇,回來設家宴款待友人。”

“巡遊真的太重要了。”我以後再也不嘲笑你喜歡野出去玩。

“我也帶上夫人一起去看看。”

“好大的空地,在這裡走路真不錯。”

幾人就在殿前大片空地和長長的道路上緩步行走,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沒猜到貓的娘子會做出這種事。”

“我也沒猜到那個不通文墨的傢伙能做出這種事。”

王猛以最快速度趕了回來,找到閻君們試圖重新商議這件事,回來的路上仔細想了想,沒有那麼糟。當時見過家人之後,他們一樣想著再見家人一次。這個獎勵機制還是有效的,還需要觀察人們的反應。

……

敵鎮中李密突然感覺自己的傲氣一筆勾銷,自己雖然出身高貴,旁邊這人卻是漢室宗親,自己雖然博學多才,曉得兵法占卜,這幫人都會。更可怕的是——項羽也在這兒。

別看人們在背後如何嘲笑項羽用兵不利,嘲笑項羽不信任項藉,真見了面,看到他在哪裡大殺四方,一番精彩絕倫的打鬥之後打敗了好幾名名將,威風稟稟,殺氣騰騰。叫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升起仰視他的情緒。並且一點點的冷靜下來,認清楚自己真的很弱小,而且愚蠢。

王伯當放心多了,就在屏障外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鎮子裡的事。

校尉低聲囑咐道:“項羽能自由出入,你不要挑釁他。不認識路就順著河岸走,路口有標識。你們自是沒有陪葬品和祭品,缺錢的時候去城牆上看看,各衙門招募官吏士卒的告示都貼在牆上。”

王伯當微微笑了起來:“多謝將軍。”

他長得不是很好看,準確的說,中人之姿,單獨看五官端正,和敵鎮中這一群器宇軒昂、英俊偉岸的男子相比,就顯得差了一點。

校尉和鬼差全部撤走了。

顯而易見,李密現在滿臉的後悔:如果不叛唐,我就不會被殺,如果不被殺,又怎麼會落到躲著項羽別被他盯上扔到樹梢上的下場呢?我為什麼會遇到項羽啊!隔著朝代呢!天爺,這就是我的報應!當初太自大,太狂妄,做事不計後果。當年瓦崗寨若是奪取天下,我又怎麼會身陷囹圄。

王伯當高高興興的看他後悔的樣子,覺得他還有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如果到了現在這樣,還不肯認清楚情況,他再怎麼敬愛先生,也不好繼續追隨。

楊玄感拿著一串糖葫蘆,大步走了過來:“李密!早啊~”

本來在家被父親逼著寫‘謀反的正確方式’‘從謀反到建國’,在歷史書裡總結經驗教訓,幸好李密死了,他有藉口跑出來看看故人。

故人正安分冷靜的坐在荒村野橋的角落裡,似乎被死亡擊敗了,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嘆了口氣。

李密又被他喊了兩聲,勉強起身去了壁壘旁邊:“久違了。”聽說你闔家團圓(滿門抄斬)?

楊玄感把糖葫蘆遞給他,笑呵呵的走了。

當年李密為他籌劃,他不聽,被父親這頓罵,現在李密也死下來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李密能力不足!我聽了他的籌劃也得死!

快樂。

……

人間也在傳這訊息,傳來傳去,有人問李密:“瓦崗寨那個李密和你什麼關係?”

追隨劉備的李密嘆了口氣:“沒有關係,重名。密是個好字,誰都能用。”他是寫《陳情表》的李密,蜀漢人,蜀漢被滅之後為了敷衍司馬昭,拒不出仕又不想死,才寫的‘我奶奶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我奶奶’這篇流傳千古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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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做了諸多職位,贍養祖母,又幸運的調到劉備身邊。

……

智囊團都去補缺了,難得的聚會時,見了面互相詢問對人間未來形勢的預料。

都稱:“不推測輸贏,經年學習周易,竇建德與唐王可以一較高低。其他人不足為奇。”

“我的卦象上也是這麼說的。”

“善哉善哉,我昨天夜觀天象也是這樣。”

“你們聽說那個讖語了麼?李氏當為天下!讖語一向很準。”

“我和你們不同,我看長安有王氣。”

“……誰看長安都有王氣。長安洛陽建康都被王氣沁透了。”

其實都是收集資訊、親自探查並且動腦子推測出來的,只是自嘲在十六國和南北朝期間,幾乎全部說錯的情況。當年蕭衍就是事事不如意,投身佛教,他們講件事預料錯,不如去算卦嘛。

如果這次再錯,那就是玄學的錯!

……

劉武周帶兵大破裴寂、齊王李元吉,勢如破竹攻佔了李唐的老家晉陽。

山西大部盡歸劉武周統轄,唐在黃河東岸只剩晉西南一隅之地。

李淵:“賊勢如此,難與爭鋒,宜棄大河以東謹守關西而已。”

然後讓李世民率兵去打劉武周,同去征討的還有唐儉、獨孤懷恩。獨孤懷恩久攻不下,被表哥李淵責罵。

李世民約戰尉遲敬德,在美良川。

作者有話要說:  受經期影響,腦子特別慢……我在吃糖努力緩解。努力寫了半天一看才這點……等我下午再發一章。

……

天還沒黑,是下午。

太晚了很不好意思,不發新章了,補在這裡。算是送給已經看過的五百多位小可愛的禮物吧(也就一毛錢?),雙十一在即,省一點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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