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子四海為家, 非壯麗無以重威,且無令後世有以加也。

因為在人間看來,權力和衣服、住所息息相關,權利不夠大的人不能垂拱(大長袖子), 也不能住在高大壯麗的房舍中。等級地位的差距深入每時每刻。根據禮記,衣服的長短寬窄與房子的高矮受到身份等級的嚴格約束的, 有時候規定非官員不能穿絲綢, 平民百姓只能穿某幾種暗淡的顏色,堂前的臺階是七階、五階還是三階根據爵位的高低來定。當然了, 最明顯的階級是大門的尺寸, 何為門第?門的尺寸、門前的臺階、門上的門楣, 看一眼就什麼都懂了。

現在閻君住的比他們生前的私宅還差,比道觀寺廟還儉樸, 比各個地獄的建築還低矮窄小, 讓這些深深接受人間禮教等級浸染的人生不起尊敬的心。他們看起來不高貴。

劉莊看他們還在猶豫不決,急了, 直接說:“誰會尊敬一個比自己還窮的皇帝呢?”他偶爾也提過他們應該翻修宮殿的事,不說要有多大吧, 最起碼不能讓人從街上走三十米就進殿前吧!怎麼說也得在臺階上跑一刻鍾,跑進九重宮闕!

要不然怎麼丞相們都比皇帝長壽呢, 上朝之前先是遠足, 從下馬/下車的位置走到朝會的明堂之間,挺遠!等到七十歲才能拄拐。

丞相們爭先恐後的說了:“陛下們儉樸低調,會被世家所蔑視。”

“地府也應該有祭祀和閱兵!”(皇帝打獵就是閱兵)

“百姓們惡習難改, 就以為天帝要住在天宮樓閣,有神仙妃子,每日飲酒享樂,龍王乃至於和諸城隍也要有妻妾。閻君不這樣做,就會被人覺得不像皇帝。”

閻君拍桌:“像不像皇帝還由他們說的算了?”

“這就是欠!”

“就非得魚肉百姓才像皇帝是吧?我們牆上寫的那些東西都白寫了?”

眾人異口同聲:“對啊!”

節儉樸素的皇帝們在人群中大肆翻白眼,那只是少數!昏君不代表所有皇帝!

王猛:“閻君算漏了一點,百姓不識字。牆上貼了告示,可百姓認不得字,只能靠口口相傳。我建議開設學館,教授所有人讀書。”他在秦國就努力提倡多設學館,還把苻堅弄去祭孔子。說到這裡,忽然眼睛一亮:“如今世家子為官的越來越多,全因為他們能文能武,寒門子弟要忙活生計遠遠不如。”

又有人補充道:“誰來授課,教什麼東西,這才是要務。人嘛,沒學習的時候是一縷素(蠶)絲,不論染成什麼顏色,都無法變回素絲啊。”

閻君們聽了長達半個時辰的詳細解釋,看嬴政在旁邊笑眯眯的把玩著玉佩,一副心情超級好的樣子,就覺得很鬱悶。嘆氣:“好吧。說點讓閻君高興的事。宮殿怎麼蓋?”

嬴政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絲絹,展開來鋪在桌子上。他現在的狀態和第一次修好心路,第一次坐在眼睛的高臺上,第一次吃了兩枚神鬼丹一樣,神采奕奕,快樂強勢又狂熱:“我已經計劃好了。要有一座泰山一樣的山嶽聳立在中央,山頂和天空相接的地方要有宮殿,形如天宮。我沒見過,你們來繪製。鳳凰鸞鳥白鶴,養一些,如果養不了就佈置幻境。聽說天宮中有百丈高的大樹,種一顆,把太陽掛在上面。

閻君殿應該依山而建,第一道宮闕內是六部的衙門,便於辦事,第二道宮闕之後再等上九十九階臺階,就到了閻君殿前候召。位置可以選在現在的往生池,在城外,山腳下的一片區域可以把各衙門統一起來。後宮可以比前殿高一些,沒有妾室也不用太大,太大了不方便她們串門,山峰之間用霓虹相連,便於往來。閻君夫人們有時候住在各城池中,有時候都來主城居住,若以玉輦接送,凌空飛行,就可以讓鬼眾領略神威。”

閻君們看了半天,雖然畫的很一般,但氣勢磅礴,他剛開始還挺認真的畫臺階的橫橫,後來沒耐心了,就直接寫了‘丹陛’倆字。

雖然很麻煩,但看著就覺得很爽。

阿政總會給我們一些麻煩、費錢、但是爽的大計劃。

“霓虹不能載人,可以用鎖鏈和木料施以彩繪,遠遠的看上去應該很好看。”

善於繪畫的官員們很想負責這部分的構圖。

白髮閻君陷入沉思中:“宮闕高深,會讓百姓恐懼,不敢進入宮闈,登門叩問。”

扈從說:“閻君,他們現在也不敢,有什麼問題都和門口的鬼卒打聽。”現在這個閻君殿,小老百姓覺得很高大不敢擅入,門閥覺得窄小拮据。尺寸和別的什麼都挺尷尬的。

至於鬼卒跑這麼遠的路送信會不會累……當然不會啦,他們可以御風。而且這和原先相比輕鬆了很多,可以坐船到門口,還想要什麼?。

閻君們開始劃分工作專案:“搬遷往生池,修造山林需要使神仙手段,等我去邀約好友。”

“叫匠作監的人問一問,會不會蓋這種房子,如果不會我們趕緊抓剛死的鬼。”

“我還得問問夫人,願不願意住在山上的宮中,她挺喜歡左鄰右舍,我怕她在山上住著無聊,哎,什麼時候能再修煉出一個身外化身,湊夠三個,一個坐鎮邊城,一個坐鎮主城,另一個陪伴夫人。”

“以前咱們摘了面具,行走在街道上,別人都不知道我們是閻君,現在可怎麼好哇。不便再微服私訪了。”

“呃,工作時還帶著面具就好了。”

嬴政說:“我的車駕制好了麼?我該去巡視我的城池了。”別的閻君嫌麻煩,很少用車駕,出門就飛走了,他現在雖能御風,但從主城御到邊城還是有些吃力,這近千里的距離不是吹口氣就能過去的。

閻君們有幾人有玉輦,細問其來由,有自己煉製的法寶也有朋友送的,都不是凡物。自己陪葬的銅車馬如果加以煉製和靈氣浸染,大概五六十年也能有同樣的效果。

想那輛錯金銀的安車,銅馬穿金戴銀,金銀項圈、金當盧、金銀泡等,本來就金燦燦的車上通體彩繪,白色的底色上紅、紫、藍、綠、黑的花紋絢爛奪目。要是能飛起來,一定更美。於是這項任務交給扶蘇了,他好像很閒。

硃砂痣閻君也有一輛能浮起來又很華美的寶車,嬴政看了覺得眼熟很想要,詢問價格時,神仙想起來這是他當年看到秦始皇巡遊天下時,按照他的金根車做的。

就答應直接送一輛,代價是嬴政替他完成一年份的工作。

睡了一年過去,被他問起這件事時,硃砂痣閻君懵了一剎那,忘的乾乾淨淨的,怎麼辦?第一是人無信不立,第二是他小心眼。立刻說:“做好了,我忘了給你。”

議事臨近結束,每人一份《神仙法度·法家版》《神仙法度·儒家版》,要回去細細閱讀,品味優劣給出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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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拿在手裡簡略的一翻,和劉備對視一眼,覺得這兩版寫的都不夠好,不切實際。

大部分人都是這樣想的,儒家這版有一條,校尉以下的人在地府呆夠三百年強制去投胎——這就讓人更努力的去做官啊!更要擠破頭搶佔位置,到底是什麼給他們信心,讓儒家諸子相信他們寧願合乎規矩的離開陰間而不是拼命留在安全熟悉的地方呢?大概是他們本人會這麼做吧。

法家的更是離奇,竟然要強制性的固定一族人不能超過十人以上的聚會,每一代人必須分開居住,這且不說如何監視,地府一向以公平和善自居,又怎麼能強迫人家骨肉分離呢?更何況要做到這樣細緻的監視,又需要無數的底層小吏來執行,還得增加無數官員來管理這些底層小吏,地府的衙門本來很簡約乾淨,如果一步步這樣進行下去,疊床架屋,造就無數的卑官冗吏。

除此之外,在‘努力教化百姓,讓他們知道閻君偉大高尚!是神仙!’這一點,是共同的。

兩位閻君去看車了。

劉病已對閻君的車駕很感興趣,低頭溜了出去。現在自己的對手只有王猛一個人,諸葛亮近些年來有些懶惰,幹勁不足。唔,如果同時有兩位閻君退位,那就容易多了。

呂雉研究了一下,也跟著溜了出去。

一連溜走了十幾人,好奇啊!

誰都沒見過閻君的法駕。

剛剛被叫來的扶蘇有點迷茫,遲疑了一下,還是入列找了個合乎身份的空位子坐下來。

有人忽然問:“閻君,人間傳聞稱,傳說秦始皇有能照見人心善惡的鏡子,真的有嗎?如果有,拿去掛在城門上,讓人自省。”

話音剛落,就是鬨堂大笑。

倘若鏡子中能照出人心善惡,那皇帝執政豈不是易如反掌?

雖說秦末的動亂有諸多原因,也不可避免,但這傳聞太離奇了。

扶蘇心說,有的,但是說出來更會被人嘲笑,唉鬱悶,我父親識人用人還很可靠。那些人忠於我父親,我父親死後他們忠於自己的利益。

閻君們卻不認為離奇:“有。”

“那鏡子能透過影子的深淺來辨認人的善惡,但照見的只是當時的魂魄濃淡。善良的人魂濃,惡人魂淡。”

“只不過善良和忠誠全然無關,也不是恆定不變的東西,一念善,一念惡。照一下沒什麼意義。”

眾人無不屏息凝神,仔細靜聽。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誰能想到善良和忠誠無關呢?是啊,一項好品質和另一項好品質並無關聯,有時候甚至背道而馳。

白髮閻君看他們開始聊這些無聊的話題,就默不作聲的走了。繼續去看氣向,看整個陰間的氣向,人心會帶動氣向。尋常看面相的人,只能看一個人的氣向,他能看人間九州的炁,也能看陰間的炁。現在氣成雲團,凝聚在西南兩端的兩大信仰和青石山中,講學的大儒們也佔據了一部分,但閻君殿卻不服昔日的氣象萬千。

或許是百姓們不知感恩,或許是因為佛家講死後有公平的善惡報應,他們就把陰間的公正當做是佛家的功勞。

神仙閻君的車極美,一雙白玉的車輪,車身上繪了五彩雲霓,車轅上雕刻了三條蛟龍,等到飛起來時,會幻化出驂的三條蛟龍,彩虹色的。

劉病已:“哇!”遊俠兒的終極夢想也沒有這樣美麗的馬車啊!

閻君今天額頭上貼了一顆綠寶石,顯得有些妖異,不過看他那副沒睡醒的樣子又有些可愛,搓搓手:“來呀,溜一圈啊,當閻君之前沒機會用,嘿嘿怪不好意思的,當了之後太累了,看我幹什麼,你們覺得我幹得少,對我來說已經夠多了,長官和師父若看見我現在如此勤懇,會喜極而泣的。”

嬴政懶得聽他廢話,踩著鬼卒搬來的小凳子上了車,伸手道:“夫人,進來。”

呂雉快快樂樂登上了車,看到他展開雙臂還有些不好意思,就撲了過去。

劉病已剛準備湊上去看看,看到這一幕,心說閻君的日子真是慘啊,難得的幽會就這樣亟不可待。我真的要努力嗎?想當閻君,又捨不得許平君像別的閻君夫人那樣獨守空房,閻君的工作量可比皇帝多太多了。自從去投胎一次之後,他越發粘人。轉頭問神仙閻君:“陛下,呃?陛下?”

神仙閻君伸著脖子往車裡看:“你說我要是找個勤快一點樂意執政的夫人,替我當這個閻君……算了,沒有合適的。”

合適的就是鄧太後,馮太後,一個現在和丈夫合夥經營地獄,另一個不知道怎麼樣現在還沒跑出來大概還算恩愛。嘖,也是啊,能聰明到執政的皇后,怎麼會處理不好和丈夫的關係呢?

嬴政被意外的一撲,趕忙推她起來:“別這樣,外面有人。”

“嗯?”不是你要麼?不想被抱你張開手幹什麼。

“幫我把佩劍解開。”

呂雉又好氣又好笑:“哼,就這種事能想起我。”

嬴政:讓你給我解佩劍還不高興?我都沒找別人幫忙。這些年有幾個漂亮諂媚的扈從在旁服侍,我尚嫌她們蠢。

車廂內有非常柔軟的坐墊靠墊和小桌,到處都是彩繪。這坐墊不是為坐姿端正準備的,可以坐在裡面搖搖晃晃的睡覺。

“閻君,病已,你們怎麼不上來?”呂雉拎著寶劍擱在桌子上:“可以飛起來嗎?”

這輛車呢,能飄起來,像一根鵝毛一樣輕盈,但不會動彈,前進方式是閻君自己御風推車。

這還不簡單嗎!叫了四名會御風的校尉,扶鸞前行。

“等一下!”嬴政和劉病已一起叫停,對視一眼:[五時副車就不用想了]

[那前後也得有甲士佇列啊!]

也不要叫太多人,就叫了一百名鬼卒,分做前後兩列,在寶車前後做佇列。

鬼差雖然飛不起來,但鬼魂的身體輕盈,只要有一名會御風的,互相搭著點衣服,或是互相握住矛尾,就能像一串風箏一樣飛起來。

鬼卒們一聽說閻君出巡,抑制不住的爆發出一陣小小的歡呼聲。太榮幸啦!能為王前驅是多少人的夢想!

校尉快樂的握拳:“我這就算是執金吾啦!”

“侍奉閻君巡遊!還能有這種好事!”

鬼卒們應聲:“我們也是!”

“你們至多是金吾衛的小兵!”

“噢噢噢是金吾衛啦!!”

都尉們走了出來:“閻君,久不出巡,恐怕會有些慌亂,讓我們來保駕。”

自然也被應允了。

劉病已在車內大笑:“仕宦當作執金吾,這話真是不假。”不太理解這些人,當一個快樂的遊俠兒遠比為皇帝的侍衛佇列更快樂,不過人各有志,看他們這樣歡喜到沸騰,可見大部分庸庸碌碌的人還是喜歡這樣,覺得很榮耀吧。

嬴政:“哼,巡遊必然如此。”能瞻仰皇帝的車駕,是百姓一生中的無上光榮。扶蘇總以為出巡勞民傷財,這傻孩子。

門口的百姓們聽到大門內歡呼雀躍,湊過去問發生了什麼。

門卒大聲說:“閻君要出巡啦!”

百姓們立刻回去傳播訊息,車駕佇列還沒有排好,路線也還沒安排好,但城門口的百姓都知道了這訊息。

白髮閻君看城中氣向變幻,看得出百姓們猛然爆發出一陣忠誠和崇拜,不由得嘆了口氣。問身邊的扈從:“是他們生來膚淺,還是我們對他們要求太高?”

扈從說:“人間的風俗如此。”

“那就該移風易俗,到了地府就應該服從地府的風俗,人間短暫,地府久長。等到人間以汙言穢語為風尚時,難道要閻君去學著罵人以博取尊重?”

扈從又說:“閻君,人間也有儉樸的君王,卻連自己的兒孫都管教不好,除了聖人之外,人都貪吃貪睡貪圖享受。您是聖人,您能讓所有人都成聖人麼?”

白髮閻君沉默良久,心說我覺得嬴政早就看出這些問題了,他就說為了修宮殿和出巡秘而不發。

這一點卻是他想太多了,嬴政還沒達到能掐會算的程度,生前沒面對過什麼門閥問題,面對的是不同國家貴族,做為閻君之後,沒有時間出巡,扈從和官員不稟報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車駕在天上前行的很慢,飄得也不是很高,距離地面十幾丈而已,很地下訊息傳播的速度差不多。

鬼魂們心滿意足的朝上扣頭,頭一次感受到冥君的實力如此強大,以前只看到過官差們趕時間,咻~的一下飛過去,咻~的一下又飛回來,現在才看到如此穩定,緩慢,莊重的佇列。

劉病已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閻君,低聲問:“始皇,如今修行的如何?”

嬴政頓時嘆氣:“很不好,我心裡很不清淨。”幾乎沒有進步。

“我聽說閻君們都是神仙,私下裡為你講道麼?”

“會說一些修道之事。”修道就兩個要點,第一:心底純淨澄清,第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要對萬物有過於強烈且主觀的好惡,天才和傻子都是一個魂魄,王子皇孫和街頭乞丐也都是相等的魂魄。因為他們的身份行為不同,對他們的態度有所不同沒什麼問題,但強烈且深刻的好惡和高下,把人分做三六九等,會影響修行。

嬴政:我懷疑這個規則是故意針對我。翻過來想想,皇帝之中除了劉病已,沒有修煉的好的,也只好如此了。

巡遊的速度過於緩慢,用了五天時間才在地府繞了一大圈,出主城直奔有貓城,然後環繞地府一週,去到每一個閻君城都降落下來,進去打個招呼。

期間他還派人回到主城取了羈押的奏本,坐在車裡慢慢的看。

這一圈下來,可謂是萬民沸騰。百姓們終於知道了閻君也是神仙!

雖然不知道車駕裡是誰,但開始盲目的崇拜起來。

門閥中大多是好道之人,對閻君的態度一下子就熱情起來,甚至爭先恐後的跑去爭奪最後幾百個鬼差的名額。

閻君們一致決定,以後每個月讓車駕在天上飛一圈,裡面……就放上硃砂痣閻君就好了,反正百姓傻乎乎分辨不清誰執政,而他只要睡覺。

回去之後,繼續做之前的工作,等著圖紙出來,就平地造起山巒,要等山峰制好之後才開始設計宮殿樓閣。

家眷們紛紛提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要求,有要求雪山的,因為攢了很多好看的狐裘。有要求有溫泉天池的。還有要求一步一景,乾脆複製蜃樓地獄。

一開始以為匠作監難以完成這些要求,但匠作監最近已經從數千工匠擴張到數萬工匠,大多數人都在城外遠處,單獨有一個鎮子。各地獄知道和閻君要錢挺難,但自己掙了錢閻君也不要,都拿格外的收入大興土木,常年居住不敢輕易的離開的地方,一定要精緻!耀眼!百看不厭。匠作監的技術被練出來的,不論是扎帳篷、做竹樓、橫跨深坑天塹一樣的梯子、宮殿、七層高樓、都行!

小帝鎮中那些奏本終於被看到了。一大摞,幾乎每人一份。

劉裕:我儉樸,勤勞,嚴肅,殺司馬家是他家的報應,除此之外沒有錯。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我夫人還在等我,即便要軟禁,能換個地方嗎?(譬如把我軟禁在夫人家裡,派人在門口看守就可以了,好讓我夜裡團聚,白天替她乾點粗活。劈柴挑水這種工作不該讓皇后做。)

閻君們想了想:是的!人間陰間都亂,忘的乾乾淨淨啊!可以。

“之前想過他可以做神鬼。”

“去接他出來。”

慕容垂:燕國滅亡是我父親的緣故,我哥哥執政之後懷疑我,我是無辜又高潔的皇帝啊。

閻君:你他娘的……要是沒立慕容寶,能出來。有人勸過你吧?聽了嗎?沒有。雖然慕容寶當時裝的像個人似得,但你有更好的選擇,為了兒女私情。

李雄、劉淵、劉曜、拓跋猗盧、司馬睿、司馬衍等人都受不了了,願意稱臣為閻君效勞。

閻君們開始翻歷史,忽然眼前一亮:“皇帝和門閥從不互相勾結,是不是?除了寒門子弟,也有他們可以用。”

“司馬睿和門閥勾結到被桓家奪權的程度。”

“皇帝和門閥勾結的最嚴重,翻臉時殺起來也最恨。為了能登大寶,可以接受門閥扶持。”

“那就簡單了,只要讓他們明確一點,和門閥勾結的人絕無機會成為閻君!怎麼樣?怎麼樣?”

紛紛為他鼓掌。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之前我微薄 晉江文繹 會貼出‘閻君的新家手繪圖’和‘地府管制簡表’。(現在還沒畫)

【1】素絲那句話出自墨子,我記得別人也說過反正我上次看見是在墨子!

【2】政哥的陪葬銅車馬有彩繪!應該非常花哨的!

【3】卑官冗吏不是一個成語,但我把它當成語用,昨天死活沒想起來,去微博問讀者,感謝學識淵博的讀者們~

【4】劉裕真的很棒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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