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很同意讓劉子業變成豬, 這樣不僅能懲罰他,還能殺了吃肉。祭品的滋味和現殺先吃可不一樣。“吃人我可吃不下,要變成豬才能吃。”能直接吃人的,是另外幾家。

劉義隆想了想, 他也同意,也是被兒子殺的, 當然他另一個兒子又替他報仇了……再想想自己兄弟們雖然活的比自己長, 可是稍有些名望的都被劉子業或殺或當成豬……殺了叔伯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他竟然命人對諸王妃……啊氣到吐血。

他自認自己是個明君, 決不能忍受這種事, 忙著搜腸刮肚的罵他:“沐猴而冠!!毫無廉恥!禽獸也不過如此!敗壞家風!”

劉子業可不服管這些, 還覺得自己壓根沒錯呢,小時候自己的見聞差不多就是這樣, 稍微發揚一下也沒什麼啊:“呸!這就是咱家家風。我是天子, 富有四海,他們就該任我魚肉!你當初被兒子把頭砍下去, 是不是敗壞家風?”

劉義隆氣的太陽穴突突亂跳,和生前一樣的疼痛, 這混蛋小子根本沒必要和他說話,他不聽人話。既然知道他老祖父被親兒子殺掉, 他又怎麼敢在繼位之後胡作非為, 難道他想死?

劉駿可在旁邊想了半天,這小崽子以前挺可愛的,能和自己玩到一起去, 自己狂飲的時候他也,現在怎麼會這樣?這好色和讓人侮辱父親的妃子和祖父年輕貌美的小妃子能一樣嗎?這幹的不是人事!雖然不記得自己都有哪些妃子,但聽說她們都被劉子業命侍衛玷汙了……這不孝子!!

其他皇帝鬨然大笑,這話太實在是……太像一個傻叉年輕人說出來的話!因為是討厭的人的後代,還能毫無壓力的誇獎一句:“這孩子真是實話實話。”

“年輕人目空一切也很正常嘛。”

“是啊,天子呢~富有四海呢~瞧著不要臉勁兒的,還以為他親自一統天下。”

“說的正是如此,南北如之隔如天塹,已經持續了百年。”

“話要是這麼說,那就不是富有四海,應該是二海。”

“哈哈哈哈哈哈”

足有七個人笑到脫力,坐在地上拍著泥土大笑,簡直要笑哭了。

劉邦:哈哈哈哈哈幸好我還沒走。

劉徹覺得自己來完了,聽說劉子業死了特意趕過來看熱鬧,卻只趕上鬨堂大笑:“他們在笑什麼?”

劉邦靠在壁壘上一隻腳站著,笑嘻嘻的說:“哈哈哈劉子業號稱富有四海,這群促狹鬼,說他只有半壁江山,應該叫二海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劉子業剛要大聲辱罵這些該殺的無知庶民,就被劉裕把嘴堵上了。劉裕從腳上摸了兩把,幹活時沒穿鞋襪,就抓了一把土塞他嘴裡,一個效果。

雖然他們從廣義上來說也是‘二海’,但是,他們可沒吹噓自己富有四海,都惦記著統一天下呢。

或許你有一個討厭人,但在和討厭的人能一起嘲諷一個更討厭的人時,就非常統一。

剎那之間,決定了:“二海這名字挺好啊。”

“那可不是。”

“劉二海,山陰公主漂亮麼?”

“我們這些人被人間號為暴君,也貪慕美色,可沒有和姑母、嬸嬸、姐妹的經驗。”

“是啊。(雖然被嬸嬸的美貌驚過,但是沒有下手)”

“你們拓跋家也在乎這些?”

“可能是因為你們沒有美貌的姐妹吧。”

引戰言論一出,又差點打起來。

劉駿沉吟了半天,就問了一個專業的問題:“豬能套犁麼?”誰願意拉犁啊!要不是打不過父親伯父和祖父,我寧可餓著也不肯。居然還讓我替趙漢(劉淵劉曜)拉犁!

窮過的皇帝們都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馬能拉犁,牛能拉犁,但豬……豬只能讓小孩騎著玩,也能吃小孩。

沒見識的皇帝們開始問自己祖宗:“豬吃小孩嗎?”

“這群窮漢又在胡說八道吧?”

小帝鎮中隨時都能根據‘宗教信仰’、‘民族’、‘生前敵對關係’、‘貧富差距’組成不同的戰隊,重逢驗證了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

劉駿的奏摺裡要求把劉子業變成一頭牛,心累的教育這些子孫:“深耕細作懂嗎?人哄地皮,地哄肚皮。”

“對!牛比豬好吃!”

“可好吃多了!豬太騷了。”

劉義符快樂的舉手:“我們還可以把這牛租給別人使,耕一畝地要收穫時的三分糧食!”

所有皇帝都為之側目,這小子還真是個經商的天才,如果皇帝的尸位素餐不是一樁罪過,那他早就出去做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了。這人怕是陶朱公的信徒。

劉子業難以置信的想:上次做夢被人索命就很奇怪,現在做的夢更離奇了。讓我變牛?這幫孽畜想的挺好,我看他們一個個的像豬,但說起像豬,最像的是劉彧,他那麼胖。死豬居然敢殺我!等一下,我是真的死了嗎?

婦好匆匆忙忙的下了船,同船的還有劉備,她在閻君殿裡和閻君要領兵,劉備剛因為毆打罪鬼被閻君叫過去批評一句,並且停職一天——其實就是放個假。兩人一起聽說了劉子業死下來的事,急急忙忙出來,一起上了船,划船來這小鎮。

婦好依然豐滿而迷人,穿了一套人間的男裝,偏向於隱士的打扮,黑色薄紗的外衣裡只有一件雪白的抹胸,穿了一條同樣雪白的白綾褲子,褲腿寬闊的讓人分不清究竟是下裙還是褲子。圓潤飽滿神采奕奕的面龐下,是矯健豐滿的脖頸和手臂:“劉子業那小孩呢?牽出來讓我瞧瞧,這人得是什麼模樣?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劉邦雖然喜歡纖細婀娜嬌弱楚楚動人的美人,但他能欣賞很多種美,情不自禁的搭著婦好的肩膀:“你可真是愛看熱鬧。”

婦好:“沒有什麼解悶的事,自然來看熱鬧。”

“我最近一直在找你,總沒找到,你去了哪裡?”

“我去的地方多了,你有事?”

劉邦點點頭,笑眯眯的問她:“一會有空麼?細聊一聊?”

婦好看了一眼劉子業長什麼樣,長得也不醜,別看眼睛就是個惡劣的小孩。旁邊滿臉滄桑皺紋皮膚黝黑形同老農的劉裕長吁短嘆,痛斷肝腸。“好啊。”

小帝鎮中的皇帝還沒來得及調戲這熱情豐滿的美人,她就走了。

還要聊天的還有曹操父子。

曹操見過婦好兩次,每次見面都怦然心動一次,這次直接提出一個問題:“商王後,我想請問”

“且慢。”婦好雙手叉腰,笑嘻嘻的說:“我要去當差了,可別叫我商王後,你們不在職的人互相稱呼陛下也不礙事,像我們這種在職的人,要是被人告上去,可是要丟官的。”

曹操對她的言外之意明明白白,拱手含笑:“夫人說得對。可我又能對誰取而代之呢?”

婦好想想也是,假裝自己不知道在這件事:“聽說你和劉邦有事情問我?”

“沒錯。”劉邦咔嚓咔嚓的啃著甘蔗、拎著鐮刀,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阿瞞你說。”

曹操直說了:“我聽說在商周時期,天子和諸王不僅能得到的陪葬的上千奴僕,還有樓臺殿堂,車馬牛羊,所有的殉葬品都停留在身邊,一直到秦末漢初,事情才突然變了。”

婦好面沉似水,看起來非常不想談論這件事,想了想,又覺得兵敗並不可恥,功敗垂成至多令人嘆息,但沒有勇武俯首稱臣才真可憐。

乾脆承認:“不錯,是兩朝天子不堪為階下囚,閻君們瞞的緊,昔日商天子是他們座上客,也不知道這些閻君有神仙手段,看起來只是普通人模樣。商滅後,我們曾與周文周武一戰,閻君派兵勸架,這是我商朝第一次攻打閻君。周朝六百多年時,周天子也是生來叛逆,與我們合力又試了一次。在那之後就被收走了陪葬的親貴、侍女和士兵、奴隸和犬馬。”

曹操問出了一個最大的疑點:“我聽說過去天子不聚居在一起,也沒有諸多禁令。請問夫人,這些東西從何時開始?有沒有具體的年份?”

婦好反問:“你以為這些事是有人為閻君獻策?不可能。”

當時我們也不願意自認為臣,閻君給面子,我們也自尊自傲……實際上就是謀反失敗。

謀反失敗就該任人處置,還想裝作若無其事也太不要臉了!

曹操問出了另一個大問題:“我聽說這鎮子是自秦始皇成立,因為他不再是天子,而是皇帝。請問夫人……韓非死後才幾年,就成了都尉?還能接秦始皇下到地府。以漢帝們的晉升速度來看,他很不合理,必然是立下奇功。”

劉邦在旁邊露出熟練的目瞪口呆,他不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合理但令人震驚。那韓都尉怎麼就一躍成了高官,又能飛又能接送皇帝?他剛開始不知道韓都尉就是韓非,多年以後知道時,又沒想到有什麼人能暗害秦始皇——討厭,他嬴政是很厲害的。

婦好幾乎窒息了,安安靜靜的坐在屏障外面的席子上,凝視著這個大鬍子。

這可真是令人意外……但仔細回憶一番,好像是這樣的,好像沒有錯,當時的確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很微妙,很細緻,很多事情都變了。

包括閻君們的態度,他們之前一直對商周兩代的所有人不假辭色,丈夫去投胎的王后雖然能出來散步,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閻君殿前徘徊找揍,差不多在那時候才被閻君請去,又一次成為賓客,還得到指示過來認識一下他們。要不然誰知道秦始皇死後住在哪兒啊!地府這麼大,那時候沒有修路,茫茫荒原上又有讓人會不自覺避開的陣法。

劉邦:“嘖,原來咱們都是因為這倆人的私怨被困在這裡。”

婦好心中不敢置信,她知道韓非子,知道一點:結巴,韓國公子,荀子的學生,寫的文章很好,韓王不喜歡他但是秦王喜歡他,出使秦國被扣留,李斯打算先打韓國,於是說服秦王嬴政殺了他。

這樣一個人,不論是國仇家恨,都有足夠的理由憑藉提早死下來而反擊。

劉邦又說:“嘖嘖嘖,他嬴政死得早佔了便宜,闔家飛黃騰達,還有那比他死的更早的人呢。”

他把甘蔗遞給婦好,直說了:“閻君提防我,那些小子們不適合打聽這件事,我想請你這位熱心又能征善戰的大美人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嬴政當上閻君之前,韓非就莫名的消失了,這其中有什麼緣故?”特意盯過隔壁,找劉曜打聽過,來送皇帝的都不是韓非!

婦好沉吟半天:“是啊,這事真有趣,事不宜遲。”她起身離開了。

這件事真是令人惱怒,他們倆不知道是沒想到還是沒說,韓非既然莫名消失,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嬴政知道是他暗中搗鬼,暗暗的排除異己解決掉了,要麼是他自知不妙先躲起來了,而嬴政也會隨之覺察這件事。除非他跑去投胎,否則避無可避。

劉邦目送她離開,心說這美人當年坑過我,這種惹人厭的事我不讓兒孫去打聽,他們聽話,但下鬥上除非謀反和誣告,否則不容易成功。讓她來呀。

曹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有理有據的懷疑她會把這件事告訴秦始皇,很簡單,她在為閻君辦事,誰是閻君都一樣。

然後倆人親親熱熱的喝酒聊天去了。

劉備還停留在小帝鎮外面,他本想看其他人毆打劉子業,結果這些皇帝探討起另一件事,這件事非常令人震驚,甚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司馬曜快樂且下流的使出秘籍·踢襠:“小子,這裡頭啥也沒有吧?嗯?”

劉子業口不能言,只能怒視著這莽夫。

其他人:“那肯定是什麼都沒有。”

“阿彌陀佛,這就是報應啊,讓我來踹一腳讓讓!”

“嘿嘿嘿他有太子啊。”

司馬曜發現他們七嘴八舌的聊著天,根本沒有注意自己在說的話,高聲說:“我是說!這個人不能生育!他是個天閹!”

這話一出,真是語驚四眾!

拓跋珪:“什麼?哈?哈哈哈?”

慕容皝:“啊?怎麼可能?”難道當皇帝之前不……哦沒有對皇帝驗明正身這件事。

“啥”“這怎麼可能?”

司馬曜舉了許多例子,他們被劉裕奪了天下,現在對劉宋王朝的皇帝們最關注,比對自己親兒子還關注:“劉子業繼位時十六歲,死時十七歲,他立了太子。這太子的生母是廷尉之妾,臨產時接近後宮中,生了個兒子立為太子,這是不是很有趣?他才十六歲,怎麼就確定自己一定生不出來孩子呢?”

這番話一說完,大部分人都信了。

只有劉駿還想強行挽尊,兒子是畜生和兒子*無能之間他覺得前者更好一些:“別忘了他和那兩個公主的事。”

我妹妹被他納入宮中,還有我女兒……想到這裡不由得也上前對著劉子業一頓爆踹。

血脈同源,一脈相承的子孫,這小畜生竟然讓祖宗們沒有半點在外人面前保護他的情緒,恨不得和外人一起打死他。

司馬曜:“漢哀帝也有妃子。還記得麼?山陰公主為什麼要三十個男寵?因為他不行。劉子業為什麼喜歡看太妃、王妃、公主被左右侍從強迫不可描述,他要是行,他為什麼不自己上?諸位都是妃妾成群的人,平心而論,看別人不可描述和自己親自實踐,哪一個更好?”

一群人異口同聲說:“沒看過!不想看!噁心!”

而且都是真話。壓根不想看到別的男人的不可描述之處啊!

自己的武器是紅霞仙杵,別人的醜陋不堪入目。

“說的有道理啊。”所有人都被司馬曜說服了,誇他:“細緻入微。”

“鞭辟入裡。”

“對這方面真熟悉。”

“你真的沒看過?”

“呵,你才奇怪吧?”

劉子業拼命搖頭,試圖辯解自己可以。

但皇帝們樂意看到一個禽獸級別的昏君其實‘不是個男人’。

……

閻君們正在互相擊掌,關係好的甚至抱在一起歡樂的叫著:“劉子業終於死了!不枉我天天和天帝上奏要殺他!”

“可急死我了!!”

他們恨不得直接派人暗殺了昏君,最好能只要是昏君就暗殺掉,多殺幾個,人間的君王就知道頭上有神明!就不敢在胡作非為!但是不行,如果陰間能憑著好惡抽走活人的性命,會擾亂冥冥之中的道,然後造成一連串的嚴重後果。人殺人,鬼殺鬼,這是不同的兩條路,不能輕易逾越。

只能向更高階別的天帝請命,在劉子業登基那年他們就天天給天帝上奏,這還不到一年就有了回信,看來這次天帝非常勤勞果斷!以前上奏的事都要等到自己都快忘了才能得到批覆呢。天帝也很柔和,還派人提前警告劉子業,然後才動手。

“來啊阿政,抬手。”

嬴政有些不適應,抬手和左右兩邊的閻君拍了一下,他也很高興:“這昏君和劉義符都很純粹,好判的很。”劉義符是繼位半年,一件正事都沒幹過,把尸位素餐貫徹到底。劉子業沒幹過人事,也不存在什麼功過難辨,他殺的人也不存在爭議,基本上都不該殺。

“哈哈哈哈是啊。此時此刻人間也在慶祝吧。”

有位閻君吩咐扈從:“去,告訴夫人做點餃子,我要慶祝一下。”

嬴政從桌子下面的冰鑑裡摸出一壺散發著寒氣的黃酒,問同僚們:“有杯子嗎?”

誰還在自己的桌子上撈不出一隻杯子呢?實在沒有的,拿起一張紙在手中一捻,就成了白玉杯。

最老成持重的閻君也不可避免的露出快樂微笑:“平時不許喝酒。今日是特例。”他桌上沒有白紙了,揪了眼前白菊花的一片葉子,也在手中一捻,變成綠色的酒盞。

嗑瓜子的閻君在自己的小鬥中隨便抓了幾把乾果分給其他人。

神仙閻君:“嘶……好冷啊。”最近幾年很忙,他被抓了回來,能幹多少是多少。

邊上的扈從也為之快樂,殿前都尉們樂半天了。

閻君們喝著凍牙的黃酒,清冽而舒心,非常降火,吃著非常新鮮的堅果——以這位閻君壓力大就瘋狂咬堅果的性格,他小木鬥裡的堅果乾貨幾乎是幾天換一箱。

忽然看到‘要把不孝子變成牛’的奏摺:“有創意。”

嬴政對此表示反對:“豈能由他們做主?人一樣可以拉車犁地,小鎮中人也有不少能生吃活人。”我當初把胡亥當牲畜使用,這樣才能更深的侮辱折磨一個人。牛就是用來犁地的,做這些事理所當然:“要讓劉子業記得他曾經是個皇帝。”

閻君們沉吟了喝一杯酒的時間,覺得對!喝酒!

“以前都暖酒喝,沒想到涼著喝別有一般滋味。”

“阿政真會吃啊。”

抱著貓的閻君又想喝又擔心,下意識的把貓按在自己肚子上暖著。

嬴政:“我妻子去寒冰地獄探訪時學的。”據說寒冰地獄內所有的食物都是冰冷的,扶蘇很喜歡去買他們那裡的冰糕吃。

寒冰地獄的獄尉和鬼卒們凍時間長了,經常在地獄門口烤火取暖。找這地獄時,看到門口有巨大篝火的就是。

婦好在門口溜達了一圈,想打聽這件事又不能急,得找個好的由頭。現在正在慶祝也不合適,等他們開始忙,忙到有點呆的時候,那最合適。

扶蘇購物歸來聽說了這件事,又想起了胡亥,隨便找了個最近的地獄進去看了一會,想想胡亥可能就在這裡,心情一片大好。把新定製的一套刻刀給劉盈:“我管著匠作監,你居然從外面買刻刀?還這麼貴。聽聽,這是嵇康打鐵的聲音。”

劉盈拿起來顛了顛,依次摸了摸,抬起頭笑:“這件是歐治子大師在陰間開的,嵇康熱衷於打鐵,技藝還不能做刻刀。”刻刀要硬,武器要又硬又有彈性,嵇康打鐵完全是愛好,他既不想做刻刀也不想做武器,就是熱愛鍛造。現在所有人都很忙,倒不如這家店裡有好鐵,做的好刀。

扶蘇立刻站起來:“我去買一把劍。”看到牆上有一把劍,顛了顛很舒服,就是太貴,要兩個月的俸祿啊!

劉盈笑嘻嘻的抓住他的袖子:“且慢!”他從箱子後面摸出一把劍:“是你喜歡的麼?”

扶蘇十分驚詫:“是啊,怎麼會,你怎麼知道?”

張嫣深藏功與名的坐在旁邊吃柿子。她恰好出關,劉盈要求她一路偷偷跟蹤扶蘇,看他最喜歡那一把劍,在他走後買下來,然後趕緊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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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嫣覺得很好玩,就去了。

徒留扶蘇驚喜中帶著迷茫,喜歡是喜歡,但是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

……

次年,拓跋濬死了下來,年輕輕不足三十歲,但這不奇怪。

拓跋珪:“國事如何?祭文上報喜不報優,你該說實話。”

“很好。此前國家動盪貧瘠,我繼位後輕徭役,減免賦稅,與民休養生息”。拓跋濬對自己死得早這一點無限惋惜,別的事倒不怎麼擔心:“皇后出身名門,慈愛柔和。是拓跋燾的馮昭儀的侄女。太子受她撫養,恭儉好學。她十二歲入宮,哪年我十三歲,十三年間她學了如何治國,和我一般無二,現在由她監國我很放心。弘兒也是十三歲,和母后關係又好,絕不會禍起蕭牆。”

拓跋珪誇他:“能殺了宗愛,你做的很好。”

拓跋餘是被宗愛殺的第二個皇帝,看這侄子給自己報仇,真是高興:“好侄子,好皇帝!”

拓跋燾很不高興:“你恢復佛教?你還修造雲岡石窟?這些僧尼私藏兵器財寶,拒不繳稅不服役,好不容易清除大半,你又讓他們死灰復燃!”

拓跋晃是拓跋燾的兒子、拓跋濬的父親,做了二十年太子,被殺。幸好被兒子追尊為皇帝,又正好監國執政了將近二十年,現在也在這裡。“佛教本該大興。”

祖孫三代除了祖父通道,兒子孫子都信佛,於是展開辯論。

拓跋燾憤怒的指著其他人:“這是這是苻堅,這是呂光……哪一個有好下場?”

信佛小組:“哎呀聽說有個宦官殺了兩個皇帝~”

“是啊,阿彌陀佛,不知道是信什麼的皇帝。”

“這宦官可比趙高厲害。”

宗愛挑唆你殺了太子,又殺了你,殺了新君,你還在這裡說什麼好下場不好下場的?

作者有話要說:

【1】寫劉子業的時候我總覺得要被鎖……

從現代犯罪心理的角度來講,大部分特別變態的犯人都有性障礙,用暴力和變態行為來發洩。

劉子業可能不行這一點是據我考證……沒有足夠的證據和史料記載,所以我也沒讓他承認。

【2】劉子業夢見過一個女人告訴他,天帝准許了我們的申請,不日弄死你。他挺害怕,找了一個和夢中女人相似的人殺掉了。

【3】嬴政:“嗟乎,寡人得見此人與之遊,死不恨矣!(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見他啊)”

【4】拓跋燾(太武帝)→拓跋晃(太子)→拓跋濬(文成帝)。祖孫三代是這樣的。

【5】太武帝拓跋燾:有事胡神及造形像泥人、銅人者,門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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