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靈之中西方白色為金, 白虎門就是西門。

西門外五百丈,路上有些擁塞,幸好那高臺足夠高,高臺上空又有一道紫氣橫空, 可算是路標,就算看不清楚哪裡烏壓壓的一群人, 只要瞅著紫氣走過去就沒錯了。

所有對這件事好奇的官吏兵卒自己商量著排了個班, 輪流去聽一天。到不覺得能聽懂什麼,周文王那麼厲害, 去聽個一天兩天也沒什麼用, 去見一面就好嘛。至於易學, 嘿,自己死後又學習了很多年,

對他的‘異相’更感興趣, 據說周文王長得與眾不同,一看就有帝王之相, 都想看看。

秦始皇沒去,他覺得自己比周文王厲害的多。呂雉攜了酒餚來看他, 在門上掛了牌子示意自己在休息,帶她到了屋子角落的屏風後, 那屏風後竟然有一張乾乾淨淨的小桌子、兩個蒲團, 還放了幾個罐子。旁邊還有木頭棋盤和兩個棋子罐。

“這都是誰準備的?好細心。”

嬴政道:“以前跟你說過,看他們在地上坐著很礙眼,買了個屏風擋著他們。後來他們拿了桌子蒲團過來, 有屏風擋著,添置了許多東西。”

“他們下棋不打擾你?”呂雉伸手摸了摸,那圍棋黑黃兩色都是木頭的,棋盤竟然是在一塊毛氈上繡出縱橫交錯的黑線。難怪他能容許鬼差在旁邊偷偷下棋解悶,一點都不出聲,這些人也夠小心。

在桌上擺上菜餚,拎出來一壺暖酒。

他心不在焉的吃了兩張餡餅,夾了一點竹筍炒肉下酒:“這不是祭肉吧?”

“陰間的牲畜難以養肥,也不是沒有。祭肉回鍋不好吃,你一個月才吃一頓飯,我看著心疼。”呂雉斟了兩杯酒:“周文王今日登臺授課,陛下去聽麼?”

嬴政對周文王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算不上鄙視,也不崇拜,只是默然。“姬昌只不過是靠著拉攏八百諸侯支援,奪得了商朝江山,他還得讓商朝諸侯各領自己的封地,還得分封自己的功臣親戚,這樣分來分去,他自家剩了多少疆域?能養多少兵?”

呂雉喝酒:“說得對,我也不打算去。”

嬴政又批判了一下分封制:“天下人都苦於連年戰爭無止無休,就是因為有那些諸侯王。分封的同族親戚,在兩三代之後就成了仇人,互相攻擊作戰。坐天子的怕人奪權唯恐安排不及,他倒好,自己拱手相讓,難道指望對方曉得感恩麼?”

呂雉又抿了一口酒,也給他斟滿:“是呀,在城池得失面前,夫妻兄弟都可以屠戮,分封就是給自己塑造仇人。”但是也沒辦法,劉邦當初想以諸藩為屏障,是為了抵禦匈奴,總是有敵人的,朝廷裡的蛀蟲殺不光,國境外的敵人也殺不光。周文王計劃的其實沒什麼錯,如果他的子孫後代都有他那樣的才幹德行,周朝不至於……呃,如果每個朝代的皇帝都能保持在開國之君的水準,就都不會滅了。

兩人在這裡聊了一會,雖然意見不太統一,卻沒爭吵。

呂雉本身善於哄人:“君無術則蔽於上,臣無法則亂於下。扶蘇說得對,歷代推崇周文王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以下犯上的行徑尋個前輩當幌子,既要厚古薄今,古人就非得有異樣的行為。你不一樣。”

“哦?”嬴政等著被讚美。

“陛下光明磊落,氣吞寰宇。周文王邀買人心,後世的皇帝拿他證明自己祖先謀朝篡位不是逆臣,分明是心虛,做了強盜還要說古時候有一位強盜是聖人。藏頭露尾,比不得你。陛下勉強敷衍百姓時,只用五德輪迴而已。只有那些一代不如一代的人,才厚古薄今。儒生以周文王為正統,可姬昌不是儒家門人,他們好大的臉。”姬昌還在孔子之前,儒什麼儒?他要是學過儒家才怪嘞。

儒家自己把周文王、周公等一系列聖君捆綁在一起,就好像用了儒家才能成為聖君。

對於這件事,最犀利的吐槽得等曹雪芹出現,他可以吐槽‘周文王研究會’吃了周文王幾千年,而周文王本人則吃點葷油拌飯就滿足了。

嬴政摸著螭龍水晶碑上的花紋,看著她:“生前讚頌我,拿甜言蜜語哄騙我的人,俯拾皆是,鄒忌說的沒錯,君王身邊多是小人。她們字字斟酌,都不如你隨口一說,才華總不如心胸眼界。當初你若在宮中相伴,我何須求仙訪道。”

不用懷疑,他就是抄襲了鬼差之間流傳的‘你不能不知的哄家眷十大金句’其中‘吾老是鄉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白雲鄉——漢成帝劉驁’,並且略加改編。

呂雉一聽,好麼,為了我都可以放棄長生不老,這話的真實性存疑,她不相信在生前相遇會得到秦始皇的盛寵,可還是很高興。

纏綿了一會,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令人不解,探討了三年,還是不解。既然要儘量降低皇帝們的影響力,怎麼還能批准周文王公開傳道受業呢?難道閻君就不怕這許許多多的學生聽完之後,擁戴他,推崇他?還是周文王現在無心大業,也沒有依仗,空有名望不能聚攏支持者?

名望這東西實在是離奇,能讓人直上青雲,能讓人被忌憚殺害,也能讓人被天下才子投奔、有人傾家蕩產的支援他起兵。

……

諸子百家也探討了很久。

孔子孟子等人已經準備的筆,磨好了墨汁放在小瓶子裡,準備了一箱白紙,打算認認真真聽課,仔仔細細記筆跡。雖然以前見過周文王,向他求教過,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定有新的提高!

墨翟這兩年不勝其煩,給他們打造了多功能摺疊小書箱。固定了墨汁瓶子,看起來是個箱子,實際上能揹著走。開門朝著後背還帶有小門閂卡扣,還有插墊氈的地方。

過去在竹簡上寫字時,如果沒有桌子,通常是左手拿著一根竹簡右手拿著毛筆,直接寫,也能寫的很好看。但白紙太柔軟了,只能擱在桌子上一張張的寫,寫完了吹乾收起來。

之所以百家爭鳴,嘰嘰喳喳,就是因為誰也說服不了別人,各人各有立場,各有所好。

自從告示貼出來,諸子百家就開始互嘲,辯論,質問,還有辱罵。

諸子都很原則,很堅持自己的立場,也很磊落。

背後談起時罵某人是禽獸,當面一樣敢說。

“死了還挺好啊,以前是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現在可好,生也無涯,知也無涯。”

“你去嗎?”

“不去。”

吵了三年多,吵的墨翟、管仲等人都離開山中,在地府中住著。

墨翟在匠作監有一間屋子,平時是匠人們供墨翟和魯班的小廟,他要是出來了,就在這裡住。

管仲不一樣,他有三座莊園五個牧場,八家店鋪還有投資的十幾家店,不在山中隱居時,喝著酒,欣賞著歌舞,看著雜技百戲,有人烤好了昂貴的‘地府本土養殖五花肉’,塗上美味的醬料,用薄餅卷好,擱在他面前的碟子裡。也有美人斟酒。

花錢如流水,享受的也是地府頂級待遇,何必聽他們吵架呢,絲竹管弦不愉人麼?

順便抽調幾十名僱工,囤積上一千蒲團和一千個馬札,讓人在這裡賣,筆墨紙硯都要備貨。管仲不相信這些興致勃勃來看熱鬧或學習的人能想的起來這些東西,這倒是他大賺一筆的機會。

諸子百家們早就背了書箱,早早的出來佔地方,他們以前四處遊學,經驗豐富的自己帶了席子,鋪在地上,不凍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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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鎮幾乎是傾巢而出,能來的都來了,但各人的目的不同。

劉邦抱著一把串兒,姍姍來遲。烤芋頭、烤饃、烤肉、烤山藥應有盡有,不論什麼東西,只要烤一烤就更加美味。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周文王還沒來,高臺上空無一人。

高臺周圍二十丈內擠不下人,他隨手買了個馬札,坐下來開始吃烤串。周圍的人無不側目相視,香啊!饞啊!又不能起身去買東西吃,怕自己辛辛苦苦早來了兩天搶下來的位置沒了。

機智的小販們在旁邊賣吃食,各種蒸糕、各種餡餅、胡餅應有盡有,可是沒有人去買。都覺得如果讓周文王看到自己坐在臺下啃餅子,太丟人。

扶蘇三人來的挺早,在高臺外十丈的地方坐著。

張嫣在袖子裡摸了摸,拿出來一包棋子豆,急迫時就吃幾顆。

劉盈伸手抓了一把,嘎嘣嘎嘣的往嘴裡扔,不太滿意:“多年以來,沒多少人敢讓我等這麼久。”

過一會過來好幾個人,又從天而降落在臺子上的,還有落在外圍使勁揮手,被神鬼拎起來飛到臺子上擱下的。

正在這時候,一個黑黑胖胖的老頭從天而降。這次不是短褐赤足,也沒有露出粗壯的手臂,而是一套淺褐色的絲綢衣裳,垂下寬鬆的袖子,頭上也戴了發冠。

圍觀人群發出驚呼聲:“原來是他?”

“怎麼是他?”

“我的天哪!”

“啊呀羞煞我也!”

“起來讓我走!”

一個臉盲問:“這人是誰你們認識他?”

張嫣:“哇?”

扶蘇激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好眼力啊!”之前你說和他交朋友,聽他講周易時,我還擔心你被佔便宜呢,誰能想到周文王就在告示旁邊,像個澆完地的老農民一樣坐在地上?

一切都明白了!他要暗中觀察這些人啊,或許這不只是公開傳道,還要收學生,他現在有空閒慢慢考量學生的為人啦!哎?應該多給阿嫣兩把錢,讓她請這胖老頭吃飯。

姬昌雖然諡為文王,實際上他善於射箭,還精通飆車——親自駕車征戰,雖然和能手撕虎豹順便舉著鼎玩的帝辛相比體力差一些,但他在重視農業之餘自己也耕種一小片土地,進行實戰操作。這些活動忙下來,和文人所想的潔白清瘦的文王截然不同,只是也很有氣勢,也很文雅平和。

姬昌笑了笑,開宗明義:“對於《易》的說法數不勝數,各人都以自己的見解來解釋。釋教《大涅槃經》有個故事說得很好,盲人沒見過大象,就去摸,摸到象牙的說大象長得像個蘿蔔,摸到頭的說大象長得像石頭,摸到鼻子的說像是蛇,摸到腿的說像柱子,摸到脊背的說象像是床。《易》寫的只是事物發生發展的自然規律,並非包羅萬象,也不能無往不利。高尚的、無所不有的不是《易》,而是道。

我所作之書,只是將我觀察到的道,結合古人的智慧,分做六十四條變化寫了出來。諸子百家闡述的也是道,各人所見不同,大道無形,如天空中的雲氣千變萬化,沒有人看的全,也沒有看錯。多看了一些雲,就能準確的預測雲接下來的變化嗎?你們認為呢?”

易經是邏輯學,也是經驗的積累和事情演變的自然規律,寫的細緻全面,六十四卦各不相同,各有其邏輯。朝代的更迭,人的成敗興衰都有規律,其中雖然有玄學的一部分。

他叨叨的開始講,語氣溫和,說話不急不緩,既不狂傲也不要求聽眾一定要完全相信自己。

扶蘇有些悵然,他小時候常常聽父親生氣的鄙視分封制,分封制的確有其缺陷,但周文王這人的確有雄才,能服人。

張嫣扯了扯兩人的衣袖,輕若耳語:“這和我之前所聽的不一樣。”

扶蘇暗笑,這是公開講課,自然不一樣。現在姬昌說起朝代更迭時,說這是天命註定,又全方面的分析了何為天命,不是昊天上帝閒的沒事說‘去他的這個朝代該結束了’,就結束了。而是由皇帝+后妃+大臣+外戚+官吏+軍隊+氣候狀況+理政用兵=天命,但這些人的整體評分低到一定程度時,天命就結束了。又說起地府冥君,盛讚他們節儉樸素,知民間疾苦,愛民如子,簡直是帝王這行當中的楷模,還是禪讓制而不是家天下,他們才能真正的千秋萬代!

多強的求生欲。“自然不同。”

張嫣心說,她的意思是希望他們不要將這些話當做是周文王的真意,易經不全是這樣的。他在謙遜,你們不要當真呀。他謙遜是他的涵養,你們要是當真了,會有損失。

正要解釋,轉念又一想,他們都不傻,哪用得著我提示呢?如果他們聽的不耐煩了要走,我再拉住他們。

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聽著,就連劉邦都啃著竹籤子陷入深思。

剛死的前任漢朝皇帝、現任山陽公劉協來到地府時,帶著他回來的劉據特意繞了半圈從西門進,遠遠的看到這一幕轟轟烈烈聲勢龐大的講學。

劉協早就看淡了皇權,對生死也不是很在意,淡淡的問:“這些是什麼人?”

劉據嘆氣:“周文王在此講授《易經》”

劉協淡然道:“無用之物。”

嘿,還真沒法說他什麼,計劃巧妙的奪取曹操的權力,都被他發現並壓制了,就連衣帶詔那麼縝密的事都能被發現,還有什麼好說的?透過周易能推斷出來嗎?不能。

能猜到曹操在兩次威脅之後,竟然沒弒君嗎?不能。結合之前的經驗根本猜不到。

劉協現在看淡了天命,會審什麼的也無所謂,愛咋咋地,根本不想自己的未來了。

會審是很嚴肅的,不是去判官廳會審,而是在閻君殿中會審,請了三名判官前去一同會審,其中當然有嬴政和劉洵(劉病已),但沒叫同為判官並且人品口碑都很好的劉恆,還有一位端莊嚴肅的女判官,看不清容貌。

閻君們在劉協到來之前,已經開始探討他的事:“劉協到底能算是個皇帝嗎?要是算是,那就省事了。直接擱帝鎮裡完事兒~”

“他當然是皇帝。雖然柔弱,卻有雄才,只可惜生不逢時。”

“生不逢時的多了,現在需要蓋棺定論!按照什麼規格對待他?皇帝嗎?山陽公麼?”

“我覺得不算,他禪位了,以前的少帝走了好幾個。”

“這倒是。但是劉備聽聞他的死訊時,尊他為孝愍皇帝。曹操都在帝鎮裡了,他怎麼不行?”

“曹操除了祭祀和儀仗之外,軍政一把抓,當然算是皇帝。”

“劉協也曾執政,在許都有朝廷,窮歸窮慘歸慘,還是皇帝。”

“他那也算是執政?”

“人家能下詔誅賊!”

“沒成有什麼可說的,要不是曹‘賊’手下留情他就死了。”

“現在曹叡率群臣親自哭祭,我覺得將來很可能會追封他為皇帝。”

為首的白髮閻君有些心煩:“我問你們,他有文治武功麼?”

“有一點吧。”

“他殺過人麼?有人因他而死麼?劉協一生的功過,算不算是個皇帝?”

那當然有啦,衣帶詔株連甚廣,幾乎整個朝廷都換血了,伏皇那次牽連的也不少。這些人當然是因他一念而死。但是,這能怪劉協不甘心為傀儡嗎?不能。試圖反殺曹操這件事,合情合理嗎?

就算不搭理儒家那套君臣父子的理論,任何一個人不甘心為傀儡,覺得自己有生命危險——還有足夠的例子——直接動手,都是合理的。

那麼曹操殺了那些要謀取他的權力乃至於性命的人,有錯嗎?陰間計算的結果是中心一部分真參與的人殺了,不能算他錯,外圍一部分被隨意株連的人是他錯。

對於權力的爭奪,凡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正確答案,沒有誰就該放棄投降,但兩方勢力角力所導致的死傷,才是地府需要面對的主要問題。

這也是閻君把他們關在一個鎮子裡,讓仇敵們毗鄰而居的原因——有仇請單挑。

“祖龍,劉病已,現在知道你們這些皇帝有多麻煩嗎?”

嬴政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了,一臉淡然:不麻煩的要麼是隱士要麼是廢物。

劉病已一臉無辜:我是個好皇帝啊。

商量的結果很簡單,最近地府挺忙的,劉協先別想去投胎,沒時間細審其功過。

劉協淡定如老中醫,他現在也的確是四十多歲的外貌,鬚髮花白。他出生之前母親就被何皇后(何進之妹)恐嚇的喝了幾份墮胎藥,出生之後不久,母親被何皇后毒殺,自己也性命堪憂,要不是祖母保護、哥哥友愛,真的要死。然後就是董卓進京廢劉辨立他為皇帝,當了皇帝之後顛沛流離,輾轉於人手,到了許都之後怕曹操行王莽、霍光、竇憲、梁冀之事,試圖先下手為強,又連著寵妃和皇后皇子都被殺了……一直到最後,禪位之後才得安寧,封了山陽公之後安全感滿滿,還能自由的上山採藥,最快樂的樣貌當然是中老年時期。

進了殿內,深施一禮,靜默無言。

劉病已看了看左右,就沒有一個說話的,他只好簡單介紹了一下帝鎮和帝鎮外的區別。

“你自己選吧,選在鎮外不能搬進去,選在鎮內出入有些不方便,但能住在祖先身邊。”

劉協根本不用想,他不拿自己當皇帝,當然是選擇住在帝鎮外。

只好在探討一下他要不要住在三國群雄那條街上,住在孫策袁紹張飛的隔壁,思考了半天,刨去皇帝的虛名之外,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還愛好醫學。

劉協想見的人不多,只有祖母董太後,母親王榮和哥哥劉辨。

董太後已經投胎去了,王榮另外改嫁,劉辨和唐姬倒是很高興,拉著他一起喝酒欣賞歌舞,蜀舞和魏舞風情不動,吳的歌真是吳儂軟語,又甜又軟,配上一壺好酒,可以讓人的骨頭都酥掉。

哦,前些年劉辨的王妃唐氏過世,和他團圓,倆人一起沉迷歌舞宴樂。

劉協現在對經史子集沒什麼興趣,倒是在酒席間聽說醫館中有名醫坐堂,扁鵲也在,伊尹也在,他自認為醫術也不錯,給自己抓藥吃,吃了幾年身體好了,到了山陽縣給百姓治病,也治好了許多,到打算認認真真的當個醫生。把人的疾病治好可比治理國家快的多,也更有成就感。

姬昌開課之後每天講三個時辰,他自己拎過來一個漏壺做計時器。

從劉協死(四月)講到了諸葛亮死(同年十月),高興的宣佈:“我所知《易》,全都講了,講完了,明天不必再來。”

路過的諸葛亮留戀著人間的事,看到高臺旁邊有寥寥數十人在這裡聽著課做著筆記,心不在焉的問鬼差:“這位老丈是什麼人?”

鬼差:“周文王,在這裡講易經。”

諸葛亮:啊!文王!我就聽見最後一句話!我也想聽!!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寫不出來了,就這樣吧,有道是……四捨五入,九章和十章有區別嗎?沒有。

九乃極陽之數,是最好的數字。

【1】祖龍鄙視分封制,大概對周文王的評價也不是很高,他相信自己最棒棒。他這段話出自《史記-始皇本紀》。

【2】文中姬昌說的話是我讀易經的感想……我哪知道他怎麼想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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