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些計策的時間順序探討起來。

“這個好像挺好的, 往船上一放,鬼魂跑不掉,在讓他們自行划水。鬼差只需要監督即可。”

“話雖如此,但是他這張圖不夠完善, 河水由東往西流,怎麼能流經所有城池呢?如果是逆流而上也不容易。”“這一點倒不難解決, 如果水流緩慢, 那逆流也不難,地府的水又不會朽壞, 不用換水。我家蓮花缸裡從來不換水。。。也可能是夫人換水的時候我不知道。”

“修水渠…他在這裡說道路還是不方便, 速度還是不夠快, 可能有道理吧,祖龍畢竟能出門走一走, 也能見到鬼卒們瞭解的清楚…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看看路修成什麼樣?咱們在這兒坐井觀天”

“咳?”

“呱?”

“紙上談兵?我的意思是, 他們說修了路之後方便許多,祖龍說修運河水渠能更方便, 更快。我們得親自去走一走,看一看地形路況, 最好能親自去押送幾趟鬼魂,請幾位修過運河的人來一起探討, 有道是術業有專攻, 咱們誰都沒修過水渠,陰間連河道都沒維護過,咱們在這裡空談什麼?”

“押送鬼魂就不必了。”

“對啊, 當年都幹過。”

“好像有兩位沒幹過吧?”他們都看那兩名曾經當過太守,因為政績出眾愛民如子,到死後直接當了判官,沒多久又往上升的閻君。

倆人很自覺:“我去試一次。”

“找個校尉帶著我走兩趟,去人間吹吹風。”

“是啊,走吧,我帶了零錢,出巡一圈兒~”

“帶零錢??噢噢噢我也有。”

“不能都去,分兩天去吧。”

閻君們開始互相猜拳,勝利的人可以今天立刻就走。

陽間的這個冬天不打仗,不僅是百姓的幸運,鬼差們也很幸運,都開始輪休了。

輸掉的閻君扒拉著瓜子,不忙,沒心情嗑瓜子,問:“諸位,我有個問題。修建運河水渠什麼的,得從大江大河中分流,是吧?咱們陰間有那麼多水嗎?現在的河挺小的。”

閻君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生前沒見過大江大河的人在死後也見過,寬廣無邊,在汛期深的像海一樣,只有天氣晴朗時才能看到對岸的樹,水流湍急,掉進去個鐵疙瘩都能給衝到百里之外才落在河沙之中。再看看我們地府的小河……這是陰間本身就有的河,這條河唯一的作用是讓那些犯了錯該當魚的鬼魂在裡面撲騰撲騰,好像淺的可以趟浪水走過去,也沒有什麼汛期。

白髮閻君說:“不要緊,我可以去找龍王和河神借水。”

從海底開一個門引水至此即可,還可以在河裡養帶魚和海螃蟹,紅燒帶魚的滋味真不錯,清蒸海螃蟹也好,真想去龍王那裡做客啊。

“李冰父子有大功德,百姓為他們立了二王廟,現在要麼是在天上位列仙班,要麼是在二王廟中享受供奉。備禮,去請他們父子前來。”當年秦昭襄王末年,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治水,功在千秋,那水利工程救活了、保護了之後千年的兩岸無數百姓。都江堰集防洪、灌溉、航運於一體,找他們來應該可以。

修水渠的事先放一放再說,剛修好路,不能立刻又弄新的事。

加強管制倒是應該進行,不過也得等有個由頭,不能因為一群人在城裡讀書、一群人聚在城外圍觀人摔跤,就把他們入罪。法家就是這一點不好。但韓非說的有對的的吃飯,很快就新加了一條法律【死後在地府逗留一甲子不去投胎、不當差、不做生意納稅的鬼,必須服役十年。】

一甲子是六十年,大部分的鬼遊手好閒幾十年之後就忍不住找點事做了,即便是當差的鬼,大部分也是幹個幾十年就要去投胎,換換心情。

伊尹提出的策略早已透過了,閻君問:“醫館蓋好了嗎?”

官方蓋的醫館就在閻君殿側面、判官廳後面,靠著城牆的一排房子。那靠近閻君殿的是匠作監,靠近城牆角的大片空地原本是匠作監隨便囤積木料和存放半成品的地方,劉盈去監製特製木籠的時候,就把成品木籠擱在這空地上。這片空地自從閻君下令修建醫館後,被匠人們用堆放在這裡的木料,蓋成二十八間廳堂的醫館。

半面城牆的距離就被匠作監和醫館均分了,各佔一半。

前段時間負責質檢的都尉答道:“早就蓋好了,現在由神醫華佗擔任長官,他還挑選了幾名會動刀的郎中,祿米撥付…接近半年,主要是幫鬼魂修繕容貌,鬼魂們感恩戴德。”

“哦,那很好啊。”

“我好像想起來了…”

現在去求醫的沒有內科病症,全是外科的,都需要動手術,要麼是面部整形,要麼是切除胎記,再不然是處理身上畸形的地方。鬼魂的容貌固定在最幸福的時候,但最幸福不等於最漂亮的時候,打完仗丟了一條腿回家,發現妻兒平安無事,心頭湧起無比的幸福感,但是腳還是沒了。

華佗和隔壁清閒的木匠們一起研究假肢的製作技術,木匠們精雕細刻,能用一塊木頭做出會活動的木腳,每一個腳指頭都能動,擺弄時能彎曲,但無法安裝在鬼的斷腕上,也沒法自主活動。

匠人們苦苦的研究了很久,想了各種機關和榫卯,可鬼魂的腳不是木頭,沒法用鉚釘和這只假腳相連結。他們異想天開的問:“您既然是神醫,有沒有辦法讓人和木頭長在一起?”

華佗無語了:“這不用想,肯定不行。”

斷腳的鬼坐在旁邊目瞪口呆,他本來是過來處理臉上的刀疤順便安一個木頭的假眼睛,沒想到神醫叫來木匠一同研究假腳的做法。訕訕的站起身,一隻腳也能穩穩當當的站起來:“我行了我”

匠人們大喝:“坐下!不許走!”

“跑什麼,又不吃了你!”

華佗安撫雙方:“都不要著急,不要在醫館裡亂喊亂叫。趙老漢,你不要害怕,我們沒有頭緒瞎猜一番,不會輕易拿你試驗。大匠們,別亂開玩笑。”

雙方都恢復了溫順的態度和對他的尊重,安安分分的坐下來,繼續小聲研究。

敞開的門走進來一個粗服不掩國色的美人,她穿著細麻布的衣服,衣服只染了柔和的淡藍色,窄袖輕巧靈便,腰帶並沒有收緊,寬鬆的衣裳也遮不住她纖瘦高挑的身材。頭上用兩隻沒有花紋裝飾的樸素金簪挽出靈蛇髻,除此之外再無半點裝飾,即便如此,她一走進來,就帶來了滿室清雅明亮。

美人看了看屋裡這些人,實在看不出誰是神醫:“請問,哪位是華佗老神醫?”

屋子裡最年輕的十幾歲圓臉少年華佗拍拍手上的木屑:“是我。姑娘…神態鬱結?”

除了有些抑鬱之外沒有別的毛病,長得好看肢體俱全,沒必要來找我啊,作為一個鬼來說,氣色也不算壞。

美人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聽說神醫能改變人的容貌,能否讓我看起來平庸一些?”

華佗打量她的姿容舉止,絕美柔和的一張臉,愁眉緊鎖,雖然美人薄命,但這樣清麗高貴又這樣哀愁……大概是帝王之家那可憐的美人吧。不用問是誰,宮中府中的美人都薄命。

旁邊的木匠問:“莫非是甄夫人麼?”

來的正是甄姬,她以袖掩面,點了點頭:“是我。”她隱居在青石山的小懸崖邊,儘量足不出戶,還是被一些人煩擾。同樣隱居的某些放浪形骸的隱士常來敲門贈送野花野果,隔著窗子談話,也知道他們有傾慕之意。還有自稱前朝郭聖通皇后的女人,時常來勸誘她去帝鎮等著毆打曹丕,甄姬的確怨恨曹丕始亂終棄,但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生前還想要他如往日一般親暱,現在可夠了,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前段時間又有幾個男人來求婚,隔著門就有說不盡的花言巧語、山盟海誓,她不敢信。

甄姬不想讓自己毀容,但是把這十分姿色減做五分,就會平靜很多吧。

改嫁也在考慮之中,但不想改嫁給貪慕美色的男人。

華佗仔細打量她的面龐:“甄夫人,你的骨相真是妙到毫巔。”

甄姬有點沒聽懂,摸了摸自己的臉思索,這位神醫說我骨頭長得好看?

纖纖素手輕輕撫摸蒼白高貴的面龐,這非常美麗。

華佗欣賞美人,更欣賞這顆漂亮腦袋的骨頭,她的額骨、鼻骨、顴骨和下巴全都非常完美,不高不矮不大不小,曲線流暢精緻。“甄夫人,我不瞞你,人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這話一點兒都不假。要讓你折損姿色,不可能只減少五分。”這位美人要麼毀容,要麼驚豔,不可能只有五分姿色。

甄姬沉吟了好一會,屋中的人都屏息凝神注視著她。

“神醫見多識廣,這紅顏禍水,大多禍害了自己。可有什麼法子,讓我身邊清淨一些?”

那個認出她的木匠:“如果是人間,只要你兩個月不洗澡,身邊就清淨了。現在只能在泥坑裡打滾。”

眾人都瞪他。

華佗想了一會,說:“我送你一盞麻沸散,若有人過分擾你,可以送他一盞,丟到門外去。不要傷人。”主要針對曹丕,他真過分,本不該強搶袁紹的兒媳,既搶去做自己的妻子,就不該為了‘大魏皇帝的皇后不能是搶來的’這種道德和面子問題殺人,說不準等他死後還要見色起意。地府議論紛紛,都說甄姬是個好女人,孝順也不奢侈,華佗雖然沒見過她,也聽說過她。

一盞只有一小瓶。

甄姬現在窮窮的,沒錢給他,只能拜謝而去。

……

劉徹悶悶不樂的坐在鎮長家的水池中,看三個小孩在旁邊戲水,再看看遠處劉備那兒掉落的晚間祭祀——皇帝剛剛過世,按照一日三餐祭祀。

他現在事事不如意,生前經常在甘泉宮泡溫泉,死後剛開始沒有溫泉,後來有了湯池,可是人太多了感覺很髒。回來自己想燒水,第二罐水燒開時,倒在盆裡的第一罐都快涼了。迫於無奈,只能來扶蘇這裡泡泡不熱但還算乾淨、也沒有平民百姓下去過的水池。

他也喜歡小孩子,可是這仨小孩不怎麼和他親近。還有,衛子夫早就懇求過,等劉玄德到了帝鎮,一定要為她和關羽的生意說一說,劉徹沒把這件事記在心上,只是看到劉備時想起來了,想說說又覺得很羞人。自己的皇后不在鎮子裡,偏偏跑出去做生意,雖說地府不鄙夷商人,賺來的錢也是給兩人的兒女花用或祈福,卻還是覺得難堪。

不想去說這件事,但遲疑了一會,還是得去,當初答應過了,要是半句都沒提,她準得和劉據唸叨說‘你父親答應我的事又沒做到’,哎。起身走了過去,看著劉備,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劉備也不吭聲,他雖然深信諸葛亮的為人,但架不住這些皇帝們紛紛以身作則的舉例,擾的他有些心煩,想要勒令他們閉嘴,我很會用人,和你們不一樣。他心說,武帝不會也是為‘權臣到底會不會謀反’來跟我探討吧?雖然他舅舅有不臣之心,他的丞相…他的託孤大臣一邊真憑實據的謀反另一邊行廢立之事,但這沒法說服我。武帝疑人,人亦疑之。

劉徹總覺得開口和別人要祭品,很是低三下四。沉吟良久:“你的皇后沒來這裡?”

劉備能說什麼呢,進駐徐州前數喪妻,甘夫人生了長子但是死得早,沒被追封為皇后,孫權的妹子被他接回去了,糜夫人也死得早,吳皇後還活著,唔,大概吳皇後會來吧。“沒有。”

倆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兩個嚴肅正經的男人湊在一起有沒有什麼訂好的話題,那就只有沉默了,謹慎讓他們都不肯先開口說話。

在沉默期間劉備又編了兩頂斗笠,他打算再出門的時候戴上斗笠,以免被人認出來。剛剛出門時好像見到了一些過去認識的人,一些死在入蜀之前的人……“武帝,地府的朝廷如何?”

法律能實施嗎?這裡的皇帝管得了臣民嗎?

漢武帝心說這是專業的人,不愧是從織蓆販履起家的直到稱帝的人,真敏銳。“很有力。”不僅管的很嚴格,而且,對皇帝們用重典。

趙飛燕嫋嫋婷婷的走過來:“劉備~你會編籃子嗎?那種小巧玲瓏的小花籃。給我做一個好不好呀~”

劉備指了指旁邊的清單:“自己寫上。我有時間就做。”

趙飛燕過去一看,這上面寫了數頂斗笠,還有景帝要的竹夫人。她提筆寫……“花籃的籃怎麼寫?”生前會寫字,死後這不是懶的時間太長,忘掉了嘛。

竹夫人是竹篾編出來的鏤空長條圓筒,兩面收口,夏天抱著睡覺很涼快,只是有點夾腿毛。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皇帝們用的席子分三四層,鋪在地上阻隔塵土就要一層,有時候還會把精緻的象牙席拿出來用一用。日常的竹蓆、草蓆用壞了之後,在在集市上買精緻的席子即可,笊籬也有賣的。但地府裡沒有斗笠,正常人在沒有太陽時不戴斗笠,也沒有夏季專用的專用的竹夫人。

趙飛燕也不著急,這些年在地府逛了那麼多店,就沒見過合乎心意的小花籃,她要那種特別精緻、只能插幾朵花的小籃子,不是能放上兩顆大白菜的籃子。劉徹幫她寫了字還不夠,她自己拿著筆,慢慢的畫了想要的小籃子的模樣,標註了尺寸。

劉備沒受干擾,繼續自己的話題:“若是將這些祭品和陪葬品分贈給曾經追隨我的舊人,會引起朝廷的提防吧?”如果在人間,一定會讓朝廷提防的要死,那麼在陰間呢?大概也會。沒有收攏舊部的皇帝都被人提防,若這樣廣施恩惠,真像是要謀反。

劉徹沒想到這種事:“分給文武官員嗎?”

“不是,想給士兵也分一分。不論多少,盡我所能。”

劉徹愣了好一會,沒有問這是為什麼,只是驚愕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勉強說:“這種事從沒有過,我不清楚。你若不是為了招兵買馬,可以直接上奏給閻君,他們的性子古怪,但不苛刻,很寬容。”一箭把閻君釘在椅子上最終毫髮無損的溜達回來的漢武帝表示,陰間這些同行們性子真的很奇怪。若換做是朕,拉出去砍頭三天再五馬分屍!

曹操心說:又來了又來了,就是這個態度,騙的多少人為他賣命。嘖嘖嘖。

劉備既不好八卦,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看漢武帝孑然一身在鎮子裡生活,根本不問他的家事。想也知道怎麼回事。可他沒想到,武帝會主動提起衛後在鎮外做生意。

衛子夫得知劉大耳朵到了地府——打聽訊息的原是劉璋的一個小兵——趕忙一路疾走,趕到帝鎮外面,她也不能隨意出入,隔著屏障問:“劉玄德何在?”

劉備戴著斗笠出來和她會面:“聽武帝說說,衛後對祈福祝告之事知之甚詳。”

衛子夫心中詫異,他居然真的說起我了?之前一直隱隱的鄙夷商賈呢。

“青石山中清修的道人,誰靈驗誰不靈驗,我都知道。跳往生池的方位風水,我也略知一二。玄德公要問什麼?”

劉備:“想祈漢朝國運!”

“這天下事大,祈福不能擾動分毫。”

劉備嘆了口氣,回身指著差點把房子淹沒的祭品:“我想將這些東西分贈給追隨過我的士卒。”

衛子夫也驚詫了好一會:“這事並無先例,,啊,這可真是個好事!太妙了!可謂生死之交!我幫你!”她是真幫忙,建議他先在家寫奏表,自己勤勤懇懇的出去調查了一圈魏蜀吳三國的鬼都在什麼地方,是成群結隊嗎?是的!基本上都找到舊友、軍中同袍聚群而居,互相守望,雖然在陰律的管制下不能砍殺,但赤手空拳的摩擦從沒斷過。

回去把這訊息告訴劉備:“一部分留在陰間重操舊業耕種,還有些去投胎了。我去青石山問過了,只要有名單或畫像,再不然有個大概的範圍,也可以為其祈福。我去問了我弟弟,他當年拿了許多陪葬品分贈給他的士兵,稟過閻君之後毫無阻礙,你大可以放心。”

劉備知道她做生意,也知道祖上的皇后如此奔忙不惜辛苦必有所求:“衛後為我奔忙,玄德感激不盡。何以報答?”

衛子夫本來打算自己引出話題的,他卻主動說了,笑道:“我別無所求,只希望關羽能把他那些要賣的祭品都賣給我。玄德你有所不知,地府中養不胖牲畜,肉食全靠祭祀。關將軍的英明赫赫,三國都祭祀他,祭品堆積如山,按慣例都賣了。可關將軍不肯都賣給我。你和他親若兄弟,你與我也是親戚,照顧照顧我的生意唄。”

劉備當即答應:“理應如此,我去問問他。”

閒來無事時,街上依然沒什麼人。孫策現在沒法繼續擴大事業,就像打獵消遣,奈何地府中……別說是虎豹了,就算是蚊蟲都找不到,只好在家裡砰砰砰的射裂一堆靶子,開始懷念打起來很爽的大老虎大豹子大野豬,大象就算了,那不是一個人能幹掉的獵物。閒來無事,除了在家讀書習武之外,就是去肉店地獄逛一逛,看看有什麼新品。

抱著剛買的一堆東西和布料回家時,正和劉備走了個頂頭碰,兩人對視了一會。忽然想起來一件趣事,孫策十四歲那年去拜見袁術,恰逢通報劉備來拜見袁術,兩人曾在階上互相注目,並未交談,卻有英雄相忌之意。現在又見了面,不由得相視一笑。

關羽和張飛以前都做些生意,家業一部分靠祖產一部分靠經商,至於商人為什麼要練武——開玩笑,靈帝時期天下就很亂了,大地主會蓄養私兵,小地主要是不練武,家業保不住。劉備要是不練劍,他小時候拿去賣的草鞋也得被地痞搶了。

仨人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怎麼經商,後來過於宏達和跌宕起伏的事業讓他們忘了經商的方式。

但二人有生活計劃,哪能永遠這麼待在家裡遊手好閒呢。關羽:“衛夫人過去說過她的身份,但武帝廢后與我有和相關?我本打算做些生意。還沒想好做什麼。”開酒樓賣祭品不行,一來是這些祭品能有多久呢?我雖然有些名望,比古時候的樂毅、田單等古代名將如何?比本朝的周亞夫、李廣、馬援等名將又如何?他們現在都少有祭祀,我的祭品又能有多久?必是長久的生意的才好。

張飛:“我打算重操祖業,當個屠夫,挺爽的。租上幾十畝地,養上幾百只豬牛羊,隔三差五殺一隻,拿小裡脊肉自己吃,剩下的拿去賣,必然不錯。人都說地府養牲畜養的慢,我不信。”非要自己試一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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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談一番,張飛拿了陪葬品中的蜀錦團扇,打算去找蔡邕求字。“之前去了幾次,他總不在家。”

劉備和關羽去向閻君申請給士卒們分祭品。

閻君殿中今日風雲變幻,龍虎聚會。

一個頭上長角,穿著絳紫色錦袍的懷孕美人懷裡抱著一隻胖胖的老虎,飄在半空中和閻君們對峙:“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老虎:“你別著急”

閻君們無可奈何:“任命山川河流的神明是一件大事,不是你舉薦就行。”

“按禮,你舉薦人才,我們進行核查,任命之前還要上報天帝知曉,然後才能任命。”

“你們兩個太心急了。”

“那可不行那到時候我就要生了!!”大肚子的美人說:“我舉薦的人,我可以負責。陰兵水鬼都是現成的,甲冑兵器也留給她,哪地方從來沒有鬧事的水鬼或河妖,你們擔心什麼?”

大胖老虎也說:“我舉薦的人,我也可以負責。”

閻君們嘆氣:“地府打算慢慢改制啊,原本你們只管鎮壓邪祟,現在打算讓山神河神和城隍並為一體,在人間就審其功過。”

“別瞪眼啊,什麼都在改變,當年上古時期,堯舜自己下地幹農活,腿毛都磨光了,現在的皇帝一年才下一次農田。”

“地府也不是一成不變嘛。”

“怎麼不行?甄宓是真漂亮,人間很多人也感其無辜被害,尊其為洛水之神。”

“你們要掛冠歸去,我們不攔著,要舉薦人才我們也可以考慮,但是非要讓我們立刻任用你們推薦的人,不行。”

美貌的孕婦正是洛水龍王,心煩意亂的把胖老虎一頓揉,揉的他嗷了一聲,然後舉起老虎砸了過去:“讓我夫君和你們說!”

說罷,憤怒的化身白龍,騰雲飛走了。

胖老虎就地一滾,變成一個野性十足的壯漢,偏做道人打扮,那粗壯的胳膊和隆起的肌肉道袍都遮不住。抱拳拱手:“諸位閻君,抱歉,內子懷胎三年將近臨盆,岳父岳母才同意婚事,現在急著回老家成婚,脾氣有些不好,見諒。她舉薦甄夫人接替洛神職務,已對其考察過。我所舉薦的關羽也已被當地百姓奉為鬼王,雖然沒有立廟祭祀,但有口皆碑。地府任免官員,向來把百姓所供奉的官員優先選擇,故而內子心急。她的神印在我這裡,我陪諸位閻君一同審查所舉薦兩人是否合適,可否?”

閻君們對此沒什麼意見,自打閻君殿經常被神仙妖怪鬧一鬧,龍又是一種生性傲慢無禮、目空一切的生靈。

抱著貓的閻君發現自己的貓丈夫羞愧的鑽到自己身後去了。

貓貓表示:人家的丈夫是那麼威風的大老虎,而我只是一隻小白貓……今天就去淬鍊肉身。既然鯉魚躍龍門能變成龍,我這個小貓,總有一天也能修煉成老虎。

作者有話要說:  【1】孫策劉備見面沒說話這事出自《裴子語林》,布吉島是不是真的,我只是個強打精神碼字的小可愛。

……

現在改錯字要月石甚至是晉江幣,你們不用抓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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