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歌靠在床頭，默默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成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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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池王母瀑布般的秀髮披散在床頭。
她沒有像小女人那般又哭又鬧，只是緊緊的抱著懷中錦被，香肩半露，在粉嫩幾乎滴出水來的肌膚映襯下，桃花般嫵媚的眼眸中充滿了幽怨之色。
兩人相對無言。
楚南歌靜靜的抽了一支煙。
看瑤池王母依舊沉默無語，他忍不住開口道：“我會負責的……”
“不用你負責，有人會替你負責。”
瑤池王母輕咬著朱唇：“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還有汐汐，除了我們三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她的語氣很平靜。
但楚南歌還是透過她肌膚的顫抖，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彷徨不安。
“我明白。”
楚南歌點頭道：“出了這個房間，你依舊做你的王母娘娘，我依舊做我的取經人，這只是一個誤會，我會把這件事忘掉的。”
“你明白就好。”
瑤池王母眸光複雜的瞥了眼楚南歌，朱唇微咬，旋即冷淡的揮揮手：“你走吧，我想要一個人靜靜。”
“我洗個澡再走，身上有血，也有花香，很容易讓熟悉你的人察覺異常。”
“還有，瑤池大姐你看到我褲頭沒有？是不是壓在你身子下面了？”
楚南歌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道殺人的目光起自身畔。
他趕緊掀起被子逃進了隔壁浴室。
只聞身後一聲幽怨的嘆息。
“汐汐，你害死我了！”
……
一出寢宮，楚南歌就找上了凰汐汐。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四點多鍾，凰汐汐卻並沒有休息，她正泡好一壺參茶，坐在御花園一座涼亭內，一邊悠然賞月，一邊等候著楚南歌的到來。
“凰汐汐，你這次可害慘我了。”
楚南歌看到凰汐汐這副沒事人模樣，頓覺氣不打一處來，走進涼亭就惱然道：“我當你是朋友，你卻擺了我一道，現在你讓我怎麼去面對她？”
“我怎麼了？我可什麼也沒幹。”
看楚南歌一副惱羞成怒模樣，凰汐汐無辜的說道：“我把你們往床上一放，你們自己就抱在了一起，這件事可和我一點兒關係沒有，我只是想讓你們醒醒酒而已。”
“你……”
“我什麼？你得了便宜還想賣乖嗎？”
“我……”
“你什麼？口口聲聲正經人，卻不幹正經事，一摟上瑤池姐就行那禽獸之舉，你看到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這一晚上你也沒閒著！”
“我……”
楚南歌被擠兌的啞口無言。
他本就不善言辭，又做了虧心事，此時面對凰汐汐的揶揄質問，卻是再也興不起半點興師問罪的心思。
“哎，這件事確實怨我，不該酒後亂來。”
最終，楚南歌悵然一嘆，垂頭喪氣的坐在了凰汐汐對面，說道：“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吧？”
“我不是說過，她身份特殊，不需要你負責任嗎？”凰汐汐道。
“她也說過。”
楚南歌嘆了口氣，鬱悶道：“可是我總覺得心裡彆扭。”
“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你怎麼知道？”
“這麼說，還是她佔了你的便宜呢？”
“那倒沒有，她好像也是……”
“那不就得了，你倆這是各取所需，結下一段露水姻緣罷了。放心吧，善後的事，我會去安撫她的……”
凰汐汐說罷，伸出藕腕，將桌上的參茶推給了楚南歌：“諾，人參果泡的茶，你勞累一夜，還是趕緊補補吧。”
“咳，謝了。”
楚南歌聞言頓覺尷尬，趕緊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嘖嘖，男人的價值果然不在長相，看你樣子還沒普通的妖怪的高大，沒想到身體竟然如此強壯，你可是喝了聖人醉啊，竟然還這麼有精神？”
凰汐汐注視著楚南歌，美眸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異彩。
“行了，別提這件事了。”
楚南歌老臉一紅，鬱悶道：“以後我再也不敢喝你的酒了，都是酒精惹的禍，這件事要是讓凌霄寶殿那位知道了，我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放心吧，這裡是妖族祖庭，他的耳目還打探不到這裡。”
凰汐汐輕笑道：“更何況，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你的膽子這麼大，連蟠桃園都敢偷光，還會怕他區區一個玉帝老兒？”
“這是兩碼事。”楚南歌訕訕道。
“有什麼不同？一個是偷桃，一個是偷人而已。”
凰汐汐道：“瑤池姐跟了他，本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自己不摘，就不要怨別人幫他摘。你幫他摘了花，再送他一頂帽子，也算是替瑤池姐出氣了。”
“不要胡說八道，這件事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楚南歌趕緊阻止凰汐汐繼續說下去，又道：“我也不想因這件事和玉帝結怨，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更何況，你們妖族和天庭是盟友關係，我也不想因此讓你困擾。”
“困擾什麼？”
凰汐汐冷笑道：“如今五聖臨天，我們妖族本來就處在弱勢地位，就算沒了天庭這個盟友，我們依舊是弱勢，依舊要受梵、玄二門的壓制。”
“我的盟友，自始至終只有瑤池姐一人。那玉帝老兒，別看在別人面前威風八面，在梵玄二門聖人面前，卻老實的像是一個鵪鶉似的，這樣唯唯諾諾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盟友？”
“這些年，瑤池姐跟著他受了多少的委屈？她這麼在意蟠桃，就是因為她需要靠開蟠桃大會，來維持天庭僅有的體面。在男尊女卑的世界，嫁了這麼一個無法倚靠的男人，她心中的苦，又有多少人能夠理解？”
“哎，看來她也很不容易。”
楚南歌搖搖頭，說道：“要不，我把蟠桃都還給她算了，反正我也沒吃多少。”
“不用，參加蟠桃大會的大多是梵玄兩門之人，這麼做只會便宜了他們。”
凰汐汐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這些年，天庭的蟠桃、我妖族的人參果，幾乎都成了梵玄二門的貢品，你若真有心，就替我把萬妖大會開好，想辦法羞辱一下紅孩兒和鵬魔王，幫我出一口惡氣，也能打擊一下梵玄二門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