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裡有了票子的李維倒是難得大方的吃了一頓高階大餐,恩……一塊10成熟的牛排,安格斯牛排,價值49美元。他點餐的時候服務生像是見鬼一樣看著他,十成熟?上帝啊,為什麼不直接吃烤肉?

而且這廝竟然沒有給小費,讓李維說這種餐廳還有臉要小費?門都不給拉一下不說,椅子也不給拉,管是站在那點個餐就想要小費?

昨夜真是不一般的夜晚啊,想起自己做晚上的慫包樣,李維就有點不爽了,昨晚那個花胳膊男人對著他開槍的時候,嚇得他差點把褲襠搞溼,幸虧法師護甲上身,不然絕對兩個血洞。話說,自己身後冒出來那個美女……好吧,看身材就知道是美女,雖然全身盔甲,不過美女肯定得有美女的氣質麼。可她為什麼要叫‘恐懼’,她可是說了,“吾名恐懼。”

法師護甲明顯是恐懼給他套上的,而且這個大美女非常合心意,完美地執行了李維的想法,就是削這個開槍的二逼……那真是刀光閃閃血光四射啊,李維當時就吐了。

吐完了還不忘摸屍體,要不然兜裡哪來的票子。真是強大啊。

雖然人不是李維殺得,但是跟他殺的也沒什麼區別,作為五好青年的李維經歷這樣的血腥之後心理上也有了一些變化。

一開始的被搶劫沒有觸動他太多,但是被人開槍射擊和反殺開槍者這種事情就對他觸動太多了。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李維短短一天就經歷了兩次半,人性之中潛藏的暴力傾向彷彿一下子被啟用了。在殺人與被殺之間,人們幾乎不用去選擇,這是人類攻擊或者防禦的瞬間力量集合,一種超限工具。它潛藏在每一個人的人性之中。

作為一個強有力的魔法師,他的這種力量會被放大很多,表現形式就是那些會拿著槍拿著刀威脅到別人的傢伙倒了黴。他不僅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他還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

字幕:兩年之後

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李維一隻手抄著口袋,另一只手拿著一本《現代程式設計》,他就那樣盯著書皮,這讓其他人覺得很怪異。實際上,李維正在使用閱讀魔法,這樣看書比較快。他是這裡的常客,他幾乎把這座圖書館所有的電氣工程類和程式設計類書籍看完了,現在只是再掃一次書而已,同質化的內容讓效率變得十分低下,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其實他在這裡還是蠻受歡迎的,一米八八的身高,健碩的身材,雖然是亞裔血統,但稜角分明的面孔並沒有給有些臉盲症的美國人帶來任何困擾,本來一個十分吸引人的帥哥卻跟神經病一樣端詳每本書的封皮,讓想搭訕的姑娘有點望而卻步,就算有幾度猶豫的女孩勇敢地踏出了這一步,李維也很少去理會她們。並非是李維的眼光太高,而是這些還在象牙塔裡的女孩都太年輕了,他可沒什麼心情去談戀愛什麼的。

還如往常一樣,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得到美麗的安娜的一個擁抱,胖胖的安娜抱起來很舒服,這個一百八十磅的姑娘是他這兩年在圖書館結識的。

安娜是這裡的圖書管理員,很有趣的一個胖姑娘。

李維以微笑告別安娜。向曼哈頓大道走去,他需要穿過兩個街區和晨邊公園。這條路他已經走了一年多了。他在那裡有一個店面,每天下午2點到6點他會在這裡為人製作模型手辦,各種的模型手辦。當初他可是把製作這些人偶模型的技能點到了滿級,有了腦子裡那些魔法手段之後,製作這種東西更是讓他玩得得心應手,花費十來分鐘就能為一個孩子製作一個可愛的手辦。每個模型他收費20元,這純粹是他的個人愛好,每天花一點時間放在自己的愛好上似乎並不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樣的生活充滿著陽光和歡樂,但是紐約這座城市並不只有這些。

東海岸的日落來得特別的早,當李維收拾了他的模型店之後,紐約基本上已經在黃昏中掙扎了,再過不到一個小時,這座城市就會陷入黑暗中。

抬起手錶看了一眼時間,似乎和預計的不大一樣,看樣子自己是不能按時赴約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入了黑暗中,普通的休閒服逐漸變成一席黑色的風衣。

83街的一棟六層大樓裡,李維坐在一個顏色曖昧的大包廂裡,他身邊兩個穿著清涼的姑娘正殷勤的給他添酒。她們儘可能的表現得自然一些,但是僵硬的笑容還是將她們的心理暴露無遺。

李維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放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擊著。而在他們對面,一位四十多歲的白人男子正面頭冷汗的站在那裡。就像一位正等待判決的囚徒。

“約克,你不應該參與這樁交易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男子聽到李維的聲音渾身一抖,結結巴巴地說道,“迪蒙先生,我……我已經找回來了13個女孩兒了,另外4個女孩其中兩個已經被賣到了中東,我實在沒有能力這麼快把她們找回來。”男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悄悄偷看了一眼李維繼續說道,“只是有兩個,她們……她們……”

約克結結巴巴的一直說了五次‘她們’也沒有下文。李維抬起眼睛看著他,這讓約克更為緊張,約克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哭了,“她們……死了。”說完這句,他感覺自己全身都軟了,就像被抽掉了骨頭,要不是對面那個男人太過恐怖,他真想就躺在這裡,哪怕死了也比現在要舒服。可在對面這個男人面前,死亡那只是奢求。

“死……了?”李維手上的動作一頓,這個就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了。誰會把漂亮的女孩買回去殺掉?這得有多變態啊。

約克看李維變化的臉色,為了自己著想飛快的把接下來的話一口氣說完,“是蘭迪爾,蘭迪爾的人發現了她們,我的手下擋不住他們,她們被蘭迪爾帶走了,屍體剛剛才被送回來。”

“把屍體搬過來。”李維皺著眉頭說道,同時打發走了兩個心驚膽戰的女孩。

“約克,我很可怕麼?你這裡的姑娘似乎都很怕我。”

“怎麼會呢,先生您可是最和善的人了。”這個老男人的奉承李維聽了真心受不了。

屍體送來了,以前應該很漂亮的兩個女孩子,都是十六七歲。可她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兩個乾癟的茄子,絲毫血色都沒有,全身的皮膚都皺了起來。而且體重怕是只有活著的時候的一半多。仔細看了下女孩頸側的傷口,是四顆獠牙的咬痕,從傷口的深度來看應該是刺破了頸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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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不清楚,先生。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李維呼出一口氣,將兩個女孩蓋了起來。有些陰沉的說道“那兩個賣到中東的,你去找回來。記得下次不要參與這種事情了。”

輕輕的一指約克,同一時間約克就軟倒在地,全身陷入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苦中,這種痛苦讓他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就像一條將死的魚,在地板上抽搐著。‘衰弱射線’一個似乎是專門折磨人的法術,稍稍用一點就能讓普通人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他實際上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一個降低力量的法術會讓人有上刑的感覺。李維現在對這個法術可謂是異常熟悉,這是懲戒專用法術。

李維就那麼看著,看著約克在那裡掙扎著,大約半分鐘之後約克才從那種比死亡還痛苦的狀態下解脫出來。他的汗水已經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大片水漬。他掙扎著站起來,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乾澀的說道,“我一定把她們找回來,一定。”

“現在跟我說說蘭迪爾是誰。”

……

打發了約克之後,李維並沒有離開,而是一個人喝著酒,直到午夜來臨。

曼哈頓上東城的一棟大廈的地下酒吧裡,無數的男女在這裡扭動著身體,狂暴的音樂中到處都是荷爾蒙的氣息。李維從消防通道中慢慢地走下來,跨過在樓梯上糾纏在一起的男女,把擋在身前的女郎撥到一邊,推開了那扇被畫的像幅抽象畫的大門。約克只有蘭迪爾經常會來這個俱樂部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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