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一大早隱隱約約的聽到哀樂聲。

以前要是有喪事,怎麼會這麼輕飄飄的就幾聲哀樂,定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吵的附近的人幾天幾夜的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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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主張喪事從簡,加上這疫情,更不可能大辦,竟是輕飄飄的就發喪了。

戴先生說:“這樣也好,本來每天悶在家裡就心情鬱悶,要是天天這樣吵,你這就更受不了了。”

兩人吃了飯,萍姐發微信訊息過來,問朱珠是不是還在歐市孃家。

“萍姐,現在也不能動啊,不在孃家能去哪兒?”

“在孃家正好,今年這疫情,我和我老公都不能出去掙錢,正好今天沒事,晚上我約了青嵐童爽他們,來我家吃燒烤。你也來啊!”

朱珠剛恢復了點胃口。

說到燒烤,嘴裡的分泌物就滋滋滋的往外冒。

換做平時朱珠一年也不會想著吃幾次燒烤,現在是真的咽口水。

“老公,萍姐今兒晚上約我們去吃燒烤。”

“這兩天你不是屁股痛麼,走不到兩步路就疼的很,現在聽著有燒烤吃,屁股是不是也不疼了?”

朱珠:“……”

屁股疼是真的。

懷誠誠的時候,那時候屁股也疼,現在這個,屁股也疼。

這兩天都是戴先生晚上給她按摩。

“可我真的想吃。”

“退一萬步說,你屁股沒事,現在也不看看是什麼時期,這麼敏感,這兩天街道辦的人還特意過來說,不能聚在一起,現在你們竟然還聚在一起吃燒烤,就不怕街道辦的人直接將你們給隔離了?”

說完又給朱珠看了新聞,哪兒哪兒的聚會,被警察端了場子,全都給逮了。

朱珠咽了咽口水。

有點臉紅,之前一直嚷著說自己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沒想到真的到了自己要遵紀守法的時候,沒有一點自覺性,還想著這是朋友組的局,不能不給面子,怎麼著也得去。

“現在知道怎麼做了不,靠的這麼近,組局吃飯什麼時候不可以,等這疫情過去後,再來聊姐妹感情也挺好的。”

“嗯,老公大人,你說的都對!”

“你是家裡的女王,我頂多算是個參謀。決定還是得你來下。”戴先生嘴角明顯翹了起來,可還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朱珠鼻孔裡哼了一聲:“我現在就跟萍姐說,不去行了吧。”

最後,朱珠沒去。

青嵐童爽他們也沒去。

童爽臨出門的時候,婆婆好巧不巧的摔了一跤。

青嵐呢,接到臨時通知,得趕回醫院,聽說他們單位要阻止人員支援漢城,不過現在只是有這個打算,具體會不會支援,還需要看情況決定。

感染新冠病毒的人數,一天一天的往上累加。

剛開始還能夠談笑風生,到最後大家都心思沉重,不知道疫情什麼時候過去。

過了初十,緊張的氣氛越發明顯。

大家都為今年的情況擔心,不知道能不能在元宵節之前,恢復正常的工作。

大堂弟是做五金生意的。

往年這個時候早就開始開工了,今年一點音訊也沒有,家裡三個孩子等著他養活,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見他坐也坐不住,媽媽開口說:“瑋瑋,不然你這幾天給我這院子裡蓋個小棚子防雨。還有二樓三個房間的門,有時間你也給換了。”

自己人照顧自家人的生意。

堂弟正好閒的發慌,說幹就幹,速度快點很。

臨近元宵節前一天,萍姐又和他們幾個說她女兒今年十週歲生日,她訂了酒店,讓他們有時間的話去熱鬧熱鬧。

上次吃燒烤的事剛過去,朱珠有點不想去。

實在是這個疫情越來越嚴重,她現在還懷著身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所以她直接給萍姐轉了個紅包,表示歉意。

其他幾個也都沒去。

現在真的是特殊時期,連拜年這個環節都省了。

聚餐確實不應該。

他們幾個沒去,萍姐是有點生氣的。

童爽說:“萍姐在她婆家的地位不高,本來是想我們幾個去的話,能讓她那個勢利眼的婆婆高看她幾眼。”

“我們當然知道萍姐的用心,現在我和朱珠兩個人都懷孕了,這種場合本來就得少去,更何況現在明文規定不能聚餐,他們竟然是訂了酒店慶祝,要是有人舉報,呵呵……”

何小萍說:“等疫情過去,我們幾個再聚,不是一樣的麼!何必非要拘泥於形勢。”

繼而又將肩頭對準朱珠:“還有啊,我們幾個不是說好了,不要什麼紅包,分子錢之類的。你倒好自己去不了發了個紅包,幾個姐妹紅包發來發去的,這感情到最後反而會越來越假的。”

何小萍這個觀點,朱珠是同意的。

之所以發紅包,實在是因為去不了對萍姐的一種虧欠。

童爽看著朱珠發了紅包,也跟著發,一樣被何小萍說了一頓。

今年的元宵節,是他們結婚的第七個年頭,俗話說三年之痛七年之癢,他們到了傳說中的七年之癢的一年。

朱珠問戴先生:“你癢不癢?”

戴先生說:“我覺得我們第一年就已經癢了,現在麼,你不覺得我們每天都是情人節嗎?”

“我看是我媽給我買的蜂蜜都被你吃了吧,嘴巴這麼甜。”

“瞧你說的,我嘴巴不是一直都這麼甜。”

戴先生的這一面,也只有朱珠能夠看到,他出了這個房門就是板著那張臉,偶爾笑一下也是扯一下嘴角。

所以爸媽都覺得,戴先生是個很嚴肅的人。

他對別人確實嚴肅,包括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也很嚴肅,只是跟朱珠的相處過程中慢慢改變。

現在他們彼此都用最舒適的姿勢相處。

“老公,今天本來我們應該好好慶祝的,可是現在疫情的關係,出都出不去,只能這樣渡過這個有意義的第七年。”

“誰說不能慶祝?”

戴先生他的風衣口袋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

“在老公心裡,你永遠都是我認識你之時的模樣,給你壓歲。”

“壓歲錢你已經給過了。”

“壓歲錢你也嫌多啊?這麼大的紅包,壓住歲月的痕跡。”

朱珠接過紅包,嘴巴還是說:“現在懷這個,我都感覺自己老了,你看臉色都起紅包包了。”

“誰說的,你這個就是皮膚過敏,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這個樣子還覺得自己老啊,老公要是幾天不刮鬍子,帶著你出去,不認識的人估計都會覺得是老公老牛啃嫩草。”

也許今天的日子特殊,也許是戴先生的嘴巴夠甜。

過了三個月之後,戴先生也大膽起來,在朱珠身上亂蹭拱火。

有了第一次,戴先生樂此不疲。

反正現在是沒有期限的待在家,睡了吃吃了睡,很容易就想那個啥。

學校一直開不了學,後面怕影響孩子的學習,教育局決定開始在網上授課,兩個哥哥不能隨時陪誠誠玩。

朱珠為了讓誠誠打發時間,也報了網課。

就這樣,大家都閉門不出,咬著牙過完了正月。

戴先生收到他們公司復工的訊息,可是僅僅只是隔著一個小時的車程,路上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可以輕易的通行。

尤其戴先生還是漢城的戶籍。

那就更麻煩了。

周總急的很,一直在想辦法,後面說讓戴先生去街道辦打證明,證明他整個春節都在歐市,沒有回漢城。

證明是爸爸帶著戴先生一起去打的。

打好了證明,周總親自開車過來接,只可惜他的車也進不來。

還是哥哥開車將戴先生送到路口,周總在路口再接他,才順利接到人。

戴先生走後,就不能輕易回來了。

不過一天,朱珠就非常的想戴先生,好不容易恢復的食慾,又開始沒了胃口。

“小戴不是天天給你打電話嗎,你就在家裡安心的養胎,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了,他會回來看你的。”

媽媽勸慰朱珠。

可是朱珠和戴先生朝夕相處一起生活了七年,突然不在身邊,感覺呼吸都不對勁。

戴先生每天安慰朱珠都要安慰好久。

“老公,我想你,我也去你公司好不好?”

“寶,聽話。現在情況特殊,你在家裡我放心一點,在公司人多,萬一有情況,你叫我怎麼辦?我現在不能回家,你自己也要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

“豪庭景苑能回去嗎?”

“我昨天去小區門口看了,到處都是戒嚴,就算能住,你回到豪庭景苑一個人買菜什麼的,我也不放心。”

這些道理,朱珠都懂。

可是她真的很想戴先生,別人都說,兩個人相處久了,都是相看兩厭。

可她不是。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愛戴先生。

“老公,你是不是不想我?”

“怎麼會,老公也很想你,每天都想,睡覺的時候就想把你抱在懷裡。”

“那你讓我回豪庭景苑好不好?”

朱珠帶著哭腔。

她真的很想很想回去,哪怕她明知道會有風險。

戴先生這次沒有立刻拒絕。

“老公,我在這裡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就讓我回去吧,回去之後,我不出門就是了!”

朱珠再三懇求。

戴先生終於鬆口:“這樣,再過兩天看情況,如果情況好轉一些,你再過來!如果又嚴重了,那你還是在媽那裡住一段時間。”

朱珠知道再說,也是這個答案,只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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