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婆的堅持,哥哥還是去言靈孃家,把言靈給接了回來。
外婆認為,言靈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姑娘,當初結婚,人家彩禮都是喊到幾十萬,她卻只要了五萬,算是很好的。
她拉著言靈上了樓,準備對她進行一次深入的交流。
可是沒過十分鐘,外婆就捂著腦袋下了樓。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外婆說:“我說的好好的,她突然拿著角落裡的高壓鍋蓋,就朝我頭上砸了過來。”
這個高壓鍋,還是她生了元崇之後,一直窩在房間裡不下樓,自己去商店買的,給自己燉煮東西吃的,平時爸媽很少進她的房間,也沒有將這個高壓鍋放在心上。
沒想到今天,她用這個打了外婆。
外婆握著腦袋,一個勁的叫疼,打了博聞的電話,讓他開車接她回家。
博聞本來就是個混混。
聽說自己奶奶被打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攔都攔不住上了樓,對著言靈就是左右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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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靈如果發瘋的時候,誰跟她來硬的,她只會更瘋。
聲音叫的更大,帶著穿破耳膜的刺耳聲,能讓人退避三舍。
可是今天,博聞一頓揍,她乖乖的躲到了角落,兩隻眼睛看著博聞,身子瑟瑟發抖。
姐姐吐了口氣,覺得打得好。
她就是欺負他們良善,所以越發的得寸進尺,如今有個更混的人教育,還不是乖得很。
你說她瘋了,到底也是知道疼的。
這次言靈被打之後,每天走街串巷,說朱珠家有多黑,每天打媳婦,簡直不是人。
媽媽沒有心臟病,也氣的直捂著胸口,大喊冤孽。
好在,媽媽的為人大家都清楚,雖然脾氣暴,但是也不是不講事理的人。
且娶了媳婦之後,媽媽的脾氣明顯有所收斂,一門心思就是放在孫子身上,一些鄰居好心勸慰,這才讓媽媽心裡好受一點。
“算了,這婚還是離了吧,這才多久,媽媽和外婆的頭都受傷了,要是哪天被她拿了菜刀,那就是出人命的。”
她神志已經不清,沒法和她講道理。
之前都想著,能夠儘量將言靈治好,一家人好好過日子,畢竟還有個孩子,小小年紀沒了媽,怪可憐的。
但是現在,有個攪屎棍的媽,言靈剛好沒幾天,就逼上門來要錢。
言靈被她媽媽說幾句,就開始發瘋。
哪個家庭能承受的住。
朱珠嘆到:“要是言靈不回去,去醫院先治療個半年,病情穩定之後,按時吃藥,也沒多大問題。我們家也不需要言靈出去賺錢,只要好好過日子就行的。”
“你覺得可能嗎?她媽媽純粹就拿言靈當賺錢的工具了,而且是犧牲女兒的人生為代價的。她一定不會松牙的。”
媽媽聽著,沒有說話。
她盡力挽救過的,可是真的沒法再過了。
“等她下次再說離婚的時候,就把這個離婚證給辦了。”哥哥最終下了決心。
離過年沒幾天,戴先生和朱珠帶著帶著誠誠,回漢城老家過年。
大年三十的那天,給家裡打電話,言靈今年回孃家過的年,也算是清清靜靜的把一八年的春節給過完。
回歐市上班的時候,婆婆給朱珠準備了很多乾菜和燻肉。
“媽不用了,這麼多吃不完。”
戴先生從來都是這樣,最不喜歡帶這些東西。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不喜歡弄這些。
但是朱珠喜歡,尤其是戴奶奶弄的燻肉,一年到頭經過柴火的煙火薰染,那肉別提有多香。
切幾塊用來炒素菜,能吃的滿嘴留香。
朱珠嗔了戴先生一眼:“媽,別理他,帶的時候不讓帶,吃的時候就他吃的最歡,他最喜歡你曬的那個幹冬筍。”
戴媽媽笑著說:“他哥哥也是,去上班讓他帶吃的,也是不帶。這個在外面也買不到這麼好的,帶過去你們想吃了,就做一點,多好。”
“就是。”
戴先生默默不說話。
朱珠想帶,他也就不說了,反正都放在後備箱,就是回家放冰箱佔地方。
回到歐市,朱珠將帶回來的乾菜和燻肉一分為三,一份給給爸爸媽媽,一份給姐姐。
歐市沒有燻肉,只有鹹肉。
中午媽媽就把燻肉給洗乾淨,然後用來炒素菜,香的不得了。
誠誠同學,一個人用筷子,撿著那青菜吃,嘴巴周圍全是油水。
“誠誠這筷子拿的真穩。”
“是啊,給她拿,她沒幾下就會了,現在夾菜夾的穩穩當當的。”
“不過就是這吃菜的習慣,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朱珠來了興致,她可不記得自己兩三歲的時候,吃菜是什麼習慣。
哥哥把話接過去:“你小的時候吃菜,很容易捱揍,因為就知道挑好的,就是一塊肉藏在菜底下,你也能把它給翻出來。”
現在生活水平和那個時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肉多得吃不完。
誠誠吃東西,專門挑一樣吃,一樣吃完了,才會換目標吃下一個菜,等菜吃飽了,最後才吃飯。
往往到最後,飯都是剩在那裡。
戴先生嘴角翹起來,吃著飯,眼睛往朱珠身上瞅。
低聲說:“我說誠誠這毛病跟誰學的,原來是骨子裡的基因。這個習慣可不好改。”
“你嫌棄?”
“我要是嫌棄,能等到現在?”
這次之後,每次誠誠有個什麼怪異的舉動,戴先生都會來一句:“跟你媽小時候一樣一樣的。”
大年初十的時候,戴先生之前帶的一個徒弟給他打電話。
意思是想來投奔他。
戴先生掛了電話,開始想給他介紹哪裡比較合適。
“怎麼沒聽你提過他?”
“也沒其他的事,刻意提他做什麼。”
“那你有想好,給他介紹去哪裡上班?”
戴先生想了下:“我聽說原創科技需要人,讓他去那裡試試。”
“他的技術,能夠勝任嗎?”
戴先生笑了笑:“之前的下屬說,現在過去的是一個不如一個,西方的技術應該可以搞定。”
戴先生從原創科技離開之後,很多比較難的程式,都是外包給別的公司的。
沒過兩天,戴先生的徒弟,西方便從漢城過來了。
因為他和戴先生的關係不錯,朱珠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來招待,西方一口一個嫂子喊的很親熱。
但實際上,他比朱珠還要大一歲,之前一直待在漢城,就是因為年紀到了,家裡人一直要他相親。
他呢,心野還沒有定下心來,就想著離漢城遠點,省的聽他爸媽嘮叨。
“壩哥,你說的這個公司,規模還挺大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勝任。”
戴先生回:“如果有什麼搞不定的,可以問我。”
然後又和西方將原創科技的一些事情告訴他:“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去了,少和這幾個人打交道,多幾個心眼。”
兩天後,西方就是去原創科技上班了。
上了一天,就有些打退堂鼓,跟戴先生說,很多東西他都沒接觸過,面試的時候吹得牛皮,馬上就得露餡。
戴先生決定幫西方一把,讓他邁過這個坎,於是經常在回家的時候,還在給西方弄程式。
“我覺得你對他還挺上心的。”
戴先生覺得朱珠的語氣有點酸,停下手上的工作,將坐在一旁的朱珠抱在身邊:“當年剛從學校出來的時候,是他的哥哥帶著我的,現在能夠幫他也算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