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差點扶額,連忙說:“我朋友。”

戴先生很有禮貌的跟朱珠媽打招呼:“阿姨好,我叫戴壩,是朱珠的朋友。”

“以前怎麼沒見過?這都到飯點了,你也不請你朋友到家裡吃個飯,也太不懂事了。戴,戴……戴什麼來著?”

“戴壩……”戴先生說。

老媽咳嗽一聲:“戴壩是吧,你吃了嗎?不然就來家裡吃個晚飯。”

戴先生點頭說好。

朱珠眼睛都直了。

老孃先一步進去了,戴先生轉身去後備箱裡,提留了兩個大盒子出來。

好傢伙,一個盒子是燕窩,一個盒子是酒。

“進去吧,第一次去你家做客,總不能空著手。”然後跟進自己家一樣,跟著朱珠媽屁股後面進去了。

朱珠眼睛盯著戴先生的後背,嘴角抽了抽。

誰沒事在後備箱放這些東西?

難道他做人做事都這麼周到,隨時在車上備著這些以備不時之需?

朱珠是最後一個磨蹭進去的,到客廳的時候,戴先生已經跟爸爸媽媽聊上了。

“你說你叫戴壩?”

朱珠媽想笑又憋著,一把年紀了,臉紅的跟個姑娘似的。

朱珠知道老孃為什麼想笑,因為在歐市,戴壩的諧音就是帶把的,指的是男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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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媽說:“你媽媽是不是特別想要個男孩,所以叫你戴壩?”

戴先生說:“我們那裡沒有這個說法,這個名字因為我哥出生的時候,恰逢說要在漢城建三峽大壩,所以我哥哥取名戴峽,我取名戴壩。”

朱珠坐在一旁聽著,原來戴壩的名字是這樣來的啊……,剛開始她真的以為是他媽媽還想要個兒子,才取這麼個名字。

吃飯的時候,老爸硬拉著戴先生喝酒,朱珠說了好幾次戴先生是開車來的。

可是戴先生微笑著說沒事,直接和老爸對喝開來。

還時不時的給戴先生夾菜,可熱情了,對誰都沒這麼熱情過。

戴先生一直都微笑著跟老爸天南海北的坎,就連老爸吹牛,戴先生都能天衣無縫的奉承過去。

喝酒總是很慢的,朱珠和老孃都吃好了,他們還在那裡喝著。

老孃將朱珠拉到一旁,站的位置正好是戴先生的身後。

“你看,這小戴長的是真不錯,個子高,眼睛大,鼻子挺,坐在那裡腰也挺,你看他的手,骨節分明又飽滿,這樣的手是不會讓媳婦餓著的,疼媳婦。”

朱珠一臉愕然的看著自己老孃,她長這麼大也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朱珠寶,你老實跟媽媽說,你和小戴是不是在處男女朋友?”

見朱珠不說話,朱珠媽又說:“媽媽又不怪你,談就談唄,如果是戴壩,媽媽我同意了。”

“他是漢城的……”

朱珠知道,一聽漢城的,老媽肯定歇菜。

果然:“漢城的啊,那是有點遠。”

老爸還在拉著戴先生喝酒,侃大山,朱珠看一時半會的不會結束,先回房將那盒巧克力放回去。

朱珠媽見女兒走了,竟然又坐回到戴壩的身旁。

問:“戴壩啊,你老家是哪裡的啊?”

戴壩頗為嚴肅的說:“阿姨,我老家是漢城的,不過我已經在歐市好多年了,已經算是在這裡定居了。”

“哦,這樣啊……”

朱珠媽就差眼睛沒冒光,朱珠雖然嘴上說他們只是朋友,可她是過來人,難道還瞧不出來?

這個戴先生明顯對她女兒有意思。

她呢也挺滿意的,關鍵是他在歐市定居啊!

朱珠下來的時候,發現老媽對戴先生更加熱情了,一口一個小戴小戴的叫著。

從下午五點,差不多七點半,這頓晚飯才算是吃好。

看著戴先生臉頰都紅了,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還晃了一下,可能有些醉了。

老爸也差不多,說話都大舌頭,被老媽扶進屋休息去了。

“你喝了酒,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戴先生點頭,沒說話。腳打著飄的出了門!

“戴先生,鑰匙呢?”

到門口的時候,已經徹底站不住腳,半個身子都靠在朱珠的身上,問他話半天沒回,朱珠只好朝他的西裝口袋裡摸,沒摸到。

打算去褲子口袋裡摸。

但是一摸到戴先生滾燙的大腿,手就被燙著一樣,縮了回來。

算了,還是開自己的車送他回去吧.

大不了明天他酒醒了,再過來把車開回去。

費了老大的勁,將戴先生扶上車,上車了才發現,她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啊。

“戴先生,戴先生?你醒醒,跟我說下你家的地址在哪裡?”

戴先生迷迷糊糊的說了個地址,朱珠沒聽清楚。

“我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戴先生的聲音太小了,朱珠不得已趴在戴先生的耳朵旁。

溫熱的氣息吹在朱珠的脖子上,一緊張直接跌回到了駕駛座上,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著。

這次聽清楚了,豪庭景苑。

朱珠一踩油門,開了出去,四十分鍾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到的時候快八點半。

三月的風吹得還是有些涼,朱珠為了讓戴先生醒酒,將窗戶開啟,兜了近一個小時的冷風,戴先生酒醒了大半。

“謝謝你送我回來。”

戴先生推門下車,腳還是有些飄,走路依舊搖搖晃晃。

朱珠不放心,心想既然已經送到這裡了,那就直接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戴先生送到家門口。

戴先生住在四樓,出了電梯左轉就是,戴先生從褲子裡掏出鑰匙。

“要不要進來休息會,喝杯茶?”

朱珠抬手看了看手腕,搖頭:“就不坐了,開車回去也快十點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有時間來我家取車。”

讓朱珠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七點,戴先生就來了。

打電話叫她下去。

朱珠週末最喜歡的就是睡懶覺,鬧鐘什麼的,能製造一切的噪音的東西全部關了,手機不能關機,也調成了震動。

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嗚嗚嗚的震動,年姬搖煩躁的接起電話:“誰啊?”

“我……”

戴先生的聲線很特別,就算是一個字,朱珠也聽得出來是誰。

立刻從床上彈起來,往窗戶外看。

果真看到戴先生一身休閒裝的站在她家樓下,她開啟窗戶,戴先生心有靈犀似的往二樓看,就看見穿著睡衣,頭頂雞窩的朱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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