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家家戶戶早起放鞭炮,貼門神,貼春聯,祈求新一年紅紅火火,吉祥如意。以前點鞭炮,貼春聯這些,都是武德和楊爸爸做的,今年武德不在,自然是文橙幫忙了,文橙站在梯子上撕下去年的春聯,擦拭乾淨牆壁,貼上新的。門框的正上方,還釘著一塊黃色的牌子,上面寫著“光榮軍屬”四個字,這是武德去當兵後,**頒發給家屬的,楊爸爸把它釘在了大門的正上方,看著牌子上沾了些灰塵,文橙細心的把它擦乾淨。

農村人平時就熱情好客,春節就更是如此了。這不,昨天文橙家剛請了客,今天文橙大伯父家就請客了。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文橙可不敢讓潘承逸喝那麼多酒了,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要不然他又要醉上個半天,況且醉酒傷身傷神的,實在不好。

在大伯父家吃過午飯,文橙提議帶潘承逸去村子附近爬山消食,因為二堂哥家已經預定了晚餐在他家吃,不去消食一下,估計晚餐就吃不下了。

雖說文橙家已經是在山上了,可這一帶的山都是延綿不絕,一山更比一山高,八角樹、山茶樹、板慄樹等也都是遍佈山間,這些都是很多年前**退耕還林政策的產物,既保護了生態環境,又能給村民們帶來收入。

文橙就帶著潘承逸走在林間的道路上,路雖然有些陡,但也是能容車輛透過的,這山路是為方便運輸那些農產品開通的,所以走起來還算方便。每經過一片林子,文橙就會給潘承逸介紹這是什麼樹,又是哪戶人家的。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生態林區,這是**規劃的,生態林區內禁止開採,所以在這裡能見到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植被。

少有人經過的林區因為文橙他們的到來,驚起了在樹上棲息的鳥類。文橙朝那棵群鳥棲息的大樹上望去,頓時兩眼放光,上面結滿了不知道如何用普通話叫出名字的果子,一顆顆果實有黃豆一般大小,一簇簇的掛在枝頭上,難怪有那麼多鳥棲息在這棵樹上。

“你要幹什麼?”看著停留在樹下不走的文橙,潘承逸問到。

“準備搶小鳥們的口糧啊!看到樹上那黃色的果實沒有?超好吃的,我們小時候經常吃的,我去摘一些下來給你嚐嚐。”文橙說完,就蹭蹭蹭的朝樹上爬去。

潘承逸站在樹下,看著她那靈活的身影,內心感嘆:看這爬樹的架勢就知道小時候真的沒少爬樹,昨天在樹上下不來,真的就是個意外而已。

坐在樹上的文橙摘了一顆果子放進嘴裡,甜甜的,還是熟悉的味道,摘了三大簇就下來了,像獻寶一樣的塞給了潘承逸。

倆人坐在樹下,文橙拿起一顆果子,擦了擦,喂進他嘴裡,“怎麼樣?甜不甜?”

“再來一顆。”

文橙又擦了兩顆,一顆放在自己嘴裡,一顆給了他。“到底甜不甜呀?”

“恩,我嘗一下。”說完直接覆上了文橙的唇,許久之後,放開她。“恩,很甜。”

“你,現在是在外面,要是有人經過怎麼辦?”文橙紅著臉捶了一下他胸口。

“這荒山野嶺的,沒人的。”他回答得很淡定。

走的也夠遠了,果子也吃了,兩人開始返程回家。來時都是爬山,回去時都是下山的路,走得輕鬆多了,文橙一路走還一路自拍。

“啊~”文橙一聲尖叫,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跳,這一跳,就把走在她身側的潘承逸撞進路裡面的排水溝裡。排水溝不深,但是因為事發突然,潘承逸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溝裡了,手臂因為撐著身體,粘上了一層黃泥巴。

“你,對不起,你有沒有怎麼樣?傷著了沒?”文橙趕緊扶他起來。

“呲”潘承逸抬腳跨上來的時候,發出了一聲**,癱坐在路邊。

“我看看,是不是傷得很嚴重。”文橙捲起他左腿的褲角,脫了他的鞋襪,左腳踝已經紅腫了,還有一些擦傷的痕跡。

“我,怎麼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因為它,我突然看見了它,嚇了一跳,所以才撞到了你,害你受傷,會不會傷到骨頭了?是不是很嚴重?”文橙已經急得紅了眼眶。而罪魁禍首還在路中間慢悠悠的蠕動著,那是一隻巨大的黑色毛毛蟲,差不多有文橙兩根手指頭那麼粗,在農村,這樣的毛毛蟲經常能見到,其實文橙並不是怕它,而是因為剛才一隻忙著自拍,沒注意腳下,突然一眼掃到腳邊的它,所以才受到了驚嚇。

“我沒事,只是扭到了,沒傷著骨頭,我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別哭啊。”看著她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潘承逸慌了。

坐在路邊休息了一會,文橙扶著潘承逸慢慢的往回走,剛才還覺得走得輕鬆的下山路,此時變得有些吃力,還沒走得多遠,潘承逸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薄薄的一層汗,這可是冬天啊,可想而知他走的有多艱難了。

文橙停了下來,背對著他站到了他前面,“上來,我背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的,我們慢慢走回去。”

“不行,你的腳不能再用力了,聽我的,相信我,我可以的,快上來。”潘承逸拗不過她,趴在了她的背上,本來是想著她背不動就會自動放棄的,可誰知,文橙真的把他背起來了,而且還穩穩的往山下走去。

“我是不是很厲害?”文橙揹著他還不忘誇自己。

“厲害!”潘承逸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子,能背起一個大男人,能不厲害嗎?這樣回想起來,當初她能接住從床上摔下來的自己,一半是偶然,一半是因為她本身的力量吧,有這等力量的女孩子真的不多。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這麼多年的肉可不是白吃的。”

“那如果你累了,我們就停下來休息好不好?”雖說她力氣比一般的女孩子大,但畢竟也是個女孩子,潘承逸怕她累著,怕她逞強。

“嗯,我知道了!”

兩人在途中休息了一次,回到家附近的時候,路變得平坦好走了,潘承逸就讓文橙扶著他慢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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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文橙還是不放心,去找了村裡的一個老村醫過來給潘承逸看看,以前他們附近這一帶村子的人有什麼傷痛的,都是來找他們村的這個村醫,文橙對他的醫術還是比較信任的,聽老村醫說沒傷到骨頭,文橙才放心,老村醫給了文橙一瓶他自釀的跌打藥酒。

文橙用老村醫教她的手法,慢慢的幫潘承逸把腳踝上的藥酒推揉開,揉著揉著又有些紅了眼眶。潘承逸摸了摸她的頭,“怎麼?剛才背我的那個勁去哪了?這可不像你這幾天的作風啊,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都懷疑我找的到底是女朋友呢?還是找了一個兄弟呢?”

本來已經到眼角的淚水,就這樣被他的話給逼回去了,“哦?你這是嫌棄我了嗎?既然如此我們就做兄弟吧?”

“你想得美,你只能是做我的女人。再說了,你要做我兄弟,你有那硬體裝置嗎?”最後這句話,潘承逸是貼著文橙的耳邊說的。

“你~你贏了!”文橙發現,在鬥嘴這件事上,文橙都是輸的一方,因為她沒有他的“厚顏無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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