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美利堅得克薩斯州的聖安東尼奧。
十年前死去的是一個家庭主婦，她不像克斯李·金這樣有名，而且聖安東尼奧又是個人口超過三百萬的大城市。
想在這裡找一個十年前死去的普通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但楚夜白知道，有一個地方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那就是朱迪·斯泰琳家附近的警局。
她的住址在新聞上有提到過，正好在這個飛機場附近的便宜房子。
如果你想當然的認為楚夜白會透過搶劫或是砸玻璃等方式快速到達警局，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種玩法用來搞笑確實不錯，但實際用起來卻有諸多不便。就算忽略被當場擊斃的可能性，也會讓你可信度降低到冰點。
楚夜白的做法是直接找到安保人員，出示特別行動的證件。
PM市雖然是個市，但也算作獨立的行政區，市長即國家元首，副市長為總理，狼哥這個警察總署的署長便基本相當於軍委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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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PM市名義上沒有軍隊，但每一個警察都能充當特工，且數量龐大。
PM市在世界上的地位極其特殊，特派員出境執行任務乃是家常便飯，所以幾位安保人員也沒多想，確認身份後就帶著楚夜白來到警局。
幾分鐘後，所有的警察都在上班時間睡著了。
……
“奇怪，怎麼會沒有呢？”
楚夜白找遍了所有電腦中的所有檔案，但無論是輸入姓名還是檢索時間，全都得不到任何相關資訊。
“難道檔案被調動到其他警局了？這也不對啊，就算有調動，案發當地的資料庫也應該有備案。”
這樣一想，答案其實就呼之欲出了。
那就是這件案子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媒體報道的只是上面想讓民眾知道的。
夢中叄號所說的媒體炒作，應該就是在隱喻這個。
“難道要去FBI嗎，雖然特派員有調動FBI的權力，但要說明並核實任務，我這……”
楚夜白坐在局長的位子上，臉上滿是糾結。
“PM市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楚夜白的眼眶突然被黑色花紋籠罩，小鬼的聲音也在他腦海中響起：“我總感覺有些人和我很像，卻又不太對勁。”
“你不知道啊。”楚夜白隨口說道：“PM，即Projeagement，項目管理。實際上被稱作Projeagement Of Fairy Tales ，童話的管理部門。主要職責是為具現化的童話人物提供住所，及抓捕在人類地域逗留的童話人物，防止意外發生衝突。”
“具現化的童話人物……”小鬼心中想起了什麼，但卻沒有告訴楚夜白，而是開玩笑道：“那你是誰？白雪王后的魔鏡嗎？”
“我是普通人啦，哪裡像個鏡子？”
“嚯，你居然是個人嗎？”小鬼翹著二郎腿坐在楚夜白肩上，“我倒覺得你很可能是哪個想要毀滅人類的魔頭偽裝的。”
“我毀滅人類幹嘛？”楚夜白翻了個白眼，“這對我有一分錢的好處嗎？”
小鬼想都沒想，就說了倆字：“樂趣。”
“行了，少跟我扯犢子。”楚夜白把它從肩膀上甩下去，道：“不過你剛才給了我靈感，童話人物偽裝成人類，不錯的藉口。”
……
FBI在聖安東尼奧的分部。
“怎麼又派人來了，不是三天前才剛來過嗎？”
分部長奧觀海有些惱火的說道。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抓捕童話人物。”楚夜白靠在奧觀海的耳邊，“上面懷疑，目前定居在PM市的宋震碩，很可能是哥倫多偽裝而成的。”
“宋震碩？那個掙瘋集團的老闆？”
“對，所以我需要有關他的資料，想調出朱迪·斯泰琳的檔案看看。”
“就算你是特派員，我也不能憑你一句話就給你檔案。”奧觀海冷冷的說道：“請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和PM市的警局確認一下。”
“請便。”
奧觀海開啟個人光腦，與PM市的警察總局建立了聯絡。
但他沒有注意到，在這之前，楚夜白的眼中閃過一絲黑氣，讓他的目光迷離起來。
這是小鬼在操作，以楚夜白目前的修為，還不能對意志堅定的人造成影響。
“史高治先生，您的身份和任務已經透過確認，這是與朱迪·斯泰琳有關的資料。”
沒過多久，奧觀海的秘書就送來兩份翻譯過的文件。
第一份是人物檔案。
首先，照片肯定和楚夜白在夢中見到的不同，貳號律師的臉打了馬賽克，壹號和叄號一個網路主播，一個是特工，肯定都有改變容貌的方法。
塞琳娜·凱爾
性別：女
民族：拉丁裔
出生年月：1987.7.16
部門所屬：FBI聖安東尼奧分部
能力測評：B
狀態：確認死亡
……
這一份檔案證明了朱迪·斯泰琳的真實身份不簡單，而下一份檔案就和宋震碩有關了。
掙瘋集團生產、銷售有毒、有害食品案調查記錄（已中止）
目標：掙瘋集團熟食部
調查員：賽琳娜·凱爾、比爾·分格
偽裝：兩位調查員化名為朱迪·斯泰琳和哈維·夏洛克，以夫妻的身份進入掙瘋集團工作
時間：2027.3.1.——2032.6.23
成果：1.炸雞配料中含有可卡因，劑量足以至癮。2.掙瘋集團與製毒窩點存在交易關係。
停止調查的原因：調查員賽琳娜·凱爾遇刺身亡，比爾·分格已召回本部。
這份檔案字數很少，而且前言不搭後語，顯然是被刪除改動過很大一部分。
“你這檔案有問題，請把英文記錄的初始檔案給我。”
“抱歉，原本我們已經銷燬了，翻譯前的檔案和你手上的沒有差別。”奧觀海拒絕了楚夜白的要求。
“是毒品。”楚夜白眯起雙眼，“掙瘋集團應該是用炸雞買賣作為掩飾，在暗地中販賣毒品。炸雞配料中含有可卡因這種可笑的結論只是掩人耳目吧？”
“無可奉告。”奧觀海依舊是毫無破綻。
“是嗎？那我再給你一個詞，魔鬼的呼吸。怎麼樣，現在有的說了嗎？”
奧觀海這次終於無法冷靜了，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死亡天使啊，雖然我一直以為死亡天使指的是毒蘑菇，但剛才突然想通了。死亡天使的確是蘑菇，但也是一位德意志軍官的稱號，而他被稱為死亡天使的原因，就是用魔鬼的呼吸做人體實驗。”
“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奧觀海突然笑了，並把一個隨身碟扔到楚夜白手中，“這是你想要的東西，不過我還要給你一個忠告。”
“說吧。”
“死亡天使可不只是帶毒的，還帶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