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白話落後,四人全都沉默了。

壹號知道這裡曾經在同一天死過三次人,而貳號、叄號、肆號又分別和這三次死去的人有聯絡。

又是五年後的今天,他們四個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湊到一起,是不是太過巧合?

疑惑和恐懼感捆綁了人的思維,以至於楚夜白那句傻啦吧唧的話被暫時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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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讓我們理順一下思路吧。”

在壹號和叄號開始慌亂的時候,肆號楚夜白突然說道:“貳號是律師,應該有足夠縝密清晰的邏輯,就由你來推理吧。”

“好。”

貳號點點頭,其實他從剛開始就開始考慮了,只是一直在等合適的時機。

既然肆號這樣說,那現在開始也未嘗不可。

於是,在另外三人的注視下,貳號口述道:“在開始之前,我想應該把問題分為兩個部分。一是每個人述詞中的漏洞和怪異之處,二是我們和三起事故間的聯絡。”

“現在,能請你們告訴我卡片上寫的是什麼嗎?”

“沒問題。”壹號率先點點頭,“我上面寫的是:這是一間佈滿灰塵的破敗建築。夜黑風高,山水無路,電子產品在這裡失去了作用。無法和外界聯絡的你不得不在這裡住宿一晚。之後又有三人陸續到來。你懷疑他們心懷不軌,卻又不能離開,因為荒無人煙的野外更加危險。在一番交談後,你發現一件命案的幕後真兇就在另外三人之中,故地重遊的他目的不可告人,隨時準備殺人滅口。”

說完,她還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監視自己。

貳號沒有繼續詢問,他自言自語道:“接下來輪到我了。三天前,你收到一封邀請函。寄件人是早已死去的,你曾經的‘辯護人’劉德明。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為了邀請函末尾所標註的鉅額佣金,你還是冒險隻身前往。只不過,你到達的目的地與想象中完全不同。”

一口氣唸完,貳號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接下來是叄號。

“五天前,你收到一封邀請函。寄件人是早已死去的,你的父親張曲義。雖然這很像一個惡作劇,但那張唯獨缺少自己的全家福卻動搖了你的意志。你偷偷離開家,前往回憶中充滿親情的兒時家園。然而,你沒有找到家人生活過的痕跡,手中的全家福也在逐漸變淡。”

叄號哭的更厲害了。

最後當然是肆號,也就是楚夜白。

如果其他三人沒有說謊,這四張卡片就應該分為兩種格式,分別是受邀者和迷路人。

只要楚夜白實話實說,接下來的推理就會圍繞二者之間的差異進行展開。

但很顯然,來找事的楚夜白不可能實話實說。

稍加思索,楚夜白就對著卡片“念”道:“一個月前,你收到一封邀請函。寄信人是早已死去的,你大姑姐的女婿的表妹的鄰居家的遠方親戚王遠志。雖然想給你大姑姐的女婿的表妹的鄰居打電話,但窮困潦倒的你甚至拿不出一塊錢喂公用電話亭。為了確認王遠志是否真的還活著,你徒步找到五年前來過一次的鄉間別墅,卻發現已經有三個人捷足先登……”

楚夜白足足被注視了三分鐘。

貳號清了清嗓子,把頗有些蛋疼的目光從楚夜白身上移開。

“本來我是想立刻進行推理,但現在有太多問題擺在面前。”貳號把視線放在壹號身上,問道:“我們三人分別和三個事件有關,如果你真是局外人,又為什麼會知道這裡發生過三次意外?其次,你在念卡片的時候多次結巴,是不是在隱瞞什麼?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為什麼你卡片上的內容和我們完全不同?”

“我說的都是真的!”壹號淚汪汪的說道:“我真的只是個探靈主播啊,這些事都是網友提供的,我知道是因為事先做過功課。還有,我,我結巴是因為害怕,這裡又黑又嚇人……而且我的卡片和你們不同,豈不是正好說明我和這些事沒關係嗎?”

“這樣的確說得過去,暫且認為你說的都是實話。”貳號點點頭,看向叄號,“如果你沒死,為什麼報紙上會寫一家四口全部中毒身亡?”

“當時我確實是失去意識了,但發現我皮膚變黃的醫生救了我,他是我的養父。”叄號思索了一會兒,“可能是因為媒體炒作吧,一家人慘死比三死一傷的噱頭大多了。”

“那可以給我們看看你的全家福嗎?”

“當然。”

叄號從口袋裡拿出全家福,在另外三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照片是最近拍攝的沒錯,但畫面已經模糊了,只能隱約看出兩男一女三個人影。

貳號的目光再一次回到楚夜白身上,他以相當嚴肅的語氣問道:“從開始到現在,你一共說了幾句真話?”

這一瞬間,他帶給楚夜白的感覺完全變了。

這句話中彷彿包含著一股力量,讓楚夜白大腦昏沉,下意識的就要全盤托出。

但就在這時,楚夜白感到大腦一陣涼爽,貳號帶給他的壓力也消失不見。

“我說的全都是真話!”

恢復意識,楚夜白便抬起頭,眼神裡寫滿了“正經”二字。

雙方對視著,貳號面具下的冷汗越來越多。

他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心理學竟然對楚夜白完全不起作用,因為對方無論是目光還是氣勢都毫無破綻,手腳也很老實,沒有小動作。

“哼!”

冷哼一聲,貳號主動收回目光,道:“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們有誰有問題也可以說出來,解決得越多,我推理起來就越順利。”

壹號和叄號都沒有問題。

又輪到肆號了,這個難纏的傢伙!貳號心中這樣想到。

“劉德明一家有親戚嗎?”

“沒有,劉德明是孤兒,他的妻子父母早亡,且沒有兄弟姐妹。”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劉德明一家都在車禍中喪生,又是誰擔當原告這一角色?”

“自然是檢察官。”貳號松了口氣,笑道:“在刑事案件中,由公安機關負責調查取證,檢察院代表國家提起公訴。至於我,則是被律師公會指派了任務,你還有問題嗎?”

“有啊。”楚夜白轉向壹號,“卡片上說你發現兇手就在我們三人當中,請問你的依據是什麼?”

壹號低著頭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

楚夜白很清楚,她一定是知道內情,但又有顧慮,讓她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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