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雖然我並不想傷害你們，但現在我也是身不由己。”
這是一片燈火繚亂的街道。
王小明在人行道上散步，僅有十歲的他很矮，而且步子邁的也很慢，但卻和一輛計程車同步前進著。
而且周圍的人彷彿看不到他一樣，只是各幹各的，即使被撞到在地也只是以為腳滑了。
沒錯，這就是他能力的應用，經過楚夜白的悉心教導，王小明現在已經可以輕鬆的用異能改寫現實。比如創造出一個亞空間，從外面看上去什麼都沒有，而他在裡面走一步，現實中的位置就會移動一千步。
不過A級終究是A級，他在現實中能影響的範圍非常小，別說帶人，就連在亞空間中背書包都做不到。
當然，這並不妨礙楚夜白的計劃。
在紅燈前停下車，司機本想回頭看一眼顧客，卻發現他已經死了，身體被扭成麻花狀，而且自己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瞬間，司機冷汗都下來了。
可他真的要打911嗎？
一個乘客單獨乘坐計程車，卻又死在車裡，中途沒下車也沒開窗。雖然他自己知道自己沒殺人，但治安官會怎麼想呢？放著顯而易見的嫌疑人不管嗎？
司機很清楚拘留所不是好地方，甭管是不是被冤枉的，只要進去住幾天，這輩子能走的路就會少很多，起碼計程車司機的活兒是肯定會丟掉。
更別提這事說不清楚，罪名落到自己頭上的可能性絕不低於99%。
想通了這一切，司機就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把屍體埋了，就算被盤問也死鴨子嘴硬，絕對不透露半點資訊。
然而，就在他這樣構思的時候，幾輛治安轎車已經把他包圍了。
“很好，第一個完成，剩下的目標是九人重傷和十八人輕傷。那麼接下來去地鐵站臺吧，目標容易找，而且易於隱藏。”
說完，王小明從公共電話亭走出來，悄悄鑽進旁邊的樹叢，在確認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後，他悄悄發動能力，藏到亞空間之中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同樣是紐扣市，一個黑漆漆的小巷子裡。
數十具屍體疊在垃圾桶旁邊，他們身上佈滿利器造成的傷口，鮮血橫流。
製造這場慘案的兇手已經不在這裡了，唯一剩下的活人在牆角，由於他比較胖，所以匕首沒能直接洞穿他的心臟，而且他裝死裝得十分逼真，所以就這樣矇混過關了。
現在他非常慶幸自己的減肥計劃沒有成功，此前他從來都沒想過，這一身自己十分厭惡的肥肉，竟然能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
“哈啊、哈啊，該死的聖靈，竟然派人來偷襲我們……”忍不住又吐了口血，他緩緩拿出手機，撥打911，然後躺在地上自言自語道：“別以為做得很隱秘，我在工會見過你的異能，我們幫派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
“最近發生了很多起襲擊事件啊。”愛德華·索斯拿著些資料，“狂戰也是損失慘重，僅僅三天就有一百多人死傷，還有不少人因此而退出幫派……為什麼我總是心神不寧，這背後到底有怎樣的陰謀呢？”
但最近他需要去思考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某件關係著北美異能者工會生死存亡的問題，所以這件事他沒放在心上，沒過多久腦子就又被其他事情給佔滿了。
“幫首，這次我們要怎麼應對？！”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愛德華一跳，他甚至忘了還有個人單膝跪在這兒。
“嗯……總之先通知成員盡量減少外出吧，我想這件事應該持續不了太久。”
“是。”見幫首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來通報的手下無奈的點點頭，然後倒退著走出房門，去傳達愛德華·索斯的指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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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尖叫那邊就不一樣了，雅各布·格林的心思沒有愛德華這樣細膩，連續幾天出事讓他剛剛康復的精神又一次混亂起來，經常頭疼到無法工作。
“偷襲，偷襲，偷襲！怎麼又被偷襲，這一星期我們已經死了將近200人！”雅各布·格林氣氛的直跺腳，暴跳如雷道：“根據幾次倖存者的口供，襲擊者不僅有天堂和狂戰的異能者，還有聖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歉，我們還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雖然僥倖活下來的成員指認了兇手，但這些人也都失蹤了。”旁邊的安徒生也是滿面愁容，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看來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唉，不用自責，我並不是在怪你。”平復了一下心情，雅各布·格林說道：“有沒有關於那個楚夜白的情報，我懷疑這幾天的襲擊是他在搞鬼，如果是他的話……”
想起那天自己的經歷，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強大且危險，也許這些人並不是倖存下來的，而是被故意留下性命，好給我們傳達錯誤信息。”
“楚夜白？”安徒生努力思索了一會，“最近收到的情報沒有提到過這個人的名字。”
“這樣啊，也許是我有點神經過敏吧。”他用力搖搖頭，他知道現在自己頭腦不清晰，這個判斷有可能是錯誤的，“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儘量不要和其他幫派的人接觸，如果看到可疑的目標，在實力允許的情況下可以先斬後奏。”
等安徒生離開後，雅各布·格林拿出一張紙條。
這是楚夜白和歌德離開後從桌子上找到的，是一張純黑色的紙，上面沒有字，而且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材質。
他知道這是留給自己的某種資訊，但到底要怎麼閱讀呢？
……
聖靈此時的氣氛非常詭異。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的死傷動輒數百，而我們只有幾十人失蹤？”華盛頓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恐怕這是個針對我們的陰謀啊，如果我們一點事沒有，那他們倒是會懷疑可能兇手想要嫁禍給我們，但是有傷亡卻不多，這就很難解釋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死傷較少的是天堂，我也會認為這是他們的障眼法。”約翰手拿一份報告，”上次開會還是為了應對天堂和尖叫的開戰，但計劃還沒有實施下去，又出了這事，就好像有邪神在盯著我們一樣。“
“會不會是天堂在演戲？”托馬斯遲疑道。
“不太可能吧，他們的死傷比我們多很多……”說到這裡，約翰突然眼前一亮，“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嫁禍給聖靈，那就說明他們還在顧慮些什麼。難道是不想讓我們纏手天堂和尖叫見的戰鬥，所以用這招消磨雙方間的信任？”
“也許吧，但現在分析太多也沒用，最好能儘快找到兇手。”華盛頓皺著眉頭說道：“現在必須立刻行動起來，首先要儘可能避免獨自外出，必要時確保至少有兩個A級帶隊，不要給兇手可乘之機。”
其他幫派都已經開始行動了，天堂卻還沒有任何動靜，雨果、歌德、但丁三人遲遲沒有露面，也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