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的擔憂沒錯,《詩詞二百五》大火後,宛如前世微商全力打造的爆款商品,以它咄咄逼人的魅力征服了無數宅男、腐女,在江南地區瘋狂流傳。

一時間,男默女淚。

壓抑許久的士林學子、紅塵狼女無不癲狂追逐,詩集中那些朗朗上口,韻味十足的詩詞就像一顆顆霸道的‘偉兄’,滋潤了他們乾涸心田的同時,也火熱了他們的激情,無論士林聖地,還是風月紅塵,都以擁有它為榮,為它而傲。

物極必反,事出反常必妖之。

就在江南學子將它奉為士林至寶之時,終於還是惹怒了一幫文壇大佬,徹底擊碎了他們脆弱的玻璃心,笑話,堂堂大明詩詞學術界文風豈能被如此侮辱戲弄?

說好的‘文必秦漢,詩必盛唐’呢?說好的‘詩詞復古’運動呢?

你想流弊你想飛我管不著,你想狂拽酷炫吊炸天我也不管,可你不模擬剽竊先人詩詞格律,還賦予詩詞靈魂我就得說道說道了,這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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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人艱不拆,你的行為簡直讓我‘艱拆裝死’。

於是遮在江南文壇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被無情地揭開了。

當然,絕不可小覷這些常年霸佔大明詩詞文藝界頭幾把交椅的大佬們,他們有著逆天的能量,是文藝老流氓級別所在,有著極強的戰鬥力。經過長年累月的苦心經營,已成功籠絡了一大批官場政客和山野詞客,浸潤復古文風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大有給整個江南士林學子洗腦的趨勢,儼然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孤傲形象,排擠且反對其他一切詩詞文風的滅霸行為可見一斑。

獨領風騷,風光無限好之時,居然有人敢跳出來狠狠扇他們的大嘴巴子,雖說高處不勝寒,人怕出名豬怕壯,可此事透著太多的詭異奇葩,尤其還是被兩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後輩豎子絕情打臉,使他們有種強烈的‘語死早’難堪勁。

若是被名宿耆老打臉還好說,大不了登高一呼發動手下蝦兵蟹將,進行文化軟實力攻擊,不但可美其名曰‘詩詞歌賦如切如磋’,還能為後世留下學術交流的千古美談,就算最後不能力敵,敗下陣來,那也是文化理念衝突,自己盡力

而為即可。

可如今,突然冒出兩個黃毛小子,團體影響力分量不足不說,還那麼目中無人,無恥兼傲嬌的推出整整二百五十首詩詞,其高產量、高質量絕不是‘兩句三年得,一語淚雙流’的大佬們所能比的。

更何況雙邊對話的嚴重不對稱性,使他們根本不敢藉助官場力量發動肆無忌憚的攻擊,這只會給世人落下以大欺小的口實,同時也會讓士林學子們在背後戳脊梁骨,再說風月場所的繁榮發展也和這本詩集有著莫大關聯,窈窕知己們每日被它感動得珠淚漣漣,以勢壓人只會增加她們的鄙夷感,從此窈窕知己閨心不屬,大佬們還如何紅袖添香,吟風弄月?

以上種種,如何不令他們這些詩壇大佬們惱羞成怒。

-------雖然對方只有‘戰五渣’的戰鬥力。

詩集的內容大佬們不是沒看過,自打這本詩集橫空出世後,本著吹毛求疵的批判主義精神,大佬們幾乎人手一本,迫不及待想從詩詞中找出致命漏洞,然後反戈一擊,結果努力明察秋毫了很長時間,大佬們悲催地發現,自己也無法抑制住對其中詩詞的高山仰止之情。

‘兩句三年得,一語淚雙流。’式的作詩風格在它面前簡直弱爆了。

被奉為智尊的大佬們自然不服。

於是門下嘍囉們實時地感悟到了大佬們的絕望心理。

決定為大佬們........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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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意伯劉世延最近心氣很不順,春遊踏青上被徐鵬舉擺了一刀不說,還無端端被幾個交好的權貴冷嘲熱諷了好幾天,這還不算完,自己與徐邦瑞談個事的功夫,眼前這兩個逼逼叨叨直冒酸水的窮酸秀才令他焦躁上火的節奏更快了。

這幾日不知咋了,以往不屑於權貴的文人們,腦子不知抽了什麼風,接二連三地前來伯府拜訪,言談舉止間透著濃厚的大義凜然勁,酸溜溜的‘之乎者也’搞得劉世延暈頭轉向,茶碗端了又放七八次,這幫文人就是看不見,‘端茶送客’禮儀嚴重缺失似的穩如泰山,絲毫不把伯爺放在眼裡,劉世延心煩意亂,恨不得將他們亂棍

打出,可又不敢陷入輕視文人的罪惡中,只得面含春風和煦般的笑容,端坐靜聽.........雖然他們的話劉世延聽得雲裡霧裡的。

或許劉世延的老僧入定引起了文人的注意,一個叫徐鴻華的四十餘歲文人皺皺眉頭,因為他發現伯爺頭頂霧氣昭昭,顯然在消化理解文言文方面不給力,存在諸多的疑難雜症問題。

於是抱著不給伯爺添堵的大愛無疆,決定放棄文縐縐的之乎者也,改用大白話敘述。

拱拱手,徐鴻華眼中掠過一絲抱歉之色,笑道:“伯爺,小可剛才說得太過著急,伯爺或許沒聽清楚,那小可再為伯爺敘述一遍。”

“伯爺可知近來南京城廣為流傳的《詩集二百五》?”

“啊!”劉世延大老粗一枚,詩不詩的他根本沒興趣,也從來不去打聽更不會看,徐鴻華沒頭沒腦的發問,讓劉世延驚大了嘴巴,也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徐鴻華情商不高,自然沒意識到無意中傷了伯爺脆弱的玻璃心,感受著伯爺的吃驚,也沒在意,繼續道:“不知伯爺對詩集中的詩詞作何感想?”

劉世延被侮辱的感覺更加強烈了,生硬地扭過頭,乾脆冷漠對抗。

徐鴻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伯爺,我在這,轉頭,小可還有話要說。”

劉世延不理他,對面坐著的一個叫秦佳文的三十多歲書生還以為伯爺給他面子,讓他說話,忙拱拱手,笑道:“伯爺難道不覺得那本詩集中的詩詞似曾相識嗎?”

劉世延無奈轉頭,沒想到又撞上徐鴻華那張探究真理更辛苦的嘴臉,不由長嘆一聲,對為何會有文人這個無恥的序列而憤憤不平,半晌,恨恨道:“二位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不用繞那麼大彎子,本官最煩冗雜。”

伯爺果然爽快之人,徐鴻華、秦佳文相視一笑,為劉世延的大度而贊。

稍稍理理思路,徐鴻華氣呼呼道:“小可聽說伯爺在春遊踏青上被徐邦寧那廝鬧得灰頭土臉,伯爺也常被他人嘲笑,究其緣由還是出在那本詩集的作者身上,小可為伯爺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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