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你知道嗎?其實每個女人都不想長大,都想做一個不懂事的小女生,被人疼,被人愛,不考慮太多生計上的事。只要吃得飽穿得暖她不會在乎她愛的人有沒有錢,事業成不成功。”紀欣陽打了一個酒嗝,眼神迷離,望著著窗外遠方的霓虹。

她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自己。那麼她這是在說給她自己聽,這樣的話沒什麼參考價值,只是一時感性罷了。

張易苦笑道:“對不起,是你遇人不淑,沒有實現那些理想,跟著我這幾年,讓你受苦了。”

“算了,和你說不清楚。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紀欣陽換了一個問題,思慮雖然很清晰,舌頭開始打結了,談吐不清,話語中帶了一些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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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優點,做什麼都很失敗,不值得女孩子喜歡。”雖然沒有特別激烈的行為,可是張易對於被甩這件事耿耿於懷。所有的痛苦都壓抑著,也許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讓他忘記了失戀的感覺。

紀欣陽紅唇微張抿了一口酒,毫不在意他的語中帶刺,自顧自說到:“因為你人很好,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

此時張易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好人怎麼了,好人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好人。總是用好人當藉口,對不起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好人我們不合適。你是個好人,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

萬萬沒想到,同居多年的女朋友居然分手也說這種話,這讓他開始懷疑那些愛究竟是發自內心,還是向生活做出的妥協。

“你罵誰呢?誰是好人?你才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張易氣不打一處來,猛灌了一杯酒,氣洶洶的瞪著她。

紀欣陽醉意微醺,眼圈泛紅,眼神迷離,十分嫵媚。看到張易憤怒的樣子,噗呲一聲笑出來,頓時如春暖花開。

看到紀欣陽片不經意間展示出的嫵媚妖嬈,張易突然意識到,她已經是個女人了。女人,陌生生而又熟悉的詞,它很複雜,也很單純。複雜到需要男人用一生來解讀。單純到它只形容一種性別。

紀欣陽是個江南妹子,有南方女人特有的柔美的身姿和嬌俏的面容。張易常常在想一定是自己在上輩子維護了世界和平才有幸遇到這麼美麗的姑娘。可是如今的轉變讓他開始不相信愛情了。

“說你好人是我抬舉你了,其實你是個渣男,徹頭徹尾的渣男。”豆大的淚珠在她的眼眶中左右徘徊,最終滑落。也許是酒喝多了,她開始有了情緒。

“哈哈,渣男,我喜歡這個稱謂,能不能多喊我幾聲渣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張易的確是渣男,有一句話說的好,貧窮是原罪。

“渣男,渣男,渣男。”紀欣陽雙手喇叭狀,對著張易大聲喊道。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以老公以外的稱謂這麼稱呼他。

“欣陽,你叫我渣男的時候,你會心痛嗎?”

紀欣陽突然安靜下來,沒有回答,只是一股腦的喝酒。張易沒有制止她,繼續道。

“我始終認為,在愛情中,除了死亡,所有的離別都意味著背叛。“

“我們已經分手了,說這個重要嗎?”她痴痴的笑著,心裡想什麼沒人知曉。

“對啊,不重要了。你又不是第一個綠我的女人。在你的人生中,我也只是你的過客。”

“你可以這麼理解。”

“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現在居然還愛你。”張易在說愛你的時候,突然有種自己也不相信的感覺。做好人多累啊,費力不討好,何不做個渣男呢?

“我只能說聲抱歉,我已經定婚了。”

“那你愛他嗎?”

“我們門當戶對,家裡人和親戚很看好我們。”

“你愛他嗎?“

“他對我很好,而且對我家人很好,大家都說他是可以依靠之人。”

“你愛他嗎?”

剩下的是長久的沉默。

“紀欣陽,我想做個渣男。”

每個人都在自以為清醒中,糊里糊塗的度過了一生。如果醉酒是對現實的怯懦,那麼這次他認了,至少在這一刻,他擁有她,不必承擔她離開後,毀天滅地,世界崩塌的後果。

昨晚的瘋狂就像一場夢,可那不是夢。是醉酒後神經遲緩導致記憶力模糊。

身體是誠實的,四肢痠軟,頭痛欲裂。脖子上,肩膀上,以及後背上神經末梢傳來陣陣的不適,都被鋪天蓋地的睏意統統驅散。

張易無意識的翻了個身,找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突然壓倒一個滑膩微涼的身體。睡覺愛搶被子的壞毛病一直改不掉,他順勢摟住了女人,努努嘴發出輕微的夢囈繼續睡。

突然感覺懷中的女人掙扎起來。張易迷迷糊糊的收緊了手臂,不耐煩道:“欣陽乖,別折騰,再陪我睡一會。”

沒想到女人的力氣還挺大。不僅掙脫了他的懷抱,還把被子也搶走了。張易真切的感受道觸感極佳的小腳把他蹬下了床。

張易在木製地板上滾動了兩圈,意識漸漸清醒。讓他意識清醒的不是掉在地上的疼痛。而是觸感鮮明的木質地板。要知道他的那個小出租窩可沒有奢華道用木質地板。

他搖了搖醉酒後沉重無比的腦袋,然後緩緩睜開眼,看到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這個地方不是他的出租小窩。

這裡明明是個裝修豪華的房間,就各種陳設而言,應該是個某酒店的高檔間。

這時他的頭部突然針刺般的疼痛起來,這種疼難以忍受,疼的額頭冒汗,後背發涼。他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低聲嘶吼。

這種疼來的快,去的也快。當疼痛散去後,他的腦海多出一些不屬於他的資訊。

他突然意識到。他這是奪舍重生了。前前後後他自己和這具身體並沒有死亡的徵兆啊,也沒有離奇的遭遇,怎麼會這樣?難道再也平常不過的一次分手炮還能打穿世界的壁壘,無論如何他也難以相信。還有既然自己重生了,那麼紀欣陽呢?

這具身體的主人和他同名同性。但是所處的世界不再是地球了。根據記憶中的各種零散的片段,他得知這個世界和地球起碼都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度,難道自己這是穿越到了地球的平行宇宙。他一直不相信什麼平行宇宙,這不過是科學家無知的猜測。

又或許這只是一場夢,可是什麼夢可以這麼真實,前後的思維,以及這具身體的各種記憶。還有這個真實可觸的豪華房間,以及床上那個活生生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是誰,看背影應該不是紀欣陽。

那麼紀欣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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