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週一下午三四節課,三華中學,初一二班。

肖班主任拿著一沓試卷走進班裡:“期末前小檢驗。”說完還不忘撇了一眼孫二。

“呵呵呵……”

唐柳約一腳踩到孫二:“你這幾天複習了嗎你就傻笑?”

孫二苦笑:“我笑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死在老肖手裡的慘相,一定很滑稽吧。”

“給你抄抄……”唐柳約也知道這幾天孫二沒幹啥正事。

——“同座位之間拿書包把隔起來,我們班要杜絕作弊相互抄襲,考出自己的真實水平!”幫助人彷彿長了順風耳

“呵呵呵……我死了,哎,算了,我既沒有付出,也不該有回報。”孫二拿起筆,直面慘淡的人生。

“對了,高源怎麼樣了?”

“他啊,活蹦亂跳的,葫蘆救了他半條命,他還剩半條命,可能要修養很長時間吧,樂雅呢?聽說昨天她喊你一起出門了?”

“昨天樂叔叔不是回家嘛,樂雅難得生氣了一次,不過我知道那是假裝的,樂叔叔為了哄樂雅帶她去了方特歡樂世界。”

“你沒去?”

“你是真傻裝傻,我怎麼可能去,樂雅一定很開心吧,不過昨天我和彤宇去逛街,發現她簡直太暴力了……”

“是啊,怨氣沒有消耗完,雖然最後葉家祖墳因為高源魂魄四散恢復如初,怨氣也隨之消散,不過那東西對葉彤宇的影響卻不會退回去。”

唐柳約壓低聲音:“還好你及時喊停了,不然高源可能就出大事了。”

孫二抹去額頭冷汗:“說實話啊,我真的沒有發現高源已經不行了,我喊停是另一個原因,好在萬幸之間救了高源,苦了他,為了葉彤宇差點打上自己的命,那些符紙後來我們才知道不是他自己畫的,他去醫院獻血又偷樑換柱換了回來,用自己血液製作的。”

“難怪他氣色一直不好,誒不對,我們的年齡不夠獻血吧。”

“易容術,用他爸身份去的。”

“那你剛剛說喊停是另一個原因,是什麼?”

“當時我放了幾隻怯願幫助兩人進入了夢鄉,她們融合之時的狀態我略有感受,我只是認為無論是樂雅曾經所收到的傷害,還是葉彤宇祖輩的恩怨,這些都是事實存在的,的確,如果完全消除她們那段經歷獲取她們能夠拾起光明、忘卻仇恨,不過……”

孫二左手敲了敲桌子,右手輕輕搭到唐柳約手上,唐柳約明顯身體僵直住,怯願別人是無法用肉眼見到的額,孫二可以接肢體接觸分享視覺,其原理也是利用怯願進入唐柳約的腦海裡,搭了一座共享的橋樑。

“不過你看。”孫二接著說道。

桌面上多了許多五顏六色的千紙鶴形狀的“小怯願”們,她們似乎對孫二將它們召喚出來只是觀賞很是不滿,不過再見到唐柳約之後瞬間七嘴八舌起來,直言喜愛,噗吱噗吱地飛了過去……

“你看這些可愛的小孩,它們有悲,有怒……還有多種負面色彩交織的可憐小家夥,無論是誰,我覺得都像我的孩子一般,他們每一個都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雖然樂雅的那段記憶無比痛苦,可這,不幸的是,這就她所有的前半生,如果將這所有全部剝奪,即使她能夠重見光明,會不會她將活在無限的迷惑和追尋之中?我希望樂雅能夠自己走出來,她也因此遇到拯救了他傷害了他的鄭潛,甚至包括你……你說呢,唐柳約。”

孫二微笑著看過去。

唐柳約一個激靈連忙把手抽了回去用自己書包擋住,孫二啥也看不見。

後座禮曉君忽然探過頭來:“柳約,你是不是發燒了,臉這麼紅。”

唐柳約把頭埋了起來:“沒有!”

“別說話了,書包架好,試卷往後傳……”班主任瞪了一眼這邊,孫二再次中招。

……

要說這英語吧,以孫二的水平,基本是把它當做捉迷藏這個遊戲來的,就那聽力來說,聽到那個單詞,也不管它是什麼意思,只要是在是在試卷上有的,那就選這個,雖然保證不了正確率,不過運氣好一點還是能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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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單選題,那就是最難得,基本考語法,孫二做題的標準很簡單,平時那個選項出現的多他就選誰,如果試卷難一點也發現不了他多菜。

閱讀理解同於聽力,找到哪個就填哪個,作文抄閱讀,一次考試圓滿完成,加上孫二自身也不是極差,在瑜城這小地方成績也算是平平無奇。

“學習,學習,學習,爸媽只說我要好好學習,成為人上人,可是我並不想人上人,做大多數豈不是更快樂嗎?”

因為完全看不懂的關係,也不用檢查一遍,孫二早早寫完停下筆,因為人總是很少自甘寂寞,雖然考試時不能與人說話,孫二總愛自說自話,不過現在他還有了小怯願們這些解壓神器,因為無人看見,孫二時常將他們放出來“不靈不靈”的飛翔。

這倒不是過度使用能力,它們本身便存在,孫二甚至感覺都不屬於自己,所以他認為不論在身體裡還是在外面都無甚差異。

“呵呵呵,正是一些調皮的小家夥,真不知道你們是誰創造出來的。”

因為是三四節課考試,伴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孫二一個人獨自回家,倒不是說故作深沉,因為他的家較遠,這邊都沒有小學同學,唯一和轉學來的唐柳約要好,她今天值日,如果刻意等候倒是會等來太多流言蜚語,孫二總覺得大家平時整體也不愛學習,就這些事值得討論、放大再加工,最後期望按照他們所想再來個後續才好。

不過出了校門卻發現來了位不速之客——鄭潛。

鄭潛躲在角落裡,當孫二出來時忽然擺在眼前:“孫二,巧啊。”

“巧……巧啥?明顯你堵我吧。”

“算是吧,幫我個忙。”

“恩?”

“用你的能力,看一個人,到底喜不喜歡我。”

“什麼!樂雅?”

“沈倩。”鄭潛滿臉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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