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的意見,考慮的怎麼樣了?”楊奇翹著二郎腿,笑著對著眼前的韋魯斯說道。

他們其實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談過一次了,只不過當時的韋魯斯看不起楊奇,認為他說出來的那一個計劃,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並且當時的雙方實力差距也擺在那裡,雖然精銳部分他確實比不過血旗,可是只要他不離開英倫在他的地盤,血旗還真的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因此,當時的他果斷的就直接拒絕了楊奇。

而且這件事情結束之後,雙方就再也沒有來往,並且當時的韋魯斯還沒有成為整個英倫半個地下世界的老大,只是一個在海港龜縮在那裡的小頭目而已,只是因為走運的問題,手下的實力頗為不錯,並且有錢聚人心,才導致了他有資本直接叫板血旗,不害怕血旗的報復。

這麼多年過去了,血旗的陰影就好像一直在韋魯斯的頭上,不斷的盤旋一樣,因為她不斷地壯大,但是另外一邊的血旗也在不斷的擴張,而且她隱約覺得自己手下或者是親信當中可能也有對方派來的人再監視著自己,所以再上一次,雙方談崩之後,他也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英倫,說白了,就是害怕。

如果讓外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話,絕對會笑掉大牙,因為韋魯斯手中掌握的可是英倫差不多大半個地下世界,要知道,地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黑暗,不講規矩,殘暴的地方,能夠在那裡統治哪一個沒有血腥,哪一天沒有見過死人。

可就是這樣,韋魯斯依舊懼怕著血旗,可見當時瞭解血旗的人是多麼的害怕這個組織的報復,甚至韋魯斯在幾年之後已經反悔了當初為什麼不好好拒絕,而還要叫板對方。

他雖然在大半個英倫都隻手遮天,可是他依舊覺得自己的精銳不如血旗,而這的確也是事實,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應約又來到了這裡,在面對這一個男人的時候,韋魯斯感覺到了龐大的壓力,比上一次更大,但他不害怕,反而有一股解脫的意味。

隱藏了這麼多年,自己心中的陰影終於是完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其實,韋魯斯心中明白,如果楊奇想要殺了自己,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就可以辦得到,可是在國際上面的冥王喜怒無常,做事只憑自己的喜好,因此才害怕他如今。

至於韋魯斯這一次來,第一是為了解開自己心中的心結,第二,就是為了好好談一下合作的事情,他雖然在幾大勢力之中斡旋,但他沒有加入任何一股,而他明面上雖然是皇室那一邊的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內閣的決策者之一,雖然他不是參議員,但是他卻有著一票的權利,因為他在英倫的學歷已經比得上那些貴族,甚至有些貴族幾個綁在一塊都不如他一個。

而至今在楊奇來到英倫之後的格局改變,韋魯斯都瞭然於心,所以在做出了多方掙扎之後,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那就是和這一個男人合作,因為與其和魔鬼作對,還不如和魔鬼合作,說不定就個魔鬼,還可以給他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也不一定。

當然,這是他心中的想法而已。

“你的計劃我已經全面稽核過了,但我同意之後能夠得到什麼?”韋魯斯雖然害怕眼前的這一個男人,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他對楊奇的恐懼,而是語氣平靜的問道。

說到底,他雖然害怕眼前的這一個男人,但他依舊是野心家,這一點是不會變的,就像前面說的那樣,這個時代在變,他如果跟不上這個時代的話,就會被淘汰。

但也因為他跟上了這個時代,才做上了這第一黑手黨的頭目位置,這一點是誰都無法和他比的,甚至說句大話,他走到這一個位置殺過的人不足百個,可是比起那些想要坐上這個位置的人來說,他少殺的人幾乎接近百倍不止,可是他依舊做到了,就是他跟上了時代,懂得隨波逐流,而不是逆流而上。

“你懂格局嗎?”楊奇微微揚了揚頭說道。

“我要成為整個英倫地下世界的首領!”沉默了一下之後,韋魯斯說道。

“你如果只有這點覺悟的話,那我勸勸你還是省省,跟我合作吧。送你四個字,井底之蛙!”楊奇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打,蔑視地說道。

“冥王別以為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你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你憑什麼說我是井底之蛙!”韋魯斯捏緊了拳頭,這個接近兩米高的大漢居然捶起了桌子怒罵道。

“就憑你現在這個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憑你腦海當中那首目寸光的眼界,夠嗎?”楊奇撇了韋魯斯一眼之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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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這話,韋魯斯變得更加生氣,不過想想他對於眼前的這一個男人確實沒有任何的辦法,沒錯,這是他的地盤,即便他身處克里曼斯家族內部,但是他想走的話,也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有多強,而是他帶來的人是抱著怎樣的必死信念!

開玩笑,見眼前的這一個男人,如果不帶足底牌的話,怎麼可能來到這裡,當然了,另一方面,他敢來到這裡,還是因為冥王的信譽其實是非常好的,即便他喜怒無常,但是在信譽問題上面他是沒有任何一點瑕疵的,這點是國際上面公認的。

而想到了對眼前的這一個男人,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臉頹然的樣子。

“真沒有想到我當初帶給你的陰影居然這麼大,你也不是膽小,做事的人為什麼就這麼怕我呢?”楊奇確實挺好奇,就有一個問題的,不由得問道。

其實他當初找韋魯斯談的時候並沒有想要對韋魯斯怎麼樣,而且即便是最後談崩了,他也確實離開了英倫,再也沒有回來過,更加沒有找人整過韋魯斯,可就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韋魯斯如此的怕自己。

而他之所以現在和韋魯斯這樣說話,是因為韋魯斯身上見到他總有一點點怯弱之意,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無法抹除這一點的話,那這個人他不用也罷,如果他手下的人見到他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那還怎麼帶底下的人,他可是看中韋魯斯的,如果韋魯斯身上有這個缺點的話,那麼幾乎就把前面的所有可選之項都給差評了。

他對於韋魯斯其實考察過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個人做事圓滑,而且心存善念,雖然表示得非常的微小,但是透過私人的賬號就可以查的出來,韋魯斯這個傢伙雖然洗黑錢、開賭場、欺行霸市,可誇張的是,她幾乎把自己所有的資金投入到一個基金會裡面去,那個基金會,好像叫做貧困兒童基金會?

而且這傢伙對自己的手下也是三令九申,開賭場,不能讓窮鬼進來,砸鍋賣鐵的更加不能,當然,他所說的話是因為這些人付不起錢,如果在這個時候背上人命在的話得不償失,惹麻煩。

還有期行霸市,雖然有這個選項吧,但是那些店鋪都是貴族的,而且在平時也沒少壓榨這些底層人員的工資,正因為如此,收保護費的時候,韋魯斯幾乎是收雙倍的,但是因為他和貴族之間有著某種協議,沒有發生過正面的衝突,而且貴族那一邊也認為這件事情可以小事化了,就一直沒有去計較。

至於說到做事圓滑,那就更簡單了,這個人雖然算不上是決定聰明,但至少在某些決策上面是沒有錯的,而最好證明他這一點的結論就是他現在的成就。

但是唯獨一點不清楚的就是楊奇真的不知道,在韋魯斯的心中,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形象,給對方留下了這麼深的陰影,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楊奇不知道的是,他確實沒有對韋魯斯做什麼,但是他手下的一眾人等卻玩弄了一些花樣,把那一段時間的韋魯斯耍得團團轉,要不然的話,再之後,韋魯斯也不可能這麼害怕楊奇,因為他認為是楊奇派那些人來整他的。

外加上這裡面還有一個秘辛,那就是葉千羽也參與其中,他知道如果威逼利誘韋魯斯的話,這個人不可能為他們所用,非常人就得用非常人的手段來對待,雖然這樣對韋魯斯有些殘忍吧,但是不得不否認現在韋魯斯的成就即便不能全算作楊奇的,可在某種意義上面,他也起到了催發的作用。

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如今的韋魯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又怕又恨,但是又不敢對他出手,害怕自己一動手的話,自己如果完蛋也就算了,自己手下的幾千幾萬號人都得喝西北風,自己的基金會也會崩潰,幾萬個兒童也得失去安身之所,所謂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韋魯斯正好體現了這一點。

看著韋魯斯一臉沉默的樣子,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怎麼看楊奇怎麼不順眼,敲了敲桌子把韋魯斯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之後說道:“我問你話呢,你沒有聽見嗎?”

“我在你面前就只是個笑話,又是一隻井底之蛙,那你還找我來幹嘛?”韋魯斯好像徹底放棄自己一樣說道。

他唯一一點相信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個男人還是有信譽的,即便是拒絕眼前的這一個男人,在之前的談判當中,他也不會傷自己一分一毫,但在這個位置上面坐太久了,他知道如果雙方之間達成某種協議之後沒有產生利益的話,其實就相當於形同虛無,更何況他們兩人之間又不熟,怎麼可能達成這種口頭協議,又怎麼可能會遵守。

所以他已經想好了退路,如果眼前這個男人不願意放過自己的話,那他也只能以死謝罪把自己的產業交給自己信得過的手下,讓他們代替自己照顧好那些孩子和其他人了。

“韋魯斯,我告訴你,你如果只是一個孬種的話,我不會找你來……好好好,之前是我說錯了,你不是井底之蛙行不行?現在我跟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格局,當然你可以把他理解做我的格局,靠,老子什麼時候這樣低三下四過。”楊奇實在是受不了,眼前就一個高達兩米的大漢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想追尋原因,但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些清楚為什麼了,追查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

“笑!笑個屁呀!”楊奇突然聽到了一聲嗤笑聲,一隻腳毫不客氣的就踢在了旁邊,黑狼的屁股上面把他踹得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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