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丫鬟那裡聽到,連小姐似乎準備重新臨摹那幅畫,將其搬到霜雪紙上g。  畢竟霜雪紙水火不懼,比較容易儲存。  就這樣,杜玄度過了來到金壘鎮以後,最為悠閒卻不怎麼自在的一段時光。  這天中午,連家豪過來邀請杜玄和衛曲疾,同往堡內用餐,說是連氏夫婦有重要事情要與他商議。  杜玄別無辦法,很不情願地拉著衛曲疾,慢吞吞地走下後山到城堡裡去。  堡內二樓飯廳,連鴻笑眯眯地看著杜玄道︰“賢佷,近段時間以來,你似乎一直在躲著我們,這是為何呢?難不成你在連家堡內,做了什麼虧心事?”  杜玄剛爬上椅子坐好,連鴻的話讓他腳下一滑,嘴角扯了扯道︰“連叔又在開我的玩笑!我們兄弟二人在堡內衣食無憂,整日裡無所事事,再說有連叔您坐鎮,誰敢在堡中放肆!”  冷奧霜一邊吩咐上菜,一邊淡笑著道︰“孫公子雖然這段時間不曾下山,也未曾出現在鎮子上,但從一開始在往識閣內震懾四十九掌櫃,到前幾日的大秦使者張大人,再到那秦宮巴公公的到來,一樁樁事可是讓金壘鎮無比熱鬧!  現在上到四家家主,下到諸多百姓,誰不知道你孫公子的大名!你來到金壘鎮沒有多久,便在這裡掀起不小的風浪,攢下偌大名聲,說起來還是我們連家堡沾了你的光呢!”  杜玄望著冷奧霜似笑非笑的樣子,拱手苦笑了下,撇嘴道︰“連夫人謬讚了!”  杜玄苦笑著應對連氏兩口子的戲謔玩笑,頗為不自在地挪動著屁股,垂著腦袋不敢抬起。  他能感受到桌子對面,冷奧霜旁邊,同樣有一雙明亮的眼眸注視著自己,那是一雙羞怯中又帶有歡喜之意的眸子,她的主人正在抿嘴嬌俏地笑著,目光中有種別樣的情愫。  這樣的注視更是讓杜玄如坐針氈,他知道自己若是抬起頭對上那目光,那少女定會立即羞澀地避過。  可也正是如此,杜玄才不知道該怎樣應對,他實在不想讓誤會加深,到最後不可收拾的地步。  午飯吃到一半,杜玄都只是埋頭,連到底吃了些什麼東西,他都全然不知。  不管連氏夫婦同他說什麼,杜玄都是點頭“是是是”地胡亂應對。  啪地一聲,連鴻筷箸一扔,皺眉低喝道︰“娘的,這飛鶯莊石勇究竟想幹什麼,為何這個節骨眼上,要宴請三家家主赴會?”  終於說到了正事,杜玄舔了舔唇邊沾著的飯粒,抬起頭臉色有些茫然地朝冷奧霜看去。  冷奧霜淡淡地道︰“今晨接到飛鶯莊的傳話,說是今晚在飛鷹大殿,宴請三家家主,共同商議金壘鎮未來的發展事宜!”  話音頓了下,冷奧霜朝杜玄看來,又道︰“另外,石勇說,要為三家家主介紹貴客!就是那兩位至今還未露面的神風軍統領!”  此言一出,杜玄微怔,趕緊抹了抹嘴巴,皺眉尋思道︰“我怎麼感覺石勇不懷好意,此次宴會透出一股兇厲殺氣啊!”  連鴻重重哼了聲,大喝道︰“自然是宴無好宴,但既然石勇發話,我們連家堡自當前往,否則豈不是被人笑話!連家堡這段時間聲勢大漲,決不可在此關節上被人看輕!  今晚我們一家還有你們二人,一起都去!老子倒要讓那些傢伙看看,大開陽手固然強勢,但我金決連劍又豈是好對付的!”  一拍桌子站起身,連鴻無比豪氣地傲然大喝,杜玄和冷奧霜相視一眼,連家堡近來重振聲威,連鴻正是心氣高的時候,不管石勇想幹什麼,他都不可能輕易妥協服軟。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連家堡正是人心凝聚之時,萬不可讓這股昂然氣勢有損,飛鶯莊的這場宴會,連家堡是無論如何都要走一遭的!  未近黃昏,日頭偏西之時,連家堡便封閉了山道,堡內武士在滿叔的統領下,保持高度地警戒。  連家四人和杜玄衛曲疾帶著幾名僕從,便下山往飛鶯莊而去。  堡內高手盡出,不得不加強戒備,以防被別有用心之人鑽了空子。  反倒是前去赴宴的連家人和杜玄,沒有帶太多人手,畢竟他們都是能夠坐鎮一方的高手,尋常的偷襲根本沒有作用。  金壘鎮整個北邊都是飛鶯莊的地盤,所有的街道上都安排黑鷹武士值守,莊子大門外更是站了兩排手執兵器的武士迎接,此次宴會被飛鶯莊弄得聲勢不凡,排場隆重,似乎有意針對近段時間以來,金壘鎮以連家堡風頭最盛的情形。  對此,連鴻只是不屑地哼了聲,便大搖大擺地在一名黑鷹武士的迎接下,昂頭挺胸地帶著連家人進入飛鶯莊。  飛鶯莊臨山坡而建,自上而下大宅屋舍鱗次櫛比,可以隱約看見坐落坡頂,氣勢恢宏的飛鷹大殿。  從莊內建築氣勢看,飛鶯莊的確是金壘鎮第一大勢力,不光黑鷹武士眾多,財力也是最為雄厚。  要想在西北荒漠,缺乏木料石材的地方,建造起如此多的宅子,那可是一筆龐大的花費啊!  剛跨進飛鶯莊大門,便撞見了先到一步的海砂幫岳家父女。  嶽州胖臉上霎時間堆滿笑容,圓滾滾的身子步履卻十分輕盈地快步走了過來,拱手道︰“原來是連堡主和夫人到了,嶽州有失遠迎吶!”  連鴻和冷奧霜相視而笑,連鴻一撫大鬍子臉色古怪地道︰“我說嶽胖子,什麼時候你對我連大鬍子這麼客氣過?再說今日是來赴飛鶯莊的宴,你我皆是客,有什麼好迎接的?”  嶽州胖臉上毫不尷尬,依舊笑道︰“先到迎接後到,並無不妥嘛!而且你連大鬍子近來風頭一時無兩,我嶽某人自然是要給你這個面子嘍!”  像是開玩笑地調笑了一句,嶽州看向杜玄拱手笑道︰“嶽某所言是不是這個理啊,孫公子?”  杜玄咧嘴笑了笑,剛想回應嶽州,肩頭便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回頭一看,一張慍怒俏臉喝道︰“好小子,還敢自稱什麼吳白,我們都被你騙了那麼久,真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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