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魔頭的威勢當真不可思議,修為之高實在可怕,丁悠琴定了定心神,才低聲道︰“這是你要知道的第一件事,我已經告訴你了,若是沒有其他,還請你離開此處,恕我軍務在身不便相陪!”  鬼祭輕笑了下,緩緩站起身,揹負著手在丁悠琴的注視下,來回踱步g。  丁悠琴也站了起來,神色戒備地緊盯著她,不知道這女魔頭還想要做什麼。  忽地,鬼祭腳步停下,轉過身來直面丁悠琴,淡笑道︰“你知不知道,當初你落入神風軍的手裡,又在神風軍大營牢房內關了這麼久,若是沒有我的吩咐,那古融弼,必定會對你做出一些你不願接受的事情!”  丁悠琴微微一怔,沒有想到鬼祭會提到天陽城劇變,和那兩月暗無天日的牢獄之災,皺眉一雙杏眼看著她,拱手道。  “不錯,雖然你也是天陽城事變的主謀之一,但那段時間我的確沒有遭受太大的折磨,這一點全是拜你所賜!  我丁悠琴行事向來恩怨分明,敗在你手中是我們修為不及所至,被關押在神風軍大牢,也是因為你出言相護,才沒有讓古融弼那個畜生欺辱!這一點,你對我確有恩情!”  深深地長躬揖禮,丁悠琴面色有些糾結起來,遲疑了下道︰“若是你要我還這份恩情,只要不是傷天害理,我又能做得到的事,丁悠琴絕不推辭!”  神色鄭重地一拱手,丁悠琴性格本就爽快似男子,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有任何猶豫。  鬼祭卻是不為所動,就這麼站著,靜靜地看著她,那雙黑瞳中的神色複雜非常。  丁悠琴蹙眉放下手,今日這鬼祭當真是詭異得很,同為女子,此刻她竟然從鬼祭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絲莫名的哀傷!  忽地,鬼祭上前幾步,靠近丁悠琴,伸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頰,神情略帶悽苦,眼眸迷茫地喃喃自語道。  “曾經我以為你就是她,你和她有一樣的胎記,你的性格和我又是如此相像......可是後來我知道,你不是她......”  丁悠琴紅唇微張,直到臉上傳來一陣冰涼觸感,才慌張地後退一步,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後頸處,疑惑地道︰“胎記?你的意思是,之前你以為我是另一人?莫非還有人和我有一樣的胎記?”  鬼祭黑眸泛起一絲溼氣,沒有回答丁悠琴的問題,反而是輕聲道︰“你能轉過身,讓我再看看那一處印記嗎?”  語氣輕柔,隱隱帶著一絲哀求之意,丁悠琴略一猶豫,慢慢轉過身去,有些緊張地把後背暴露給這麼一位危險的女魔頭。  鬼祭有些冰涼的手,觸碰到丁悠琴後頸處,那髮絲下方光潔的肌膚上,有一片紅色似楓葉的胎記。  雙眸怔怔地凝望著,面紗下的嬌顏有些迷茫之色,鬼祭呢喃低語道︰“真的很像呢......可惜,你不是她......”  丁悠琴轉過身,神色複雜地看著垂下眼眸,樣子有些失魂落魄的鬼祭,心裡生出一絲同情之感,她能感覺到,這個女魔頭此刻的心,的確很失落憂愁。  丁悠琴似是有些不忍,輕聲安慰道︰“你要找的這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吧?你放心,這樣的胎記天底下沒有幾個人擁有!只要你一直找下去,說不定下一個,就是那個對的人!”  鬼祭睫毛輕顫,抬眼看著丁悠琴,輕輕一笑,點頭道︰“她是我妹妹,至今分別已有十餘載......”  丁悠琴恍然點頭,難怪鬼祭看到自己也有相似的一個胎記,便如此動容,原來是她的至親之人,這女魔頭,其實也是個性情中人呀!  輕輕吸了吸鼻子,鬼祭迅速掩飾起自己的情緒,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丁悠琴,轉身徑直朝廳外走去,頭也不回地淡漠道︰“看在那塊胎記的份上,你們玄天軍和我的恩怨一筆勾銷!當然,若是你們還想報仇,我鬼祭隨時奉陪!”  話音剛落,鬼祭走出廳外,身子陡然間化作一道黑芒劃向遠空。  丁悠琴走了出來,抬頭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唇角一彎面色上露出個淡笑,心裡對她的怨恨,霎時間消散了許多,低聲輕嘆道︰“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吶......”  同一時刻,軍府角落中,一個藏在黑暗處的身影走了出來,滿臉令人心寒地冷笑,竟然是莊鴆!  莊鴆抬眼看著鬼祭消失在天空,神情陰寒地冷笑道︰“原來是跑到了西北之地!哼,鬼祭,看來我的懷疑的確不錯,魔槍十有八.九是被那小子得了去!”  冷冷地自語著,莊鴆踏出一步想要掠空飛舞,剛一運轉魔胎之力,就只覺得胸口像是有一塊大石壓迫,十分難受。  痛苦地悶哼一聲,莊鴆低頭看了看胸膛處,皮肉外翻的一條長長刀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怨毒地低吼道︰“小畜生,不把你挫骨揚灰,怎消我心頭之恨!”  傷勢未愈之下,無法運轉功法趕路,莊鴆無奈又惱恨地冷哼一聲,猛然間卻感到一股強大靈力正朝這邊而來,當下面色一變,收斂起全身氣息,一個縱身跳出軍府,消失在人群之中。  莊鴆剛走,一道勁風伴隨著一個人影出現在軍府院牆上,正是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四十三。  四十三使勁朝四周嗅了嗅,拍了拍額頭自語道︰“奇怪呀,明明有一股邪魔之氣出現,怎麼又消失不見了?他奶奶個腿,打擾老子睡覺!”  罵罵咧咧地四周觀察了一番,再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四十三才拍拍屁股返回往知閣店鋪裡。  大秦北方邊關,在這春暖花開時節,每到了傍晚,太陽落山之後,便刮起來自更為遙遠的北國寒風,讓人只覺得一時之間,便從春夏炙熱中,來到了深冬大雪時節。  在這裡居住的百姓,都戲稱一日之內過完了春夏秋冬,四時節令緊促地擠在同一天。  邊塞烽口外,駐守在此地的邊軍,一個小分隊,由一名隊正,押著一串十七八個囚犯,從遠處做苦力挖溝渠的工地上,折返回營地,只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就再押著他們前往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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