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可就沒這麼幸運了,抽出剁肉刀一陣手忙腳亂地翻砍,才把轟飛的岩石碎塊擊落,卻也弄得灰頭土臉咳嗽聲連連g。 “咯咯~” 一聲如鶯鳴叫的清脆笑聲從黑霧深處傳來,兩道身影逐漸清晰,鬼祭抬頭望去,黑瞳一凝,怒喝道︰“欒鶯!姜鶴!這見面禮我可是受不起!” 杜玄有些緊張地喉頭滑動了下,望著從黑霧深處降落而下的姜鶴以及欒鶯,心中暗暗叫苦,就知道不能跟著這鬼祭,接二連三地和這些厲害的魔道高手撞上。 姜鶴一頭黑色長髮披散開來,暗紅衣袍飄飄輕揚,和美豔的欒鶯站在一塊,倒是如一對修行眷侶。 欒鶯望了一眼護在鬼祭身旁的八音玲瓏笛,眼底劃過一絲豔羨之意,又瞥了一眼早就遠遠站開的杜玄,嬌笑道︰“鬼祭姐姐,跟在你身邊的屍魔何雲絕呢?怎麼,難道鬼祭姐姐嫌棄那個傢伙長得難看,找了個俗世小白臉當做跟班嗎?呵呵~” 鬼祭面無表情眼神冷厲,杜玄有些惱怒地哼了一聲,卻是和姜鶴淡漠的眼神碰在一起。 姜鶴眼眸平靜地看著杜玄,淡淡地道︰“你從百越國借兵而回,看樣子和囚皇殿的關係也不錯,不知你可否見過木黎?” 這姜鶴雖然同為邪魔之人,又是血幽宮四公子排行第二的高手,但卻不像何雲絕那般兇殘嗜殺完全是個瘋子,杜玄拱手沉聲道︰“不久之前,我有幸在南.疆見過木黎一面!她......很好!” 姜鶴點點頭,略一沉吟,似是有些遲疑地又道︰“那......她有沒有提到我?” 杜玄感受到他眼中的一絲迫切,望著他緩緩搖頭道︰“未曾!” 姜鶴面色一滯,卻是輕輕苦笑了下,退回一步似是有些黯然。 他身旁的欒鶯面色卻是有些不喜,自從姜鶴潛伏混進南.疆回來之後,似乎對那位囚皇殿小師妹始終念念不忘,不論怎麼問他,姜鶴始終不肯向自己透露半分。 眼下見姜鶴這般神情蕭索,欒鶯更為惱恨,連帶著狠狠瞪了一眼摸不著頭腦的杜玄。 忽地,細心的欒鶯發現鬼祭有意無意地手放在腰腹之間,目光一寒笑道︰“鬼祭姐姐看上去好像行動不便,莫非是受傷了?哎呀,快讓妹妹看看,姐姐傷得重不重!” 說著,欒鶯就要朝鬼祭走了過去,鬼祭冷笑一聲一把握住竹笛,極淡的青光包裹在身上,細微地笛子鳴音響起! 欒鶯面色微變止住腳步,忌憚非常地掃了一眼那青褐色竹笛。 “多謝欒鶯妹妹的好意!”鬼祭冷冷地盯著她,淡笑道︰“只是些許輕傷,在這迷宮般的詭異墓葬裡,難免會著了雲河老鬼的道!兩位看似氣息平穩無事,但想必一路過來,也是不輕鬆吧?” 目光朝欒鶯衣裙下襬幾處破損的地方看去,鬼祭揚眉一笑,也不點破。 欒鶯也注意到自己的破綻,有些氣惱地瞥了一眼鬼祭,猶豫了下,還是退回姜鶴身邊。 杜玄暗自佩服鬼祭觀察的細緻,和那處變不驚的鎮定自若。 他可是知道,以鬼祭目前的傷勢來看,動起手來絕對不是姜鶴欒鶯二人的對手,一旦暴露出她身體上的重傷,說不定兩人都有危險! 杜玄可不敢保證,姜鶴和欒鶯對付了鬼祭之後,就會放過自己! 相比之下,杜玄現在寧可選擇相信鬼祭,也不會傻到相信毫無交集的鶴鶯二人。 看到姜鶴和欒鶯站在坑洞的對面,鬼祭不著痕跡地和杜玄相視一眼,兩人站在一塊和血幽宮二人成對峙之像。 欒鶯目光灼灼地盯著鬼祭,笑道︰“鬼祭姐姐,你已經有上品靈器八音玲瓏笛在手,這可是你們邪極宗除卻‘戈月’之外最厲害的寶物了,又何苦貪心地妄圖爭奪我們血幽宮至寶?要知道,貪心,有時候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喲!” 鬼祭輕哼一聲,翻轉了下手中竹笛,毫不示弱地望著她笑道︰“欒鶯妹妹此言差矣!修行界高手如此之多,可厲害的寶物就那麼幾件,誰不想多擁有一件至寶伴身呢? 再說,我還是之前的意思,七血煉魔槍雖然自出世以來,一直收藏於你們血幽宮,但近千年時光過去了,你們血幽宮卻無一人能真正得到魔槍認可!如此厲害的殺器,卻找不到真正的主人,豈不是暴殄天物?既然如此,為何不能讓其餘魔道弟子試試呢?” 欒鶯柳眉倒豎就要和鬼祭爭辯,姜鶴忽地一抬手制止住了她,暗紅的細長眼眸冷冷一掃鬼祭,寒笑道︰“多說無益!鬼祭,眼下你我都沒有找到魔槍藏身之處,不如就等到了最後關頭,再分個高低,你看如何?” 鬼祭眼眸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笑道︰“還是鶴公子說得有理!離開此地的路就在前方,二位先請吧,我們就不同二位一起了!” 伸手朝鐵索板橋示意了一下,鬼祭一臉淡然笑意。 姜鶴欒鶯朝橋上看去,相視一眼卻沒有輕易動身。 欒鶯上前兩步,冷笑道︰“鬼祭姐姐足智多謀,小妹在鬼祭姐姐面前,行事可是要小心一些,以免被姐姐害了都沒處說理!” 說著,欒鶯同樣謹慎地朝鐵索板橋上扔出一塊石頭,石塊速度極快,帶著破空之音,順著橋面筆直地朝對面山峰劃去! “轟!” 一道從兩旁黑霧中劈出的落雷,沒等石頭飛到橋中央就落下,一下子就將石塊轟成飛灰! 這破舊的鐵索板橋果然有機關! 欒鶯一怔之下,卻是怒氣衝衝地瞪著鬼祭,厲喝道︰“鬼祭,你真是好心思!” 鬼祭不以為意地捋了捋耳邊髮絲,嬌媚笑道︰“鶯妹妹客氣了,就當做是姐姐回敬你的一點小禮物吧!” 兩個女魔頭如針尖對麥芒一般針鋒相對,杜玄摸摸鼻子撇嘴暗笑,老老實實地縮在最後。 姜鶴冷眼一掃鬼祭,凝望著鐵索板橋沉思了好一會,冷聲道︰“鬼祭,這處機關有什麼透過之法,你還是趕快說出來為好!否則的話,我們幾人誰都過不去,白白在這裡浪費時間!” 鬼祭略帶一絲自得笑意地哼了哼,傲然道︰“我當然知道如何過橋!而且,我們這裡的四人,只有一人有希望破除這個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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