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臺一身重傷此刻不過恢復了六七成,胖臉上滿是胡茬,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但還是護在雲晴歌身前大罵道︰“冷濁你個烏龜鳥蛋,膽敢傷了大小姐,我老大回來一定把你劈成兩半!”  數十名展星手下護衛將雲晴歌圍住,冷濁卻是絲毫不懼,望著他們同仇敵愾地樣子,長笑一聲,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立時間,大批大批的雲家護衛踏著整齊的步子趕到,足有成百上千之多!  可惜這些護衛卻整齊地站立在冷濁身後,長槍林立鎧甲披身,隨著冷濁手輕輕一揮,裡三層外三層地將雲晴歌和一眾忠心護衛圍在裡面!  “喝!”  齊齊一陣低喝,百把長槍皆是放平,密密麻麻的槍尖全都對準了雲晴歌等人!  展星臉色冷沉下來,卻沒有多大畏懼,環視一圈敵對護衛怒喝道︰“你們在幹什麼?大小姐在此,你們竟敢幫著外人,難道是想要背叛雲家嗎?”  展星乃是雲風武心腹,天陽城守軍副將,後來更是兼任城主府護軍統領,他站出來一聲怒吼,頓時就有不少雲家老護衛腳步退了退,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但更多的敵對護衛卻是面色不變!  冷濁走上前來,被眾多護衛拱衛在中,冷笑道︰“展星,別白費力氣了,這些年來,雲家護軍和天陽城守軍,哪個不是本公子親手調.教出來的?更何況,先前跟著杜玄那個小畜生的護軍,上次去?山墓地時,就死得差不多了,現在的這些人,都是前不久我安排進來的!”  展星不甘心地怒視一圈雲家護衛,心裡卻是涼去了半截,冷濁手段智計兼備,短短時日內,竟然已將雲家掌控得如此嚴密!  古融弼和關雲鵬走了上來,站在冷濁旁邊,戲謔地朝雲晴歌眾人望了望,笑道︰“看來冷兄今日是要替雲家剷除一些冥頑不靈之人嘍!左右無事,本統領和關副統領就幫冷兄教訓一下這些家族賊子!”  冷濁拱手笑道︰“既然二位統領有興趣玩玩,那就請便,除了雲晴歌外,其餘人死傷不論!”  古融弼一邊卷著袖子,一邊怪笑道︰“這是自然,雲家大小姐自然是要交給冷兄親自處置!”  展星和雲臺還有數十名忠心護衛臉上凝重萬分,如臨大敵絲毫不敢大意。  古融弼活動了一下手指,卻是忽地一下子閃身直朝展星而去!  同一時刻,關雲鵬腰間黃金寶刀劃過一抹金光,當頭對雲臺斬下!  冷濁獰笑著擺擺手,數百名護衛一起動手,和那數十個忠心護衛廝殺在了一起!  霎時間,城主府內喊殺聲震天,僕從皆是心膽具寒地逃竄!  噗通一聲,雲臺胖碩的身子砸到在地,半邊身子染紅,嘴裡噗噗地吐出血。  他本就身受重傷未愈,修為也不及關雲鵬,此刻卻是被黃金刀砍在後背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雲晴歌哭著爬到雲臺身邊,一個個忠心的護衛慘死,身子被數把長槍戳出窟窿,血液染紅了前廳臺階下的空地,流入旁邊的草地花叢中,連泥土都變成了血地!  展星在古融弼手下苦苦支撐,古融弼乃是靈照境中期修為,對付展星就跟玩一樣,一聲令人脊背發涼的骨頭碎裂聲響起,古融弼狠狠一腳踩碎了展星的大腿骨!  雲家最後的忠心之血全數流盡,數十名護主之士躺倒在地,城主府儼然成了屠殺的鮮血戰場!  雲晴歌面色慘白如紙,望著周圍那些刺眼的血紅,淒厲地仰頭尖叫一聲,聲音哀鳴如泣血!  那是絕望的悲慟之聲,那是哀傷的錐心之痛!  冷濁上前並指成劍,一指點在雲晴歌后脖頸處,一道靈力灌入封住了她幾條主脈絡,讓她的靈力無法順暢流轉。  “來人,送大小姐回房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房門一步!”  冷淡的聲音響起,冷濁揮手吩咐了一句,幾名戰戰兢兢的女僕上前把雲晴歌攙扶起來。  雲晴歌失魂落魄身子癱軟無力,冷濁伸手輕柔地一捋她額前沾染汗水血水的髮絲,淡笑道︰“雲妹,你好生歇息,三日之後,就是我們的大婚慶典!我要讓整個大雨郡的人,都來給我慶賀!讓整個大秦都知道,你將成為我最美的新娘!”  那壓抑著極度興奮的聲音,沒有讓雲晴歌有絲毫反應,此時的她,心已完全破碎,恍如一具沒有知覺的傀儡。  冷濁也不在意,揮手讓女僕把人帶下去,又冷眼一掃痛暈過去的展星和半昏迷的雲臺,寒聲道︰“把這兩個東西扔進家族地牢,讓他們自生自滅!”  幾名魁梧護衛上前,提著展星和雲臺押了下去。  一場雲家內部血戰,就這麼被冷濁輕描淡寫地擺平了。  古融弼無趣地拍拍手,顯然是還沒有過夠癮,隨意地拱了拱手道︰“冷兄,既然雲家之亂已平,那本統領就告辭了!三日之後,我們再來慶賀冷兄大婚之喜!”  冷濁笑著點頭,親自送古融弼和關雲鵬出了城主府。  血戰過後,僕從女婢們紛紛趕來擦洗前廳前的血跡,可是不論怎麼沖刷,那些濃濃血漿都滲入進磚縫之中,根本無法清除。  空氣中瀰漫著久久揮散不去的血腥味,一向安靜祥和的城主府,竟然變成了令人心驚膽戰的冥府,全然沒有即將舉行婚禮的歡慶之喜,反倒是充滿了壓抑沉重的氣氛!  遠處一座小樓上,藥先生冷眼旁觀了這場廝殺,哼了哼轉身走進雲風武休養的屋內。  藥先生坐在床榻邊,望著面色蠟黃的雲風武,略一猶豫還是低聲道︰“雲侯,你那義子當真是好手段呀!如今雲府上下已是被他牢牢掌控在手裡,你的忠心護衛已經被屠戮一空,你的心腹高手或死或殘,你的女兒更是被他單獨關押起來,情況怕是不妙呀!”  藥先生話語極輕,彷彿在講給自己聽,又彷彿在講給雲風武聽。  忽地,雲風武乾癟沒有血色的嘴唇顫了顫,眼角滑落渾濁的淚水!  藥先生低聲嘆了嘆,把著雲風武的脈絡細細感受了下,低聲又道︰“此飼神之毒竟然如此強烈,我還是生平頭一次遇到!此種毒,應該只有那人才會,難道是他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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