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血腥味頓時瀰漫g。  “你們逃不出去!”  冷眼望著下方的一切,杜玄面無悲喜,沉聲道︰“陣,動!”  話語落,這個叫做蜃樓殺境的大陣,終於真正地啟動。  嗡嗡嗡嗡……  一些商賈鉅富圍在了他們的車駕旁邊,車駕上滿滿當當的都是他們的財物,是他們的命根。  現在沒有了侍衛的守護,沒有了家丁的幫扶,這些腦滿腸肥的鉅富一個個都是滿頭汗水,不知所措。  在他們身邊不是沒有將士。  那些和杜坤以及梁武吉走得太近,從而已經無法回頭的將官和他們的家眷還在,都還在這裡。  和那些商賈鉅富以及其他大戶人家的家主什麼的一樣,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即便是杜坤和梁武吉,望著山谷地面上金光閃閃的大陣,同樣不知道如何應對才好。  他們聽說了這個大陣的名字,叫做“蜃樓殺境”。  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大家小心!”杜坤只能高聲提醒了一句。  聽到他的聲音,杜坤一脈的九族族人大多本能地向著杜坤靠攏過來,形成了一個群。  不遠處,被至親族人簇擁著的梁武吉又從身邊族人那裡得到了一柄劍,此刻高舉著,戒備著,喊道︰“小心腳下!”  在他的身邊,同樣也有了一個群。  一個由他的九族至親,以及只能一路陪他走到黑的那些人,組成的一個圈子,一個群。  而後,杜玄的身影緩緩升起,直至半空懸停。  高高在上之後,只見他的雙手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個的結印,接著向下送出︰“百方滅!”  蜃樓殺境,如同在山谷裡鉤織出了一個個方圓一丈的格子。  每一個格子大小都一樣,存在於不同的方向,彼此相連……  此刻伴隨著杜玄的結印轟落,足足一百個格子頓時幻變。  是血色。  有血色在這些方格裡生出,如煙似霧的紅,而後逐漸變得如有實質,彷彿真的從地下冒出了越來越多的血水一般。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奶奶,我怕!”  “咳咳咳……孩子,別怕!我們走……”  一百個方格裡,有的沒人,有的卻有著不少的老弱婦孺,以及一些實力不濟的武者。  他們不是杜梁梁家的核心族人,甚至都不是那些商賈大戶人家的核心族人,所以他們所在的位置,就是蜃樓殺境的最邊緣一圈。  此刻察覺腳下的異變,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立刻選擇了離開。  離開那些變異了的格子,離開那些正在“冒血”的空間。  也有人選擇了留在原地,畢竟他們感受不到奇怪的味道,也沒有察覺什麼可怕的威壓。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而後驟變終於出現。  是那些格子,由金色光柱在地面上勾勒出來的足足一百個空間,原先緩慢出現並且最終凝實的血色在這一刻陡然炸開。  如同血色的毒蛇,帶著鋒利的獠牙直衝天際。  毒蛇也是一丈左右的直徑,到了向上瞬間暴起,到了谷頂位置驟然消失,  同時消失的還有原先的格子,以及格子裡的那些人。  ……  “這就是蜃樓殺境……”  趙金水在先前的那一刻,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令他不寒而慄的恐怖威勢。  他知道這股威勢正是來自於那些向上衝起的血色光柱,如同毒蛇並且帶著雷霆閃爍的光柱。  這樣的光柱裡蘊含了至少半聖境的威力,足以瞬間吞噬所過之處的全部生靈……  趙金水身邊,離陽殤稍顯目瞪口呆︰“肉身崩潰,魂飛魄散……那些人,死了!”  而後她的眼神從震驚裡回了過來,嘴角也有了毫不掩飾的狠辣笑意。  她的狠辣,源自於她的至親們的慘死,甚至她的九族,都已經被秦烈的爪牙全部滅殺。  從那時候開始,離陽殤的靈魂深處就有了滔天的冷酷無情,有了毫不手軟的狠辣和決絕。  就好比在盛京之亂時,正是她帶著的那只小隊,一路上展開了數次的滅門屠殺。  此時此刻面對著蜃樓殺境裡的血光和死亡,她笑了,笑得令人膽寒,令人生畏。  和她不同,秦凌翔暗暗吸了口氣,嘆道︰“杜少這一招,真的絕了!”  “為什麼這樣說?”  勿傷不太明白,問道︰“這一招,這個陣,不就是為了徹底滅殺那些人嗎?和其他的手段,有什麼不同?”  “不同,真的不同!”  秦凌翔回答了一聲,之後沉默。  ……  “大家小心!”  “杜老將軍,求求你放過我們啊!”  “爺爺……奶奶她不見了?爺爺,救我啊……”  山谷裡,驚呼聲、哀號聲、乞求聲早已連成了一片。  因為就在剛才短短的時間裡,所有人都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屠殺和毀滅︰足足一百個地面上的方格幻變了,然後毀滅了裡面全部的生命。  現在剩下的方格大約還有數百,已然不多。  但是在這些方格裡,人還很多。  一名肥頭大耳的商賈早已跪倒在地,腦袋在地面上磕出了鮮血,不斷地哀求著︰“杜老將軍,掌教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那一年,他暗中資助了杜坤和梁武吉,給他們提供了培養刺客的資金、丹藥和場地。  那一年,他經過苦心經營,把所有和杜無鋒一家有著關係的其他商賈,全部送入了大牢,或者逼得那些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現在,他後悔了。  一名七十多歲年紀的老婦人此時此刻也跪在了地上,身軀不斷地顫抖著,慘聲哀求著︰“家主饒命,家主饒命!”  那一年,她是杜無鋒家的婢女總管,是郡守府裡被郡守一家當作了家人看待的管家之一。  但正是她,在杜守國的食物裡不斷地投毒,以慢性並且難以察覺的毒藥,不斷地侵害著杜守國等人的身體。  最終,杜守國失去了一臂……  到了現在她也後悔了,來不及安撫身邊屬於自己的兒孫和重孫,一個勁地磕著頭。  他們的身份杜玄都知曉,並且經過調查,杜玄知道他們對自己一家人做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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