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鋼和焉榮的死訊傳開之後,厲潭馬上命令封鎖消息,可訊息已經傳開了,怎麼封鎖的住。

為此,他還連續數日大發雷霆,罵的手下人個個狗血淋頭,幾天以後,連給厲潭送茶的小廝都不敢進屋了。

至於外界的輿論,更是風向詭異。

有人說勾魂使者原本是為了求財,殺幾個人、搶些寶貝,是厲潭死了手下不甘心,對他下了格殺令,才激怒勾魂使者實行報復的。

也有人說勾魂使者原本就跟死的吳鋼和焉榮有仇,這兩個人多年來跟著厲潭,沒少幹些喪良心的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勾魂使者,要不然,勾魂使者怎麼會冒著風險用一天晚上的時間把兩個人同時乾死?

這麼危險的事,不一個個來,非要一起幹,沒有深仇大恨,怎麼解釋?

還有人真猜到了是因為龍牙幻境的事,說是這一場亂局就是天鷹都裡面那幾個二轉神人鬧出來的,大家為了爭奪礦源,不惜施行暗殺,削弱對手的勢力,而天鷹都城主足不出戶,任由事態發展,也是想減輕城內的負擔。

除此之外,還有種種聽起來不太靠邊的傳言,也都是傳的沸沸揚揚。

總之,這一件事情從最初的暗鬥已經開始變成明爭了,並且事態開始往更混亂的局面發展。

……

黃衝府……

掌使黃衝看著蓋瓊帶來的訊息,樂的前仰後合:“哈哈,這個厲潭,總算是遇到對手了,這些年他跟我明爭暗鬥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我這還沒出手呢,他那邊先亂了套,死了六、七個下級管事不說,現在連吳鋼和焉榮都遭遇了不測,我看他這次拿什麼跟我鬥,哼,這樣一來,龍牙幻境的礦源,看來非我莫屬了。”

黃衝座下的蓋瓊聞言,馬上提醒道:“掌使大人,切莫輕敵,如今這城內亂成了一鍋粥,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晴正盯著龍牙幻境裡面礦源呢,遠的不說,就說那奇銘,最近貌似也不安分守已,暗中招兵買馬。”

“奇銘?他就是個廢物,厲潭在的時候就把他壓的死死的,現在厲潭不行了,他反倒跳出來了,你以為我會怕他?”

黃衝說著,話機一轉道:“不過你的提醒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你親自走一趟,給我探探他的底,如果沒有他有爭鬥的心思,你就說本掌使願意在日後與他共掌天鷹都,這話說出去,他便明白了本掌使招攬的意思,可若他不答應,他也能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再從長計議,反正憑藉我們手底下的人,到是不必懼怕他。”

“是,屬下親自走一趟。”

“哦,對了,還有那個勾魂使者的事,你到底打沒打聽清楚,這個人不簡單,倘若要是歸於本使麾下,定能如虎添翼,你再多派些人手去找找他啊。”

蓋瓊聽完苦笑道:“回大人,屬下不是沒找,只是個勾魂使者太過狡猾了,他好像在躲著所有人,現在不光是我們和厲潭找他,就連奇銘也在找,可就是找不到,吳鋼和焉榮一死,想找他更難了,屬下覺得,這個人一時半會肯定是不會出現了。”

“哦?為什麼啊?”

“據一些小道消息,那天厲潭的人在收吳鋼和焉榮的屍體時,還發現了破損的下品神器以及佈陣的痕跡,還有第三個人的血跡,判斷可能是勾魂使者的,他有可能受了傷,傷勢還不輕,屬下預計,此人應該在某個地方療傷呢。”

黃衝摸著下巴點了點頭:“是啊,以一敵二,又是吳鋼和焉榮這種實力的選手,斷不可能全身而退,要是我,也得找個地方躲一陣子,不過該找還得找,不僅要找,還要下大力氣去找,一旦找到了,你可以告訴他,他殺我的人那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他投靠本使麾下,本使虧待不了他。”

“這是當然,屬下一定盡力。”

“還有,呂朝元那邊……”

“這個呂朝元更加狡猾,藍乾死了以後,他就徹底躲了起來,我懷疑,他有什麼不詭的心思。”

黃衝一聽,怒道:“王八蛋,就憑他還想在天鷹都爭一席之地嗎?你把訊息給我放出去,他要是再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客氣。”

……

吳鋼和焉榮一死,天鷹都的這場亂局就更暗流洶湧了。

厲潭那邊羽翼折盡,除了放出風要搜捕勾魂使者之外,便再也沒有了其它的訊息。

厲潭的勢力遭到了迎頭痛擊,卻沒能讓人警醒,反而又跳出一個掌使,想在龍牙幻境上面下下功夫。

黃衝全力籌備,一邊找呂朝元報仇要說法、一邊找勾魂使者準備拋橄欖枝,最重要的是,關於龍牙幻境的爭鬥也一直在用心準備著。

各種暗流,在天鷹都內外悄然湧動著,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股的火藥味。

如此大形勢下,天鷹都的混亂就更不用說了。

幾掌使爭權奪利,各自籌備,下面沒人管了,殺人越貨、搶劫偷盜更是屢見不鮮。

最近一陣子城內也不安全了,各家各戶到處僱傭小神看家守院,也是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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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往東南的某個山谷中,呂朝元和梁參等人聚集在一起。

這段時間,為了防止被黃衝的人盯上,呂朝元他們已經換了四個地方了。

這是他們早就準備的備選方案,一處地處偏僻,不易被人察覺的幽谷。

幽谷中,已經很久沒有回天鷹都和獨木林的呂朝元帶著小妾言姬,正跟梁參等人佈局。

“……龍牙幻境開放那天,咱們的底牌就要逐漸掀開了,梁兄,你是擺在明面上的人,逃避不了,到時候就跟著我一起走,至於其他人,各自準備,儘量藏在小神當中,別讓人發現,我準備的道符一定要提前使用。”

梁參:“那天到來,大家就都藏不住了,一百人,咱們的人手安排應該比他們差不了多少,只是對付黃衝、奇銘得有二轉高手,呂兄,你有把握?”

呂朝元嘆了口氣:“不試試怎麼知道,總之我就一句話,那天開始,我,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只要黃衝和奇銘動手,我就會出手,我不是說了嗎?我有一件威力十足的神器,就準備那天用呢,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應該擋不住,但有一點,交手的時候,我不會被打擾,最好讓黃衝他們幾個先鬥鬥法,消耗一下,我才更有把握。”

一個神人挺擔心的問道:“那如果呂兄和黃衝比,有多大把握?”

呂朝元十分霸氣道:“不自負的說,一對一,我有五到六成的把握。”

“那不錯啊,可以一戰。”

“是啊,黃衝的修為還在要厲潭和奇銘之上,能有五成把握就不容易了。”

“不過也要小心啊,誰知道他們兩個這些年淘了什麼好寶貝。”

“哼,有再多的寶貝,我也不想再忍了,這麼多年,黃衝和厲潭一直拿著天鷹都的大權為所欲為,城主又看重他們,任由他們胡來,咱們不得賞識,日子艱難,我的洞府裡很多下人都沒有神石用了,再不拼一把,大家都要喝西北風。”

“對,拼了,此戰一勝,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到時候呂兄把持大權,大家還愁不吃肉喝湯。”

“唰!”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時,一個神人飄落在樹林間,快步走來。

“徐兄,你回來了。”

“老徐,你可回來了。”

“大家都在呢。”

走進幽谷的神人快步來到眾人面前,來不及停頓道:“好消息,吳鋼和焉榮死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眾人殺了藍乾之後,又跟黃衝手下的幾個下級管事鬥了兩、三個來回,最近為了避風頭就一直沒出去。

外面的訊息也不知道。

所以,他們聽到吳鋼和焉榮的死訊,都很詫異。

這個回來的徐神人道:“就前兩天,厲潭想捂著訊息,沒想到沒捂住,現在已經傳的街知巷聞了。”

說著話,徐神人看向呂朝元道:“呂兄,你這個風兄弟,真是個狠人啊,一舉雙殺,同時拿掉厲潭手下兩大得力助手,不簡單啊。”

“風兄弟幹的?”呂朝元也沒想到這件事是風絕羽幹的,聽完了十分驚訝。

旁邊的梁參就不敢相信了:“你是說,是風絕羽殺了吳鋼和焉榮?這不可能吧?他一個人,能同時殺了他們兩個嗎?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是不是聽錯了,又或者他是用了什麼奇謀巧計,暗算得手的?”

徐神人道:“具體的情況我還沒有掌握,不管怎麼說吧,吳鋼和焉榮確實是死了,而且根據屍體上的傷口可以看出,就是勾魂使者所為……現在整個天鷹都有誰不知道勾魂使者的手段啊,那人是怎麼死的,都不仔細檢查,一眼就瞧出來了。”

“嘶……”

眾神人聽完紛紛往嘴裡吸著涼氣。

如果說之前兩個月,風絕羽逐一暗殺了幾大掌使手下十餘下級管事是個奇蹟的話,那麼現在他一人雙殺吳鋼和焉榮,那就是個神話了。

吳鋼和焉榮是什麼修為?

眾人心裡能不清楚?

一個人殺兩個人,這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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