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測試分身生命極限,史雷音在分身氣息微弱到極點之後,依舊再等待了足足一整天,直到確認分身的氣息不再變化,這才決定破開冰球去觀察分身的核心。而為了避免分身因為冰球破開而徹底死亡,史雷音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先包裹住冰球,隔絕溫度的影響,然後才用觸手向鑽頭一般在冰球上鑽出一個向內的洞穴來。

這個分身結成的冰球有點出乎史雷音的預料,冰層的密度遠比之前那些死亡分身被自然凍結後的密度要高,而且層層疊疊的,史雷音細數了一下,才破開不到一半的程度冰層就有了足足十七層,每一層之間都有那麼一點空隙容納著空氣。有著來自地球的科學知識的史雷音自然知道層與層之間的這些空氣是能夠大大提高保溫效果的,不過分身顯然不會有這種知識,能夠憑藉本能做到這一點,這個分身的自我意識已經很值得史雷音去接觸一下了。

小心的破開冰層,同時注意的保持住冰球的內部溫度,在史雷音的刻意下,冰球每一層之間的空氣溫度都被略微的加高了一些,雖然不會引起冰球融化,但足以讓冰球內部的溫度向著普通史萊姆可以承受的程度回升了。

史雷音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直接用自己的意識透過冰球進行接觸,但是一來自己對於意識外放這種手段並不是很理解,以前基本是藉著目光傳遞,二來冰球本身似乎也有著一些隔絕意識轉遞的效果在,自己貼著冰球向內部傳遞意識後,分身並沒有任何的回應跡象。嘗試了幾次無果後,史雷音也就不再試圖隔著冰球交流了,反正穿透冰球也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

當史雷音的觸手和分身的核心之間只剩下最後一層冰層的時候,史雷音停了下來。他發現分身的氣息又微弱了一點點,雖然只是一點點,但相對原本就已經十分微弱的分身氣息而言卻已經是極大的變化了。感覺到這點的史雷音,立即採取了行動,觸手由點轉面,瞬間滲透進兩層冰層之間的縫隙內,把那最後那一層冰層連同核心一起包裹進了自己的觸手之中,接著調動自己體內不多的火元素開始向內加溫。

史雷音加溫的方式很奇特,並不是直接對著整個冰球加溫,而是在冰球上鑽出一個個細小的孔,接著把在體內已經加熱的空氣從這些孔吹進冰球內部,也就是核心所在的位置。這個方向顯然是起到了效果,在暖和的空氣下,分身的氣息有了很明顯的回升,只是因為之前可能最後那部分身體也已經凍僵了的緣故,雖然分身的生命氣息回升了,分身的身體還依舊看起來僵硬無比。

分身的生命氣息回升後,史雷音也就停止了持續加溫的行為,暖空氣的進入加上被鑽出十數個細孔,最後那一層冰已經有點支持不住的跡象了。而史雷音知道要是沒了這層冰,一旦分身的身體和自己的本體發生大面積的直接接觸,很可能就會被自己本體同化掉了,而最終結果就是分身被自己重新吃掉。要想和分身的意識進行接觸,暫時還是需要這層冰的阻隔。

和分身的意識接觸還是比較順利的,在生命氣息恢復後不久,分身的身體也解除了僵直的狀態。於是史雷音就直接進行了意識接觸。接觸的結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分身的確是擁有了一個完整的自主意識,但是這個意識卻是一個非常低階的普通史萊姆的,僅僅擁有生存本能,完全沒有高等級史萊姆所擁有的思考能力,如果要按照等級劃分的話,這個擁有著和史雷音相同的九級實力軀體的分身,在等階上卻絕對是零階,與城市周圍四處可見的藍色低階史萊姆無異。在史雷音這個明顯上位者的意識接觸下,這個分身的意識基本上沒有進行思考的抵抗就選擇了絕對服從。這也算是史萊姆之間的一種特殊上下位關係了,低階史萊姆基本上是絕對不會違抗高階史萊姆的命令的,哪怕是對方要吸取自己的身體作為養分。只是這個分身的意識出生時間太短,又在一出生後就不得不依靠本能抵抗寒冷,雖然史雷音獲得了讀取這個意識全部記憶和想法的全力,獲得的卻只有形成冰球是身體本能做出的自然反應以及……無數的外面好冷的念頭。

意識方面的探求失敗,史雷音也只好把目標放回到最初,也就是檢查分身的核心是否發生了變化,有著分身意識的協助,史雷音也就不需要把分身弄的只剩下核心來檢查了,直接透過分身的意識,史雷音進入了對分身的身體檢查。這種感覺很奇妙,很像是醫生用內窺鏡探查病人的感覺,但是除了視覺外,卻也能有著部分的觸覺聽覺傳來。而分身雖然剩餘的身體不多,核心所在的位置卻是已經和史雷音最初分裂分身時的位置不同,這讓史雷音很期待分身核心的變化。

核心的確也有了變化,但很是微妙。透過意識感應,史雷音很確定的知道核心絕對是在分身意識產生之後出現了變化,和自己分裂時的偽核心已經大有區別。但是這種變化卻不是史雷音希望的從偽核心轉變成真核心。憑藉對核心的仔細感應,史雷音也能很確定的判斷,核心依舊是一顆偽核心,雖然核心已經擁有了承載自主意識的功能,但依舊不能代替真正核心的功能。從核心的表現來看,史雷音也大致能夠猜測到分身這個新的偽核心的能力。可以承載意識,也可以使得意識自主成長,但是身體無法利用核心進行自主進化,也無法進行分裂繁殖。總體來說,這個分身雖然有了獨立自主的意識,但依舊沒有擺脫分身的身份成為一個真正的獨立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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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史雷音來說,這樣的分身的情況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分身並沒有成為獨立個體,卻又能夠擁有獨立意識進行行動,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能夠擁有意識等級更高一些的此類分身,那就可以在真正意義上分身去同時進行幾件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把分身作為一個安全保障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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